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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卫笑道:“别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在私会情人吧?说不定会的就是咱们骁骑营的兄弟?”
一时间周围的侍卫都低笑起来,卫晟看了看他们,摇头道:“别乱说了,这种毁人清誉的事岂能随便当作谈资?再去周围查查可有异常之处吧。”
第74章 (六十九)(2)()
直到跑出了很远,雨依然心有余悸地回头张望:“他们没有追来吧?”
李浲靠在墙上,喘着气道:“我们都跑了这么远了……他们……要追早就追了,还会等到现在?”
雨一边扶着身边的墙一边喘气:“我可再也跑不动了,他们会认出我们吗?”
“不过就是一闪而过的功夫,一个侍卫而已,不可能认出我们的,你放心吧。”
雨点点头,靠在墙边休息,李浲弯下腰,笑看着她道:“没想道你跑起来还挺快的。”
雨摆了摆手:“现在不行了,以前……”
雨猛地顿住,李浲好奇地看着她:“以前什么?”
雨忙低下头:“以前……以前就更不行了,连跑都不能跑。”
李浲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雨心虚地一直低着头,忽地想起一事,猛然站直了身子道:“糟了,我的帏帽还丢在那颗树下没拿!”
李浲哭笑不得地说:“你不会也跟我妹妹似的,喜欢把自己的名字绣在贴身用的东西上吧?”
雨摇头道:“绝没有。”
李浲松了口气:“那不就行了,一个普通的帏帽而已,能说明什么?”
雨蹙眉:“可那毕竟是女子之物,丢在那种地方……”
“那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的,京城里戴帏帽的女子多了去了,没名没姓的,谁知道是哪个的?”
“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明日出宫的时候从那边走一下,说不定还在那里,我拿了就送还给你。”
雨只得道:“好吧。”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护国公府已近在眼前,雨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您也快些回去吧。”
李浲倾下身,将脸凑到她的面前,微笑着说:“你今晚过的可开心?”
雨注视了他片刻,笑着点了点头:“很开心。”
李浲将她耳边垂落的头发撩至耳后,轻声道:“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散心了,那样不安全,若是想的话,就来找我。”
雨低下头,半晌后才轻声说:“好。”
李浲笑着直起身:“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雨向他行了一礼,默默转身离去,却始终能感受到身后那炙热的眼神,一直到她走到了护国公府,雨停顿在门口,她知道自己应该回头看他一眼,才好让这个夜晚更添一笔完美的结尾,可不知怎的,那脖子竟像是僵住了一般,怎样也动不了了。她闭上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走进了护国公府的大门。
快走到木瑾轩时,闻人诤自长廊内迎面走来:“妹妹这是刚回来么?”
雨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是啊,二哥也是刚回来么?”
闻人诤笑道:“妹妹最近似乎很忙啊,今日好像一天都不在家?”
“我不过是在家里待着无聊,出去闲逛罢了,二哥也晓得我以前终日卧病在床,如今身子有了起色,自然想多出去转转。”
闻人诤点点头:“这倒也是,”他上下打量了雨几眼,盯着她的鞋子道,“妹妹这是去哪里转了?鞋子上沾了许多泥土和树叶,难道是爬树了吗?”
雨用裙摆遮住了鞋子,笑着说:“二哥太瞧得起我了,就我这大病初愈的身子,别说爬树了,就是抬头看一看树都觉得费力呢,这鞋子是我不小心踩到了泥坑,一会儿便会让丫鬟给换下。”
闻人诤眼皮动了动,忙笑道:“那你一定很疲累了,赶紧去梳洗一下早点休息吧。”
“多谢二哥,语儿告退。”雨敛了一礼,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几声鸟鸣在院外响起,雨站在窗户旁,透过一条小小的边缝看见萱草悄悄地从后院门溜了出去。雨冷笑,这下只怕是又有好戏要看了。
第75章 (七十)()
雨换下衣裳和鞋袜,在浴桶内沐浴,迎春给雨解开发髻,一边梳头一边道:“二小姐,您这头发里夹了一片树叶。”
雨拿过树叶沉默地盯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李浲的微笑,就仿佛有一颗石子投进了她的心底,不断泛着阵阵的涟漪。迎春问道:“需要奴婢帮您丢掉吗?”
