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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姐姐,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妹妹,昨儿个春风一度,倒很是享受,将我们这些个姐妹儿,都抛诸脑后!”
“姐姐此话何意,瑾儿与皇上是君子之交,一清二白,何来春风一度之说?!”
“呸!小贱人!君子之交,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什么货色?!还配跟皇上之间谈君子之交,宋瑾儿,我看你是活腻了!”许昭仪冷啐了一声道,似欲将其打落无边幽潭,凉入心肺!
“昭仪姐姐说的是,若她这般的狐媚子,指不定是使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勾引皇上,皇上是九五之尊,定然也是嫌弃你身份的低贱,是而,根本连碰你都不屑!”
因你身份低贱,因而…连碰你都不屑……
这句话在宋瑾儿心上若崩断的弦一般,有些抽疼,是否,那一期一会之中,他是嫌恶她的,觉得她身份低微,配不上她九五之尊的荣耀,这才选择夺门而去,因为他,根本就不屑碰她!
霎时,宋瑾儿陷入了一片迷茫与混沌之中,下一步,再何去何从,谁能告诉她?娘亲病入膏肓,得大夫人打压,她在宫中也是如履薄冰,根本帮不到她娘亲半分!
“哎唷…”许昭仪装模作样的走上前,扭着纤腰,却是故意的将身子一扭,宋瑾儿猝不及防,被撞落跌倒在地……
“啧啧啧…瞧见没有,这身段,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若是得不到皇上的青睐,那才有鬼!”
一众妃嫔们见此情景,即便有觉得许昭仪做的太过的,却也不敢吱声,这些后宫中的琐事,尤为像是她们这种没有身份的人,是不配为自己讨个说法的,这瑾美人也真是怪可怜的,皇上去了她的屋子,却没有碰她的身子,这传出去…谁人都会说是这瑾美人自己不懂得把握机会,要知道,霍昭三年来,除却梅妃独房专宠,还有鲜少的去端妃处,甚至连皇后处都不怎么去,破天荒的动了兴趣上云梦台,结果还没被这小蹄子给自己给自己倒腾没了,这人呀,若是人品不好的时候,这送上们的恩宠,都抓不住!
不过这同情之人自然是在少数的,毕竟,谁也不希望宋瑾儿这等没有身份的人一跃上高位,如今被许昭仪这般奚落,也是情理之中——
“哎!小姐!”丫鬟春儿看不过去,便上前,想将宋瑾儿搀扶起来,奈何却被许昭仪身边的丫鬟顺势一推,春儿也没有在意,只觉腰间似乎被人碰了一下,但眼中皆是宋瑾儿遭人欺负的惨状,入宫多年,宋瑾儿一味忍让,然这许昭仪,却越加过分!
霎时,主仆二人,都跌落在地,模样狼狈凄苦不堪,春儿的身子更是还不偏不倚的撞上了许昭仪,许昭仪抬腿便是一个毫不留情的重踢,高高的花盆底不做留情的重扣上了春儿的胸口,春儿喉间啐出了几口血,跌落在地,腰间的一个玉坠儿,也因声落地……
“呀——这可不是昭仪姐姐的玉坠儿么?!如何会在这丫鬟的身上?!”
宋瑾儿根本没在意那掉落的玉坠儿,只是在意春儿的伤势如何,想要山前搀扶,却被许昭仪身边强有力的大丫鬟一个猛然的推身,而后大步上前,径自越过许昭仪,恶狠狠地瞪着眼睛,扬手便将那落在地上的坠儿捡起,另一手更是毫不客气的招呼上了春儿的脸——
“啪…”一个鲜红的手掌印不偏不倚的伺候上春儿的脸,宋瑾儿心下一渗,却见春儿的左脸肿胀了一大块!
“许昭仪,我这侍女何曾得罪你,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便好了,何苦如此!春儿!没事儿吧!”
“主子!奴婢…”春儿抬眼一瞅许昭仪的神色,却又低下头道:“主子放心,奴婢…没事!”
“大胆贱婢!竟然敢偷盗你昭仪娘娘的玉坠儿?!该当何罪?!”
“玉坠儿?!什么玉坠儿,主子,奴婢不知道,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住口!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瑾美人,这厮是你手底下的丫鬟,春儿,你说,可是因为你家主子嫉恨我家昭仪娘娘,因此,才叫你行了这偷盗之事?在宫中谁人都知道,这玉坠儿是我昭仪娘娘的母家所赠,价值连城,意义非凡!你这下等的贱人小蹄子,可是吃亏了熊心豹子胆!”
