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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翁一听,兴致果然高涨:“怎样的一个死活棋?快快摆出来,老夫我最擅长拆解死活棋的棋局了。”
“那可不行,我还要先给您请脉呢。您这几天吃药,感觉身体如何?”
冉翁点了点头,面含喜色道:“好多了。虽然现在嘴里也还是疼,可是至少能让我正常讲话了。而且下利顺畅,通体轻快。你那方子果然有效。”
华霜将手搭在他的寸关尺上,片刻之后,问道:“您的脉象依旧虚浮短促,可还有什么新的症状?”
冉翁如实答道:“这几日只是觉得脸上升火发烫、有些心悸。林老在给我腹诊时,发现脐部悸动应手。”
“我知道了。”华霜了然,继而道:“我在上次的方子中再加肉桂皮一钱,您吃几幅,看看疗效如何。”
冉翁:“你这主意倒是和林老不谋而合啊!”
华霜站起身,就着石案上的纸笔,又把方子写了一遍。
林老拿起方子来看了看:“你这一手小楷倒是清新秀丽,颇有几分静臻皇后的神韵。”
“静臻皇后?”华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林老颔首:“静臻皇后是今上的结发妻子,早在今上得取天下之前,便已身殒。今上登基之后,就追封其为静臻皇后。我曾有幸在御书房里,见过一次静臻皇后的墨宝。”
华霜明了,随后自谦道:“我这粗陋的字体,哪里敢攀比静臻皇后。林老您莫要取笑我了。”
“是真的相类。”林老暗自叹息一声:“只不过你稍显稚嫩,而且少了几分倔强刚强。不过,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飘逸秀美。”
冉翁在一旁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什么字体书法了。霜丫头啊,你快点把那个死活棋给我摆出来吧。我这心里好奇的不行啊。”
“是。”华霜走到棋盘之前,很快就摆出了一局死活棋。
摆完之后,华霜袖手立在一旁,笑道:“冉翁,林老,这死活棋已经摆好。现下无事,那小女子就先告退了。七日之后,我再来给冉翁复诊。”
冉翁的眼睛盯在棋盘上,没有顾虑道华霜说什么。
林老无奈的笑了笑:“好。辛苦你了。”
华霜行礼,而后在书童的护送下,悄然退去。
回到抱绿山庄之后,兰姨早已换好衣服等着华霜。
“兰姨,您要出去吗?”华霜见到穿戴整齐的兰姨,不由得问道。
“是啊。你和我一起去吧,马车已经备好了。”兰姨挥了挥手,身后的丫鬟给华霜递上了一碗菊花茶。
华霜喝了两口,她也确实渴坏了。刚刚在鹿鸣书院,她竟然都忘记喝茶了。
兰姨走过去,爱怜的擦了擦华霜头上的汗珠:“累不累?”
华霜摇了摇头:“不累,只是今天天气稍稍热了些。”
金陵闹市街头。
兰姨带着帏帽,牵着华霜下了马车。
身旁跟着的八个护卫齐齐下马,如此气派的行事,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华霜抬起头,就见一块金晃晃的牌匾挂在头顶处,上书‘挽金楼’三个大字。
店里的伙计一见有客进门,马上很热情的招呼过去。
“二位客官里面请。”
兰姨:“可有雅间?”
伙计热情答道:“有的,有的!您二位楼上请!”
待到兰姨和华霜坐定,马上就有人奉上茶来。
兰姨取下了帏帽。
伙计碰上了图册:“夫人,小姐,我们挽金楼的首饰式样都是最新最全的,您二位看看,觉得喜欢那一款,小的给您取来看看。”
兰姨将图册弃于一旁,直接道:“不用了,你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和最差的首饰各取来三件,我现在就要看。”
“啊?”伙计一愣,他做了这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客人这样要求的。
见伙计愣着不动。兰姨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伙计马上点头应是,快步的走出去取首饰了。
华霜在一旁不解的问道:“兰姨,今天咱们是来选首饰吗?”
