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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上了马车,对步悠然和韩晴连连感谢,说自己刚来这里没多久,不熟悉,她的主子心情不好,想要吃街上有一家做的点心,非要让去买。
步悠然听到她叙说,记忆又从深处涌入,眼前的这名女孩便是宋家老夫人领来给宋亦玲的新丫鬟,当时两人仅是一瞥,便匆匆拿着包去了楚瑾瑜住处,没想到竟然还有缘分再见。
小丫鬟话很多,没有一丝对陌生人的提防,根本无需人问及,一股脑儿将全部不满道了出来。
“我家小姐有点任性,原本想讨好楚公子,结果没想被人拒绝,心情不悦便将情绪全都发泄到我们这些下人身上。”小丫鬟一脸哀怨。
韩晴急于想要探知楚瑾瑜情况,直接了当问道,“楚公子情况如何?”
步悠然原本想要阻拦她,但还是没来得及,幸好小丫鬟心眼实,脑子没多想,“楚公子受到左相大人连累,不仅被免了小侯爷的身份,现在就连这个月的月俸也给取消了,宋夫人原本就不待见他。”话语中透着一丝丝疼惜,“这几日瘦了好多。”
韩晴一听,欲从腰间抽钱袋,被步悠然按住,使眼色。
小丫鬟看了一眼窗外,“到了,就是这儿,二位姑娘,今日多亏了你们,我不知怎么感激,要不……”她拿出一两银子。
韩晴摆手,“不必。”
“也是,一两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她脸颊微红,“改日我发了月银,请你们吃一顿,可还好?”
步悠然点头,看她跳下马车。
“这丫头也没问咱们住哪里,叫什么,怎么请?”车夫忍不住取笑道。
步悠然附和一笑,扭头看韩晴,一脸心事重重,“就算你给了这个银袋,他也不会收下的。”
“你又怎知?”韩晴抬头,“至少让他手上有些银子。”
“我……”步悠然不能说她太了解他,但看到韩晴要较真儿,又必须要给个合理解释,连忙自圆道,“他连他们住在一起的人银子都不收,又怎会拿你的呢?况且你此举动有欠考虑,他毕竟是一名男子,有自尊心。”
韩晴经步悠然一点,醍醐灌顶,“姐姐说得在理,是我欠考虑了,都怪我太心急。”
“你若想帮他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多加考虑……”
韩晴抿唇,似开始沉思。
……
楚瑾瑜不缺钱,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上过宋家每月发的那点,给与不给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的品质生活可以说是远远高于宋家的,小到他的筷子勺子,大到他的马车装饰,只是他高贵得低调。
这日李万金来,邀请东漓和步悠然一起去醉仙楼。
进了雅间,才发现原来还有其他人。
一个是府尹大人二公子穆衡,另外一人是京城最大商贾之子廖逸尘,此二人与李万金交好。
李万金向步悠然引荐他们,一则是介绍了两笔大买卖,这二人有钱又有人脉,步悠然若要推广香烟有他们无往而不利;二则是希望步悠然再给他专门制作一款适合寿宴礼盒,要精致,还要比现在市面的漂亮。
步悠然看到李万金给她介绍这二人份儿上答应了。
席间,三人点了烟。
“怎样,这味道如何?”李万金献宝一般看向穆衡。
“绝了!没想到还有这种香甜味儿的。”穆衡赞道,一面眯眼叼着,透过层层烟雾看向步悠然,“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想到的?”
