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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楚云儿的背影,庄儿高傲的抬起了下颚,出生不高贵么,长得不若别人美么?都没有!等着瞧吧!她庄儿,总有一日,会抬着下巴做人——
庄儿紧了紧手中的包袱,里头都是今早皇后娘娘派遣官家赏赐给她们众人的,有了这些,就再也没有人敢小瞧她了,庄儿心中这般美滋滋的想着,刚想迈开步子,腰间却倏地一紧,随即便被捂住了口鼻……。
“你…你…”面前猥琐的壮汉,可不就是在后院浇花挑粪的下人!
“小美人儿!大爷想了你很久了,只要一想到你那骚魅的样子,大爷我便日日夜夜的睡不着觉,老爷不知道疼你,在夜里,你又是如何睡着的?!跟本大爷说说!”说着,那丑陋的壮汉一手便往庄儿的衣领深处伸去——
听着他的污言秽语,庄儿心中除了害怕便是恶心!
“你放手!我…我是老爷的人,你是不想要性命了么,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如今老爷都已经归天了,你以为,你这个小贱人还能有机会再见到皇后娘娘么?!倒不如好好的取悦取悦本大爷!本大爷若是高兴了,指不定会好好的满足你这个小荡妇!”那人说着说着,手越发不规矩起来,上下肆意的窥探着,以满足自己心中的淫邪念想!
“你…我求求你…别碰我!我有银子,有很多的银子,我的银子,足够你好好的上趟花楼,春风一度了!何必…何必来惦记我呢…是不是!”她这干干净净的身子,便是王道,凭她庄儿的容貌,到哪儿不能风风光光的做个小?!若是被这厮给侮辱了……
“银子?!”那人转念一想,眸中瞬间呈现出贪婪的目光,将眼睛定格在庄儿手上的包袱上,不由分说的便争抢了过去,在里头翻来翻去的,似乎很是急切激动,庄儿原本在府中的时候,身上早便已经搜刮下了不少宝贝,都被她偷偷地给运送出府了,现如今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庄儿见那汉子在忙不迭的数钱,便脚下生风,转身便想走,却不想被那厮眼疾手快的给一把抱住,有些粗鲁的便拉近了有半人高的草垛……
只见那大汉不由分说的便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庄儿身上,而庄儿,分明看到草丛外围慌慌张张的走过几个人影,却无人搭救,霎时心拔凉拔凉的,忍受着那壮汉口中的恶臭,几欲作呕,那双邪肆又肮脏的大手,几乎抚摸遍了她身子的每一个角落,而后,那壮汉急匆匆的解下了裤腰带,声音有些沙哑道:“本大爷不光要银子,还要人!尤其是像你这般极品的小淫妇,来吧宝贝儿,大爷我会让你要生要死的!”
庄儿的细长的指尖紧紧的抠入身下的土中,紧咬着下唇,羞愤欲死,那大汉粗鲁而又张狂,毫无任何怜惜,根本就当她是泄欲的工具,白日悠悠,却再也无法平静……
“你跟了我多时!”其实她也说不上来今儿有什么不对,三日前,霍之皓离京的那日,却适逢她方府官家说老爷外出,外出,她爹外出,从来便不会不告诉她,就连林殊梅都不知道,方乾枫去了哪儿!只留下了柱子来照顾她,庸无双三日前,便跟着霍之皓离了京!凤素灵却没走,一直跟着方念柔,想说,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凤素灵其实是想见方乾枫的,或许,只有见到了那个男人,才能一切都清楚,那时候阿雯出现的时候,自己为何没有打听打听她父亲的情况,甚至于说,那时候,只要见上了方乾枫,一切的误会,都不再是误会!偏生在这个时候,方乾枫又消失了,竟不知是命定该这般,还是如何!
“丫头!对于阿雯的身份,我想你应该有更多想要问我!”阿雯的死,渐渐浮出水面的,还有背后之人,那便说明,那背后之人的眼睛,已经在真正的圣女后人身上盯了许久了,作为生生世世圣女的守护者,凤素灵自然不能离开方念柔身边,早在二十年前,霍之皓出生,便已经注定与圣女后人一声纠葛,现在看来,果真不假!阿雯身上的蚀欢蛊,现如今,凤素灵还尤为噩梦,若是与阿雯在一块的,不是洛枫,而是霍之皓,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干娘,你是阿皓的干娘,论礼,我也应当叫你一声干娘,那么…干娘,现在我爹不见踪影,我心中的疑惑,不比你少!”
