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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如同雷击,震得苏黎瞬间白了脸。
“你怎么了?”,艾拉没听到她的回应,扭头看向她。
苏黎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你这个人就是神神秘秘的,经常这样,动不动就发呆呆上了。”
艾拉一边埋怨一边走到了门口,弯腰换外出的鞋:“我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不用担心,自己早点睡觉啊!”
苏黎神情恍惚地走到门口,在艾拉跨出门口要反手关门的时候,她急急地问了一句:“艾拉,你说那人住在、住在瀑布下面?”
艾拉笑着说:“是呀,怪人一个。你不知道上次我到哪儿的时候,在门口按了半天的门铃,一直没人答应,我还是水声太大把门铃声音盖住了呢,傻了吧唧在哪儿等了一个多小时……”
是他,是大变态,肯定没有错!落日山脉,瀑布下的别墅,是大变态!
所有的谜题终于解开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一直就觉得那件事很多解释不清的地方,现在所有的线连在一起描出真相后,虽然匪夷所思,可是又如此的合情合理。
不然的话那个人怎么回叫她艾拉,而她又那么巧在逃跑时遇到了艾拉……
“艾拉你不要去……”
他要找的“艾拉”不是艾拉!
艾拉不要去,大变态是我的!
苏黎自己愣住了,她有什么立场说大变态是她的呢?他们之间就是个彻头彻脑的大误会,而且还是跟钱有关系的。
哦,她早就不应该称作那人是变态了,那不是诱拐少女玩监。禁的大变态,只是个嫖客而已!
她怎么能喜欢一个无耻的嫖客呢!
不管这个世界的习俗多扭曲,她也不能如此轻松地随波逐流啊!
苏黎暗想,我不是随便的人,我不是随便的,虽然发生了很多随便得羞死人的事情我也不是随便的,至少、至少也是随便得有原则的人,喜欢大变态什么的,只是、只是斯德哥尔摩候群症的遗留症罢了!
对的,一定是这样!
艾拉听到苏黎那句“不要去”没有太大的想法,她知道苏黎对她的兼职有成见,以为她事到临头又想劝她,原本想再跟她解释几句的,回头一看她竟然又在发呆,就自以为她自己又想通了。
这时候她通讯器响了,来电的是她会所的联络人,她便一边接电话一边离开了。
“客人偏好娇小的女孩子,所以才会指名我!”
苏黎想起艾拉之前说的原话,对大变态而言,不管是艾拉也好艾娜也好,只要是娇小可爱的姑娘就都可以的吧?
她呆呆地站在走廊里,双手支着阳台。不一会儿下完了两层楼梯的艾拉再次出现在她视线里。
艾拉依然在跟通话中,她的脚步又轻又快,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心情十分不错,也许是感受到了苏黎的视线,她转身仰头看了过来。
艾拉看到苏黎伸出来的小脑袋后微笑挥了挥手。
苏黎也机械地冲她挥手。
这是艾拉的机会,也是她的希望,不管原因是什么,她都不能阻止她!
chapter 07繁乱的心()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看了一下午电视的苏黎清洗了一番后回到卧室,准备上床睡觉。
屋里有一张床,一床地铺,床是艾拉的,地铺是苏黎的。
艾拉说自己从小睡觉就不规矩,喜欢滚来滚去,所以租下这间公寓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商店里最大尺寸的床。
苏黎自己也喜欢睡大床,没有在意艾拉说的睡觉不规矩,直到跟她盖着一张被子入睡半夜却被艾拉一脚踢下床,她才知道艾拉睡觉是真的不规矩。
于是两人就分床睡了,艾拉睡床,她打地铺,饶是如此,也发生过不止一次她睡得正爽时被滚下床的艾拉砸醒的事情。
有时候艾拉晚上去兼职,第二天白天补眠,她坐在旁边看书,每次一回头看到的艾拉都是以不同姿势缩在不同的角落,深深为她以后的丈夫感到担忧。
现在她看着眼前的大床,脑海里想的却是,艾拉现在躺在那张床上,那张在落日山脉的别墅里她睡了好多天的床上!
