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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就算是为了堂姐的名誉着想,也断不能让堂姐夫独自一人回去的。”
温子笙这话并不是乱说的,大卿国向来有这种传统,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想要回娘家必须要取得夫家的同意,且需要有夫家的人陪同一起回娘家,如今田婉心在没有夫家的人陪同的情况回来已经是十分不合情理了。
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不仅对田婉心的名誉造成影响,也会给人造成一种温府不懂礼仪的负面印象。当然,温子笙知道他父亲是不在乎这些,而且如今的田婉心,又哪里还有何名誉可言?
不过现在他如此直白地将这话讲出来,多少还是能起到一点儿作用的,温相爷不可能完全不顾虑到这些,也算是给温相爷一点惊醒,田婉心的名声已经够差了,要是再添多一条不懂礼仪不识大体,那当真是再没脸见人了。
果然,温相爷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好看,深深地看了温子笙一眼,终于是什么话都没再说了,算是默许了孙谦的做法了。
从温子笙说他有话要讲时田婉心内心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她听见温子笙说的话时,她就知道她的预感事正确的,她一直看着温相爷,在看到温相爷的反应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惊慌地叫了起来,“舅父,你不要听子笙的,婉心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些……”
见温相爷还是沉默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终于冷静不下去了,激动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情绪失控地对温子笙喊道:“子笙,你为何要这样对堂姐?你这是要眼睁睁看着堂姐去死么?子笙,你为何要这样做?为何?”
她的情绪显然已经失控,如此失态的举动从来就不是田婉心做得出来的,由此可以想象的出来,她此时是有多么地害怕回去孙府。
想到这里,温子笙在心里冷冷一笑。
她越是害怕,那他便越是要让她回去孙府!也该是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温子笙走到床榻边上,看着田婉心伤心道:“堂姐,你我情如亲姐弟,子笙向来都以堂姐为豪,正因为如此,子笙不能再看着堂姐错下去,堂姐跟堂姐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子笙并不清楚,可子笙会观察,从方才的样子看来,想必定是堂姐做了什么错事吧?”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眼里满是难过,“既然是堂姐你做错了,如今堂姐夫亲自过来接堂姐回去,想必是已经既往不咎了,堂姐只要服个软,堂姐夫定然不会再生你气的了,堂姐夫,你说对吧?”
最后那句话他是看着孙谦问的,孙谦一直冷眼看着,忽然听见温子笙对自己说话,稍微愣了一下,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冷冷看了田婉心一眼,随即转过头对着温子笙微微一笑,温和道:“当然。”
温子笙开心道:“你看,堂姐,堂姐夫已经说了不生你气了。”
从他的脸上展现出来的是由衷的喜悦,谁也看不出他的心内此刻正带着幸灾乐祸的冷笑,孙谦方才虽然只是看了田婉心一眼,但不巧已经被他看了个正着,看孙谦的反应,也便知道田婉心回去之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他只装作没看见,上扬的嘴角带着清清楚楚的高兴,不过是演戏罢了,谁不会呢?
而田婉心几乎已经快要被吓傻了,被孙谦刚刚看她的那一眼,她的眼神就如同看见恶鬼一样充满了恐惧,可偏偏温相爷跟温夫人却都因为角度的原因并没有看见,在看见孙谦露出那样温和的表情之后,都以为孙谦真的打算再给田婉心一个机会。
温相爷心里虽然觉得有一丝怪异,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并不愿细想。
田婉心眼睁睁看着温相爷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终于绝望了,她恨恨地看向温子笙,充满了恨意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将温子笙剖…皮…拆…骨,被恨意扭曲狰狞的面容哪还有以往的半丝甜美?
温子笙,我决不饶你!决不饶你!
温子笙眼神平静地迎视田婉心那怨恨恶毒的眼神,他知道,今日之后,无论如何他跟田婉心的梁子算是真正结下来了,以田婉心的为人,定然不会放过他的,不过那又有何可怕的?如今田婉心哪还有什么能力来报复?她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他一点儿都不后悔,像田婉心这种处心积虑为达目的不惜陷害他人的人,他自然是要尽快除掉的,更不用说他是清楚知道田婉心会在未来陷害温府的,只有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前提前将田婉心除掉,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最后的结果,田婉心还是被孙谦带回去了。在离开之前,是温子笙送他们出去的,田婉心寒着一张脸被侍女扶上马车,孙谦落后几步跟温子笙走在一起,在上马车之前,孙谦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多谢!”
温子笙面色不变,抬起头时只看见孙谦上马车的背影。帘子缓缓放了下来,车夫轻喝一声,精致华贵的马车缓缓向前行驶,咕噜噜地在雪地上留下两条清晰的痕迹。
在门口静静地站了片刻,温子笙才回去,在经过大厅的时候,不出意料地看见正坐在里面的温相爷,看样子显然是在等他的,他脚步没有迟疑,直接走了进去。
“爹爹——”
温相爷只看着他,直等到温子笙走到他面前站定时才低声问了出口:“为何要这样做?”
对于温相爷的问题温子笙是一点儿都不意外,甚至是早有预料,因此他的反应很是镇定,“子笙以为,爹爹是明白子笙的用意的。”
闻言,温相爷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事情你都知道了呃?”