“丫头,关于你的身世,我想跟你谈谈,我虽然并不知道为何玉斗不会认你为主!但我却深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而我的责任,就是守护你!让你不受奸人的伤害,我想,玉斗尚且与你之间不能相互感应,大抵是因为你没有武功和内力,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如今皓儿与大军一起北进,勒荆是个蛮族,却很有可能与临近的西雅相互联合,而西雅的大祭司,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圣女的后人,大祭司若是见到你,一定有办法,晋时,说不定还能阻止勒荆意欲同西雅合谋共扛天朝的计划!”
“我不是…”天哪!她该要怎么说呢,自己只是几千年后穿越而来的一缕孤魂,只是恰好在穿越在了这个身子上,而这身子原本的主人…方才凤素灵所说的玉斗,必然是通灵之物,会不会因为感应到她并非宿主本人,所以才让之前的阿雯有机可乘,那么现在,她该要怎么解释,解释自己不是人?只是一缕孤魂?!会有人信么?!正如凤素灵所说,众人都对这个所谓的圣女后人希冀重大,而自己,却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该,不该承认,也不该拒绝!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洛府,恍然察觉,今日,是洛枫的出殡之日,如今的洛府,早便已经空无人烟,指缝间流逝的,是说不尽的孤独,一代大族,便这般没落,不自觉的,她却有些为那个女子心痛凄哀,昨日,是洛枫盖上棺帛的最后一日,闻言洛枫的尸体在盖棺之前,便已经腐烂溃败不像样子,但是冯采梅,却生生的在灵堂,守到盖棺的那一刻,宁太后的人拿着太后手谕与皇上亲批的密诏,将冯采梅带回入了宫,宁太后的铁腕手段,旁人如何不知?
“看!丫头!你肩头的朱砂印记,便是最好的证明,只怪我当日因为太过相信阿雯,只信她与玉斗之间的相互吸引,却并非继续深究,现在想来,大抵是冯采梅辅以蛊毒,做了假!目的就在得到玉斗,这么多年…她却仍旧执迷不悟,害人害己!”
“冯采梅,与我娘亲之间,是什么关系!”她道,心中却隐隐不安!
“你娘亲叫冯雪柔,是西雅冯氏圣女一脉,也是是冯采梅同父异母的姐姐,圣女只得一而不得二,你娘既然已经是西雅名正言顺的圣女,便注定着那冯采梅一辈子只能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况她娘亲身怀异术,心术不正,也绝非与圣女的气息相吻合!你娘承嗣着西雅的国运,与百姓的康泰!但在多年前,却爱上了你爹,与你爹一同出走西雅,客死异乡!这是上古便流传下来的说法,西雅圣女只为传承,不能动情,若是动情,则万劫不复!”
“好一个万劫不复,若是连自己的情感都不曾有,那如何能有一颗大爱的心,我不信,若我娘亲真是圣女,也绝非因为这等天理循环而丧命!若真的是天谴,为何我没有,为何我娘能生下我!为何?!干娘!我想见见梅妃!倘若她真的是我娘亲的妹妹,她却不肯认我,便也知道,她有多恨我!我嘛!若是是有些恨,便是因为阿雯一事,我真不知该庆幸还是伤心,她若不害了洛枫,便会害了阿皓!然而现在,我只觉得她是那么的可怜与凄哀,一辈子惶惶宫中,却什么都不曾得到,宁太后若是知道,必定不会放过她的,她是我娘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她出事!”
……。
在无暇阁见到梅妃的时候,此事的无暇阁,真正的便成了无暇阁,前前后后连一个近身伺候的丫头都没有,安静的就连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唯一看到的,便是在水中亭口,近身伺候的一身素衣的玉玛,而亭中,那个原本倾国倾城的女子,衣衫褴褛,依旧是那日在洛府中穿的那件白衫,上头青黑色的血与暗红的血相互交融,已经干涸,**的双足上血迹斑斑,尤抱着琵琶,在喃喃自语,一副形同痴傻的模样!
方念柔走走近,几乎悄无声息,凤素灵不放心,跟着她入了宫,为了不再刺激冯采梅,便待在无暇阁门口,未曾入内。
“娘娘!”
