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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我这么一个亲小舅子啊!将来我登基了,一定报答姐夫你的大恩大德!你替我去吧,好不好?”
林雨堂沉吟半晌,仿佛十分为难的样子,最后才道,“你让我想一想,明天给你答复。”少年再次千恩万谢,简直就差感激涕零了,说完了这些是林雨堂起身离开,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墙壁上,有一个,麦秆儿那么大的细孔,不出片刻,他们的对话内容便被送到了九层楼……
第十五章 郡主相逼()
华霜来了京城这些时日,她总有一种感觉,公子也许就在这里,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因为冥冥之中,她可以感觉到有人正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也许老天垂怜,她和公子相见的日子不远了,但是眼下,她还是要陪着李忠垣参加杏林大会的考试。
笔试过后就是问答,也就是考官问,诸位考生回答,考官们根据诸位考生的表现,来给他们评分,优胜略汰。
华霜跟在李忠垣的身后,旁边,还有十几位同一组的参加问答的大夫,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位得了疮疹的小孩,看样子有七八岁左右,是个很瘦的男孩子。
考官问道:“你们都说说,这个病是属于哪个脏腑的?“
其中一位留着长须的大夫想了想,试探说道:“是胃热。”
考官看向这位长须大夫,眉头微微一皱,长须大夫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额头上甚至有冷汗冒了出来。
考官又问:“如果是胃热,为什么患儿乍惊乍热呢?应该一直热才对呀!”
长须大夫顿时哑口无言。
“啊,这个……这个……”他忍不住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却是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考官又看向另一个面白体胖的大夫,那个大夫也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考官问他:“你说这个病是什么原因呢?”
面白体胖的大夫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地答道:“是不是母亲的腹中有毒?”
“既然是母亲的腹中有毒,那是哪个脏腑的毒呢?”
面白体胖的大夫很诚实直接回答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说完还拱了拱手,一副十分坦诚十分光棍的样子。
众人见他如此,都忍不住宽和地笑了起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位仁兄倒也着实是个妙人。
另一位眉心长了朱砂痣的大夫答道:“母亲的毒在他的脾胃。”
考官眉头一挑:“既然毒在脾胃,那患儿为什么还会惊悸呢?”
“这个……”眉心长着朱砂痣的大夫也答不出来了。
考官的面上忍不住露出失望的表情,恰在这时,李忠垣站了起来,恭敬温和。不卑不亢的答道:“这是一种传染病。乃天行之病也,是由于婴儿自身正气弱造成的,正气之所以弱。是因为还是胎儿的时候吸收了母亲的不洁之气,这个病若要根治,不可妄用泻下之法,或者发表发。需要解毒治疗,而且还要按照五脏来辩证。要重视心经,乍冷乍热,手足冷,要重视脾经。脸上特别是眼睛和面颊如果发红咳嗽,要着重肺经。”
此言一出,考官的脸上忍不住露出欣喜。那是一种发现人才的欣喜之情,而同组来参加考试的大夫们。得忍不住的露出赞叹,羡慕,乃至忌妒的神色。
华霜站在身后,这时也跟着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李忠垣回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华霜微微点头,她就知道,凭借李忠垣的医术,绝对可以‘艳压群芳’的。
福熙公主府,落霞苑。
长平郡主站在明亮璀璨的花厅里,手里把玩着一朵刚刚被她拆下来的白色茶花。
那花朵分外的娇嫩,可是才到了她手里没一会儿,就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了。
一名身形干练的侍卫走了进来。
“见过郡主。”
长平郡主回过身,随手将手中的白色茶花扔到地上,“查到了吗?那天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回禀郡主,属下已经命人查清了,那两人本是衡州人氏,是当地很有名的大夫,他们此次入京是为了来参加杏林大会,现在他们在悦来客栈落脚。”
长平郡主的神色一点点变了,眼睛里的微光一点点的凝聚,下巴微微的收紧,如果熟悉她的人此刻就会知道,这一定是长平郡主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每当她要整人的时候她就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和表情。
“当地有名的大夫是吗?很好,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那个女扮男装的,名叫兰生,那个年纪稍长一点儿的,叫做李忠垣。”
“兰生么?”长平郡主微微地扬起唇角,笑容冰冷中又透出些许恶毒的神色,“你去,把那个兰生的给我找来,就说我生病了,要她来亲自为我诊治。”
“属下遵命!”
