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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还是青年堡垒的军官,无法对卫星城的事件插手。
虞飞城的脸色也黑得跟乌云一般,原本他并不想管年轻军官们的愤怒,但是看见发生了流血事件、并且看到受伤者的身形和邵续霖的相似程度以后,他才恍然大悟,有人在其中插手,目的是为了杀了邵续霖。
“都给我关起来!下午我来审问!”虞飞城说,他现在是卫星城的代理指挥官,所有的事物都由他来定夺。
又看了看其他在场的人,虞飞城说:“其他人关一个月禁闭。”
命令下发,很快有稽查模样的人赶过来,带走了所有参与闹事的年轻军人,被简桦指出的那四个人被虞飞城的身边的人控制起来。
有护士赶到,为地上受伤抽搐的男子做着急救,但是很快她们就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一刀扎得又狠又深,直扎进了心脏。
简桦走到邵续霖的身边,用手掌擦掉他脸上的泥水。
脸上有刀疤的特使原本和手下一起,远远的站着看戏,见事态渐渐平息,而邵续霖完好无损,反而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年轻人,他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嘴唇动了动,像是无声地咒骂了句什么。
简桦回头,看着小士兵口鼻中不断涌出鲜血,眼睛无神地看着天空。
他原本也只以为特使安排这一出大戏,是为了羞辱邵续霖。他万万没有想到,特使居然如此狠辣,竟然是想当场要了邵续霖的命。
小士兵被人抬上担架,直到救护车的车门挡住了他的脸,简桦才能移开视线。
这时候,在最关键时刻关闭了的囚车的车门又打开了。
刀疤特使带着手下走过来,脸上是不怀好意的古怪的笑容,说:“我们得带他回监狱去了。明天押送去首都,简长官,您也算见到他了,以后要见面,可能就难了。”
简桦听出他话里的阴险意味,手指一紧。
邵续霖感觉到了他心情的紧张沉重,抬起手来,回握住了他的手。
“特使大人,您愿意去我家一趟吗?我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简桦说。原本他还需要更多的线索,但是时间来不及了,他只能冒险一试了。
“哦?”特使挑了挑眉,这个动作由他做起来,更显怪异阴狠。
“虞长官,也想耽误您一点时间。”不容特使拒绝,简桦又转过头对虞飞城说。
虞飞城沉着脸,点了点头。
几个人都上了囚车。特使像是不放心简桦,把原本应坐在邵续霖左右的看守赶到了前方,自己紧紧守在了邵续霖的身边,还把自己的手和邵续霖铐在一起,示威似的,对着简桦扬了扬手。
简桦坐在他们的对面,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们。
虞飞城正要上车,他的身后,台阶上走下了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虞飞城只得停下了脚步,恭敬的低下了头。
这几个老人都是卫星城的元老,当初和老城主还有陶顺他们一起打天下的,虽然退休多时,但是在卫星城备受尊敬。
他们似乎也看见了方才的骚乱,对此非常不满,走过虞飞城身边时,没有一个人对他的恭敬点头示意。
“将军才过世几天?卫星城已经这么不像话了?”
虞飞城隐约听见了这样的话语声。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这几个老东西!
等虞飞城也上了车,车辆启动,向卫星城最高的山顶驶去,那里是老将军和简桦还有邵续霖的家。
车辆的忽然启动,看不见的邵续霖脸上有一点波动,像是露出了少许不安的神色。
简桦看看邵续霖身边的刀疤男子,忽然拉过邵续霖没和刀疤男子铐在一起的另一只手,在他掌心写:“别怕,我在。”
邵续霖没被眼罩挡住的嘴角,慢慢露出了笑容。像是有太多的话想跟简桦说,他不顾看守还在身边,在简桦的手上写道:“昨天,有人说,要帮我越狱。”
嗯?
