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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悠然站在亭子外,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虽恶趣味男人相貌不出众,但气质当真是绝佳,和宇文晓如这般坐在一起,反倒没有一丝违和感,且听话语却似博才多学,不论宇文晓如谈到什么,他都轻松应对,宇文晓如淡定如常,端庄典雅,若不是步悠然因为对宇文晓如熟悉,知晓她不安时手指会不自觉地搅动在一起,也定被她面色镇定给骗过去。
步悠然看时候差不多,欲跨入亭内,没想好似衣服被勾住一般,无法动弹,她扭头一看,刚要惊讶张嘴,却被面前之人捂住,连带拖动向亭子数尺之外的地方挪去。
“小昭?”步悠然待她手一松开,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陈思昭吞吞吐吐,“我、我……我就是来看看公主相亲情况怎样了。”
步悠然疑惑,“你不是在皇后身边?如何得知公主在私会?”
“私会?”陈思昭不敢苟同,“别说那么难听啊。”
步悠然不由一笑,“在古代可不就是私会。要入乡随俗嘛。”
陈思昭叹道,“我和步总目的相同,希望公主可以早日找到理想对象,待他们二人大婚后,我就可以回家见我爸妈了。”她瞥了一眼亭子内二人,话语有些哽咽。
步悠然看向她削尖的下巴,情不自禁地产生了同情,相比她在宫内的处境,她的生活的确比小昭的要幸福自由得多,她将托盘放在了台子上,手臂轻抚向她肩膀,“别着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陈思昭抬袖拭泪,点头,又将目光瞥向亭子内两人,“步总,我怎么觉得那个男的好像看向咱们这边呢。”
步悠然转身,“没有,这不背对着咱们呢吗?”
陈思昭蹙眉,“明明刚刚就是扭头看呢,”她又叹了一声,“可能是我多心,我太希望公主能同意这马亲事了。”
步悠然附和点头,“你怎么过来的?宫内规矩森严,皇后发现你不在身边怎么办?”
“我就是奉皇后娘娘命来瞧瞧的。”陈思昭音量放低回道,“二皇子殿下是皇后娘娘所生,自然会顺意二皇子的决定。”
步悠然恍然大悟,不由心中对恶趣味男人的高明算计更为佩服,所谓树大好乘凉,看来这个恶趣味男人还挺有眼光,找了一棵不错的树倚靠。
半个时辰后,步悠然和陈思昭正在亭子下面的走廊上打哈,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
还未等步悠然反应过来,小昭却神色紧张地揖身道,“二、二皇子。”
“站在这里干嘛?本皇不是叫你在宫外等着吗?”二皇子冷声说道。
小昭颔首,身子有些发颤,她连忙喏声向长廊相反方向而去。
步悠然想叫她却又碍于二皇子,无奈只得看着她快步而去的背影感到越发同情。
……
步悠然心思沉重地步出宫门,脑海中勾勒出各种小昭在宫内受虐画面,毕竟受人差使那滋味不是好受的,和她在宋府那会儿又是不一样,就连耍个小心眼恐怕都难上加难。
刚刚看那二皇子眼神颇为严厉,没想长得相貌堂堂,看起来似暖男,没想说话那般没人情味,当真是皇家之人不好惹……
步悠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有何事能让我家悠然愁心?”
步悠然耳畔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吓得连退三步。
恶趣味男人坐于马车内,掀着车帘笑看向惊惶未定的步悠然。
步悠然拍抚着胸口,待看清车内之人,不由责备道,“这还在宫内呢,话语字眼要注意点。”
恶趣味男人挑眉,“哪个字?悠然?愁心?”
“明知故问!”步悠然撇嘴,不等他伸手,径自爬上了马车内。
恶趣味男人奸邪一笑,靠在车内而坐,略瞥了一眼步悠然今日穿着,“这衣裳很适合你。”
经他一提醒,步悠然才注意到她现在身上这套衣裳和恶趣味男人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套是男装,一套是女装的分别,倘若他们二人在街上同行,搞不好就会令人误解成为情侣衫。
她看向恶趣味男人嘴角的笑容,忽然感觉他是故意这般做的,于是更为可气地扬手欲捶向他肩,不料却被他一手反握,他笑道,“倘若心理坦荡,又何惧别人言论?”
