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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镜中,她隐约能瞧到,原本丑陋不堪的暗黑色已然有些淡去了,即便现在脸上皱巴巴的仍旧显得有些难堪,只是若是退不掉,她这辈子估摸着也只能顶着这张丑脸见人啦!
“小姐!”沐儿忧心的将铜镜移开,“其实小姐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瞧,现在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了!神医的药果真厉害!”
“好啦!我没这么脆弱!”方念柔调笑道,反倒是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镜中微微有喜模糊,但也能清晰的看出,原本摆臂无暇的面上的瑕疵,额角的伤似乎越加鲜明起来!似乎还有些疼,她偏生便是个怕疼的人,看着沐儿手中东西。
“可不可以…不涂?”脸上的伤倒也罢了,只是这额头上的,她自己看着都疼,莫说是…“沐儿…我”
“小姐听话!王爷吩咐过了,这药,要一天换三次,方才对小姐的伤最有好处,若是奴婢连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妥,那沐儿岂不是笨死了!”
“你呀!本来就笨!本小姐早就知道,也就不来说你!”
“小姐,你又取消沐儿!沐儿一定得尽快将小姐的身子养好,若不回去,巧巧定是得要将我骂死了呢!”沐儿吐着舌头说道。
“是谁嚷着不肯涂药呢?”萧琴打趣儿的声音传来——
“”依我看,方姐姐是怕疼!若不是也要像芊芊一般,喝一碗苦药,还得含着一颗木糖子?“
”哎呀!琴姐姐,芊芊,我…对不起,沐儿,快给我拿块面纱来!“说着忙不迭的挡着自己的脸,为何外头没有人进来通传一句?”
“要面纱作甚,这样干燥的天气,岂不是要出脓?”安芊芊调笑着说道,两手牵过方念柔一时不知道放哪儿的手整个人似乎显得有些慌乱无措,萧琴紧赶着拿过沐儿手上的药瓶。
“若是对我们还这般客套,我和芊芊可要生气了!”萧琴严肃道,面上似有些不开心。
因着北郊行宫不比宫中,是而妃嫔同着官宦人家的子弟行装都简约为主,萧琴的温柔婉约自然无可厚非,没有隆重的宫装束缚,只是身居简出,看着舒心畅快的有如邻家的姐姐一般亲切,安芊芊性子活泼好动,此刻便有如妹妹一般,贴心灵动。
“宫中良药!方妹妹…你…”
“好了…好了,我换药便是了!”
“妹妹怎么伤成这样?似乎瘦了些!昨日,我同芊芊边想着来看你,王爷早便托人传话来,让我俩今日再来,大抵是不想让你处于风口浪尖之上,端妃娘娘那处的人,听说也被回了去,你这般柔弱的身子,如何受得住这般重的伤?”萧琴淡淡道。
“姐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不定这回我受了些皮外伤,日后便会一道顺顺心心的呢!端妃娘娘那里,我总也欠他一个解释!”
“但愿如此!真是傻丫头!闻言那素若也不是什么好姑娘,何况大皇子身边的女人便如过江之鲫,你又有几条命能够救的了?宫里宫外都在言论,似乎大皇子对她也颇为上心了些,你要知道,皇后对素若也是极为不喜,此次皇后未来,恐怕或多或少也有些原因,如今你伤了身子不说,还误打误撞的救了素若,若是皇后心里头埋了个结,那可怎么是好?来!坐下!”萧琴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小木凳上,仔细的瞧了一番。
“伤的真深!若是留下伤疤,怎生是好?”
她指尖蘸着绢子轻柔的为她上着要,有些凉凉的感觉,却明显瞧出她的指尖有些颤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额角的伤口,打小便生活在深宅大户里头的大家闺秀何时见过这般血腥可怖的伤口,此时,怕也只是在强忍着。
“姐姐!还是让沐儿来吧!”她不好意思的说道,霍之皓差人唤了萧琴前来相陪,自是不愿意她往外头走的,可见外头自然有麻烦事她可能会遇到。
“琴姐姐!这就是北郊行宫?”
“嗯!”萧琴点头道:“北郊行宫比原本的京都皇城还要再悠久一些,天朝原本的旧都,就在北郊行宫,现下,除了一年一次的狩猎,顺带着来祭祀行些大礼,约莫只留下些看守之人,却也清净的很!妹妹你这伤口,若是留下伤疤,可就不好了!”萧琴略微有些遗憾的说道。
“有什么遗憾不遗憾的,也许换成别人,还没这么幸运呢!”
