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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就像一个无所无能的神了。
当然,这个无所不能的神其实也有他幼稚不为人知的一面,若不是这些年的接触,他都不会知道,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其实就是一个粘人得紧的跟屁虫,好像恨不得就长在自己身上时时刻刻在自己呆在一起了一样。
思绪转了几转,温子笙忽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方才还柔和得像水一样的眼神瞬间恢复原状,面无表情的样子。
自那天晚上之后南宫夜再也没有出现过在他的面前,往常大部分时间都是南宫夜主动过来找他的,虽然偶尔他也会过去找南宫夜,但在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时候,他自然不可能再主动找南宫夜的。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南宫夜竟然这么沉得住气,那天晚上到现在也差不过有半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就真的可以一次都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就算是想要给时间让他好好缓冲一下,也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吧?
当然,温子笙是完全没有发现,当这样的想法出现的时候,其实他已经是在期待着南宫夜的出现的,甚至在期待着南宫夜对那个吻做出解释的,至于他是想要怎样的解释,从他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丝毫不排斥就可以猜得出来了。
他甚至有些孩子气的想,要是南宫夜再不出现,他就再也不理他了!
当然这样幼稚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罢了,而他也忍不住在心里笑话自己,什么时候他竟然也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呢?
竹青并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自然也不知道他骤然冷淡下来的情绪是为何,更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就有些生闷气的样子了。
但他只是一个下属,对主子的事情自然不会多嘴去问,南宫夜早已经吩咐过,对待温子笙就要像对待他一样,也因此,在南宫夜的那些下属的眼中,温子笙的存在等同于南宫夜,而也是竹青会这么服从温子笙安排的主要原因。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温子笙的下一步指示,还好温子笙并没有让他等太久,须臾之后他就已经收拾好一些杂思,回到方才的话题上面,“明日你安排孙谦跟孙侯爷见上一面,该如何跟孙谦说,你心中有数。”
竹青低声应下,道:“属下明白。”
“没其他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
竹青离开之后,房间里瞬间又安静下来了,温子笙抬头望向窗外微微摇晃的树叶,不自觉地轻叹一声,以前南宫夜天天往这边跑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如今南宫夜呆在帝京还大半个月没出现在他面前之后才发现,原来在南宫夜不在的时候,日子过得是这样的慢跟无聊。
时间不紧不慢地往前推进,三日之后,孙府门前的大红灯笼已经挂上了,红艳艳的色彩将整座府邸衬托得喜庆非常,迎亲队伍一早就出发了,接到新娘之后,又在帝京里游了一圈,直到天色完全大亮,才往孙府的方向去。
鞭炮声、唢呐声不绝于耳,孙府大公子的婚事办得十分隆重,孙府所在的街道一眼望去全都是红艳艳的色彩,百姓们都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围观,其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三皇子的婚礼。
程家千金坐在八人大轿上,透过略有些透明的帘子可以隐约看到穿着大红喜服的女子窈窕的身形,微风拂过,微微掠起了新娘的红头巾,惊鸿一瞥中,可以看到新娘子小巧秀气的下巴,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谁也不知道,在这样的喜庆之下,酝酿着怎样的事情。
迎亲队伍顺顺利利地抵达孙府大门,身穿大红色喜袍的孙宇一改以往的冷酷表情,嘴角挂着一抹由衷的笑容,在媒婆的指导之下,站在八人大轿前面,看着媒婆转身轻轻撩开了八人大轿的帘子,伸手牵着新娘子放在腿上的手。
新娘子被媒婆牵着手,在媒婆引导下起身下轿,孙宇转过身蹲下去,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人趴到了自己的背上,身后柔软熟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笑,下一刻,他丝毫不感到吃力地站起身,背着新娘子跨过门口的火盆,径自往大堂走去。
第85章 章 086()
直到趴在孙宇的背上时,田婉心才有了一种真实感,隐姓埋名躲躲藏藏了近三年的时间,她终于要回来帝京了,而这一次,她将是以孙府女主人的身份回来的。
孙侯爷已经承诺过,一旦孙宇成了亲,孙府的爵位就直接让孙宇继承了,孙宇成了孙家的新当家,而她作为孙宇的正妻,理所当然也是孙府的女主子了。
不枉她在孙宇身上投注了这么大的心血下去,事实证明,付出总归是会有回报的,她想要的一切,如今还不是已经唾手可得?
