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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汉军平定三秦的第一座大门。这就是史上有名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华霜说完,笑盈盈的看向萧念:“公子,我说的对吗?”
萧念:“很对,看来苏晨平实没少给你讲故事啊!”
“呵呵,以前都是听苏晨哥哥讲故事,今日却是第一次听到公子讲呢。”
萧念揶揄道:“有他在,所有的话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哪里有我置喙的余地。”
华霜:“哈,苏晨哥哥要是听到会伤心的。”
“关键是他听不到。”
……
鹿鸣书院。
冉翁将手中的信放在一旁。然后一脸兴奋的摆弄着眼前的棋局。
片刻之后。
“哈哈哈!妙哉!妙哉!当真是出其不意,出奇制胜啊!想不到这困了老夫数十年的‘入瓮局’竟被这个姓萧的小子破了!这小子真是天纵奇才啊!”冉翁一边说,一边畅快的大笑。笑到最后,脸上竟有些许怅然的情绪流露出来。
林老此时踱步走了进来,他见冉翁脸上那似悲似喜的神情,颇为不解:“冉翁,何事让你如此发笑啊?”
“林老。你来的正好,快看看这个。”林老指着桌上的棋盘。
“咦?这是那个入瓮局?”林老走进之后,细细看来:“这局竟然被破了?!恭喜冉翁,这几十年的死局总算是被你解了,看来你的棋道境界又高了一层。”
冉翁摇头:“非也非也。这局可不是我破的。喏,你看看这封信。”他将桌上的几页纸递给林老。
林老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内心的惊诧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
“这是……萧念的字迹!难道说这‘入瓮局’是他破的?”林老难以置信,毕竟这入瓮局他和冉翁参详数十年。期间也让一些人观详过,但是却无一人能解,如今,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目盲少年给解开了!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要知道,古往今来。巧妙利用出奇制胜之法的例子多如牛毛。人人都知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是个极其有效的方法,但是真正运用起来却是非常之复杂的。能够用的好的。就更是难能可贵了。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取信于敌’,进而准确的掌握敌情,试探对方虚实,侦查对方意图,然后对症采取措施。其次,更要有非凡大胆的想象力,抱着必死的决心,和必胜的信念,方能以‘奇’致胜,以‘险’致胜!
置之死地而后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实在太难了。
而萧念先是用‘火牛阵’做幌子,这就好比韩信修的栈道一般。当然,这火牛阵的杀伤力可比韩信的栈道要高出太多了。然后当火牛阵牵扯住敌方的主力时,因为出其不意,敌方必然心神大乱,倾尽全力相抗。恰在这时,那‘暗度陈仓’的一步已经布好,并与之前的‘火牛阵’交相辉映,全力合围,以巨浪滔天之势将敌军全部淹没,由此,虽自损八百,亦伤敌三千,总之,就是两个字——‘险胜’!
冉翁欣慰的点头:“就是他破的。哎,我之前说的没错吧?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啊!哈哈,本来我是想用这‘入瓮局’欺负一下那个小子的,谁让他几次三番的在棋盘上赢我,然后还故意输给我。他以为我看不出来呢!哼!只是没想到,这难得住无数人的棋局,到了他那里竟然迎刃而解,莫非这就是天意?”
“什么天意?”林老不解。
冉翁长叹一声:“这入瓮局是我师父临终前交予我的。他对我说,如果有朝一日,有人能破了这个棋局,那我就可以把他收为入室弟子,将师父他老人家的学问本领传承下去……只可惜,这么多年,凡是我看得上眼的孩子,都解不开这棋局。我虽然在鹿鸣书院讲学,可是与院中学子只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本以为师父他老人家的经世之学会断送在我手中,想不到临老临老,上天却把这个人送到了我的眼前!难道,这不是天意吗?”
林老沉吟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你想把萧念收入门下?”