“贫嘴!哎~北郊山下的村落里头,发现了火药?”
方念柔点点头,抿着唇,“是火药,也差点儿,萧姐姐,那一刻,我是真怕的!霍之皓进了地窖,随即火药便爆炸了,那个绑架我的黑衣人,他的手下人称他为尊主,我一直感觉,那个人,我似乎见过,有种熟悉的感觉!”
“天子脚下出现了火药,现在,不仅北郊行宫守卫森严,连北郊山下,都在天翻地覆的搜寻着刺客的下落,这一次的行围,怕是一耽搁下去,又不知道要晚几日!近日天气又有些凉”
“依照我说,这北郊行宫,比起京都,还挺好玩儿的!京都现在有右相代理朝事,不仅皇上闲暇了,连我阿玛也闲暇了,睿王爷闲暇了,这不是很好么?”安芊芊眉眼儿笑着说道。
“我看啊,你是想说,五皇子闲暇了,这才是真的吧!”方念柔调笑道,换好了要,面上覆上了纱布,约莫还是这般瞧着顺眼些,谁说人不是视觉动物,连她这般看着自己,都有些许嫌恶!
“方姐姐!你又打趣儿我!”
“不敢!我如何敢打趣儿郡主,若是郡主恼了,可没人再帮我收拾五皇子那个懒性子,那家伙啊,真是缺个女人好好管教管教,你可不知,就他那狂蜂浪蝶的性子,多半都对着好多宫中体貌端正的小宫女抛媚眼!”
“你说什么?泰哥哥他竟然…”安芊芊皱着眉道,两手叉腰,一副老大不满意的模样,难怪拿货最近总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杵在她面前。
“哎呀!别拿她打趣儿了,这丫头啊,若是说道五皇子,那不身心巨乱?”萧琴打趣儿道。
“不成!我得好生找他要个说法去!”安芊芊气呼呼的道,挥动着小拳头说道。
“你看!”萧琴无奈的笑道,“瞧你做的好事!这丫头…约莫五皇子得有事儿!”
方念柔撇了撇嘴,一副我不无辜谁无辜的表情,无奈道:“五皇子殿下!您就自求多福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传召竟受辱(上)()
初秋的天,北郊山上,叶却落了满边,枯黄之中泛着些红,点点滴滴,层层叠叠……
“不过是片落叶罢了,妹妹何苦这般打量?这里一年四季种植着满园的娇艳的花朵,不会苏随着天气的寒冷而落败,即便是入了冬,也还是这番光景!”
方念柔伸手接住一片落叶,置于掌心之中,饶有趣味的打量起来——
“冬日不衰么?那岂不是太不寻常了?经随自然,四季更替,原本就是这世间的常理!不落败,也未免就是件好事儿!”
“呵~妹妹难道不觉得,这残花落叶,有些可惜么?女子尤为忌讳的,便是风残叶落这几个字!”萧琴笑着问道。
方念柔辗转着只见那抹有些泛黄的叶,“万物皆在变,即便你我也不能幸免,若是这颓败便是陨落,依我瞧来,那怎么不能说是个新生呢?指不定来年春天,那新长出的芽儿,更为生机!败了,即是败了,若是永远娇艳,似乎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她眉目有些出神,似乎,生怕自己也有一日,若是落败了,那一刻,她竟是开心,还是伤心的?六宫粉黛无颜色,果真是人比花娇!
“方妹妹,不论是绿叶,还是红花,这宫中的女子,有哪个不愿意像那永开不败的花儿那般,这枯败的叶,若是不收拾干净,被宫中的主子们瞧见了,可是大忌,一年多过一年,来年春天,怕是这满园的春色,终究是能把这伤春悲秋给比下去!”
“二位主子,这落叶怕是伤了手,若不还是让奴婢一道给收拾干净了吧!”
“二位主子!若是无事,便不要多做耽搁了,皇上,还在千秋殿等着!”
“姐姐!”方念柔低声唤道。
萧琴微微摇头,“方妹妹,皇上可比不得旁人,瞧你这蓬头垢面的模样,呵~这位宣旨的公公,还麻烦你,稍候片刻!”
那油头粉面的小太监冷瞥了一眼,“那便快些,皇上等得及了,可不是咱家能承担的起的,皇上有旨,宣的只是方二小姐一人,请恕奴才多言!”