温子笙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堂姐既然做得出来这种事情,自然要有会被人知道的心理准备。”
温相爷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的样子,俊美的脸上渐渐露出几丝几缕的伤感,“为父真不明白,婉心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温子笙道:“兴许她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我们并没有看清她罢了。”
温子笙的话让温相爷怔了怔,须臾,才无声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实在算不上开心,倒是无奈多一些,“笙儿倒是比为父看得清。”
“不过是因为爹爹比子笙投入的感情多。”
就算是精明了一辈子的温相爷,难免也会有时候感情用事。恰巧,自幼失去双亲的田婉心便是温相爷的感情用事,因为同情自己的侄女失去了父母的疼爱,他不自觉地用双倍的疼爱去弥补她,却不曾想过,有些人,是否值得他去感情用事。
感情用事到,即便隐约察觉到田婉心的虚伪及伪善,也不愿深入去想,最后却遭到田婉心这条毒蛇的反噬。
这一世,有他温子笙在,绝不可能再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温相爷沉默半响,“……你说得对。”
温子笙轻吁了口气,微笑道:“子笙以为爹爹会怪子笙呢。”
“也许你是对的,一味的宠溺并不好,希望经过这次的教训,婉心能够痛改前非。”
——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心里叫嚣这样的话,但是温子笙的脸上还是露出淡淡的笑意,道:“也许会这样也说不定。”
温相爷欣慰地看着温子笙,几乎用一种全新的眼神在看着他,“笙儿,你真的长大了。”为人处世淡定稳重,较之以前的确是成熟了不少。
温子笙微微一笑,眼神飘得有些远,只淡淡道:“人总是要成长的。”在经过了那样的惨痛教训之后,他又岂能再任性愚蠢下去?
犹带稚气的俊秀面容莫名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只是稍纵即逝,速度快到让温相爷以为是错觉,他怔了怔,再看去时,哪里还有什么悲哀?
“爹爹,怎么了?”温子笙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为何突然这样看着子笙?”
温相爷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微微摇头,“没什么。”
田婉心被孙谦带回孙府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而且孙谦也不再涉足那些风花雪月的场所了。
听到这些消息之后温相爷总算是真正放下心来,想着孙谦也许是真的爱田婉心入骨,已经原谅田婉心了,只要田婉心以后安分下来,从此便能相安无事了。
他又如何能想到,田婉心如今过的是水深火热的日子。
没错,孙谦如今的确是不再涉足那些风花雪月的地方了,那是因为他现在的兴趣已经转移到折磨田婉心上去了,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折磨田婉心,看着田婉心痛苦的表情,那能让他感到无比痛快。
现在田婉心几乎是一看到他就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恐惧的表情,好几次都已经被心中的恐惧折磨到晕过去了,再这样下去,田婉心估计就离疯了不远了。
听着竹青平板的声音汇报着查到的关于田婉心的消息,温子笙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关于这件事情,最让他在意的,是由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示的孙宇,按照前世孙宇对田婉心的在乎程度,孙宇绝不该是这样的表现,仿佛一点儿都不在乎田婉心的死活一样。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沉默了片刻,他挥了挥手,示意竹青下去继续跟踪这件事情。
竹青行了一礼,安静地转身离开。
温子笙看着竹青离开的背影,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竹青是南宫夜留下来保护他的人,估计是南宫夜特地吩咐过的,竹青对温子笙的命令是一概服从,连疑问都没有,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可否认,竹青是个很厉害的人,似乎只要他愿意,就没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关于田婉心的事情,孙府藏得很紧,除了少数孙府中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田婉心跟孙宇偷…情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田婉心快要被孙谦折磨疯的事情,若不是温子笙派竹青去查探,也许他也不知道。
不过田婉心日子不好过是他能够预料的事情,所以也并没有多惊讶,如今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南宫夜的事情。
不知不觉,南宫夜离开也将近两个月了,从这段时间不断从边境传回来的捷报可知道,边境的情况是十分振奋人心的,被祁国攻陷的城市已经全部收复回来了,这本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温子笙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就在前几日他受到来自边境的消息,南宫夜在最后一战失去了踪迹。
第60章 章 061()
不该呀!事情不该是如此发展的呀!
在前世,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南宫夜失去踪迹这样的事情。按照前世的发展,战胜了祁国之后,这个时候的南宫夜应该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但事实上却是,如今的南宫夜在最后一战中失去了消息。
同样失去消息的,还有祁国的二皇子,那个被称为不败战神的敌国将军。前世祁国二皇子在战败之后颓然回国请罪,自愿上交兵权,这样的举动也意味着他放弃了祁国皇位的争夺,选择当了一个闲散王爷。
后来两国言和之际,祁国二皇子和南宫夜似乎还成了惺惺相惜的知己。
温子笙百思不得其解,那样的发展才是对的。难道是因为他的重生,导致一些事情的发展开始偏离了之前的轨道,才导致了这样的变故?
想了很久也没有答案,反倒是让他心情有些烦躁起来。如果真的像他猜想的那样,那他就无法确定接下来南宫夜是否真的会平安无事了。
之前他那么笃定南宫夜不会在战场上出事,不过也就是仗着自己有前世的记忆,知道事情走向发展,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既然这一世因为他的介入,已经让许多事情发生了变化,柳婷跟田婉心的变化,不正是因为他的介入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么?
还有温相爷的事情,因为他的介入躲过了脚受伤的命运,还有斐君昊、斐君琛等……
既然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变化,那,是否因为这些变化而导致往后的事情发展产生了变故?
越想心里越是无法平静,温子笙合上手中的书本,起身往院子走去。
南宫夜已经失去联系两天了,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他不愿往不好的方向想,但心里却总是平定不下来,他想知道南宫夜的消息,迫切地想要知道。
微凉的清风缓缓拂过,隐约仿佛闻得到初春的气息,温子笙抬头,看着眼前冒出新芽的树干,心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惆怅。
南宫夜离开的时候还是严冬,而如今,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化开了,光秃秃的树干上也开始冒出嫩绿色的新芽,而那个远征的少年却失去消息了。
那么小的一个少年,身量甚至不及他这般高,却已经过早地担起了保护一个国家的重则,事实上,他的确做到了,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