华霜和李忠垣刚一出太医院的大门,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公主府的两名侍卫,其中一名高个子侍卫向着华霜冷声道,“我家长平郡主病了,想请兰大夫你前去诊治一番。”
华霜神色不变,璀璨灵动的眼眸中,有点点微光闪烁,她知道,这是那位长平郡主刻意来报复她的,长平郡主生病了,自然有太医院的太医们诊治,怎么会找到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地大夫呢?
“若我不去呢,那又如何?“华霜的笑容冰冷一片,璀璨的星眸里,点点微光凝聚在眸心,一股无言的气势从她的周身弥漫开来。
公主府的两名侍卫有些意外,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大夫而已,身上居然有这样不凡的气势,难怪长平郡主这样重视她了。
不过到底是公主府的犬牙,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吓住呢?他们在京都城里横着走都已经习惯了,听到了华霜的话,也只是更加嚣张的狞笑了一下,“你有资格不去吗?”
华霜开口刚要说话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
“原来是你!多年不见,怎么也不说到府上去给你姐姐请个安呢?”
华霜闻言,诧异地回头,结果就见到一身墨色飞鱼服的常冥,由远而近正在向她走来。
华霜的眼睛睁大,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意外之色。她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常冥,一别三年常冥玄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吗?看来这个人不简单。明明是皇上手中一把杀人的刀,可是这把刀在杀过人之后却没有被当做替罪羔羊,更没有狡兔死走狗烹,反而是稳稳的坐住了这个位置。
由此可以得知这个常冥有多么得到陛下的宠信了。
公主府的两名侍卫面色微微一变,看样子这个常冥和兰生认识,这下事情可有点难办了。
常冥走到几人近前,那如有实质的阴沉目光似笑非笑地上下的打量了公主府的两名侍卫一眼。两名侍卫顿时觉得后颈一紧。那种感觉,仿佛被什么危险的野兽打量一样。
“见过指挥使大人!”两名侍卫抱拳行礼。
常冥笑了笑,随意的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华霜害怕常冥点破她的身份。毕竟她这次来京都是隐藏了自己身份的,“见过常大哥,一别经年,常大哥别来无恙。”
常冥的目光落在了华霜的脸上。“你这小子,来了京都也不说去看看你姐姐。你是不知道这几年她有多想你呢。”
华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是没有来得及吗?本来打算过些日子就去看望姐姐的。”
其实这不过是推脱的谎话,华霜如今隐姓埋名,哪里还会联系以前的故人。不过她心里面也是很想念阮家姐姐的,不知道这三年来,她京都城过得好不好。不过看样子,常冥待她是极好的。否则,以他的身份也不会主动过来和她打招呼。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既然让我碰到你了,就跟我一起回家吧!想来你姐姐见到你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话音刚落,那两名侍卫皱起了眉头,“指挥使大人见谅,我家长平郡主身体欠安,正想请这位兰大夫前去家里诊治呢。”
常冥剑眉微微一挑,顿时一股煞气弥漫开来:“怎么,长平郡主病了不是应该请太医吗?找我这小兄弟做什么?明人不说暗话,若是有人想找我的兄弟的麻烦,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两名侍卫顿时觉得头都大了,公主府的确很威风,但是他们却也不想和玄衣卫较上劲呀!要知道常冥这个人本身可是大得很,前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从指挥使的位置上摔下来,然后被千刀万剐不得善终,就像前几任指挥使一样。
但是没有想到,这位手上沾满了权贵鲜血的指挥使大人,居然到了现在还稳稳的坐在高位,陛下对他的宠信简直经久不衰,真没想到,这个兰大夫居然认识他!这下事情可有点麻烦了。
两名侍卫抱拳,微微垂下头,诚恳道,“指挥使大人明鉴,属下等人也不过是奉命行事,长平郡主要见这位兰大夫,还望指挥使大人成全。万一要是长平郡主的病情耽搁了,公主一伤心,又要跑到陛下面前哭诉了。”
常冥冷哼一声:“这么说,你们两个今天是打定主意要从我手里劫人了?”
