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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心,你真当以为,哀家不敢杀你么?妇人之仁!你让哀家厌恶!一个戴罪之身,你有何资格,说出要让哀家绕过旁人的话,你自己的性命,能否保证都是未知数!还敢为他人求情?!宁心,看来是哀家平日里将你给宠坏了!让你现在。。。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宁太后容色冷冽,淡淡道,却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宁太后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张宁心,这个跟在她身边,陪了她半辈子的人,心中痛苦万分,与此同时,张宁心心中也是苦涩不堪,她跟在宁太后身边多年,对宁太后除却主仆之情,还有一丝淡淡的心疼,这心疼,是对你宁太后的!
“娘娘!即便是现在,宁心仍旧相信娘娘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宁小姐,娘娘,现在收手,一切都还来得及,朝堂风云政变!诡异莫测!”属于宁太后的时代,早已经结束了不是么?宁太后一再坚持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你给我闭嘴!”
“娘娘!宁心再说一句,最后一句,娘娘!若是宁心不在了,娘娘一定要记的好生照顾好自己,刮风下雨,娘娘有腿膝疼痛的毛病,娘娘切记!娘娘在福缘寺吃斋念佛多年,皇上对娘娘的猜忌之心,早便没有过往那般强烈了!娘娘。。。昨儿个的松鹤延年,难道还不能代表皇上的心意么?皇上是希望娘娘好好的在宝华苑颐养天年的啊!”
“冥顽不灵!你给我住口!别再说了!宁心,本宫自问对你不薄!而今,你让本宫太过寒心!来人。。。”
“娘娘!”一侍卫上前,拱手道,谁人都知道张姑姑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没有宁太后的首肯,谁敢动张宁心?!
宁太后阴沉着脸,一直在等,在等这个信任多年的人一个认一个错,她并非狠心之人,张宁心对她的衷心,上天可见,只是——可知被最信任的人捅了篓子,心中的痛苦,如何言喻?!
“宁心,哀家再问你一句,是否知错?!”宁太后淡淡道,是人都知道,这是宁太后想要给张姑姑一个活命的机会!
张宁心良久不语,却道:“娘娘!若是换成下一次,宁心还是会这么做,宁心这么不听话,惹娘娘生气一次便够了,娘娘,你杀了宁心,宁心毫无怨言!娘娘保重!下辈子,宁心还是想伺候娘娘,只是希望,娘娘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子,一辈子开开心心的便好!”
“好!好!好!”宁太后扶案,大笑了三声,连叫了三声好,凤眸有些无神与沧桑!
“张宁心,借你吉言,哀家这一辈子尚且都未开开心心,平平常常的活,下辈子,哀家也不愿那般窝囊的活着!来人!给我一起拖下去——处。。。死!”宁太后双目猩红,咬牙道。
张宁心缓缓的闭上眼睛,唇角似乎带着浅浅淡淡的笑,等着身后待命之人将自己拖下去,入无边地狱,只是。。。这一辈子,她一定不要过忘川,走黄泉,若非,下辈子,她便再也找不到娘娘了!
“报——娘娘!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张宁心还是一眼便认出,这是小安子手底下的小公公,如今这般毛毛躁躁的作甚?!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宁太后当即便狠狠的砸下了一只半大不小的花瓶,那小太监也不躲不闪,狠狠的受了一通,宁太后双目猩红,方才的气尚且未消失殆尽,如今这小太监是自个儿送上门给自己添堵!
“太后娘娘。。。娘娘。。。不好了!”
“住口!哀家看你才是不好了!对哀家出言不逊,哀家看你,这小命也是走到了尽头!来人!给哀家一并带下去!”宁太后心中越加烦躁,看着这小太监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便怒从心起!
“娘娘!方才经过花园儿的时候,见到奴才的师傅。。。呜呜。。。奴才的师傅小安子公公,死了!”那小太监泣不成声,哭丧着脸道。
“你说什么!”张宁心与宁太后同时道,眼眸之中尽是震惊——
尤为是宁太后,高高站立在台阶上的身子微微晃动了几下,险些栽倒,若非张宁心眼疾手快的上前搀扶着,也顾不上自己是否是戴罪之身,只是连声道:”娘娘!您没事儿吧!“细细的为宁太后顺着气儿!