兰姨轻轻的拨弄茶盏:“不,咱们是来选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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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小管家婆()
华霜依旧费解,可是兰姨却笑而不语……
秋雨潇潇,来的极快。刚刚还是日光明朗的天空转眼间就被一片稀薄的乌云覆盖。
瑟瑟秋风拍打着窗棂,华霜听声,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兔毛披风。
两个时辰之后,华霜手捧着账本,情不自禁的打他个了哈欠。而后马上警觉而歉然的看向兰姨。
兰姨目光宽和,没有在意华霜小小的溜号。
地上,挽金楼的掌柜恭敬的跪着,不住的用袖子擦着额角的冷汗。
“照我教你的法子,继续看。”兰姨轻拨手中的盖碗,神态高贵而悠然。
华霜:“是,义母。”说完,继续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看账本。说实话,她最开始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挽金楼的生意竟然会是公子的。直到兰姨把那块刻着萧字的玉牌取了出来,而后掌柜的慌慌张张跪在地上,她才明白兰姨那句‘咱们是来选铺子的’是什么意思。想必是这铺子若还合心意,那便留,反之便弃。
兰姨的目光落到掌中的茶碗上,悠然开口道:“王掌柜,这挽金楼的生意你接管多少年了?”
“有……有十六年了。”王掌柜继续擦汗,心情是万分的忐忑。
兰姨点了点头:“哦,那这么说来,你已经有将近十五年没有见过自己的东家了吧?”
王掌柜颤抖的低下头:“是……”
“这十几年,你把生意管理的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兰姨的目光淡淡的扫向王掌柜。
王掌柜立时将头抵在了地上,惶恐道:“奴才不敢忘本!这十几年来奴才兢兢业业的打理生意,为的就是等主子回来。”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那这十几年的进项盈余,想必你也一直分毫未动,都给主子留着呢吧?”兰姨语调婉转轻柔,可是听在王掌柜的耳中,却有种威压盖顶的感觉。
“奴才……奴才……”王掌柜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这十几年,因为东家莫名其妙的消失,所以,他早就把这挽金楼当成了自己的产业打理,而那些进项盈余,他也早就置了田地产业,少说也有十几万两,如果真的让他一下子吐出来,那可真是要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了。
兰姨:“我知道,现在让你一下子交出来,也是难为你了。可是,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漫说是你占了十几年,就是几十年,你也仍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王掌柜的衣襟被冷汗浸透,不住的磕着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窗外,秋雨渐渐收住急促的脚步,变成淅淅沥沥的如丝细雨。唯有秋风,依旧冷的瑟人。
“这样吧。”兰姨再次开口:“我也不难为你了,你吐出半数的银子来,剩下的,就当做是主子给你的养老钱。从今往后,这挽金楼的掌柜你就不用做了。带着这笔钱,远走他乡吧。”
王掌柜撑在地上的拳头渐渐收紧,握成一个紧紧的拳。他紧咬牙关,犹豫片刻,便闭起眼睛,认命道:“谢主子恩典!”
……
从挽金楼出来的时候,护卫打着伞,将华霜和兰姨送到马车上。
华霜望着身侧那一摞高高的账本,有些为难道:“兰姨,这些真的要我在十天之内看完吗?”
兰姨点了点头,有些严厉的道:“必须看完。你到底是个女儿家,总不能除了医术什么都不会吧?看账本是掌家理事的第一要务,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怠慢。这比针织女红琴棋书画还要有用。”
“是。”华霜无奈,可是也只得认命。说实话,她一看见账本就想睡觉,那进度慢的简直堪比蜗牛。可是她也知道,兰姨让她学这些是为她好,所以,她不能怠慢。毕竟,有人肯教她这些有用的东西,对她而言,就已经是难得的福分了。
兰姨看了看华霜皱成一张包子的小脸,放松的笑道:“好了好了,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不要把自己憋出病来。”
华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低声问道:“兰姨,公子的家族是不是很厉害啊?否则为什么那个王掌柜隔了十几年,一看到那个萧字玉牌,就那么诚惶诚恐呢?如果换做别人,恐怕根本就不会承认这产业曾经是萧家的。”贪婪,是人的一种本性。可是那位王掌柜却能如此痛快的就放手,想必在他心中,对于那个‘萧’字的恐惧,远远战胜了他本性中的贪婪。
“萧,本是念儿母亲的姓氏。所以,那挽金楼曾经是念儿母族的产业。”兰姨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感伤。
“什么?”华霜异常吃惊:“这么说,公子一直在用自己母亲的姓氏?”