苏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却不由主地想起了大变态的面孔。
他还很年轻,五官甚至略微有些稚嫩,可是他的神情却一直冷静。他的身姿很挺拔,像是一棵青松,他的步伐很稳健,一步一步,缓慢又坚定。他浑身上下都透露一种万事尽在掌握的沉着,而,这样的沉着使她心生恐惧,不敢生出有丝毫反抗的念头,所以她才会稀里糊涂地被“困”了十天。
那时候他突然离开是因为出了急事……他应该对她的“服务”十分满意吧?不然也不会包下“艾拉”一个月,现在又指名“艾拉”去。
他见到真正的艾拉,会是什么反应呢?
“苏黎你这个傻叉!”
苏黎暗自咒骂了一声,他什么反应跟你有关系么?艾拉到现在都没回来不就说明问题了嘛!
再说了,那人怎么可能有会有她所期待的反应呢?
“就算有,那也跟我没关系!”
不过,那什么,她让他满意了,所以他才会包下“艾拉”,原本拮据的艾拉才会有多余的钱养她,所以严格说起来的话,这个月她其实是她自己在养自己,也可以说是他在养她……想想这种联系应该没问题吧?
“真是不要脸……。”,苏黎再次咒骂。
居然心平气和地把自己当成鸡了,比喜欢嫖客还要不要脸!
可是不可否定的是,这世间一切自有缘法。
那她又到底是因为什么来到这个扭曲的世界的呢?
苏黎只记得自己推开了一扇门,然后就身处异世了。
那天的事情仿佛刚刚发生一般,她闭上眼睛似乎就能听到妈妈的唠唠叨叨,似乎能清楚地闻到路边小花的怡人香味,一言一行,一草一木,都那么清晰。
一个月前,地球。
这是苏黎大一暑假的最后一周,自称斗战胜佛的堂姐苏薇回来探亲。
堂姐在长辈们心目中那可是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自小学习优异,相貌出众,脾气又好,是大伯父、大伯母值得骄傲的好女儿,压得苏黎等一众弟弟妹妹喘不过气来。
可是,这个让父母骄傲的堂姐却有一点很坚持,那就是,她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这可急坏了一众亲朋好友。
大家是轮番地劝了又劝,谁知道没把她劝好,反而把她劝走远了,为了耳根清净她干脆接受了一个海外赴任的工作,一走就是两年。
三十岁的堂姐苏薇回到家乡时,“个人问题”依然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如同两年前离开时一样,仍旧是单身贵族。
在大伯母的明示暗示下,亲戚朋友们一波接一波地上门去看她,找她谈心,无外乎就是让她赶紧找个人嫁了!
苏薇回家两天就烦了,一个人跑去郊区爬山,说是要在山里住几天养养肺。
苏黎妈妈听说后逮着苏黎一通预防教育:“你可千万别学薇薇姐她啊!我看啊就因为她做老大的没当好榜样,后面几个孩子也都有样学样,你莉莉姐也是的,考什么研究生啊,女孩子么,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啊,就该趁着年轻的时候谈朋友,到了年龄结婚生孩子,满世界的瞎晃荡什么啊!黎黎啊,你可千万别那样啊!你大伯伯还好,薇薇不结婚他们还能指望你二明哥,我跟你爸爸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也学你薇薇姐那样的话,我跟你爸爸可就绝后了啊!哎,我说,前几天帮你修电脑男孩叫什么名字来着?他家里做什么的啊?他是不是对你有有意思啊?”
苏黎躺在沙发上打滚,哼哼道:“妈妈啊,你说什么呀,提他干什么呀……”
苏妈妈有些不满地拍了她一下:“有什么不能提的啊!你又不是初中生、高中生啦,要是对你没想法能大热天地跑来帮你修电脑?哼!也就是你没脑子的傻丫头才信呢,妈妈看啊他准定是对你有意思,想,嗯,想追求你!”