“你。。。你给哀家再说一遍!若是有半句虚言,哀家。。。要了你的命!”宁太后的呼吸有些不顺畅,单手直直的指着跪在下头的那名小太监,这才下意识想到昨日,派遣小安子去康寿宫宣太医,那厮一去未回,直到现在!
张宁心心中也是胆寒一片,宝华苑出了人命,还是与她共事的安公公,那厮虽平日里嘴上不饶人,一脸势利相,但。。。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人,说没。。。便没了!
“回太后娘娘!安公公是奴才的师傅,对奴才恩重如山,即便是借奴才千百个胆子,奴才也万万不敢拿这事儿来哄骗娘娘啊!”只见那小公公哭丧着一张脸,一副哭爹喊娘的样子!
“娘娘!方才奴才经过花园,便闻到一股子不寻常的味道,奴才没别的本事,这个鼻子可算是灵的很,奴才便顺着味儿一路找去,便在一片凹陷的草丛中,见到了师傅他老人家,满身都是血,背后还有。。。还有瓷瓶碎片。。。太后娘娘。。。师傅死的冤枉,求太后娘娘一定要给师傅报仇!哎哟。。。我的师傅。。。呜呜。。。呜呜呜。。。”
“小安子!哀家不信!那厮那样贪生怕死!怎会肯舍下了这些荣华富贵!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来人!给哀家宣太医、还有刑部、仵作!将小安子的尸体,抬上来!”
“娘娘不可!此事,便交给奴婢去办吧!小安子身死,娘娘的宝华苑,万万不能存着尸身,视为不祥!若是受了惊可怎生好?!”张宁心劝阻道。
“宁心,别说了!小安子是哀家的人,他的死,哀家定会查的一清二楚,若是有人,胆敢在哀家的手下杀人,那么哀家,眼里如何能揉得进沙子!”宁太后容色凌厉,小安子的死,绝不会这么简单!昨日她太过气氛,将所有的过错均归咎于小安子的办事无能之上,小安子从受伤,到身死。。。不!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你!”宁太后单手直指着那名小太监!
“奴才在!”
“给哀家去查!昨儿个,睿王与那个臭丫头,是何时离开的皇宫!”
“娘娘怀疑。。。”
“并非怀疑!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哀家。。。谁都不会怀疑,只是。。。哀家的人,能有几人,是有胆子杀害的?!”
“娘娘!其实昨儿个小安子离开祥宁殿的时候,便受了重伤,奴婢觉得。。。”
“哀家。。。不信!宁太后眉宇之间有些不悦与疲惫的神色,却又转身对张宁心道:“宁心,现下,你是哀家身边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了,只是——哀家还能再相信你么?!”
“娘娘!”张宁心眸间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眶中滚动,小安子的死,对于宁太后和她而言,都是莫大的打击,若是真的如宁太后所言那般,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宁太后所丢掉的,还有尊严!
“奴婢有生之年,一定不会背叛离开娘娘!”张宁心略带哽咽道。
“哀家。。。愿意相信你!信任你,来人!将小安子的尸体。。。抬上来!”
宁太后传召,即便是各宫尚未得到消息,刑部与仵作也不敢耽误片刻,今儿一日,先是梅馨殿走水,死了个丫头,又是宝华苑出事儿,死了个太监!
“章太医!李太医!今日你们二位太医都在这儿,就给哀家好生查探清楚,我这宫中的小安子,身上的伤,可足以致命!仵作!”
“臣在!娘娘放心,臣下一定对安公公的身体好生检查,绝不会放过一处!”
“传刑部备案,将小安子昨日的吃穿住行,哀家。。。都要了解的清清楚楚!”宁太后看着大殿之下一方白布,白布之下,便是小安子的尸体!血迹斑斑,只一眼,便让她怵目惊心,这一刻,她却是有些后悔了,昨日小安子伤的有多重,她并非不知道,只是自己昨日,只顾着撒气,现如今小安子魂归黄泉,会不会在午夜梦回之时,辗转回来找她?
宁太后额上有些冷汗浮动,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便不再敢看下头那具尸身——
“娘娘!您没事儿吧!若不。。。奴婢扶您下去,这儿瞧着,怪渗人的!毕竟是华贵端庄的祥宁殿,娘娘是千金之躯。。。在这儿验尸!奴婢觉得。。。”有些晦气!
