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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恶趣味男人却已将手中的茶杯递到歩悠然的面前,顿时一股茶香气飘入鼻端,令歩悠然感到心旷神怡。
她眼眸忽地发亮,“我倒没发现原来这里也有好茶。”
“姑娘这话是错了,”店小二忍不住为店鸣不平,“本店可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倘若没有好茶,又如何能在帝都排上名号?不是本店没有好茶,而是我们要看客人能给多少银子,只要您肯出,我们就一定会有,哪怕是皇宫级的亦是有。”
歩悠然努嘴,她用手指了指恶趣味男人手里的茶杯,“这茶多少钱一壶?”
店小二谄媚地看了一眼恶趣味男人,笑道,“这是本楼招牌,三千两一壶!”
“三、三千?”歩悠然竖起三根手指。
“姑娘是吓着了。”店小二情不自禁地笑道,“但是物有所值,保准您喝了此茶,此生无憾。”
歩悠然撇嘴,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和他喝一壶就好。”说完,挨靠着恶趣味男人身边坐下,拿起旁边空着的茶杯,倒了一杯,仰头喝下,“我倒有多好喝,和我以前喝的一千多一两茶也差不多嘛……”
店小二听到不由唏嘘,提着茶壶,悻悻然地转身离开。
歩悠然将空茶杯放回至桌面,脑海中忍不住回忆起曾经与楚瑾瑜的点滴,那时候一千两的茶叶的确是想喝就喝,哪里像是现在,为了一银钱都要折腰。
唉……
她再次提起茶壶,刚要再次倒入空水杯,才想起这个茶壶似乎不是自己买的,于是赶忙放回桌面,抬头看向正笑得一脸深意的恶趣味男人,“抱、抱歉,这个茶水也太少了,三千两有点不值,也就喝三杯……”
“所以,你喝了我一杯,相当于你又欠了我一千两?”他挑眉。
歩悠然一听,登时急得站起身,“我、我只是尝一尝,没有倒一杯,”她赶忙拿起自己刚刚喝过的茶杯递到恶趣味男人眼下,“你看看,这里还有水线,快看看啊……只是半杯……”说完后半句,自己都想要咬掉自己舌头,半杯也是五百两,她现在根本是身无分文,五百两也没得还……
恶趣味男人坐在椅上一派闲适自得,他将手中茶杯放下,嘴角噙着笑意,“与你玩笑,亦听不出来?”无奈地站起身,手掌抚向歩悠然的发顶。
歩悠然只是沉浸在玩笑的话语中,不由轻松地舒了口气,却未发觉恶趣味男人的亲昵举动。
“歩悠然!”
一道冷声从身后传来。
歩悠然转身,看到柳鸣手上拿着一个油纸包,他怒视向歩悠然身后的恶趣味男人,“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恶趣味男人低头颇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歩悠然,不禁莞尔笑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歩悠然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句话耳熟,她有说过。
柳鸣冷笑,“若是正人君子,又何惧人知道你的名字?”
“二位刚刚在楼上似乎就对在下到底是君子还是小人有了一番定论了吧?”恶趣味男人翘起一端嘴角,邪魅地笑道,“奸人之相……”
柳鸣一时语塞。
恶趣味男人半推半揽着歩悠然向门口方向。
歩悠然不禁疑惑问道,“去哪儿?”
“你不是昨日应我要与我一起去听曲儿?”恶趣味男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歩悠然聚拢秀眉,“我、我有说吗?”
恶趣味男人笑道,“难道要说话不算话?”
一想到自己的一千五百两银子,歩悠然不敢拖延,赶忙谄笑道,“哪有,算话,算话……”猫着身子就欲跟他走出楼外。
一直呆愣在原地的柳鸣忽地扭过身,扯住歩悠然的手臂,将手中的纸包递给她,“不要再欠人家的了。”
说完,酷酷地转身向楼上而去。
马车内,歩悠然望着面前的油纸包,里面是新鲜出炉的十二块儿豌豆糕,热气腾腾,她回忆着刚刚柳鸣的话语,猜测其意,他说不让她再欠人家的了,人家自然是指恶趣味男人,难道他的意思是让她将这个纸包交给恶趣味男人,抵了那一千两银子?
不会吧?
傻子都知道这是一笔永不成立的交易!
那他会是什么意思?