三年间的隐忍,终归还是值得的。
而至于三年前所受到的折磨,她发誓,若不是孙谦已经死了,她绝对会十倍、百倍地讨回来!即使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孙谦的尸首,但是田婉心还是认定了,在那样的高度摔下去是绝不可能会有生还的机会的。
就这样简单让他死去,真是便宜他了!
谁能想到,这张红盖头下面遮盖着的,是不是一张新娘子的娇羞面容,而是一张因为沉浸在怨恨中而充满了怨毒的脸呢?
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新娘子被新郎背着走进孙府大门,而孙府里面却是有别于外面的安静,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下,布置得十分喜庆的的大厅反倒显得有些怪异了。
孙宇脚步缓了下来,略微皱起来的眉头泄露了他心里的一丝不安,方才还带着笑容的面容已经完全凝重起来,这种情况,绝对不是进行婚礼的样子。
方才络绎不绝前来的宾客此刻竟然一个都没看见,不知何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媒婆也不见了踪影,整个孙府静悄悄的,跟他出去接新娘子之前的热闹完全天壤之别。
布置得十分喜庆的大厅里面,孙侯爷正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地望着站在门口的两人,而他的旁边,站着一名面如冠玉的俊秀少年,一袭素色的衣裳,越发衬托出他那高雅的气质,而少年同样望着自己的目光,却是淡淡的透着一层冷漠疏离。
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但这短短数十步的距离,即便孙宇速度放得再慢,也还是走到了孙侯爷的面前。孙侯爷的脸上向来都是严肃的表情居多,但向此时此刻这种严肃到几乎冷酷的表情却几乎不曾见过。
背上的女子柔软的身子以一种全心信任的姿态紧贴着自己,过了今日他便可以完完全全地拥有这个人,可是孙宇只迟疑了一下,便将背上的女子放了下来,相较而言,还是自己比较重要。
眼前的红盖头遮住了自己的视线,田婉心并不能看到大厅里的景象,自然也看不到孙侯爷冷酷的神色,但是周围异常的安静还是让她心中浮现出一丝疑惑,还没等她将疑问问出口,便被突然放到了地上。
有些不安地伸出手,却什么都没有抓住,而耳边忽然传来孙宇的声音,带着戒备的问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愣,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但出于一种静观其变的想法,她还是按耐住心中的躁动,安安静静地站在远处。
过分安静的大厅除了方才孙宇问出的那句话之外再无其他声响,孙侯爷并没有回答孙宇的问题,反而是孙宇按耐不住又问了一句:“父亲,是孩儿做错了什么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为何本该满满当当都是宾客的大厅此刻却安静如斯?
孙侯爷痛心地闭了闭眼,终于开口,声音隐隐带着一丝颤抖,“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孙宇表情不变,只微微皱起眉头,“父亲说的话,孩儿不懂。”
“不懂?”孙侯爷蓦地提高了声音,“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三年前你做了什么好事都已经忘记了么?”
一听到孙侯爷提到三年前,孙宇心中猛地一沉,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这时又听见孙侯爷猛地伸手指着站在他旁边的女子,充满了痛心地说道:“你为了这么一个妖女,竟然做出此种残害手足的事情,这三年间你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着为父寻找谦儿的?”
此话一出,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孙宇瞬间面如灰色,他抿紧了唇,方才故意做出的一副疑惑无辜的表情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破罐子破摔的冰冷,“父亲都知道了?”