“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太赞同。”冉翁反问。
林老:“不是不赞同。只是劝你再斟酌斟酌,毕竟,那孩子的眼睛……你要知道,五官不全之人,是无法入仕的。”
冉翁扬高声调,满不在乎道:“欸!不能入仕又有什么?我不也一辈子没入过朝堂?只要师父他老人家的学问本领能传承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后人发扬光大的!”
林老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这么想,我也无可奈何。只不过,你不在乎萧念他来历不明?背景诡异?”
“那孩子的确一身都是谜。不过,我信得过他。”冉翁的语气颇为笃定。
林老仰头长叹一声:“你凭什么信得过他呢?难道仅凭他那一身清正卓然之气?还是凭他智慧超群,深不可测?”
冉翁:“有何不可?我知道你一定会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吧,你我相交多年,不如你想个法子,帮我试试他。若他是纯良心正之辈,我就把他收入门下。若反之,我就暂且不提这件事了。说不定,日后还能其他破局的人出现。总之,先看看再说。”
林老想了想,目中一道精光闪过:“好!我就帮你试他一试!”
五日之后,萧念又收到了一封信,这次是林老差人送过来的。
信上有三道试题,并让萧念以这三道试题为准,写三篇文章。
第一道题为‘国计民生’。
第二道题为‘人伦礼仪’。
第三道题为‘军情国策’。
华霜念完,将信纸折起来,重新放回信封里。
“公子,依您看林老突然出这三道题,是什么意思?”
萧念脸上的笑意轻松:“林老到底是官场君子,考校人的手段倒也光明磊落。”
华霜:“考校?”
“不错。只要我这三篇文章做得好,想来进入鹿鸣书院的日子就不远了。”萧念说着,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伸出手,让轻柔温暖的风在他的指尖流淌而过。
有些东西已经触手可及……
接下来的两天里华霜陪在萧念身旁,安心的看着他动笔做那三篇文章。
萧念先以‘思所以危则安,思所以乱则治,思所以亡则存’为题,做了一篇论述国计民生的文章。
而后,又以‘为天地立心、为民生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题,做了一篇论述人伦礼仪的文章。
最后,则以‘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为题,做了一篇论述军情国策的文章。
当这三篇文章到了林老手中时,他脸上的惊艳与赞叹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冉翁,看来我要恭喜你了!”
“哦?何来恭喜之说?”冉翁是明知故问,虽然他还没有看到林老手中的文章,但是林老的表情已经告诉他了,这三篇文章做得一定是惊才潋滟,连学富五车,阅人无数的林老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林老轻捋胡须:“冉翁这即将入门的高徒,智慧与胸襟兼顾,学识与德行并存,实乃百年难遇的奇才!”
第四十五章 阮家小姐()
抱绿山庄之中。
华霜搀扶着萧念在花园里散步,兰姨与他们并行。身后四名丫鬟跟在十步远的地方。
“公子,今天苏晨哥哥该出来了吧?还两个月,现在都三个多月了。他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怀疑他是不是躲在纳馨苑中练什么绝世神功了。”
兰姨轻笑:“还绝世神功呢,我看他不是把自己关傻了吧?明明也没什么大事,非要这样跟自己过不去。要知道修身养性也不是一时之功啊?难道关上这三个月,他就能转性移情了?搞不好再把自己闷出病来。不如这样吧,咱们现在去看他,就算是揪也要把他揪出来。”
萧念点头:“好,咱们去把他揪出来。”
纳馨苑。
婢女小厮们一见是萧念一行人来了,忙着屈膝行礼:“见过公子,见过兰夫人,见过霜姑娘。”
兰姨抬手:“都起来吧。苏晨还在里面?”
婢女们起身,齐声应道:“是。”
“他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兰姨又问。
年龄稍大些的那个蓝衫婢女答道:“回兰夫人,晨少爷把自己关在院子里,除了送饭,从不让人进去打扰。所以婢子们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华霜莞尔一笑:“苏晨哥哥该不会躲在里面闷头睡大觉吧?”
萧念:“以他的性子,如果睡得着也真是难为他了。”
几个人将奴婢们留在了门外,自行迈步走了进去。
才一转进月亮门,就听到咔嚓一声!