正百思不得其解间,只见那十二块豌豆糕最上面的一块儿被两只纤长而白皙的手指夹起,歩悠然的目光被牵动着,一点点向上,直至那张开的红唇间。
歩悠然咽了咽口水,仿佛在看着活生生诱人的豌豆糕广告,大脑再次出境。
恶趣味男人看着已被咬了一小口的豌豆黄糕,“味道一般。”
“啊?”歩悠然如梦初醒。
他笑道,“倘若我没有猜错,他是想让你一天都以此果腹。”说完,他修长的手指一松开,糕点从高处自由落体般不偏不倚地掉回原处,他摩擦掌心,再次半倚在车内软垫上。
歩悠然看着眼前的豌豆黄糕点,似觉有些赧然,好似被眼前的恶趣味男人嘲笑了一般,她将纸包重新包裹了起来。
车子直驶向杏芳阁。
歩悠然下了车,用手指着上面的大标牌,“你一大早就带我来这里,有没有搞错?”
恶趣味男人挑眉,“有何不可?”
“她们开业?”据歩悠然所知,这种行业向来早上是休息,直至午后才会陆续有客人上门。
“只要肯出钱,随时都迎客。”恶趣味男人说道。
歩悠然看到他欲进门,又叫道,“等等,我是女的。”
恶趣味男人笑了笑,“有谁规定这里不允许女子踏入?”
歩悠然一想也对,又跟上。
待大茶壶看到恶趣味男人走进了门,三步并两步地迎了上来,笑道,“爷,已经给您预留了房间。”
歩悠然一听,看来恶趣味男人是这里常客,不由在他背后努嘴。
“您今儿是想听曲儿,还是来点别的?”那个大茶壶直接忽略身后的歩悠然。
恶趣味男人嘴角微牵,“就和上次一样。”
“好嘞。”大茶壶甚为满意地离开了。
歩悠然跟在恶趣味男人身后,一路走至包厢,未见到一个姑娘,可见真如歩悠然所说,她们都在各自房间休息。
这个包厢在杏芳阁内属于上上房,所以待遇上肯定是比其他包厢内的客人要热情周到,就连地面都甚为讲究,铺设着一种短绒毯子。
歩悠然挨靠着恶趣味男人而坐,抓起桌面上的瓜子闲嗑,就在这时,门被拉开,走进来一个金发蓝眸的外国人。
步悠然登时愣住,因这外国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刚到雪国时随李老板入宫见的那位在皇帝身边专管雪国经济大臣。
恶趣味男人与那外国人拥抱,用英文寒暄,之后两人挨靠而坐,看起来就像是多年未见好友一般,紧接着在左侧的那面墙竟是犹如魔术一般一点点变得透明,呈现在眼前的竟然是和第一次见到恶趣味男人时一般景象。
步悠然惊呆了。
这二人是要共赏吗?
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恶趣味男人扭头,瞥了一眼步悠然,却什么话也未说。
此时,玻璃对面已然有一姑娘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似乎有些害羞,竟是站立在屋内,不知所措。小姑娘掩嘴而笑,接着便用各种挑逗语言使得男子臊红脸,小姑娘分外主动,上下其手在男子身上摸索,眼神魅惑,在男子动情那一刻却又立即跳开数步,半躺在床上,敞开衣襟,袒胸露体,舔唇惑人,那男子早已将羞涩抛掷九霄云外,像是饿虎看见羔羊一般扑了过去。
看到这里,那外国人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力再与恶趣味男人热套,一双蓝眸圆睁,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对面,手里的酒杯更是被忘却地落在了地面。
恶趣味男人再次扭头,对着步悠然使了个眼色,步悠然眨了眨眼,看向玻璃对面,表示没有领会,反而鼻子间好像有一股湿答答的东西流了出来,再低头一看,哇塞,放于腿间的袖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染红了大片。
还未等她大叫出来,身侧的门却被猛然推开,然后就感觉身体被腾空抱起,周围变得摇摇晃晃。
歩悠然仰头,看向那紧抱着自己的人,不由怔住,“柳鸣?”