孙侯爷的脸色更难看了,眸底深处满是浓厚到无法掩饰的失望,先前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直到此刻听见孙宇亲口承认,他才终于不得不接受现实,三年前孙谦遇到的那场意外,真的是孙宇一手策划的。
“父亲,现在你相信谦儿没有欺骗你了?”
阔别三年的熟悉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在孙宇震惊的眼神中,一身黑衣的孙谦缓缓地从大厅后堂走了出来,熟悉的脸上带着陌生的表情,浓浓的嘲讽及冷笑。
他看着孙宇,冷笑一声,道:“怎么?看到我很震惊么?”
孙宇还没出声,站在他旁边的田婉心却已经按耐不住了,她猛地掀开红盖头,充满震惊地看着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及惊吓显得有些扭曲,“孙谦?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有些刺耳的尖锐,对于她的反应,孙谦心中却是十分满意的,微微一笑,眸中却闪烁着让人害怕的光芒,“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呢?”
声音明明是平淡的,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田婉心却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之前被孙谦折磨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只要见到了这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来,那种害怕几乎已经是刻在了骨子里。
田婉心猛地后退了一步,忽然想起自己脸上戴着面具,不用担心他会认出自己来,于是强忍着想要马上转身逃跑的冲动,她牵强一笑,装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勉强说道:“是、是小女子失礼了。”
从方才的样子看来,大概孙宇三年前做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孙谦这次回来肯定是回来报仇的,但他报仇应该也是冲着孙宇去的,“田婉心”早已经在三年前的那场意外中死去了,此时站在这里的是程家千金,她不能先自乱阵脚。
孙谦嗤笑一声,冷声道:“三年不见,你演技倒是见长了。”
田婉心脸色一白,“小女子……”
“行了!”孙谦却不等她说完便猛地打断了她的话,顺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在田婉心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茶杯上的水泼到她的脸上,完全始料未及的田婉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尖叫一声,几乎蒙了。
因为放置了一段时间而变得温热的茶水泼到她的脸上,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子委屈的田婉心完全蒙了了,但更让她受不了的事情还在后头。
孙谦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应如何,用一种厌恶至极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厌恶道:“你这张脸真让人感到恶心!”顿了一下,又一字一顿地叫出她的名字,“田婉心!”
刹那间,田婉心的脸色惨白无比,因为碰了水而开始变皱了的面具浮在脸上,再加上她那阴沉狰狞的表情,乍一看过去,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娇美?简直就可以吓哭小孩子了。
东窗事发!
脑海中满满的只有这四个字,穿着大红喜服的两人脸色却都同样地难看,只是差一点,他们都只差一点就可以得到他们所想要的一切了,就差这么一点点,竟然就功亏一篑了。
瞬间盈满心口的,是绝对的不甘心!
而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孙宇开始慢慢地冷静下来,撕掉最后一层伪装之后,他也没必要再演戏了,冷下脸,他面无表情道:“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是父亲难道当真以为,我会一点措施都不做么?”
这三年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这种情况的发生,又怎么可能没有留一手呢?
“帝京里众所周知,二弟在三年前的意外中失踪了,大家也都猜测二弟已经在意外中身亡了,既然如此,还是让大家一直都这么认为吧,至于父亲——”
孙宇顿了一下,“——父亲因为思念二弟的缘故,忧思成疾,在孩儿的婚礼上又过于激动导致猝死,父亲觉得这样的说法如何呢?”
闻言,孙侯爷脸色一变,一张脸憋得通红,连嘴唇都忍不住哆嗦起来,“你!你!逆子!你这个逆子!”
孙宇面无表情地面对着他的指控,“是父亲逼孩儿这样做的,三年都已经过去了,父亲为何还要紧揪着过去不放呢?孩儿也想好好地颐养父亲到老的,可惜父亲不给孩儿这个机会。”
平静的声音说着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