步悠然突然感觉这话也在理,想着若是自己再去计较,反倒觉得她有些小气,况且这衣裳是人家送的,或许他只是看布料有剩余才令裁缝师傅多做了一套,也没别的意思,于是她收回手,内心平静了许多。
步悠然看向车内的水果盘,也不客气地直接拿起,问道,“你和公主聊得如何?”
“还好。”他简单回道。
“就一个还好?”步悠然扬声,不太满意。
恶趣味男人笑了笑,“不然你希望怎样回答?”
“好歹具体说一说啊,比如、比如公主样貌啊,公主谈吐啊。”
“样貌比你好,谈吐也比你优雅。”
步悠然抬着的手停顿在空中,瞪向他,“我有说要和我比吗?我们俩有可比性吗?”
恶趣味男人翘起嘴角,“的确不能相提并论!”
步悠然一口塞下一个葡萄,里面的水吱吱地向口腔内流入,甚为解气,于是又连着吃了好几颗,刚要接着,一伸手,发现水果盘乾坤大挪移了,她怒瞪向恶趣味男人。
他却淡然笑道,“吃多了对身子不好。”
步悠然努嘴,的确是这样,在现代时,她吃了一大串的葡萄,结果拉了两天肚子,她没有反驳,安安静静地坐在原位,掀起车帘,看到车子已经出了宫门口。
“对了,”步悠然想到陈思昭,赶忙说道,“求你帮个忙,可以吗?”
恶趣味男人抬眸。
“能不能帮我把宫内的一个宫婢接出来?”步悠然看着他。
“宫婢?”他重复,“哪个宫的?”
“皇后娘娘身边,叫小昭。”
恶趣味男人眼眸幽深,“你是说刚刚与你站在廊子上的那个婢女?”
“你怎么知道?”步悠然惊讶。
“这个有点难。”
“为何?”步悠然一听有点难度,心口一紧,“她们不就是签了一个契吗?只要将那个契拿走!或者你和二皇子不是很熟吗?干脆让二皇子将小昭从皇后娘娘身边要走不就可以了?”
恶趣味男人一笑,“看来你打听得不少。”
步悠然抿唇,“你只要告诉我,成,还是不成?”
他叹了口气,“此事其实不难,要一个宫婢只是一句话的事,但是,难就难在这个婢女是小昭。”
步悠然拧眉,不懂。
恶趣味男人身子向后一仰,愈加悠闲,“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哪里有那么多以后?”步悠然有些着急,“这个以后要多久?小昭可等不了这么长时间,我和她……”
恶趣味男人挑眉,欲等下文。
步悠然急忙收嘴,暗骂自己险些就说漏嘴,赶忙解释道,“她是我好姐妹,我不希望她这么累,宫内规矩太多,她原来挺圆滚滚的一个姑娘,现在瘦成竹竿了,看着都令人心疼。”
“倘若你担心她在宫内受苦受累,大可不必。”恶趣味男人神情淡漠,“我会着人去办。”
chapter第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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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半眯,唇角翘起,“倘若就这么轻易赢了,岂不是很没意思?”
步悠然自知那两人即指的是与他竞争的两名男子,只是疑惑不解,“为何?不告诉他们的话,对你不是更有利?”
“如若那两人来找你,你就将那首曲子告知他们。”
步悠然甚为欢喜,刚要下车,却又被他拉住手腕。
车夫即是那路人,他扭身应道,“是。”
正两难,恶趣味男人对前面车夫吩咐道,“一会儿将银票给步姑娘。”
接下来,步悠然又与他谈了谈自己对这首曲子的想法,直至下车之际,步悠然想到自己的一百两还没着落,又瞥了一眼他身侧已包好的衣裳,可又不好让他将衣裳还给她。
步悠然甚为吃惊,没想他已经切入正题,果然男人是理智,倘若是女人,恐怕早已潸然泪下。不过,他是当事人,是要参选的驸马候选人,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争取每一分每一秒,好在这次的选取当中获胜,所以他的理智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在想,用什么乐器来配合。”他袒露道。
“既然精彩,那你为何不置一言?哪怕给我一个眼神回应?”
