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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求求你!不要破坏你我之间仅存的一点美好!皇位之争,我无权干涉,也不想干涉,你与他,若是必有一战,那么…我必当两不想帮,若是一开始便是错的,那么我求你,不要让这件事情再这么错下去!也别让我恨你!你我之间,原本便是名义上的叔嫂关系,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我不管你与晏离曾经做了什么,只希望,别往权位迷了你的眼睛,别让…毕竟,毕竟,便犹如方才那样,你也是个善良的人,不是么?!”
“呵呵呵…呵呵呵…头一次,我觉得我便如同一个笑话一样,痴痴地站在这儿,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若是得不到,那么,我宁可毁去!也不让他人得到!”
毁去!也不让他人得到,极端的爱,亦是极端的人!
霍之恒掌中蓄力,方念柔怔怔的看着面前之人,那人,曾枉费心机的想要救她,也曾为她受过很重的伤,却也曾哄骗过她,将她置于阴谋之地……
“到底什么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他紧攥着拳头,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一点点蚕食着他的,又何止是心痛!
“罢了!你我之间,原本便应该没有交集,是老天,给你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笑,却似乎比哭得还难看!
“丫头!是否可以告诉我,你想要我的玉珏做什么?!”他退开几步,却似乎是魔怔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猝不及防,看着她如同受伤的小鹿一般,若是现在霍之皓便在她面前,这个丫头,一定会迫不及待的钻进他的怀中,而不是现在孤立无援的如同看着自己的模样!
是的,他下不了手,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贯是一个狠辣的人,但是对于这个丫头,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丫头,却万万下不了手!头一次,他觉得而自己是那么的无用!
“对不起!我不能说!但是,那块紫玉于我而言,真的非常重要,虽然,我不确定是不是!对不起!”
“呵呵…罢了!那紫玉于我而言原本便是身外之物,只是…可惜了,我将他给弄丢了!丫头!正如你所言,来日,我定会名正言顺的得到你,若有哪一日我问鼎帝位,自然三丈凤冠霞帔,迎你风光为后,即便是锁,我也要将你锁在我身边,一辈子!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能耐的男人,并非只有霍之皓一个!而我!比他更优秀!”
“等等!你去哪里?!”
“丫头!既然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而我要的,你又给不了我,多说无益!你只要知道,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的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
“你的伤…”
“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丫头!这样…我会以为你心中还牵挂着我!呵呵…得了!本尊没那么小气,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夫君,那批不死士兵,摆明是向着他去的!”
“走便走了,还说风凉话!真是的!对了,现在,你可是回京?!”
“呵呵…在临走前,我还想托你,帮我保管一样东西,这东西,你得答应我,不许离身,因为,这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是我这辈子最珍爱的东西,同你一般!所以,我希望是由我这辈子最心爱的人来保存的!以至于若是日后我败了…”
“不争抢,何来败?霍之恒!收手吧!皇上始终是天朝的皇上,即便你夺了江山,又如何?!”
“丫头!你不会明白的!”他唇角轻勾着笑,似乎方才不愉快的一切,都是一种没必要的存在,笑一笑,其实,他也只是对这丫头狠不下心来罢了!
“这是…”
“丫头!这是我母妃生前珍爱之物,曾经我母亲告诉我说,若是遇到了心中挂念之人,便将其赠予!”
那是一只雕花木质的长方形盒子,看着年代有些久远了,但是那成色却是极好的,怀揣着不知名的心思,她将那东西打开,而他,却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饶有兴味,看见那丫头眼中诧异的神色,他笑了——
那是一只带着浓浓异族风味的雕花坠儿,上头攒聚着不少镶嵌了五彩石的小花球,一颗颗好似上天的杰作一般,泛着晶莹透亮的光,连接着坠儿的簪子是古铜色的,有些厚重感,却并不显的邋遢拖沓,而是毫无违和感的融成一体,那滚珠圆润,五彩石晶莹炫目,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恍若天成,就这么看着,都知道是极其贵重,价值连城的东西!