步悠然笑了笑,并未解释,“喜欢的话,改日我着人给穆公子送去。”
东漓人伶俐,连忙拿起酒壶,向穆衡杯中斟满,“公子别光顾着说话,再尝尝这里酒,也是相当不错。”
穆衡被东漓一下子吸引过去,问东问西。
步悠然看三人均围绕着东漓,想要趁此到外面透透气,于是便起身离开。
出了门,她向醉仙楼的小二询问这里洗手的地方,原本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倒还真有,出乎她的意料,也或许现代的洗手间还是学的古人。
步悠然用水将手湿了一湿,并未擦干,转身向外走,轻迈了两步,才发觉此时的醉仙楼仿若变了个样。
刚刚还一派人声鼎沸,现在却鸦雀无声,所有人像是定格了一般,头一致地向一楼的某处转去。
步悠然好奇地走了过去,凭栏而向下望,待看清在底下正侧身站着的颀长人影是楚瑾瑜时,身体好似过了电流一般,麻木地动弹不得。
许是多日未见阳光,脸上的肤色略带惨白,和步悠然脑海中的他有些差距,身体瘦削,仿若那无骨一般柔弱,发丝随意地束起,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抿紧的唇角令人辨不清情绪。
周围太过安静,抑或是步悠然走过来的脚步声太过凸显,他竟好似听到了一般,抬起头向二楼看来,漆黑而狭长的凤眸在看到步悠然的一刹那,唇角上翘,白皙的脸颊顿时光亮至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第四章 风谲云诡,变幻莫测(一)()
但她忽略了一点,历史会像她预知的那样发展吗?
步悠然以为自己知道历史,据她的了解,清国至少还有**年,而且清国的推翻是在楚瑾瑜的一手操纵之下,那即意味着他将在这**年间会沉浮,而且皇上势力占上风。
此话如棒槌一般捶打着步悠然的头顶,她清晰地感受到她脑海里血液的流动,青筋的跳动。
“此一时,彼一时。”阿三老板叹道,“朝廷局势动荡,太后虽势力削弱,但其身边的赵祯此人不可小觑,皇上虽有抱负,但毕竟年幼,况且,此时越乱,越会有出人意料之外的情况,所以,待形势不明朗之时,我劝你千万别站错了方向。”
步悠然诧异,“可你上次明明说担心皇上掌权,会将烟馆关闭。”
阿三老板轻笑。
步悠然大惑不解,“你难道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可以认为你就站在了皇上那一边吗?”阿三看着步悠然。
步悠然没有否认。
“也只能这样。”阿三点头,“上次我看你和右相大人的儿子一起出去吃饭。”
步悠然抿唇,脊背靠着一张四方桌,手指轻点着桌面,“这烟价格再高一倍,先推给上流。”
“约有一倍。”
“高多少?”步悠然看到他如此表情,不禁一笑。
“只是成本上肯定要高。”阿三点燃了一支,深深一吸,再吐出,甚为满足。
步悠然又看了阿三找人新熏制的烟,“闻着味道的确比普通国产酒的要香。”
阿三眼睛放亮,佩服得无言以对。
步悠然将盒子扣上,“品牌化,可以有高档,有低档,我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彻底垄断这个市场,让那些仿冒品没有窜入的机会。”
“为何?我倒觉得现在这样不错,原本香烟便是有钱才可享受。”阿三不赞同道。
步悠然笑了笑,接过阿三找人打造的这个精致烟盒,左右翻看,“下一步,我打算要减少它的成本,走低端平民化。”
阿三一进门看到步悠然,小心翼翼手捧着一个金色盒子走了过来,“这是纯金打造的,上面如你所设计,刻画了寿比南山四字,都是用彩釉描绘,里面的镜子是玻璃镜面,没想到可以这么清晰?你怎么想到的?”
“哦,是。”连忙向前带路。
步悠然摇头,“不是老板找我?”
“怎么了?”那下人不放心地问道。
难道是因为脑海中的回忆和现实混淆?
那下人顺着步悠然目光望去,摇了摇头,“刚刚我在场,并未看到有什么马车。”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那边停着的马车?”
“步姑娘,阿三老板说让您回去看一下新出的样品。”馆内的下人走到他身边说道。
步悠然不确定地再顺着目光望去,那条空旷的马路早已没有任何一辆马车的影迹。
他不是和宋亦凡一起离开的醉仙楼?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是他吗?
