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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不可,且还是要**抽取,人血尚有温度的时候,汇合以花瓣药材等,做成药浴,用此沐浴一次,可年轻一岁。”
夏锦华的脸更白了,这人一次能抽取的血不多,若是想要汇集这么一池子的新鲜人血,这山庄之内得养了多少血奴啊!
福元公主享用着人血浴,又道:“媳妇可曾闻到勾人的香气,这可不是一般的香气,是提取自尸油之中,最纯正的人体香气,不仅是能祛了这人血的腥味,还能令人吐气如兰,遍体生香,可是擦多少脂粉都擦不来的香气。”
尸油!
夏锦华面一青,差点吐它一池子。
在现代的时候,她办过一个案子,有香水厂家在香水之中加入了尸油提取物,她奉命突袭香水黑作坊,撞破了尸油提取现场,那里面的情形,可真是……
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又听福元公主道:“这还是不够,若是想永葆青春,还得每月吃上一盅婴儿汤,食材不要别的,只有未曾足月而出的胎儿,趁新鲜之时下锅,用各种名贵草药汇合,小火慢炖七天七夜,将骨血融化,便就是这世间最好的美容圣品了,那滋味,那可是只应天上有!”
福元公主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狠狠地落在夏锦华的腰身之上,那薄薄的一层肚子里面,有一个刚成型的婴孩,在福元公主看来,那就是最佳的汤羹食材!
夏锦华此时却面色如初了,她只是恶心,却似乎无半点惧怕,还恭敬地笑道:“婆母做了诸多努力,定能美貌百年。”
美貌是美貌,可那美貌,似乎就是一层层地将别人的皮扒来给自己替上,将别人的血,灌输入了自己的血管之中,纵然能美貌,可那终究不是自己的,慢慢的,表皮之下已经开始腐烂,发出恶臭,可一切都被那绝美的外表所遮盖,就如开在死尸身上的花,汲取死人的养分,开得如同地狱曼莎珠华般妖冶如血,妖香四溢,但那花底之下蠕动的腐蛆和恶臭,却难以抹去。
福元公主一直盯着夏锦华看,双眸之中似乎藏有妖物,邪异非同凡人,见夏锦华一脸恭顺,她笑颜如花,“你这丫头,倒真是会说话,也难怪绝儿倾心于你。”
夏锦华干笑,但忽然,脚边人血温泉一动,从那水中冒出个血淋淋的人头来,一只鲜红的手正好抓住了她的脚腕,那一袭袄裙,瞬间就被沾染上了点点血红的花瓣。
那动静将夏锦华吓得大叫一声,想往后退去,可那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脚腕,力道之大,差点将她的脚腕直接给捏碎!
她大叫一声,迎面一阵血水溅来,溅她半身血水,从那水中,冲出来一个健硕的身躯,一下子都将她给抱入了怀中,夏锦华懵了一息,立马就看清了那冲出来的血人正是成叹月。
方才他一直泡在那血水之中。
“你放手!”夏锦华尖叫一声,那一双铁壁正死死地抱住她的腰,夏锦华担心着肚子里的孩子,心急如焚,大喝道:“母亲快快让大伯住手了,媳妇儿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经不起这折腾!”
福元公主才出声喝止:“月儿,不得粗鲁!”
腰间的力道才不甘心地松了去,夏锦华呼吸了几口气,往后退了退,衣服被溅了好些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夏锦华看见成叹月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吓得猛吸一口凉气——上次他差点将她给那啥了,只是不曾得手,但那次至少还挂了个大象裤头,这一次连个大象裤头都省了。
见他浑身**,有血水顺着健硕的肌肉纹理往下如同溪流般的坠落,血水之中加了其他的成分,不若真血浓稠,血水落地之后,露出了白玉般的皮肤,和淡淡的血红。
夏锦华惊得再次退了几步,见成叹月一双眼却冒着绿光,如狼似虎地盯着夏锦华,唇角还噙着一丝邪异,看得夏锦华浑身炸毛,似乎自己已经被人给脱光了看全了似的。
但那成叹月不敢再前,只是站在那处看着夏锦华,面部肌肉都狰狞了,肌肉微微跳动着,十分扭曲怪异,以为他如今己经是个扭曲怪异的人格!