“这是当年我母妃的陪嫁之物,也是我母妃最喜欢的彩云凤凰簪,但是我却从未见母妃母妃说,心爱的东西,只能戴给喜欢的人看!母亲临终前,将它交给了我,让我一定要交给这辈子珍惜之人!”
“不!我不要!这是你母妃心爱之物,我不能要!而且,你心中珍惜之人,一定不会是我!”
“本尊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便没有收回的道理!怎么,看不上本尊的东西了?!本尊行走江湖不方便,也罢!若是你看不上,那便扔了!”语毕,他随即飞身而出,不着痕迹,也没有踪影,待她追出去,晏离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干娘!”
“柔儿!怎么,三皇子呢?!”
“走了!”方念柔眼神有些暗淡,这算怎么回事儿么!
“这是什么?!”
“哎!没什么!只是暂且帮人保管罢了!”方念柔随手将东西收了起来,这样,只有等下次有了机会再还给他了!
“请问!是阁下是凤天门的凤门主?!”
“是!你是…”那人只是匆匆掏出了一封书信,在凤素灵耳边低语了几句,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匆匆离去——
“柔儿!看来咱们不能先赶去皓儿那边了!凤门传来的书信!族中长老要我尽快将你带回去!一切,似乎已经有些眉目了!与我原本所想象的似乎吻合!”凤素灵目光有些沉重道。
“干娘,你的意思是…”
“在罢!到了凤门,我再与你细说,此次不宜久留,咱们走另外一条路,争取绕开那些恐怖的家伙!”
“干娘!凤门在哪里?!”
“西雅安镇灵鹫山之顶!”
……
“主子!”
“说!咳咳…”
“主子分明受了内伤,为何不让凤掌家帮忙疗伤,主子还有大事要做,若是有了凤掌家的深厚内力,必然会好的快一些!”
“不需要!”霍之恒沉声道,其实他只是不想给那丫头再一次拒绝他的机会罢了!他知道,以那丫头的性子,若是不能直接找到他,光明正大的将东西交还给他,便一定会好生的收着!来日再见,他若非手下败将,定要问鼎帝位,风光大娶!晋时,那丫头便再也没有拒绝他的机会了!
念及此,霍之恒唇角微微勾起——
“主子!二小姐口中所言的紫玉,主上并未随手送人吧!”
“并未,那又如何?!那老东西送给我的,一贯不在本公子眼中,送不送人,那又有何妨!?不过是本公子与那丫头开了个玩笑罢了!怎么,你…还当真了?!”
“不是!…属下只是…”
“好了!此事,我自有主张,既然是那丫头要的东西,那么…我又岂会不给?!走吧!”
“爷!去哪!”
“自然是京都!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好!交代咱们安插在关外的人,至于霍之皓等人,便让乌拉氏诺仁的不死士兵去对付!能不能成,也看老四自己的造化了!”
“主子!您的脖子上…”晏离低声提醒道,在伺候好霍之恒穿上外衫的同时,他脖颈中方才溅起的黑血……
霍之恒随手将自己脖颈之间的黑血擦去,状似不以为意,却也未曾意识到,自己脖颈之间,皮肉之中,窜入一道黑气,似乎只是一瞬间,就不见踪影——
“走吧!关外死去的兄弟,通知家人,好生给些钱安葬了!明白么?!”
“是!属下回京都便着手去办!”
……
“该死!”
西雅王殿,帝宫内,感觉到自己一手训出的不死士兵受到了挫伤,乌拉氏诺仁一手培植的蛊虫之也爷很是不安!
