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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只见大祭司沉声道,他这个师弟,似乎这次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今日是月圆之夜,十五中秋,虽然西雅不似天朝一把信仰中秋月圆的团圆之夜,但对于他们这些修习术法的人而言,便是一年之中最为弥足珍贵的灵气最盛之时!君子师弟,大师不愿意放过今日的好时机!
“师弟!你还是太过急功近利了!”大祭司微微摇了摇头,而现在的君子更是一脸阴翳,眸中的猩红更甚!
强大的外力,似乎在侵扰君子修行术法!除却西雅,在亚古的记忆中,便没有那个部落国家有人休修习术法,难道,还有人知道今日中秋月圆是灵力最为强盛之时?想要借力来做些什么?对君子不利?只是…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借着月圆之力,来阻止君子术成呢?
这样的能耐之人,若是在西雅,他一点都不惊讶,若是在别处,不!这不可能!除却西雅,还有那个部落国家拥有天生修习术法的能力?若是在西雅,有这般强悍的人存在着,他这个大祭司如何会不知道?!
不敢耽搁,他上前两步,挽起袖子便向着君子的印堂之上压去,却被震退两步,这不可能!怎么会!
“大祭司!怎么了?”清风上前两步,却见因为大祭司的一掌,君子眼中的疯狂之态尤甚,双目更是全红,原本墨黑的眸子此刻正如同幽深的鬼洞,不对——似乎现在在亚古面前的人呢,不是君子,这般陌生!
“啊——”走火入魔的君子,此刻似乎被方才亚古的一掌给激怒了,几个大步上前,眸中竟是清冷与恐怖!宽大的灰色衣袍此刻似乎正扬着死亡的旗帜——
清风上前,紧紧的抱住君子的脚,并大喊:“快走!大祭司!师父他不是故意的!快走!大祭司…”
“清风!”亚古怒吼,却见清风话还没说完,便径自被君子震了出去,伤的不轻!
“君子!你可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亚古拿起权杖,屈身坐在地上,呈打坐状,将内力完全蓄于权杖之上,“窸窸窣窣…”的发出些碰撞、树木摇曳带动的声响——
“君子!气沉丹田!稳下心态,必能避除心魔!”亚古怒吼道,即便是在祭祀典礼上,他也许久没有用过权杖了!现如今…使用权杖也会消耗他多半的内力,只是若是放着君子听之任之,恐怕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若非君子走火入魔而亡,便是在西雅掀起一道血雨腥风——
“我…师兄!”君子似乎找回了一瞬间的清明,亚古正在用权杖之法为他开辟一道明路,他与亚古同出一门,权杖之术与二人所修习的术法相通,且极为精湛强大,若是能够互通,或许能找出解救之法!
但却在一瞬间的清明之后,又瞬间被血红所侵扰,能让他变得如此疯狂的,除却驾驭不了术法只能而被带动的伤了五脏六腑,甚至真气乱窜,最为重要的,还是一直在他耳边侵蚀着他灵魂的魔鬼的声音,二十五年前的声音!
“啊——”君子如同魔怔疯狂了一般,他头疼欲裂,似乎被千百把刀剑一并剥开了一般,“师兄!”他凄惨的叫着,在一片混沌之中,似乎唯一清明的便是他那个身穿白袍的师兄!而他现在所渴望得到的,也是这个唯一的师兄的帮助!
“君子!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征服心魔!看着权杖!当初师父将权杖之法交于我们的时候,便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信念劈不开的混沌!”君子的术法在年轻的时候便一直修习的比他好,人也比他聪明的多,每次师父所教授的术法,君子修行的总是比他快,却也不知,这权杖,为何到最后,师父还是选择交到了他的手上,在师父仙游之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西雅的大祭司!
“混沌!不!师兄…救我!”君子扬手,透过眸中的猩红,便只余下乞求!
亚古以权杖为界,集中精力,在君子面前三尺之地划下结界!
便道:“君子师弟!这便是师父所说的涅槃之法,也是相较于权杖术法你所没接触到最为高深的一步,若非成身,那便沉仁!若是你今日无法突破自己心中的孽障,那么即便你走火入魔,陷入魔怔之中,也走不出这三尺方圆之地!只能在权杖所划分区域之内,力竭——而亡!”亚古沉声道。
“大祭司!你这样…会要了师父的性命!”清风随即上前两步道。
“傻小子!你懂什么!迂腐!”看着清风硬生生的被权杖所划分的三尺之地震出圈子之外,伤重倒地,却再也爬不起来,只是师父对他恩重如山!