简桦惊讶地看了一眼刀疤男子,见他依然在笑,马上明白这是他对邵续霖设下的另一个陷阱。
“我不理他,”邵续霖在简桦手心写,“我相信你。”
顿了顿,又写道:“我只相信你。”
刀疤男子一直在看兄弟俩的对话,此时,他脸上的阴笑终于有了一刻变味。
简桦把邵续霖的手捂在自己的双手之间。
的确,在养父过世的日子里,邵续霖可以依靠的只有他。他能够相信依靠的,也只有邵续霖。
刀疤男子恼怒的用力扯了一把邵续霖的手。
手铐链条发出了一连串刺耳的嘈杂声。
第28章 前路茫茫·6()
养父的大半辈子都是在卫星城度过的,从一点点建立起卫星城,到把它发展成帝国最大的军事基地。养父的影子遍布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他过世以后,卫星城像是顷刻间失去了灵魂,所有人都茫然而不知所措。
他在山顶的家,也变成了一幢失去了主人的空屋。
虞飞城走在走廊里,看外面投射进来的暗沉沉的光,心想以前来的时候,可没有觉得这间屋子这么空旷。
他的前面是简桦和首都来的特使。邵续霖被留在了外面,交给特使的手下看守。
简桦带他们走进了老城主的办公室,原本堆满文件的桌面上已经空空如也,椅子歪斜的放在办公桌后面,像是主人暂时离开,还会回来。
简桦说:“特使大人,那天夜里,我和飞城在门口说话,听见了警报声,匆匆赶到这里。看见了已经重伤不治的将军,和忙着抢救他的邵续霖。”
刀疤特使点点头,嘲笑地说:“这个我们都知道,有问题吗?”
简桦像是没有听见他反问中的嘲讽,说:“有一点你们不知道,那天,将军本来已经入睡,后来发生了其他事,才临时起意去了办公室。这个事情,只有我知道。如果他有意要谋害将军,该去的地方应该是卧室,而不是办公室。”
看刀疤特使想说什么,简桦连忙又补充道:“在飞城来之前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的时间不多,不可能先去了卧室,再找到办公室。”
除了简桦、邵续霖和已经故去的养父,其他人并不了解那夜发生争执的具体关键。
“邵续霖说,他听见了警报声,然后又听见了将军的声音才急忙赶到了办公室。这一点已经被您们推翻了,您们试验过,在办公室传来的声响,在客厅不可能听见,”简桦说,绕到了写字台的后面,扶住了高背椅,好像养父还在那里,“您们忽视了一种情况,如果那个时候,门是开着的呢?”
虞飞城和刀疤特使一起转过头,看那扇暗色的门,门的后面包着一层牛皮,隔音效果极好,但是如果门是开着的,声音确实有可能传到餐厅。
简桦走过去,拉开了门:“将军办公室的警报按钮有两个,一个在将军的书桌边,另一个在门口。那一天,凶手在准备逃跑的时候,拉开门,同时在门口按响了警报。只是那时候,将军虽然受重伤,但是他仍旧在最后时候挣扎了,他连人带椅子跌到了地上,才有了邵续霖听见的声音。”
刀疤特使以为简桦为了保住邵续霖已经走火入魔了,脸上还是怀疑的讽刺的笑。
虞飞城却陷入了深思中,半天,他抬起头来,问:“那凶手呢?”
简桦走出了门,走了两步,停在拐角一个大的落地装饰花瓶前,说:“凶手才出门两步,邵续霖听见动静,就赶了过来。两人差点狭路相逢,凶手灵机一动,就近躲在了这个大花瓶的后面。”
虞飞城走过去,那花瓶才到他的下颌,也较为窄小,挡不住他的身躯。他皱了皱眉,说:“那凶手一定是个身材瘦小的人。”
简桦听出了他的怀疑,笑了笑,也不急着解释,说:“凶手躲在花瓶的后面,邵续霖一心担心将军的安危,也没有察觉这里有人躲藏。”
“你说的就像是亲眼看见,”刀疤特使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简桦,“你有证据吗?”