步悠然才要迈步,那车却向前行驶,快速脱离开人的视线……
步悠然看着他背着手走回馆内,嘴里一直叨咕叨咕,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她刚要转身,一瞥眼,看到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不远处,车上的窗帘似刚刚落下,边角的坠子还在隐隐摆动。
阿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转身看向步悠然,“这事要是平常,我才懒得管,费银子又不讨好,这帮人就是喂不饱的狼。”
“哥几个,回去吧。”侍卫招呼着几人走了回去。
“是,是。”
侍卫用手掂量了下,嘴角立即向耳根咧开,“好好,要我说,我一听是阿三老板您这里报的案,就是别人不来我也得来。以后有事情叫我们。”
阿三从身边人手里抽出一袋碎银,悄悄递了过去,“您看这点,虽然不多,够您和朋友喝点小酒暖暖身吧。”
“怎么不早说?这大冷天的,我们还跑一趟,路途也不近……”侍卫牢骚抱怨。
阿三走上前,“这位小哥,真是麻烦你们了,您看这两人他们也是失误,平日关系也不错,我想既然那人没有大碍,应当也没大事,无需再让您们这么费心。”
片刻,一郎中提着药箱走了来,简单做了伤口处理,正巧此时,官府也来了侍卫。
“好、好的……”男子一听,连忙四处寻人帮忙。
步悠然淡嘲道,“与其在这里庆幸,不如赶紧让认识的人去给他找个大夫,虽然现在还不致命,但以现在流血的速度继续下去,我不敢保证他一个时辰以后还会活着。”
男子嘴咧开,“真的?”
步悠然点头。
一直呆站在旁边持刀的男子听到步悠然这般说,立即清醒了过来,“你、你说他没死?”
“没有超过3000cc不会死的。”而地上的这点血,充其量也就200毫升,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倘若不想等这个人家属闹事的话,最好给找个大夫,趁着人还没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地上这滩血……”阿三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鲜红,看着很吓人。
“他没死。”步悠然回道。
阿三目怔,回神说道,“他都已经死了,官府是不会管的。”
“看看他的情况。”步悠然坦白道,站起身,“这个人应该不会被带走吧?”
阿三也走上前来,扯住步悠然手臂,“你干什么?”
周围的人看到步悠然此举,都不由议论纷纷。
她穿过人群,走上前去,蹲下身,看向那人的伤口处,伤在脊背部,没有中及要害,再用手指在其鼻端底下探试,呼吸均匀,可见此人没有死,只是暂时昏迷。
步悠然眉头拧了下,官府不过就是缉拿人犯,那么地上躺着的人会因为耽误救治而可能导致死亡。
“大夫?”阿三冷哼,“我直接通知了官府!”
“有大夫吗?”如若在现代,肯定是要打电话给110和120,古代没有这个条件,但程序不可免。
“晦气!”阿三骂道,“两人不过就为合买一根烟发生争执,一言不合就砍人。”
“怎么回事?”步悠然走过人群,向门口处的阿三问道。
周围人站在一尺之外,生怕拿刀之人会坎过来,但又忍不住要凑这个热闹,只是在远处三三两两,指指点点。
步悠然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人已经倒在地上,另外一人手持着一把菜刀,整个人好似傻了一般,杵愣在原地。
而与此同时,就在阿三烟馆发生了一桩命案。
……
东漓用手抚着脑门儿下了马车。
步悠然轻笑,用手指戳了下她光洁额头,“小丫头,好奇那么多?”
东漓疑惑,“你不和我回去,你去哪里?”
步悠然转过头,“到地方了,你先回去,帮我和妈妈说一声,原本约好下午给姐妹们准备的美甲课改在明日。”
“穆公子这人活份,相比较廖公子,虽外表上不及,但整体却更容易吸引人。李公子就怪了,从你们出去再回来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眉头一直紧锁。是发生什么不开心事了吗?”东漓向步悠然询问。
步悠然坐在马车上一句话未讲,而东漓却喋喋不休。
就这般,这场席,各怀心事地散了。
原本这顿饭就是李万金做东,穆衡一听他要走,也连忙站起身,“我晌午过后还约了人。”
回到席间,虽然表面上看还和刚刚最开始时无异,东漓向穆衡和廖逸尘敬酒,但其实几人各怀心思,李万金心情再无法高涨,甚至低落得不再掩饰,直接说要离开。
步悠然了解他,他从不是一个对这种小人委曲求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