“大祭司!清风求你!你将清风也一道送进去,若是师父出了什么事,清风便是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胡闹!”亚古盘腿而坐,沉声道:“你懂什么!结界一设下,便不是外界之人随随便便便能闯进去的!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不介意在师弟没有冲破自己心中的孽障之前,便先一掌送你上西天!”权杖结界一旦开启,便再难突破,唯有这结界之中的人,方才能自我拯救!
亚古摇了摇头,却见到结界之内的君子正在奋力的抵抗结界对于他的钳制!只是他却无能为力,作为西雅比皇上还要尊贵的人,他亚古大祭司,此刻,却无能为力!划下结界,并非因为自己不心疼这个师弟!而是他在心疼师弟的同时,也不会忘却,自己是西雅的大祭司,所担负的,是西雅的使命!
权杖在手,此刻,他却也似乎了解到了当年师父所言“未曾所有”的那份悲凉与遗憾,权杖代笔着至高无上的术法与荣耀,却唯独抵不过人的一句“无能为力!”他双手顾自垂下在身侧,一身白衣却似乎毫不在意地上的尘埃将自己的衣衫弄脏,伤春悲秋不是他的情怀,但现如今,他却有些不自觉的恐慌起来!
这几日有异的天象,再加上君子今日——
即便君子一直没有习得最为上乘的术法,但拘于自身,莽撞之余却还是懂得分寸,即便今日中秋月圆,君子想借灵使力,方才与君子交手,源于君子身上的力量却远远不是他能够抵挡的!他都不得不怀疑,君子,似乎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设下结界,也是为了防止君子完全走火入魔之后引发西雅的变数!
“君子师弟,这也是你自己人生中的大劫!师兄此刻,是无能为力了!能不能压制住心中的魔障,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亚古径自在结界之外盘腿而坐,顾自闭目凝神,屏息而坐,并念着一贯用于平心静气的经文法咒,“君子!与我一道念!”
亚古厉声道,却见结界之中的君子较之于刚才,脱去了些烦躁,多了几分意识清明,面上依旧是痛苦不堪的表情,狰狞又渗人!权杖原本便是集聚了西雅几代祭祀一生的修为与术法精髓,他的师父当年曾经说过,若是拥有权杖之人,必定得有一颗正气凛然,为天下殇的决心与信心,师父当年说君子那不得权杖,便是因为他心气委未脱,跟随了几辈子的大祭司,这跟权杖尽数被历代正气所浸染,结界以权杖为媒介,亚古方才所想的,也正是如此,若是真有什么邪魅之物,怕是除了权杖,便没有什么能够镇压的住!
清风此刻已经半点不能动弹,眉宇间却尽是萧条与担忧!师父!是清风无能!清风看着而不远处大祭司也盘腿在结界之外念着清心咒,便不敢耽搁,半支撑着身子,也一并跟着一道念起清心咒来——
而此刻,扶摇洞中。
一股黑气隐隐中似乎在蛰伏着,却又似乎忽明忽暗,忽大忽小,忽强忽弱——
“该死!”扶摇洞本该是月光灵气最盛的地方,最能收到月光照耀的地方,他正借着今日,打算吸收些灵力,好增强他的术法修为,好尽快离开这里!却殊不知,被那个该死的老头给搅和了好事!
以为,这样,他无可奈何了么?西雅这块宝地,迟早都是他的!
很快,那团瘴气却零零星星的在扶摇洞最深处凝聚成一团,洋洋洒洒的翻腾了几下之后,便缓缓的下降——
赫然是那个带着铁面的神秘男子,他参悟了二十年,却终究,还是没有参透么?他大小便帮阿雯换脸,却殊不知即便是在高超的术法能力!也并不能够永保一辈子,那么…他自己呢?方才的那个身躯,若非亚古,会对他的入产生那样强烈的排异反应么?不会!那个身子是他几十年来所看上的最中意的身子,这个小小的扶摇洞,如何能困得住他一辈子?