什么东西折了?华霜好奇之下,牵着萧念的手加快了脚步。其实萧念并不喜欢她像奴婢那样搀扶着他,反而喜欢她像这样牵着他的手。
“苏晨哥哥!”华霜见到眼前的一幕忍不住惊呼。一颗一人多粗的松树懒腰折断,而苏晨白色的绑腿上正冒着点点血珠……
兰姨见状也颇为震惊:“晨儿,你在做什么?”
萧念嗅到空气中除了松油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怎么了?”
苏晨双目赤红,额上冒着汗珠儿,正在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见他们几个人进来,脸上更红了,有些吃惊又有些窘迫:“兰姨?公子?还要华霜,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兰姨双目一瞪,严厉道:“我们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在院子里自残呢。”
华霜仰头对萧念道:“公子,苏晨哥哥把院子里的大松树给踢断了。他的腿在流血呢。”
苏晨此时还**着上身,他颇为不好意思的拿起衣裳,赶忙披上。嘴里还不忘解释道:“兰姨,我这不是自残,而是在练功。这是我爹的意思。”
“你爹的意思?”兰姨不懂武功上的事情,她只是看着苏晨那冒着血珠的小腿,觉得颇为触目惊心。
苏晨穿好衣服。走到了兰姨跟前:“是啊。我们苏家的功夫至刚至猛,不讲花哨,都是这么练出来的。虽然我不在我爹跟前,可是怀叔却是一刻也容不得我放松。怀叔说了,若是我不把这颗松树踢断,我就别想出这个院子一步。哈哈。今天我总算大功告成,可以重获自由了!”
原来是这样啊!怀叔真的是很严厉。华霜低头看苏晨的左腿:“很疼吧?快去屋里,我帮你上药吧。”
苏晨摇了摇头。看了看萧念,又看了看华霜,笑着道:“我自己来就行。屋里有药,只是些皮肉伤,筋骨没事。你看。我都没有一瘸一拐的。你们先去厅里坐坐,我去换身衣服。”
说完。他一转身,腿脚利落的朝自己的房间跑去。开玩笑,他男女有别,他哪里敢让华霜给他的腿上药?以公子的小肚鸡肠,他不定得吃多大亏才能让公子平衡消气呢。
兰姨转过身,朝着院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两个丫鬟很快走了进来:“兰夫人。”
兰姨:“你们端两盆温水去晨儿房里。服侍他上药更衣。”
两个丫鬟齐声应是。
在等待的过程中,小胡子管家又亲自送了信过来。
华霜接过信封,一看,又是冉翁送来的。
她先是拿眼睛通篇一扫,而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萧念:“信上都说了什么?”
华霜低笑:“冉翁说,他有一位远亲生了重病,请我前去为其诊治,作为答谢,他可以收公子为入室弟子,入鹿鸣书院读书。”
“真是个别扭的老头。明明就是他想收我家念儿为徒,却偏要拐个弯儿,扯上什么远亲。”兰姨语气里颇有些自得,看向萧念的眼神中满是欣慰。念儿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他却不必这世上任何人差!甚至还要强过许多人,哪怕是万人敬仰的当世大儒又如何,还不是要上赶着要来教念儿!溪晚,若你在天有灵,也一定会感到欣慰吧……
萧念的唇角微微勾起,可是这细微的弧度除了华霜以外,却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一闪而过的喜色还未展现,就已经被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掩盖了下去。
“华霜,既如此,那你就去一趟吧。”
焕然一新,英气勃发的苏晨笑着走了进来:“去哪儿啊?我陪你。”
兰姨见苏晨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忙着应允道:“好,知道你闷坏了。既如此,你就正好陪着霜儿去一趟吧。”
出了门口,冉翁派来的小书童愚鲁正在等着。
华霜一见是他,就笑着问道:“怎么管家没有请你去山庄里面坐坐吗?在这儿干等着。”
鲁豫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华大夫有礼。是我自己要在这儿等着的,想来您看了信,应该很快就会出来,所以我也就不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