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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开,我家中微寒。他自然是看不上眼的,所以一直以来,也并什么来往。”
留一手跪在地上。怒斥:“贱人!闭嘴!不要再说了!”
“依本官看来,该闭嘴的是你!来人,掌嘴四十!”陈大人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两名衙役上前,一个摁住留一手的肩膀。另一个左右开弓,铁一般的啪啪的打在留一手的脸上。
四十下打完之后。留一手头晕目眩,脸颊高肿的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那是因为里面嘴里都被打破了,连牙齿都松动了。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名义风采,整个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小刘氏继续讲述道:“后来,我一直不甘心自己的身子就这样毁了,所以,我就在暗中悄悄找大夫为我诊治调理,希望有朝一日能恢复如初……虽然我也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可是我就是不想放弃。接连换了几个大夫无果之后,我就想到了刘云开留一手!他是享誉金陵的名医,虽然医德名声不好,诊金也出奇的贵,但是我还是变卖了姐夫送给我的那些首饰礼物,凑齐了一百两银子,暗中找上了刘云开,希望他能治好我。”
“呃…。。唔……闭嘴……”躺在地上的刘云开怒瞪着小刘氏,嘴里含混不清的吐着几个音。
可是不管是陈大人还是小刘氏,都没有理会他的苟延残喘。
“可是他见到我之后,竟然看中我的美色,非但退回了我的诊金,还送给我很多名贵的药材调理身子。当时我已经不再懵懂无知了,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反正我也已经不是处子,我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当时我想,只要他能治好我,就算我陪他多睡几次又有何妨?后来,在他的调理下,我的身子的确大有好转。可是忽然有一天,他跟我说起了姐姐姐夫家的事,询问我和姐姐的关系如何?我觉得没有瞒他的必要,便将我和姐夫之间发生的事都全盘告诉了他。我本以为他听了会不高兴,可是谁知他竟然哈哈大笑,随后问我有一个报仇的机会摆在眼前,问我想不想要?我心里当然是想要的。可是我还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在我的几番追问之下,他终于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小刘氏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神情冷漠而木然。
陈大人见小刘氏停顿,就追问道:“他究竟告诉了你什么?”
张二德和张刘氏也一脸紧张好奇的看向小刘氏。现在他们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刘云开搞出来的。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得罪过刘云开,刘云开又是为什么要害他们呢?
小刘氏声音沙哑的答道:“他告诉我说,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中盯着济恩堂的一举一动和往来的病人,只是一直苦无机会。那日他看到我姐姐姐夫带着孩子去济恩堂看诊。因为他望诊的功力非常厉害,老远就将孩子的病情判断了个七七八八。后来,他看姐姐和姐夫从济恩堂出来,就假意过去打招呼,然后洋装热情的帮他们看了看抓来的药材。因为和他是远亲,所以姐姐姐夫并没有疑心。反而觉得没有带孩子去找他看病而觉得不好意思。他很狡猾,没有看孩子的脉象,也没有看济恩堂的方子,只是看看药材。如此一来,他既掌握了孩子的病情,也知道了那方子里的几味药,并且还不用承担责任。当时他就看出那方子中的半夏不妥,可是他却并没有点破。而是暗中找了我。当知道我和姐夫的恩怨之后,他更是觉得此乃天赐良机!于是他就对我说,让我去姐姐家。暗中在药里动手脚,加重半夏的分量……”
陈大人疑惑着问道:“你与张二德的关系都闹成那样了,他还有可能相信你。让你进他的家门吗?”
小刘氏冷笑:“男人嘛,还不都是贱骨头?尤其是张二德这种爱偷腥的男人。我让人给他送了情诗,而后又在信中哭诉他对我的辜负,告诉他我是如何一边伤心一边思念他的。后来,我又让人去给姐姐送东西。姐姐便送回彬儿生病的消息。如此一来,我便顺理成章的进了张家。至于张二德,他收了我的信,以为我对他痴心不悔,他满足的同时,又对我怀有歉疚。同时还想继续占我的便宜,他当然不会把我拒之门外……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就不用说了。反正。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张二德好了!”
张刘氏听完,气愤的紧咬牙关。没想到在彬儿病重的时候,张二德这个做爹的竟然还和这个贱人私相授受!这对狗男女。这个挨千刀的……
陈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刘云开,你还不从头招来?”
结果地上的留一手忽然白眼一翻。全身一阵抽搐,随后就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华小神医,你快去看看!”陈大人指着地上的留一手说道。
华霜走过去,探了探脉息,翻了翻他的眼皮,对陈大人道:“回禀大人,刘云开他可能是抽羊癫疯了,不过,真的只是‘可能’!”她刻意在‘可能’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陈大人何许人也,他当即就听明白了华霜的意思。但是凭他为官多年的敏感,他已经隐约的意识到,这个案子背后可能牵扯出了一些利害关系。所以,其实刘云开晕的真的很是时候,就算他明知道那是装的,他也绝对不会拆穿,反而还会顺水推舟。
“既然人犯已经晕了,那么今日这案子就先审到这儿吧。济恩堂的梁问天在此事上虽有疏漏,但却并无罪责。本官就罚你们赔给患儿家属三十两银子以作补偿,你们可愿意?”
苏晨和华霜同时道:“多谢大人!我等自是甘愿。”
苏晨当即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五十两银票,递给张二德夫妇:“收着吧。”
华霜:“等到这件案子结束,如果你们还信任我,那么就把孩子带到济恩堂,我亲自为他诊治,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当然,我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成与不成,我不敢保证。”
张二德夫妇感激涕零,当即就要下跪,可是却被华霜拦住了。
陈大人:“将人犯刘氏和刘云开压入大牢,收监候审,退堂!”