雨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不要丢,先放在一边。”
“是,”迎春接过树叶,小心地在一旁放好,“二小姐今晚去了哪里?衣服也有些脏了,鞋子上还沾了泥。”
“不小心踩了一个泥坑,这水不太热了,你和萱草给我提点热水进来吧。”迎春应了是,将雨换下的衣裳和鞋袜都拿了出去。
没过多会儿,萱草和迎春便一起提着热水桶进来,萱草笑意吟吟地道:“二小姐,水可是凉了?”
“嗯,加点热水吧,热一点泡着松乏,今日有些累了。”
“二小姐去了哪里玩呀,这么迟才回来?”
“不过逛逛灯市而已,本来早就要回来了,正巧在路上碰见了齐王殿下,说了会儿话,故而耽搁了,”雨撩起了头发道,“你们来给我洗头。”
两人连忙上前,一个浇水,一个揉皂荚,迎春道:“原来二小姐是碰见齐王殿下了,他可有些日子没到府上来过了,还未忙完吗?”
“朱成琮的案子还没结,他每日都得去大理寺,这段时间怕是都来不了了。”
萱草很好奇地说:“原来是这样!二小姐,这案子整个京城早传遍了,听说张家公子至今还被关在大理寺呢,齐王殿下可对二小姐说了些什么?”
雨淡笑道:“能说什么,案子还没审结呢,不过我听他说虽然人证物证都指向张邵阳,可他却一直坚持不认罪,最后只怕是要上报刑部来结案了。”
萱草点点头:“唉,这朱三公子也是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迎春叹道,“听说朱家老太太自从孙子出殡那日就一病不起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待雨洗好了头,萱草就提着空桶退下了,雨凝视着她的背影,嘴角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消息很快一一传来,齐王将案情整理后呈报皇上,然而皇上并不太满意,要求重申之后再做判定,事已至此,刑部便派人去大理寺问了案情,周知谨刚想就势移送,可那个打更的人却突然翻了口供,说是又指认了一回,才觉得那晚自己看见的和朱成琮在一起的人好像并不是张邵阳。他说头一回指认的时候张邵阳是坐着的,看不出身形,如今细看之下便发现个头似乎有些不一样,那晚的人要比张邵阳还要更高些。
这是目前为止出现的第一个对张邵阳有利的供词,张家以此为借口要大理寺先放人,朱家本来对此意见颇大,可奇怪的是,他们进宫见了新封的朱婕妤一次之后,便突然就没有了声音。
没过几日,大理寺宣布此案证据不足,暂且将关押了数日了张邵阳先放回家,随时听候审讯,皇上得知此事后,只是对身边人淡淡说了一句:“周知谨查案一直以来都甚为细心,对得起太。祖授予大理寺的权力。”
第76章 (七十)(2)()
孟夏伊始,石榴树上开满了红色的花朵,只要在树下站一会儿,就会有风吹落的花朵飘下,雨捡起一朵榴花在手中把玩,抬眼看着李浲道:“殿下来找我,就是为了看花么?”
李浲坐在石凳上,淡漠地说:“不看花还能做什么?反正案子也不用我审了,父皇只是眼下还没说罢了。”
“殿下心中不开心?”
“我第一次参与审案,却得了这么个不明不白的结局,我心中怎能开心?”