福元公主笑道:“锦华,你看本宫的月儿可好?”
夏锦华不知道她问什么,尴尬地往退,道:“媳妇不知母亲问的是什么?”
福元公主的在那李慎之的怀中,娇笑道:“你看本宫这这月儿,真正是这世上难寻的俊俏男子,你可看上眼了?”
夏锦华干笑两声,“恕媳妇儿愚钝,实在是不能明白母亲说的话。”
其实,她心中已经明了了,这老妖婆怕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干干净净地离开这天山,冷婳也注定了保她不长久,她一定得想办法守住这清白。
果真听福元公主笑道:“本宫这这月儿自回了这山庄,我便接连送了好些美貌丫鬟过去,谁料这么一阵子了,也不见月儿他破了一个,倒是前几日,他一时闹了脾气,失手打死了两个,我还以为是我这月儿愚钝,不懂男女之事,不过现在看来,他好似只对锦华你有意思。”
夏锦华浑身的汗毛炸得竖了起来,不敢说话,那成叹月正用那能吃人的眼光看着她。
福元公主看着他们,眼中妖邪至极,“也难怪,月儿和绝儿是一胎同生的,绝儿对你一往情深,月儿也难免受了些影响,他们两兄弟都对你如此情深,本宫这做母亲的也是欣慰得很,不如我们一家便亲上加亲,你也要了月儿吧!”
夏锦华这才是真正炸毛,心中恶寒,一股凉意透了全身,却面色自若地道:“母亲说笑了,那怎么可能。”
“难道你是嫌弃本宫的月儿不成?”
“大伯是世上难寻一个的妙人,只是……”
“既然不嫌弃,本宫让他们兄弟俩都跟了你,让你享尽齐人之福,岂不是更好?”
夏锦华实在是无语了,跟老妖婆这种极端女权主义者说话真是累。
她忙道:“媳妇只要夫君一人便够了。”
“一人便够?”福元公主忽而一声冷笑,“世上男人皆是猪狗,将女子当牛马使唤,如今,这世道马上就是女人的天下了,等本宫掌权,定叫这天下男女颠倒,让女人上朝堂指点江山,让男人恪守夫道,咱们女人才算真正地翻身做做主人了!锦华,你说是不是?”
“……是。”
“那便就这么定了,今晚本宫就让月儿来伺候你。”她福元公主笑得欢乐,“绝儿离你这么些日子了,想必你一人也是寂寞难耐了,这长夜漫漫,身边没个男人伺候如何是好,本宫这月儿可是跟他弟弟一般凶狠的人物,那功夫也定是极好的。”
夏锦华知晓今日自己是危险了,若是失了清白,纵然司空绝不会嫌弃自己,但她也不可能真的将这么一回事当被疯狗咬,咬过就忘,她还没这么豁达。
她咬唇,道:“媳妇儿怕是恕难从命了……”
“呵!”福元公主一声狞笑,“咱们都是自己人了,不必拘束,本宫这婆母都同意了,难道还怕绝儿不同意不成?你若是嫌月儿和绝儿不够,本宫还有个风儿,你不是说你喜欢睡本宫的儿子吗?本宫几个儿子,一个赛一个貌美,全都给你,如何?”
夏锦华的额头已经爬满了冷汗了,心中狠狠地将那老妖婆咒骂千万遍,面前却谦恭道:“这怕是不妥,儿媳身子太弱了,夫君一人就已经有些吃力了,若是三人,儿媳怕……玉露分配不均!”
一个司空绝就已经凶猛得令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再来两个,她肯定得吐血身亡!
“哈哈哈!”福元公主笑着:“你这孩子倒是机灵,心中不愿便不愿吧,你若是什么时候愿意了,本宫的儿子便都给你了。”
夏锦华擦汗——真得快点走了,再这么下去,她真怕自己要被这个三观不正的老妖婆给洗脑了。
又听福元公主幽幽地道:“其实本宫还有个儿子,你若是喜欢迟早都是你的!没想到,我那儿子也是对你一往情深,你说,这是不是你我二人的缘分?”
夏锦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一次再怎么也装不了了,惊愕道:“儿媳还有个叔叔不成?”
这次又是谁?还对她一往情深?难道是唐淌?