“没有,故事很精彩。”
步悠然叹道,“对不起,讲得不好。”
步悠然点头,身子放松,她稍微向里侧坐了坐,将这首曲创作背景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她自认为故事讲得还算是动听,可对面的听书者却完全不为所动,直到结束,他连眉宇都未曾挑一下。
“你可否与我说一说这首曲?”
她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担心,公主透题给你,心中自然是认定了你这个人。”
恶趣味男人没有否认,可见事实就如步悠然所想。
“公主这个题目是单独跟你说的?”步悠然问道。
恶趣味男人身子向后一倚,似为慵懒。
步悠然摇头,“不知道,只是感觉而已。”
“那按你所想,我该说什么?”
步悠然扭头回望着他那不出众却依然可以令人怦然心跳的面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总感觉,这话不像是你说出来的。”
这是**裸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啊……
恶趣味男人挑眉,似没想到步悠然会故意和她绕圈,唇角略翘,说道,“公主的第三题已出,用其中一样乐器配合她的琴,曲子就是十面埋伏,而我,想要胜出!”
于是她说道,“有何事?”
步悠然扭头,本想问他为何会知道这首曲子,后又一细想,这几日似乎他日日入宫,看起来一直在和宇文晓茹接触,定是她提起来的。
恶趣味男人看着她的背影,不由淡淡一笑,“十面埋伏这首曲,你可熟悉?”
她在马车内如坐针毡,脸上的红晕一直褪不去,掀着车帘看向外面,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步悠然哪里还敢提及银子的事儿,只是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倒霉,为何会被抓个现行?
恶趣味男人摇了摇头,“上车吧。”
“说、说我什么?”步悠然看着他,其实心底甚为心虚,这件衣裳就是他送的,可现在她却又很‘不小心’地卖给了他,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恶趣味男人眼底蕴着笑意,语调颇为无奈,“该如何说你呢?”
步悠然惊讶道,“你?”
步悠然抬起头,只觉这声音有些熟悉,还未等她问及,车帘被掀起,现出一张似笑非笑的平凡却又充斥着一股莫名地魅惑脸孔。
那路人已然将身子探入了马车上,但低沉而压抑的笑声却从车内传来。
步悠然低着头,已经走近了马车,这一声‘为何’根本没细听到底是不是那路人问出来的,她没有细琢磨,直接答道,“大牢里管吃管住,还不用交钱。”
“为何?”
步悠然随之一笑,“走走走,那赶紧过去,我又饿又渴,这两天都没怎么吃饭,再这么下去,干脆我就进大牢得了?”
路人恍然,笑道,“在车上,姑娘随我去马车上拿。”
“钱啊?”
路人楞在原地,“什、什么?”
步悠然轻松地站起身来,将叫卖的衣裳重新用纸包包了起来,嘴里嘀咕着,“早说啊,又何苦我要演这一出,累死累活,口干舌燥的。”她包好后,向那路人伸手。
路人有些羞赧,“我、我不是没听清楚嘛。”
她不敢置信地问他,“你确定?我刚刚不是问过你?”
听到这声‘买’字,步悠然惊喜地抬起头,再一看,这不就是刚刚多管闲事的路人吗?
“一百两,我买了。”
就这般坚持了个两刻,步悠然已经蹲在原地开始咳嗽,开始丧气。
这样新颖叫卖方式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只可惜这些百姓们也仅是看看,而没有一个人上前真要买。
步悠然喊得口干舌燥,这话语越喊越顺。
“走一走,瞧一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买不买没关系,看看也欢迎。父老乡亲们,这是小女子的一件最珍爱的一件新衣裳,前两日由梁氏裁缝铺刚做出来的,基本上可以说是十成新,上好绸缎丝质,绝对保真,若假加倍退还银子。重点来了,原价是三千两银子,现今只要一百两,一百两,您还在等什么?还在等什么?没错,您没有听错!现在只需要一百两……”
正想着间,她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