只见一只巨大的肥硕的虫子,似乎比任何一堆虫子都圆润肥华的很,身上尽数被恶心的粘液浸润,而此刻,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肥虫动的很异常的头部,是深红色的,而那肥虫发怒的时候,却是在属于自己的诺大容器里面,肆意的吞吐盘桓在自己身旁的细碎的蠕虫,似乎还是不解气一般,索性扭动着相当肥硕的身子,盘桓着游移到了离自己最近的血肉模糊的人脑中,肆意的吞吐啃咬,拉出了丝丝缕缕相互牵扯依附的血肉,而那脑颅上原本晃荡着的长发,此刻早已经被滴落的干涸血液,浸染成泥泞的暗红色,显得诡异而妖媚——
只见那肥虫从尸脑凹陷的眼眶处,“兹…”的一下钻了出来,发出些捅破了血肉的声音,滑腻的身子从上到下都尽数被染成了暗红色,触角滑腻的脚印在人脸上印下一条诡异的痕迹……
“来!乖!知道你受惊了,是我不好!没有好生照顾你,只是…你说…我该怎么处罚那些让我的宝贝儿受惊的人呢?!噢?还有凤氏的人!差点儿,我连这茬儿都给忘了!别急…宝贝儿,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宝贝儿,你今日受了惊吓,我一定会好生补偿你的!”
“来人!”乌拉氏诺仁将手上暴怒的肥虫子随手扔进了帘后的一个大瓮中,随即对着厚重的大门吼了两声……
侍者泱泱走进,恭谨的唤了一声,“王上!”
随即乌拉是诺仁挥了挥手,见那侍者便随即会意,看了看身后,心下却是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
随即,一批为数不少的东西呗原封不动的运了进来,细数一下,约莫有十二三个麻袋左右的样子!
乌拉氏诺仁手下的人面无表情的上去接过,如同一幅行走的尸偶一般——
那侍者却知大难当头!
“嗯?!”乌拉是诺仁所处的暗室之内很是阴湿颓败,甚至有一股暗自由内而外的腐臭之感,而源于乌拉氏诺仁是西雅王,因而侍者无一敢不效忠!
“今日,怎生只有十三个麻袋?十三个少女?!蒙骗本王,你好大的胆子!”
“王上饶命!王上喜怒,即便是借卑职一百个…哦不…一千个胆子,卑职也不敢…不敢…实在是王上现在所要的少女太多了,每日十八个,多数人家都不愿意把自家的少女交出来,现如今西雅境内的少女一日比一日少,有不少女儿家,为了逃避被王上逮捕,甚至于不惜女扮男装,一时之间,实在是难以分辨!”
“住口!若是一日没有十八个少女!本王要你们这些人何用?!都是些废物!饭桶!来人!将这个没用的废物给我拉进去!”随即,便有两类似门神一般面无表情的士兵,深陷的眼珠足以将那名侍者给吓得半死!
“不要啊!王上!奴才求求皇上。。。求求王上,王上。。。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吧!王上!”
。。。。。。
那侍者的声音渐远,手下之人也不知道那侍者被带进去,等着那侍者的,究竟是油锅,还是地狱,但是都知道,现在的王上,是万万惹不得的!
“本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明日再凑不够十八个少女,那么,便一个个都留下,来喂本王的宝贝儿!”
“是!”
。。。。。。
“主人!”原本一袭白衣的君子,此刻却身穿暗紫色的盔甲,整个人显的冷漠而孤傲,面无表情,唇色却红的肃杀,眉心处有一点红的如火一般的印记!
“怎么样,我的大将军,我最骁勇善战的勇士!上次,你给本王夺回了权杖,给本王立下了大功!现在,本王要差遣你,再去给本王做一件大事!”乌拉是诺人金色的王袍四周闪现着些黑气,手中拿着亚古的权杖,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权杖,是正义之物,却并不能为邪恶的力量所占有,乌拉是诺仁曾经想将权杖的力量收归自己所有,却不想,险些被这东西反噬!
“主人请吩咐!主人请吩咐!”君子僵硬的唇角微勾,那模样,似乎如同是戏台上的人偶一般,尽是死气——
安镇灵鹫山,凤门,若是凤素灵来了,那么,那个丫头,便一定也来了,若非是那丫头在,依凤素灵的能力,并不能让他的不死士兵元气大伤,现如今那丫头尚未顿悟,便已经有这样的能耐了!他不得不防啊!
“我要凤素灵身边的那个丫头,记住,莫要伤她的性命,如此甘醇浓厚的圣女之血,便是用来祭祀权杖,让这权杖为本王所用的最好媒介!哈哈哈。。。哈哈哈哈。。。”
——
彼时,勒荆营帐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