只见黑衣男子带着高傲的贴面具,顾自潇洒的坐在满是白骨散乱堆砌的地面上,面色从容,并无半点不妥!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尝试,那根权杖,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他算是体会到了,自己苦心在扶摇洞中修炼了几十年的术法,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肉身,他便一辈子也出不了这个扶摇洞!若是他出不了扶摇洞,自己多年来忍受的屈辱和痛苦…。不!还不清了!那些赋予他痛苦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若是他日,他得到了那根权杖,那么…小小的西雅,算什么?!他想要的,和能够拥有的,都远比这些,多得多!
他抬头望天,却似乎在一片迷雾之中,找到了些许松动,些许,不寻常的气息,些许,似乎要苏醒的气息……
第二百零二章 宁太后之心()
天朝,京都,宝华苑!
中秋月圆,本就是人月两团圆的日子,在人月两情的时候,原本也预示健康长寿,作为宫中最为长寿尊贵的人,宁太后首当其冲,早早的,原本便异常繁华绮丽的宝华苑更加是往来络绎,原本宁太后回宫便是一件喜事儿,多少人削尖儿了脑袋想要往宝华苑里头钻,更是希望能得到宁太后的青睐,即便宁家在朝中的威严比不上以前,但对于宁太后,霍昭一直秉持着以孝心相侍,如今的宁家比起朝中一些不入流的世族好上不知道有多少倍!
月十五的一大早,霍昭便先按照惯例前来先向宁太后请安,宁太后笑的热络,一身暗红色的大片牡丹,年近七十的高龄,看着却半分不失雍容华贵!
然霍昭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德全借故独自不舒服,霍昭便应允了他,让德全不用随侍着去朝堂伺候!
宁太后吩咐张姑姑打发了一众前来宝华苑的达官贵人们,微微沉了沉眸,方才公式化的笑也在一瞬间变得僵硬,分明不属于牡丹的雍容华贵,似乎连带着方才前来请安的正宫洛氏也风韵有所不及,但此刻,看着却较之于方才更为严肃沉闷,一言不发!
帝后本为一体,今日单单只是霍昭早早的便前来请安,洛氏紧随其后,却是在霍昭走后,连带着诸多后宫的嫔妃们,也都一道前来问安,于礼,却并未有什么不妥,只是——
“娘娘!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芳月姑姑呈上来的!”张姑姑屈身道。
“凤印!”那个明黄色的盒子在她六年前离宫的时候,便是亲手交给洛皇后的,她又岂会不知,只是,皇后的速度,倒是出人意料的快!
“放下!不——拿来,让哀家瞧瞧,皇后不是愚笨之人,这凤印,她便这般舍得放下?交还给哀家?哀家年老,只是,如何还能掌控的起这个凤印?”张姑姑低眉顺眼的,自然知道太后口中的意思,只见宁太后细细摩挲着澄黄莹亮的国母之物,虽说了推脱之词,却并无托拖之态,眉宇之间眼波婉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下文——
“娘娘!奴婢觉得,娘娘倒是较之于以前,身子骨更为硬朗了呢!依奴婢看,太后娘娘您执掌凤印,乃为最明智的选择!”
“哦?”宁太后微微挑眉,却似乎很是受用,“宁心!只是你觉得,皇上与洛皇后,可会这般心甘情愿?”这凤印,若是她不垂涎,那是假的,强硬如同宁太后,想要做的,便是骨子里最为硬朗,面子上最为尊贵,只是霍昭,却一贯不喜欢她干政,六年前有此一闹,她交出凤印,甘心上福缘寺一住就是六年,便是依仗着霍昭心中的愧疚,在福缘寺,她每半月便会召见一次太医,而太医,也会将她的情况一字不露的禀报给霍昭,即便这孩子打小儿便不同他亲厚,顾自里头却还是记挂着他这个母妃!
“太医前去回话了?”宁太后微微挑眉道。
张姑姑点点头道:“是!按照娘娘的吩咐,李太医如今跟着娘娘在京都当差,娘娘的病症,奴婢都吩咐李太医,一字不落的汇报给皇上了!”
“一定得把哀家的心疾说的严重些!皇上曾经说希望哀家留在京中过上元节,你便吩咐李太医,便说哀家身子匮乏,不宜长途奔波,只宜留在京中好生养病!”
“娘娘!若是娘娘自己要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