福元公主捧了一捧血水给自己洗身,血水之后,皮肤妖冶如暗夜之下勾人心魄的食人花。
她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追忆着:“那一年,本宫还未出阁,还是苍洱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父皇视本宫为掌上明珠,皇兄们个个都偏爱,本宫觉得本宫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福元公主陶醉着,似乎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夏锦华竖耳倾听,心跳得异常快,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得知一个那种一知晓就要被灭口的惊天大秘密!
福元公主似乎深陷回忆之中,甚至连自称都忘记了:“那个时候的我,过得太幸福了,不知道这世道的险恶、人心的丑陋,是多么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若是有宫女因为我而受罚,我还得哭上半天,父兄对我宠爱无比,特别我的太子哥哥,就算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恨不得摘下来给我,却未料那一天……”
转折来了!
夏锦华揪紧了衣裳,拿出了自己高考做听力的狠劲儿来。
“那一天晚上,父皇喝醉了,闯入我的闺阁之中,竟然……”福元公主的声音似乎颤抖了一下,透着无尽的苍凉和伤感。
将她怎么了?
她没说下去,但夏锦华已经猜到了什么,心跳得飞快!
难道……
福元公主双眼倒映着池中血色,不知道是泪还是恨,她咬牙,面目万分狰狞:“那平日将我视为掌上明珠的父皇和太子哥哥一个个化为禽兽,在我的诉春阁里挖了暗道,从暗道之中堂而皇之地入我的寝宫,我似乎一下从天堂堕入了地狱。”
夏锦华明了——原来诉春阁的地道就是这么来的,当年司空绝还从那里钻进去把她给那啥啥了。
“……我十五岁的那一年,明明还是未出阁的公主,却已经珠胎暗结,而我,竟然不知道,腹中孩儿的父亲是谁,呵呵呵……”
夏锦华瞪圆了眼看着福元公主,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司空绝时常对自己说,皇室多龌龊,可司空绝没说,居然龌龊到这种地步!
“……我被囚禁宫中,秘密生下了第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长得十分可爱,可于我来说,他就是个毒咒,后来那孩子被太子哥哥收养了,认了太子妃安家嫡女为母,正好那时候安家嫡女怀了一胎莫名地落了,他正好完美无缺地顶替了上去。”
此时夏锦华的心情,比知晓羲风也是福元公主所生更惊涛骇浪。
呵呵,阎璃那卖菊花的若是知晓了不知道是不是要跳脚?
她深呼吸一口,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可知晓了这种的大事儿,她如何还能安静得下来!
福元公主也是深呼吸了一口,又恢复了她那妖冶无比的笑意,对夏锦华道:“本宫是过来人了,经历得比你多,懂的也自然是比你多,这世间男子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你守着那一人,迟早会后悔的,不如听了婆母的话,等将来平定了天下,本宫做了女皇,让你做个一字并肩王,以后本宫那四个儿子,都赐给你了。”
“呵呵。”
夏锦华此时只能从喉咙里有气无力地挤出这么两字了。
但她心底对福元公主的遭遇有些微微的同情。
这么一个女子,本是天之骄女,善良美丽,却被命运摧残成如今这个吃人的老妖婆。
命运简直就是一把杀猪刀!
她叹息完毕,但已经没有半点同情,纵然身世再凄苦,也不是她作恶的理由!
福元公主在那水里泡着久久不出来,成叹月在身侧磨枪霍霍,夏锦华小心翼翼地道:“母亲,媳妇看这时间不早了,冷教主还在外间等着打麻将,不如我们便……”
“对了,本宫还有个义子婳儿。”福元公主恍然大悟,“他一心调查着那杀父之人的身份,本宫明明知晓却不曾告知他,这一阵子正与本宫闹着别扭。”
她上下打量夏锦华,笑道:“本宫看婳儿似乎对你也是一往情深,不如你便将婳儿也收了吧。”
“咳咳咳——”
夏锦华尴尬得干咳,“母亲您说笑,媳妇可没有母亲这般大的心。”
她默默地将所有骂娘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福元公主风情万种地歪着脑袋:“我的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为何看锦华都不甚满意呢?”
夏锦华忙摇头:“媳妇没有——”
福元公主歪在李慎之的怀中,忽然明白了:“你一定是没尝到男人的好,不如今晚本宫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