“倒也不算不明不白,其实殿下心中也并不是完全认定了张邵阳有罪,若是真定了他的罪,殿下也不一定就畅快了。”
“唉,真是没想道那打更的竟然会翻供,只是如今既然这样,倒也不能冤枉了他。”
“其实我猜陛下也没想到这案子竟会如此复杂,原本让殿下协助安王审案,一来是为了向朱家表示陛下的重视,二来也是想让殿下多些历练,后来事情发展到殿下一人主审,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陛下这样做,也是为了殿下好,其实如今这样的结局,殿下谁也不会得罪。”
李浲嗤笑:“周知谨才是大赢家吧,终于送走了张邵阳,还得了父皇的赞赏。”
雨笑道:“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李浲摇摇头:“照这样下去,除非再有新的证据出现,否则此案也将成为悬案了,只是可惜了朱成琮,他平日里虽嚣张跋扈,可本性不算坏,不该落的如此下场,我是真心想为他找出真凶,如今却是无能为力了。”
“生死有命,哪里有什么该不该的呢,殿下仁爱,朱成琮泉下有知,定会感激您的。”
第77章 (七十)(3)()
第78章 (七十一)()
雨刚一进茶楼,管事的老掌柜就迎了上来,雨压低声音道:“有急事,请速通知殿下。”
掌柜忙转身去内堂吩咐了几句,出来道:“已派人去禀告了,小姐请先去暗室吧。”
“不用了,我半个时辰之内回来,若是殿下先到了,请他在此稍等我片刻。”
掌柜弯腰行了一礼,还未抬起身来,雨已经又走出了茶馆,她沿着方才来时的路走进了一条小巷,打了个呼哨,一个乞丐模样打扮的少年忙跑了出来,雨问:“没有跟丢吧?”
少年裂嘴笑道:“怎么会呢,他们就进了那个院子,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雨盯着少年指着的那个院子,微微蹙眉,刑部侍郎孙士臣的别院,他们带着人证到这么隐秘的地方来是想做什么?少年喊她道:“哎,你答应给我的银子呢?”
雨拿出一锭银子扔到他手上:“记得,嘴巴紧点。”
“您放心,在这京城啊,我小叫花可是出了名的嘴紧,小妹妹,你挺有眼光的,谁向你推荐的我?”
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妹妹,我比你年长。”
小叫花嘿嘿一笑:“是,是,你年长,只要给钱,让我叫您奶奶都成。”
“这里没你事了,赶紧走!”
第79章 (七十一)(2)()
雨正百思不得其解,孙士臣的外室打扮的花枝招展地推门进了房间,雨又藏在了柱子后,只见孙士臣一把搂住那女人,凑上脸就要亲热,女人推了推他,娇嗔道:“老爷可有好几日没来我这里了,来了就是办公事,都不问问人家好不好!”
孙士臣猴急地就想解她衣服:“我可是日日都想着你,就是因为你这里僻静,才好把事情放在这里办,顺便还可以和你多待一会儿,可想死我了……”
女人娇笑着:“原来是公事才来的,看人家只是顺便!”
“主要是看你,办公事是顺便!”
“刚才那个是个什么人呀,又是哭又是喊的,可吓死人家了!”
“一个很快就发不出声音来的人了,让他喊两声又有何妨?别说这些了,快点来吧……”满屋的旖旎□□和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雨自无法再听下去,心事重重地翻出了孙士臣的别院,一边往回走,一边思考着方才自己所看见的一切。晋王显然是要让这个打更的再次翻供,并将他的妻儿作为人质扣在了手里,他接下来的供词恐怕会直指张邵阳,可作为一个前后翻了两次供的人,他供词的可性度又有多少?不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都不可能把这样一个人的供词当做直接的证据,晋王难道想不到这一层吗?还是因为他是此案唯一的证人,所以即便不是最佳的方法,也只能这样放手一搏?
雨带着满心的疑问回到了茶馆,李泓已经在暗室内等着她了,雨简单地将今日之事告诉了他,李泓沉吟片刻,蹙眉道:“所以这个人证现在已被晋王控制住了?”
雨点头:“应是这样,他的家人只怕也在晋王手上,不出两日,他恐怕就会提出对张邵阳极度不利的供词了。”
“他两次翻供,大理寺是否会采信?”
雨摇头道:“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这样的供词按理说可信度很低,大理寺甚至可能会怀疑是他收了朱家的好处,故而陷害张邵阳也不一定,但这案子本身蹊跷,打更的又是唯一的人证,实在……也不太好说。”
李泓顿了顿道:“张邵阳如今已经回家了,张家上下都以为此事便就此解决,如果他再次被捕,恐怕不止张邵阳自己,张家上下都要崩溃了。”
“人一旦崩溃,谁也无法预料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万一让晋王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