两名侍卫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什么叫他们从他手里接人,分明就是这个常冥从他们两个手里劫人好不好?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了?
华霜此时道:“还请二位侍卫大人回去告诉长平郡主,在下才疏学浅,医术不精,不敢为长平郡主大人诊治。”
两名侍卫看了看华霜又看了看常冥,终究还是在常冥的压力下,做出了让步,罢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就暂且放过这个兰生。
“既然如此,那属下二人就先行告退了。”两名侍卫一抱拳,行礼离开,见他二人走远,常冥的目光才又落到华霜和李忠垣的身上,将两人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常冥才沉吟道,“你怎么会来到京都?”
华霜刚要回答,就见远处,一名身着墨色飞鱼的玄衣卫跑了过来。
“指挥使大人,有要事!”那人的语气极其压抑,想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常冥的脸色微微一沉……
第十六章 擦肩而过()
“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常冥冲着华霜一抱拳。
华霜扬起一抹清亮的笑意,“指挥使大人不用客气,我认得路,自己去拜望姐姐就好。”
二人告别,常冥快步离去。
走出太医院的大门,华霜和李忠垣告别。
“我去拜访那位故人,天黑之前回去。”
李忠垣:“早去早回。”
冬日里的京都城格外寒冷,华霜雇了一辆马车,在萧索北风中向着,三条街外的指挥使大人的府邸行去。
路程有点远,华霜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咔嚓——
一声巨响,马车忽然停住。
华霜的身子猛然朝前跌去,她急忙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险险的没有摔出马车,车夫急忙拉住马,挑开帘子,歉意道,“这位公子的真对不住,这车轱辘不知怎么突然裂了,今日这车钱就不收你的了,抱歉抱歉!”
华霜长出一口气,走下马车,“无妨,反正也不远了,我自己走着去就可以。”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了半两碎银子扔给车夫,刚转身要走,忽然见到前面一辆墨色的马车向着他们缓缓行来,这条路本就窄,现在,华霜租的马车坏在了这里,迫使前方行来的马车不得不停住。
莫名的华霜角的心里有一丝悸动,她的目光落在那辆墨色的马车之上。
“公子,前面有辆马车坏了,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将它们移开。”一个黄莺般柔软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华霜的心莫名的收紧,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这辆马车或者说是想透过厚重的车帘。看向车里面的人,明明隔着厚厚的车壁厚厚的门帘,但是里面的人仿佛感觉到了华霜那执着而灼热的视线。
“外面是谁?”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无比的熟悉却又莫名的陌生,华霜几乎忘记了呼吸,她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顶住了,眼眶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湿润。视线中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车帘挑开,一张晶莹如玉的小脸露了出来,那车里的小姑娘看了看华霜。又看了看周围,然后放下了车帘,“公子,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年轻小子……”
车内,没有声音再传出来。而此时那辆坏掉的马车已经被移开,道路重新恢复了通畅,墨色的马车扬鞭而行,华霜张口想要确认。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喉咙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那是公子吗?会是他吗?她应该喊住她呀,公子我来了。华霜来了——
身后的马车渐行渐远,华霜才猛然转身,快步的朝着那辆马车追去,不管是不是他都要确认一下,不管他的身边是不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