“住手!你做什么!”宋瑾儿扬手便将那厮挥来的手推开!
“昭仪姐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我之间的恩怨,你又何苦坏我名声,连累我的丫鬟,即便皇上昨晚上到了我宫中,但很显然的,我身份低贱,根本不配伺候皇上,日后也定会安守本分,不会在肖想些别的!许昭仪,得饶人处且饶人!”
“放肆!如今你一小小美人,竟然敢这么与我说话?!我与你同居住在云梦台,可你,却心存不轨!春儿!本昭仪问你,这玉坠儿,是何人指使你盗的?你可知,这偷盗知罪,足以剐刑!饶是你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也足以让你这双鲜嫩的手给废了!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去做的!”
“昭仪娘娘!真的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即便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这玉坠儿,奴婢也不知道,不知道…对了,方才,是…”
“大胆丫鬟,还在信口雌黄,来人,将这丫鬟给拖下去,若是说不出幕后主使是谁,便给本昭仪剁了她的双手!”许昭仪面色有些狰狞而狠毒,殊不知这丫鬟竟然这般嘴硬!便心生一计,酷刑之下,必能要到她想要的答案!
“一个奴才,若非有人指使,如何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若是换做我,便快些招供了,也免得手皮肉之苦!是不是?!”
“是啊…是啊…这丫鬟可真真是嘴硬!”、
……
众口铄词,你一言,我一语,将主仆二人给逼迫至了绝境——
“住手!”
“主子!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奴婢不知道…奴婢是被冤枉的!”春儿已然泣不成声,想到剁手之刑,她便害怕的连喘气儿的力气的都没有,只是主子对她恩重如山,从来便没有亏待过她,若是她听了许昭仪的,诬陷了主子——
“哦?瑾妹妹,似乎有话,要为这低贱的丫头开脱?其实吧!这也不过就是一个丫鬟,本昭仪量她,也没这个能耐,真正可恶的,是她背后之人,若是这丫头招供出了背后之人,本昭仪,倒是可以大发慈悲!”
“许昭仪,偷盗之罪,可大可小,即便要立案,也得交由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个丫鬟,许昭仪也得给她一个对簿公堂的机会!如此草菅人命,施以重型,如何能让人叹服!”
“妹妹好尖利的嘴啊!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不知妹妹所说的对簿公堂,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必要么?!妹妹这般想得开,姐姐可不想浪费这个时间!除非,这丫鬟的嘴中,能吐露出一些别的东西,例如说,这可是妹妹的贴身丫鬟,这件事儿…”
“昭仪娘娘。。。是奴婢,是奴婢盗了娘娘的玉坠儿,与我家主子无关,是奴婢觊觎娘娘的玉坠明艳漂亮,一时之间,便心生了歹意!这才盗来!此番人赃并获,奴婢。。。无话可说!”春儿抽泣道,连声相应,若是没了她,可以保全主子,那她春儿,便死的其所!万万不能连累了主子!
“春儿!你说什么呢!”宋瑾儿一脸讶异,却又心中痛苦万分,湿了眼角,“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我不需要,真的一点都不需要!许昭仪想要对付的人,也不过是我!”宋瑾儿的眼角带泪,春儿是唯一一个,在宫中真心待她的人,如今,就连这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也留不住么?!
“说够了没有,春儿,本昭仪再问你一句,这玉坠儿,确实是你自己想要盗的,没有旁人指使?!”许昭仪眸色一挑,根本没有想到这小丫鬟这般嘴硬,不过,杀鸡儆猴,若是没了这不长眼的小贱婢,这个女人,也离死期不远了!
“来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婢,给我拉出去!”许昭仪朱唇轻启,弹了弹艳红的指甲,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烦的抚了抚鬓角的碎发……
“昭仪娘娘屈打成招,滥用私刑,嫔妾不服!”
“大胆!小小美人,你可知,我一个小手指头,便能轻易弄死你!宋瑾儿,今日之事,莫要怪本昭仪心狠,若不是这个丫头,那便是你,毕竟,这做错了事,定是要罚的!”