“慢。。。慢着。。。宁心,哀家有些头晕!扶哀家下去!”宁太后眼角瞥见那方白布被拉起一角,便忙后退两步道。
张宁心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殿下,便不再多言,扶着宁太后略微有些颤抖的身子,移驾偏殿!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下,女人,我都要()
夏府,霍之恒一路行色匆匆,打从外头回来之后,便将随身的马儿丢给随身的侍从马不停蹄的赶了进去——
“小姐呢?!”霍之恒挑眉,眉宇之间有些担忧,紧蹙着眉头,颀长的身子片刻未停——
“少爷!小姐在书房…”话来未落,霍之恒已大步匆匆——
“恒哥哥!”霍之恒脚步未停,风风火火的在廊檐拐角处,一小小的浅绿色的身子迎面扑来——
“丫头!”霍之恒一贯警觉性高,面对这个突然而来的肉球,若非是听到了来人的声音,难保自己不会直接一拳将人挥出去!
“恒哥哥!”夏琳儿将脑袋尽数埋首在霍之恒宽大的胸膛中,眸间有热气氤氲,小小的身子此刻在男人壮硕的怀中显得格外不搭调,却又半点没有违和之感!
霍之恒率自想自己随身的袍子扯下,披在怀中人儿身上,将小小的身子尽数裹得密不透风!
“对不起!”霍之恒看着怀中的丫头,不过一日未见,昨儿个晌午至今,却好似隔了好久,这个小丫头,是他,昨日不该凶她,“琳儿,是恒哥哥不对,恒哥哥不应该骂你!”霍之恒难得的柔声道,有些粗粝的大掌轻抚上她的鬓角,皆是怜惜与愧疚!
“恒哥哥!琳儿让你担心了!是琳儿不好!”夏琳儿咬唇道,昨儿个,是她太不懂事儿了!看霍之恒这般急切的模样,风尘仆仆,便知道他对自己的紧张与在意,而自己昨日…昨日却动手打了他!
“恒哥哥!你骂琳儿吧!打琳儿吧!琳儿…琳儿昨日不该出演顶撞恒哥哥,不该不得恒哥哥的同意,便自己出府,不该…”
“好了!丫头!恒哥哥没有怪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失而复得的喜悦一下子充斥在霍之恒的心间,他甚至不敢想,半点不敢往深处想,若是琳儿此次回不来,自己会如何?他原本直接打算带着京中的兄弟,在今夜潜入宝华苑,将琳儿救出来,而后连夜离开京都,返回查克!只要回了查克,宁太后的手,便没有那么长,他的人在京都中的落脚点有些异动,他不得不怀疑是否霍之皓已经有所察觉,在暗中,他与霍之皓之间的交锋,却让宁太后有了可乘之机,敢对他身边之人下手——
“恒哥哥!我…太后娘娘可会迁怒与你?!”夏琳儿有些忧心道。
“琳儿!此事我自有对策,你无须担心!只是这京中,你万万不可再多留!”霍之恒沉眸,容色坚定而不容置喙!
“恒哥哥!你…”
“琳儿!莫要拒绝!三日之后,我离京,会将你一道带走!只是这三日之内,恐生变故,你须留在夏府之中,不可出门!”
“恒哥哥!”
“莫要再拒绝!这几日我事忙,可能不会每日回府,恐照顾不周,府中我会派郑叔与姑姑打点!”
“恒哥哥,我并非要拒绝,我知道这京都并非我久留之地,只要在夏府,我便知道你会好好照顾保护我,只是我还有些小事儿未了,若是我完不成,这一辈子,我都会良心不安的!”余渊走了,她很为他开心,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厮守一辈子,这样的情分,即便她从没拥有过,却也羡慕的很,只是,答应了二老的事儿还没有完成,答应送到娟儿姑娘手上的东西还没有送出去——
“又是为了那个小子?!”
“恒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夏琳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霍之恒眉宇之间除却嘲讽与轻蔑,便不做他想,他以为这丫头情窦初开,对那小子小子动了真心,这才如此偏帮担忧那小子!
“琳儿!”霍之恒不由分说的便拉着她,径自走到书房,有些气恼道:“从今日起,到三人之后我带你出京,你都需在这儿,半步不能离开!”
“恒哥哥!你不能这么看着我!我…”
“琳儿我告诉你,那小子是江湖中人,你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你们。不合适!”霍之恒想也不想,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