柳鸣依旧目视前方,眼神坚定,脚底生风一般地向不远处的药铺而去。
“先生。”一进门,他就对着郎中大声喊道。
郎中走至二人面前,手搭向歩悠然的手腕处,眉头聚拢,又舒展开,“这位姑娘肝火上逆,热迫血行,内动其血,需化火化热,我给她开三副去火汤药,回去喝上三日即好。”
柳鸣点头,待郎中走远,他这才看向歩悠然,“那人不是好人,你偏不信我。”
歩悠然用手捂着鼻子,“流鼻血又不是他造成的。”
“那也是……”柳鸣想到推门进去时透过那面玻璃看到的画面,脸颊不由茄红,“看了那个导致的。”他声音压低。
歩悠然看他羞怯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你还笑?都流鼻血了,还笑?”
“多好玩,多刺激啊。”歩悠然笑着说道。
“刺激?”柳鸣白了她一眼,“我看你现在跟他一接触,脑子也不正常了。”
歩悠然捂着鼻子一直傻笑个不停。
柳鸣将她的手扒拉开,“抬头我看看,还流吗?”
歩悠然听话地仰头。
“你一名女子,看这些下流东西也不知道害臊!”柳鸣瞪她,接过郎中先生递过来的三副药,又转身感谢了一番。
歩悠然扯唇,“我以前和你一样想法,但如今却觉得倒也别样有趣。”
“有趣?”柳鸣伸手在歩悠然光洁额头上弹了一下,“赶紧将你脑袋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整理掉。”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依我看,还是不要和那个奸相之人再有接触为好!”
歩悠然望着他的背影笑,临走时,又向那郎中要了一个药方,她一面出门一面小心折叠好放入袖中,柳鸣问她是什么,她只是含笑不语。
两日后,宇文晓如的侍女传她入宫,正巧那日梁氏裁缝铺差人送来一套新衣,歩悠然一看正是恶趣味男人选的那布匹,她打开一看,煞是好看,最上面还搭配了一个小肩,犹如现代仿古衣裳的圆领斗篷。
歩悠然欣喜之下就决定穿上这件新衣入了宫。
凤阳宫内,四周的角台香桶内燃着淡雅檀香,宇文晓如坐于玻璃椭圆形镜台前,芷儿正拿着玉梳为其顺发,待看到歩悠然在侍女带领下进入,忙起身相迎,热切说道,“前两日找人邀你入宫,没想你却出了门。”
歩悠然一想,前两日可不就是和恶趣味男人出门看“戏”那日吗?不由赶忙解释道,“公主见谅,这两日我随李老板去见了一些商人。”
宇文晓如之前听歩悠然提起过李老板,亦是知晓李老板曾经是雪国的代销盐商,如今却又旁敲侧击地打听到她的父皇已经取消了这笔生意,现听歩悠然说起这般话,不由愧疚道,“我昨日和父皇谈起这件事,他说若是早个几日,或许还有挽留余地。”
歩悠然蹙眉,“此话怎讲?”
“这笔生意已经转给了另外一个商人,前两日就订好了。”宇文晓如慢条思语地解释道。
前两日?又是前两日?
歩悠然想到恶趣味男人和那外国人私见,又如老友一般地相拥,不由恍然,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过倒是也不生气,商人本就如此,谁有能力谁做,谁给的价高谁得。
宇文晓如听到歩悠然的叹气声,以为是在惋惜,劝慰道,“不如这样,我找父皇再谈谈,看是否有其他的生意可以交给李老板?”
歩悠然赶忙摆手,“不,不是这个意思,”她笑道,“倘若生意是这样得来的,我想李老板也未必肯接。”
宇文晓如拧眉,“那怎办?”
歩悠然笑了笑,“公主就别操心我的事了,眼前,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她手搭向宇文晓如的手腕处,“公主现在心中可有人选了?”
宇文晓如脸颊酡红,言辞闪烁,“我、我还未想好。”
边上的芷儿倒是有些不淡定了,她赶忙插嘴道,“公主觉得第二个还不错,就是长相一般,身份上也不如那两人高贵。”
“用你多话!”宇文晓如忍不住责怪道。
芷儿吐舌,“看看,我家公主就这样,明明心里喜欢又不敢说,皇上昨日也问过公主心中属意谁,公主偏一个字也不肯吐露,我在边上干跺脚着急。”
宇文晓如瞪了一眼芷儿,她却如没听到一般继续说,“倘若公主再没有明确之意,我想凭那人身份肯定在皇上心中不是最佳人选,另外两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