苏黎捂着耳朵表示自己没听苏妈妈说话。
这样的对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因为有堂姐这个坏榜样在,苏妈妈生怕她也有样学样,但凡她身边有任何看上去还算靠谱的雄性生物出没,就绝对会鼓励她“主动些、积极些”,“发展发展”,“接触接触”。
“宝贝儿,你听妈妈说啊。”,苏妈妈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把闺女往怀里一抱,继续耳提面命:“这世上谁都可能害你,唯一不可能害你就是你爸爸妈妈,妈妈跟你说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么?好好跟你说话,你就好好听着!你别觉得妈妈啰嗦,这都是为你好……你要是真不结婚生孩子,以后你老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多可怜啊,都没人多看你一眼……你看咱小区那个李婆婆,就是因为没孩子……”
为了阻止苏妈妈更长的长篇大论,苏黎十分诚恳地告诉苏妈妈:“妈妈你别多想了,我不会跟薇薇姐一样的,我肯定会结婚生孩子的。不过,我总的选个自己喜欢的嘛,而且,我才十九岁啊,真的不用这么急,我还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挑呢!”
“挑?我跟你说你可别真不着急,这女孩子的好年华可不长的,二十五岁前是你挑别人,过了这个年纪就是别人挑人了!一不留神好时间就过去了……”
苏黎:“……”
自觉没法子让苏妈妈闭嘴的苏黎干脆尿遁了。
苏黎学校开学得比较晚,跟她玩得好的小姑娘都已经去自己学校了,她一个人晃荡十分无聊,在街上瞎逛了一会儿后,她决定去郊外找堂姐苏薇。
亲戚的孩子们虽然从小都被苏薇压着,可是真没那个人是不喜欢她的,苏黎更是将她当做榜样来崇拜的。
苏薇收入高,对兄弟姐妹们很是大方慷慨,尤其苏黎。
苏黎是苏家的老幺,与苏薇年纪相差了十一岁,性格又温顺乖巧,苏薇几乎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接到苏黎的电话后,她便告诉了苏黎自己待的度假山庄的地址,并且说她定了一只羊,等苏黎过来晚上一起吃烤全羊。
“十九号木屋……”,苏黎一口气从山下爬到了苏薇所说的地方。
她笑着推开了木屋虚掩着的门,眼睛一闭眼再睁开,她的视野变得模糊,像是周围所有的东西都被层层白雾笼罩住了。
她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难道我现在在梦里?”
chapter 08故事的开端()
落日山脉是联邦八区与七区的分界线,隶属八区,也是八区贵族们圈下的度假休闲所。
苍翠的群山层层叠叠,山中有溪流潺潺流过,山峰高处有青云笼罩,如梦似幻,叠翠中散落着十几栋各有特色的小别墅,由蜿蜒崎岖的石板小道连接起来,从高空看去就好似一条造型独特的手链一般。
小路尽头是一栋古朴的单层木质结构别墅。
别墅背靠一处高达十米的瀑布,水声轰轰不断,浓浓的雾气粘在了屋顶,汇结成了水珠,挂在屋檐,时不时地落下一颗。
别墅背面有一个面朝瀑布的大露台,一半伸入了瀑布所冲刷出的深潭上方,露台上坐着一位年轻的黑发男子。
他盘腿坐在地板上,腰杆挺得直直的,眼睛微微闭合,头朝上,似乎是在感受什么,专心致志,丝毫不为外物所动。轰轰作响的瀑布声也不能打搅他丝毫。
如果仔细听,会发现一阵杂音,而声音的来源则是被男子放在离自己三尺有余的通讯器。
“七哥,你听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啊?七哥,七哥,七哥,七哥……。你是不是又把通讯器扔到一边了?!七哥,七哥,你跟我说说话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理睬我啊啊啊啊啊……”
通讯器一个少年人对着屏幕呐喊,表情那叫一个丰富,称之为表情帝也不为过,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他最后干脆直接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啊啊啊啊啊依依呀呀哟哦哦哦~~”
像是实在受不了那少年人的骚扰,年轻男子拿起了通讯器,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在听。”
“你根本就没有听!你总是这样,每次每次每次都这样,七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你弟弟啊!”,得到回应的少年人突然变了脸,哀怨地说道:“我真是,真是,太伤心了……当弟弟的我,如此尽心尽力为你策划成人礼,七哥你却一点都不领情,连话都不想听我说……”
青年人重复道:“我在听。”
少年人又换上了咄咄逼人的表情:“你在听,那你告诉我,之前我都说什么了?”
“我的成人礼。”
“然后呢?”
年轻人一板一眼地道:“你帮我物色了一位新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