冯采梅却并未达话,只是抱着琵琶,轻哼着小曲儿,似乎在哄一个婴儿熟睡的模样——
“洛枫!你说…今儿我该弹一曲什么曲子稍稍好些?呵呵…”冯采梅说着十指轻弹,却又似乎不太满意,不由蹙了蹙眉头,有些恼火!
又试了几下音,似乎还是没有找着自己喜欢的调调,便索性赌气似的将那琵琶往桌子上一扔,转头,却见方念柔,那模样却立马便狰狞了起来——
挥动着两手,其实她现在的气力气若游丝,根本赵造不成什么巨大的杀伤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将我的洛枫带走!为什么!”她是将她认作冯雪柔了!
“娘娘!你冷静一些,洛枫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方念柔掰开她的手,怒吼道:“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洛枫已经死了!若他真是对我娘亲死心不悔,或许这样,他不会后悔!反而会感到解脱!娘娘!洛丞相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你这样,让他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闭嘴!你是恶魔,你娘也是恶魔,夺走了洛枫,你们可知道,洛枫是我的命,是我的命啊!可是他,却不让我与他同去,他说他会怪我!那声阿梅,我再也听不到,再也听不到!”冯采梅两腿一软,跌落在地——
“娘娘!宁太后娘娘跟前儿的张姑姑求见!”
“宁太后…呵呵…宁太后!”冯采梅但笑不语,方念柔的心,却拔凉拔凉的,如今这无暇阁,已经堪比冷宫,闻言皇上降了梅妃的封号,再也未曾踏足过此地!
说话间,张宁心已经带着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来至身前,张宁心并非是狠毒之人,然现在,却是一脸肃穆之色,两个小太监手上的托盘上,安安静静却又冷冰冰的放着皇室惯用的伎俩!
一杯酒,一把匕首,以及一条白绫,霎时,安静肃穆的可怕!
“奴婢!见过梅妃娘娘!”
“梅妃娘娘?…呵呵梅妃娘娘已经死了!现在,就连宫中随意一个倒泔水的丫头,都比我强得多!不是么?这般上的去台面的话,姑姑,就不要拿来奉承我了吧!”冯采梅笑的淡然,却疏离的很!
“娘娘永远是娘娘,是主子,奴婢,则永远是奴婢!”
“看来,是太后娘娘体恤我,特意派人来赏我口酒喝,只是,太后娘娘,如何会知道,臣妾现在心中苦涩的很,着实需要这酒来消愁!”
“你疯了!”冯采梅接过那托盘中的酒,毫不迟疑,便打算一饮而尽,却被方念柔一把夺过,其间洒出了不少酒渍。
“二小姐!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你应当明白,旁人干涉不得!若是惹恼了娘娘,对二小姐,没有任何好处!梅妃娘娘,也还是不要让奴婢为难的好!”张宁心轻声道,今日之事,已是板上钉钉,再难逃脱!宁太后的意思,却也是霍昭的授意!
“娘娘!这酒!让奴婢来替娘娘喝吧!”
冯采梅眼角却是滑落一滴泪,对着玉玛道:“好丫头,这辈子,是本宫对不住你,若是有来生,记得,千万不要再遇见本宫!本宫心中的苦和恨,无人再能了解体会,还有你,本宫即便再不济,也无须你可怜!本宫的心中,巴不得你早点死!”冯采梅怔怔的瞪着眼睛,恶狠狠道。
“洛丞相曾不准你死!你难道忘了么!”
“忘了!呵呵…我是忘了,只是,洛枫死了,我…便也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冯采梅作势便要去拿那柄光亮阴森的匕首,却在与方念柔抢夺之间,另一手疾速的拿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双腿一软,便跌坐了下去!
“娘娘!”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傻!你若是死了,便恨不了我,也恨不了我娘亲了!为什么!你是我娘亲唯一的亲人!为什么我却此刻才知道!”
“呵呵…”宁太后的药见效的非常快,张宁心见任务完全,不做逗留,转身便走,惊起珠帘阵阵,有些冷凝——
“若是可以,我宁可,这一辈子,从未生过,不冠冯姓…不…生西雅,不入宫,那便…什么恨…都没有了!”污秽不堪的白衫上又渐染了些新红,风又起了,然…这一次,却也不知,何时才能落下——
元宗三十四年,秋,称一代妖后妃,曾宠冠后宫,薨于帝宫无暇阁,死因不详!
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