兰姨点了点头。
华霜知道,更深的东西她不应该再问了。所以就此收住了这个话题。一时间,她和兰姨各有所思,谁都没有再说话。
转眼之间,冬雪纷飞。
整个抱绿山庄都好似披上一层银白色的狐裘一般。
萧念,华霜,苏晨三个人躲在房间里围坐在火炉旁。
浓浓的烤红薯香气在房间里弥漫。
“咳咳……”萧念掩唇轻咳了两声。
华霜将盖在他腿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关切问道:“公子,你的头还疼吗?”
萧念:“吃过你开的药,已经好很多了。再过两日应该就会康复了。”是他大意了,太久没有生病,以至于让他险些忘记了自己那曾经弱不禁风的体质。
苏晨在一旁将一个烤好的红薯递给华霜,安慰道:“你放心吧,公子的身子已经比从前好很多了。一个小小的伤寒而已,过两天就会好了。你就不要自责了,不是你没照顾好公子。只是,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
“到底还是我疏忽了,才让公子遭罪的……”
萧念的底子不好,生病时,往往会将以前的旧病带出来。虽然她能治好,可是这过程中的痛苦却是要高于常人许多倍的。
“好香,快点儿把红薯皮儿剥了吧,我都等不及要吃了。”萧念体贴的转移话题。
华霜将皮儿剥了,露出里面红彤彤热乎乎的瓤儿:“公子快吃吧,不过不能多吃。您脾胃羸弱,吃多了这个会胃疼的。”
萧念咬了一小口,香甜软糯的口感充盈于口中,让吃的人忍不住眉开眼笑。
“好,我知道了,小管家婆。”
ps:谢谢班太的打赏!另外,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入v时间。之前也问过编编大人,可是大人也说不清楚,要看具体的安排。不过,不管入不入,我都会努力写就对了!
第二十八章 有你真好()
“呵呵……”熏风端着热乎乎的姜茶推门而入。
华霜站起身,接过她手中的姜茶,问道:“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熏风揉了揉微凉的脸颊,笑着道:“还不是小胡子管家,他这会儿和几个家丁丫鬟堆了个大大的雪人儿,那雪人胖胖的,笑眯眯的,活脱脱又是一个小胡子管家!这会儿大家都在院子里笑呢。”
苏晨一听,来了兴致:“是吗?没想到那小胡子竟有如此雅兴。华霜,公子,咱们也去凑个热闹。我给你们堆一个,保证比小胡子那个好看好玩儿。”
熏风高兴的拍手道:“对啊对啊!咱们也堆一个。反正这大雪天,闲着也怪无聊的。”
华霜倒了一杯姜茶给萧念,取过他手中的红薯。
“公子趁热喝两口吧。这姜茶温中散寒,喝了就更暖和了。”而后她对苏晨和熏风说:“你们去吧。公子现在不能受寒,我在这儿陪着公子。”
苏晨一听华霜和萧念都不去,立时有些兴致颓败。
“这样啊,要是你们两个都不去,我和熏风又有什么意思。罢了,咱们都不去了。”
熏风也收住了脸上的笑意,有些歉然的看萧念和华霜,是她考虑的不周,没有顾忌到萧念的身体。而且,不管那雪人堆的再漂亮再可爱,萧念都是看不到的。听着旁人在嬉戏欢笑,而自己却什么都看不见,不知萧念心里会作何滋味。想来华霜是早就顾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要留下来陪着萧念的吧?
萧念手中捧着姜茶,温暖的笑道:“去吧去吧。我记得苏晨也就小时候堆过一次雪人,以前我身边只有他一个,他也没有玩伴,寂寞的很。如今好不容易人多了,当然要放开性子玩一玩儿了。你们堆好了以后,我还可以去摸一摸,然后就能知道那雪人大概什么样子了。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