“呵~公公的话,我记住了,本皇子妃不去就是!公公稍候!”
“姐姐!如此瞧来,怕是等不到阿皓了,即便是皇上追问起来,我便严明不知道便是了,如何我也只是个妇道人家,阿皓不愿让我惹上是非,那我便少说两句便是了!你说呢?何况我这般容貌,皇上见惯了天子古国色,保不准很快就会将我给撵回来你!”方念柔随意选了块不大不小的纱绢,随意道。
“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听着,王爷那头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了,不论如何,你少说话便是了,只是我陪不了你,等下你若走了,我便回去央着相公也去千秋殿,皇上心疼相公,相公若在如何也能照顾着你些许!”
“萧姐姐!你同二皇子原本不问世事,且生来性子恬淡,若不是认识了我,这等事情,想来压根便不用你操心,姐姐,对不起,是念柔,给你添麻烦了!”
“傻丫头,姐姐见你没心没肺的惯了,如何现在竟这般客套起来?若是踏进了,有谁能说是可以轻易功成身退的,妹妹,姐姐至交好友并没多少,自小我娘亲便教育我,少说话,多做事,方能得到安生,我一直谨记,相公也待我情谊深重,妹妹活泼脱俗,我视妹妹为至交好友,妹妹可千万不能同我生分!只是妹妹这活泼好动的性子,在皇上跟前儿,可千万得收敛些!”
“二位主子,若是让皇上等久了…”
“好了!我知道了!烦请公公带路!”
“公公!不知这千秋殿,可是仅仅皇上一人在?”方念柔下意识的探探话,皇上为何会突然之间宣她?据知这件事情是霍之皓全然在处理,而那日那些人的目标也是霍之皓,皇上,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
“不该你问的便别问,皇上明察秋毫,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天颜要见你,这是多少人想着都求不来的福气?”那油头粉面的太监一甩拂尘,似有不屑,就连沐儿扶着方念柔也赶不上他的脚步!
“这天杀的小太监!”方念柔啐道,真当他是好拿捏的柿子!连刚刚看着萧琴面上的恭谨都没有了,想来这个太监,瞧着她也是极度不讨喜的!
“公公,我看公公进宫也有不少年头了吧!”
“嗯?”他停下脚步,回头瞅了她一眼,“作甚?”
“呵~我只听说这公公基本都是年幼便进宫的,不过想来公公所穿的衣服,也顶多不过是个最下等的品阶,却还能这般老道的欺负人,真是佩服!”
“你胡说八道什么!”中庆尖细着嗓子说道,他跟在干爹德全身边确实已有好多个年头,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的他不敢说,但这宫中的太监宫女们,倒是还都能略微卖她些面子,如今,这个女人算什么?
“哟~公公怎的这般凶狠,倒是吓到我了呢!待会儿若是皇上问话,不知我会不会保不准说不上话来,届时皇上铁定得生气,还请公公多担待些了!”
“你。。。本公公在宫中见的风浪比你打小吃的米饭还多,怎么着,想跟本公公较劲儿?莫说只是个小小的夫人,即便是皇宫中的妃子,本公公也见识的多了!”中庆抬了抬眼,瞧着沐儿干瞅了两眼,“这丫头长的倒还算是水灵,不若陪了本公公!到也算是美事儿一桩,保不成,本公公还能在皇上跟前儿,托干爹给你美言几句!”中庆美滋滋的笑笑,更是没有了刚才匆忙的神色,伸了手,便向沐儿抓来,也不管不顾光天化日之下,果真是个恶心的阉人!
“嘶~你这天杀的小贱人!做什么!”
“来人呐!救命啊!中庆公公居然调戏女子!”
“住口!你你。。。你这个个贱婢!居然抓伤了本公公!你。。。”说时迟那时快,方念柔原本的意思便是使了眼色,想让那中庆吃些苦头,殊不知沐儿此次竟抓的那么狠,想来也是恨极了的,中庆刚刚伸出的手背上上三道纤长的血痕印,还在流血,此刻正举着手,狠狠的向沐儿抽去。。。。。。
“住手!皇家内院,岂容你一届阉人放肆!”虞庆巡查恰巧路过,带着一帮侍卫却瞧见了这狗奴才像模像样的走在人前,而这身后这位即便穿着素净,却也是主子的衣衫!却轻纱蒙面,但周身的气质却是不不俗!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