简桦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指着地上说:“你们看地毯上的痕迹。”
果然,花瓶旁边的地毯上,有一个深深的圆形陷下去的痕迹,大小和花瓶的底座相仿。
“这个审美很令人着急的花瓶,在那一天被人移动过。”简桦说。
“照你这么说,凶手那个行事缜密的人,居然会在这里露出破绽?他为什么不把花瓶的位置归位?”刀疤特使仍旧无法信服。
“他没有时间,”简桦说,“他原本是想把证据全部消除,在邵续霖冲进将军办公室以后,他确实把花瓶往原位推了推,您们可以看见地上痕迹的周围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毛边,但是,很快他的动作就不得不中断了。”
“我和你也赶到了。”虞飞城恍然大悟,说道。
“对!”简桦说,“凶手看见我和虞飞城,不得不第二次躲到了花瓶的后面,很可惜,当时我们也完全没有留意到这里的情况,等我们也进了将军办公室。凶手害怕还会有其他的人来,顾不上花瓶的位置,急匆匆逃走了。”
刀疤特使的面容开始露出焦虑和思考的神色。
简桦带着他们,走到了餐厅:“那天夜里,邵续霖喝的酩酊大醉,倒在这边人事不省,我听见了门铃声,赶去开门。这时候,凶手来到了餐厅,他看见了酒醉的邵续霖,走过去,拿起了邵续霖平常用的餐刀——那上面有邵续霖的指纹。他拿起餐刀,用餐巾擦了擦刀刃,走去了将军的办公室,谋害了他。”
“那个人是谁?”虞飞城问。
简桦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说:“屋子里没有外人入侵的迹象,那人知道走廊的布局,会利用走廊上的摆设逃脱,知道平常就餐时邵续霖的位置。最重要的是,那人知道那夜,将军在办公室里。”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个巫师吗?能从火焰里看见将军坐在办公室里工作?”刀疤特使终于又找到了嘲笑简桦的机会。
简桦摇摇头,依旧无视他的嘲讽,引着他们走回了养父的办公室。
“将军身体不好,常常会失眠,那天夜里,他也喝了不少酒,同时,在那之前的一个小时,勤务兵请他吃了安眠药,”简桦打开了昏暗的办公桌上的台灯,“安眠药正在他的胃里慢慢地发挥作用,而他的心情非常糟糕,并不想睡觉。”
简桦拿起养父桌上的电话,在控制器上操作了许久:“我也是费了很大劲,才恢复了这段已经被删除了的记录。”
听筒里传来养父疲倦地叹气声,然后听见他说:“如果有人在的话,请帮我冲一杯咖啡。”
然后,听筒里静寂了一会儿。
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将军,请稍等。”
——那是那天说是回家探亲去了的,将军家中的厨娘。
第29章 前路茫茫·7()
屋里,仿佛忽然被按下了名为静音的开关。虞飞城和伤疤特使都没有说话。
一时,沉寂的几乎能听见窗外夹杂在咆哮雨声中的风的呜咽声。
简桦坐在书桌后面,养父常坐的那个位置,暗色中,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他的身形很像养父年轻的时候,给虞飞城带来一种强烈的错觉,就好像将军的幽灵,附到了简桦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说,将军的厨娘借助送咖啡的机会,杀了将军?”过了半天,伤疤特使磨着牙说。
“她的体型很瘦小,能躲在装饰花瓶后面。”简桦像是在答非所问,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她不是和丈夫一起探亲去了?那天不在这里?”问这个问题的,是虞飞城,他也有疑惑。
“她在!”简桦指着电话说,“录音可以证明这一点。我也去她的亲属那里问过了,当天,晚饭过后她就借口不舒服回房休息,一直到第二天才又看见她。一夜的功夫,她完全可以来回一趟。”
虞飞城继续问:“动机呢?厨娘在将军家中服务已经很多年了,她为什么要杀了将军?她的丈夫是将军的副官,难道没有阻止她?”
简桦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虞飞城,无奈地说:“虽然我十分不愿承认,但是,飞城,卫星城里面已经混入奸细了。”
虞飞城的眼睛马上就像是要喷出火来:“你胡扯八道什么?卫星城多年来铁板一块!敌军从来没有在卫星城得到过什么!你这说,要把你父亲置于何地!”
简桦说:“我也不愿意看到这一点!她不是敌国、敌军的奸细,相反,是我们以为是友军的势力的奸细!”
虞飞城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简桦。
“我不知道她本来就是奸细,刻意接近父亲的副官,和他成为夫妻;还是她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