“罚谁呢?朕如何不知,今儿御园有这般热闹?!德全,为何也不来通禀朕一声?!”有关皇家牧场,以及北进之事,已经将霍昭弄得有些焦头烂额,这才寻思了机会,自上书房出来透透气儿,未曾想一到御园,便见到了此情此景,这个瑾美人,他还记得,似乎对许昭仪,郭相的外孙女,都没有那么深的印象——
“臣妾们叩见皇上…”
“都平身吧!朕只是随便走走!这…是做什么!”
“嫔妾宋瑾儿,见过皇上!”
“起身吧!”霍昭淡眸一扫,沉声道。
“皇上!皇上今儿怎的有空,这些琐事如何要皇上烦心呢!不若让臣妾陪皇上走走,散散心,可好?”许昭仪面色一敛,身畔的丫鬟会意,打算悄悄的将春儿带走——
“皇上!臣妾有罪!扰了皇上的清净,只是…臣妾的婢女春儿,一身清白,臣妾不忍旁人污了春儿的清白,请求皇上做主,关于许昭仪玉坠儿一事,我侍女春儿从未觊觎,又何曾盗窃,天理昭昭,望皇上明察!”
“你!瑾妹妹,皇上还在这儿呢,瑾妹妹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昭仪姐姐我教导宫中之人,妹妹以下犯上,惊扰了皇上,可是杀头的大罪!”
“许昭仪!”霍昭威严沉声道:“你越矩了!”龙眸间尽是不悦!
“臣妾知罪!求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想…这是臣妾院中的事儿,若是还要劳烦皇上出面,岂不是,显得臣妾无能!”许昭仪警告不成,却又被霍昭训斥,心下更是恨得牙痒痒的,早知道,便早些将这个贱婢给处理掉了,可是谁人想得到,霍昭会突然之间过来!
许昭仪的嘴巴一张一合,霍昭却根本没有听进去一字半句,怔怔的龙眸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半跪着凄楚模样的宋瑾儿,不得不说,她这幅样子,让霍昭都不禁心下起了怜悯之意,分明是一个这般惹人怜爱的姑娘,却为何要像昨日那般倔强!
很快,宋瑾儿似乎也注意到那人在看她,水眸轻抬,两手紧紧握着春儿的手,似乎一松开,春儿便会不见了!
“皇上,这事儿,若是两方争执不下,不若交于皇后娘娘处理,何须皇上费心?!”长侍德全出声道。
许昭仪闻言此事又得生变,心下不甘,殊不知,霍昭接下去的话,更是让她大为诧异,寒从脚起。。。。。。
第一百七十二章 膏脂露陷,心生怜爱()
“慢着!将人带上来,朕…要问话!”众人讶异,却无儿敢思衬这一代帝王的心思!霍昭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顾自轻品着下人奉上来的香茗,很是闲暇自在,却殊不知,有些热心下已经开始打起了欧浪鼓,鼓捣的厉害!
尤为是春儿,霍昭开口说要将自己带上去问话,单单是想着那九五之尊渗人的强悍气息,那腿儿便再也支撑不住了,整个人如同软泥一般,瘫倒在地……
“春儿!”宋瑾儿也没有料想到霍昭会出言相帮,呆愣了数秒之后,也没有忘记上前扶了春儿一把,方才她只是心中气不过,许昭仪在宫中耀武扬威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论自己如何受苦如何吃罪,她都可以权当空气,只是现在,这高傲自大的女人,竟然想着用她身边之人来开刀!方才她已经想的很透彻了,若是霍昭一怒之下,大不了她便陪着春儿一起死,母亲对她的养育之恩,她这辈子没有本事,便只有来世再报了!
“主子!我…奴婢不是在做梦吧!奴婢的手…奴婢的手还在吗?!”春儿有些惊慌失措道,眸中尽是泪珠滚动。
“在在!还在!傻丫头!”这一句话一出,宋瑾儿强自镇定的内心轰然倒塌,眼角的泪再也止不住,“傻丫头…傻丫头!日后!再也不许做这样的傻事儿!”宋瑾儿有些心疼的看着春儿被勒红了的双手,看着许昭仪的眼神更为愤恨!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宫中每日受罚的丫头何止千万?若是皇上个个都要过问,自然…这皇宫是皇上的皇宫,臣妾只是担心,皇上日理万机,如何能有这样的闲工夫,呵呵…瑾美人与她的贴身丫鬟皆是臣妾宫中的人,臣妾保证,一定会大公无私,审理清楚了再责罚!此等小事,便不劳烦皇上了!”许昭仪生怕暗中生变,径自将霍昭给哄走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