华霜对张二德夫妇道:“保重,我们先行一步。”
张二德:“多谢。”
所有的人都走了,梁问天跪在地上莫名其妙。
他颤巍巍的从站了起来,因为跪得太久,两条腿都麻了,膝盖更是生疼生疼的。
就这样结束了吗?
好像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他什么事啊?
那他在堂上跪了这么半天究竟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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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半夏之妙()
“华小神医留步!”梁问天忙着追了出去,对着华霜和苏晨的背影喊道。
华霜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着一瘸一拐追过来的梁问天,问道:“梁大夫?”
梁问天走到他二人近前,抱拳道:“今日多谢华小神医和苏少东的搭救!若非你们仗义出手,我绝对识不破那刘云开的诡计,更不会如此的顺利的就洗清冤屈,抽身而退!二位大恩,梁某此生不忘。”
苏晨摆了摆手,豪气道:“梁大夫不用放在心上,本来那刘云开就是冲着济恩堂来的。其实说到底,你还是被济恩堂牵连的。我们二人既是济恩堂的东主,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总而言之,还是多谢二位相救之恩!”梁问天行礼,而后又道:“此外,梁某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华小神医。”
华霜连忙摇头:“请教不敢当,而且这小神医也不要再叫了。我叫你梁大夫,若你愿意,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华大夫。”
梁问天从善如流:“是,华大夫。”
此时,马车内传来清澈如泉的一声:“有什么话,上车来再说吧。梁大夫也一起上来吧。”
苏晨:“是,公子。”
梁问天一愣,这马车内说话的人是谁?怎么苏少唤他为公子?
华霜:“请吧,梁大夫。反正我们也要去济恩堂一趟,你就和我们同乘一辆车吧。”
“多谢。”梁问天再次行礼过后,方才心情忐忑的在华霜和苏晨之后上了马车。
见到车内的那人之后,梁问天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好一位芝兰玉树贵公子!恐怕就算是珠玉在侧,亦难掩其华。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风采的美男子!华美非凡之余,又带着一种刚毅洒脱,让人一见之下。就忍不住被其风姿气度所深深折服。
苏晨:“这是我家公子。”
梁问天忙着局促行礼:“见过公子。”
萧念:“梁大夫不用多礼,请坐吧。”
梁问天忐忑不安的坐下了,虽然马车内很宽敞,可是他还是觉得气闷,气短。
马车缓缓走了起来。车厢内,几人都感到了微微的摇晃。
华霜见梁问天实在紧张,就主动问道:“梁大夫,刚刚你说有事要问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啊?”
梁问天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恍然道:“是……是这样,我想请教华小神医。关于半夏药征的判别问题。”
华霜听后,当即了然,于是她就笑道:“是不是关于张学彬一案中使用的竹叶石膏汤。要不要减去半夏一事?”
梁问天点头:“相去不远。我只是觉得不解。《伤寒论》第三百一十三条中,‘少阴病,咽中痛,半夏散及汤主之。’半夏散及汤中的半夏、桂枝均为辛燥之物,后世医家认为此方可以治疗咽喉疼痛、语音不出。这其中的奥妙我百思不得其解。加入半夏的药征是咽喉疼痛,语音不出的话,那么张学彬小儿一案中,我的方子中有半夏,就是不妥的?”
华霜:“的确不妥。这个案例中,你加入半夏。轻则令患者声音沙哑,重则令患者失声。不过好在你用量不大。后来只所以出事,也是因为刘云开从中作梗的缘故。梁大夫。敢问你在行医时,有用过半夏散及汤治疗过咽喉疼痛,语音不出吗?”
梁问天摇了摇头:“没有过。对于咽喉疼痛,我一般考虑桔梗甘草汤加元参,石膏等药。如果没有太阳表证。就在辛温解表的基础上加以上方药。”
华霜想了想,肯定道:“你的诊治方法没有错。在没有太阳表症的情况下,能够使用辛温解表的思路去治疗咽喉疼痛的人已经实属不易了。”毕竟,像兰姨那样,能用大黄附子细辛汤治疗咽喉疼痛的医者实在是寥若星辰。
“华大夫,我能够理解运用辛温解表的思路去治愈有太阳表征的咽喉疼痛的病症,但是却难以理解用半夏类方去治疗咽喉疼痛,语音不出的病症。这个问题憋在我心中实在苦闷,还请您为我解惑。”梁问天用一种万分虔诚的目光看着华霜,丝毫不觉得像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请教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眼前这个孩子是拯救了金陵无数人的小神医,并且刚刚亲眼见识到了他在公堂上的卓然风采,此刻,在他的眼中,华霜早就不再是个孩子了,而是一个他不得不仰望的神人,传奇!
华霜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而后直接答道:“以咽喉疼痛、语音不出为主症的疾病,除了比较罕见的种类以外,常见的一般有两类。一类是普通的咽喉肿痛,如甘草汤证,桔梗汤证,猪肤汤证等,没有半夏的方证。其病症的特点有咽喉红,痛而不肿;另一种是有隔阻、梗塞的咽喉痛,如苦酒汤证、半夏散及汤证等,其特点是咽喉肿痛而不红。”
她把咽喉疼痛一分为二,泾渭分明,使得梁问天脑海中原本模糊的概念清晰了起来。
原来半夏类方去治疗的是疼痛而不红的咽喉疼痛。张学彬小儿在诊治的过程中一直哭闹,所以,他当时并没有去看孩子的咽喉,可是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