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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咚咚咚的响,衙役默然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朝着身边的同伴,看了一眼,默不出声的转身走进了衙门——尼玛,这货的多大的冤屈,耳朵都快震聋了。
“老师,你要告状么?”
秀秀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害怕,但是丁玲似乎自己的哥哥老师都在身边,胆气大了许多,见到林无双丢下鼓槌,急忙迎了上去。
林无双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脸上露出一丝讥笑,看着慢慢骚动起来的衙门。
“那得有状纸,还有,老师要告谁,咱们还不知道是谁封了咱们铺子呢?”
“别人告状,要有状纸,老师却是不用的!”林无双笑了笑:“因为老师告的就是这通州知州,我要是拿着状纸去告,知州老爷一怒之下,将状纸给撕了,我岂不是还要重新再写一份!”
有些畏缩的齐秀秀,也被自己老师的话,逗的噗哧一笑,脑子里想到:那衙门里面的大老爷审理一桩是告自己的案子,那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丁玲的反应又不同,或许是出身的问题,她的眼界要比齐秀秀开阔一些,此刻他脸上竟然微微有些自豪的模样:老师受了委屈,就要要告知州老爷,老师真了不起!
“击鼓鸣冤者,随我上堂,其余人在门外等候!”刚刚进去的衙役,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之后,终于走了出来,伸直了脖子,朝着衙门外面的一群人喊道。
林无双背负双手,朝着韦敏河和丁艺看了一眼,微笑着走了进去。
韦敏河和丁艺,二话不说,跟在他身后,就要一同进去。
“这位大人,咱们的衙门的规矩,可没有鸣冤者还带着人上堂的!”衙役待到林无双走进去后,伸手拦住丁艺和韦敏河二人,语气生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丁艺和韦敏河两人,眼里哪里有这种人物,韦敏河正要发作,丁艺却是一巴掌,将这衙役拔到一边去:“什么规矩,认识爷这身衣裳不,这天底下的衙门,就没有这身衣裳进不去的地方,你信不信待会出来,爷请你去咱们锦衣卫坐一坐?”
这还不算,将这衙役拔到一边后,他还朝着身后招招手:“叮当和秀秀也进来吧,外面的兄弟们让让,让老少爷们都凑过来一点,看看咱们的知州老爷如何断案!”
好不容易这一次锦衣卫占了道理,丁艺哪里不趁机发作的道理,锦衣卫不跋扈,就被人当作了好欺负的对象,这一次要是他不硬起来,丢这么大脸,以后,以后他在锦衣卫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门外的闲人们,本来看到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家伙杵在衙门外,虽然明知道有热闹看,都还是躲得远远的看,此刻见到这些煞星们,居然拦阻他们去看这热闹,这还有什么客气的,呼呼啦啦就围了过去,将这衙门口顿时堵得严严实实,有胆子大的,更是直接就爬上了衙门外面的大树,将衙门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前衙距离大门,不过是十余丈,门口耽搁这一段时间里,林无双已经不慌不忙的走上了台阶,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得一班衙役,齐齐大喊一声“威武!”这突然起来的一声大喊,倒是吓了他一跳。
电视里也不是胡扯啊,这古代审案子,真的是上堂的时候,会这样喊堂威的,林无双眼睛看了看上面,目光却是没落在那一脸铁青的官员身上,他在寻找传说中的惊堂木,那玩意电视里看人用的老多了,这么大的衙门里,应该也有这个吧!
咦,还真有啊!目光落在那惊堂木上,还有那抓着惊堂木的那只手上,只见那手拿起惊堂木,趴的一身就敲在桌子上,然后,松开惊堂木,伸向桌上的一个签筒,拈起一支火签,朝着地下就扔了过来。
“五十大板,打完回话!”
“谁敢!”韦敏河大喝一声,直接就冲了过去,将两个要去拉林无双的衙役一巴掌拍开!
“大胆!”堂上的那位老爷,也是大喝一声:“堂下何人,咆哮公堂,藐视王法,给我拿下!”
“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丁艺施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就这么左看看右看看,脸上冷得好像能刮下一层霜来,那神情,竟然是将这肃穆的大堂,视作无物。
“丁百户!”堂上的陈大人,早就看到了锦衣卫这一帮人在外面,此刻见到丁艺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进来,也是气极而笑:“这里是知州衙门大堂,不是你锦衣卫卫所,丁百户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
啪的一声,一声清脆的惊堂木响,他朝着自己的那一帮衙役,大声吼道:“鸣冤鼓响,杖责五十,你们当本官的话是耳边风了不是,还不动手!”
“五十大板么?”林无双微微笑了笑:“先记下再说,若是知州大人能够秉公审理在下的案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什么话还没说,就先吃上五十大板,啧,这么大的板子,知州大人就不怕将我打死了,被人说是人前灭口么?”
“灭口,灭什么口?”已经再次准备抓起惊堂木的知州,突然怔了一下。
“因为在下,告的就是知州大人你啊!”林无双很是无辜的笑了笑:“所以,才有锦衣卫的丁百户做见证,要不然,我怕我进这了知州大堂,就再也出不去了,这顿板子,还是敬谢不敏了!”
“本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竟然让你鸣鼓喊冤!”知州气极而笑:“来,你给我堂前说个清楚,若是构陷污蔑,本官的知州大牢,还是能关一些你这样的唯恐天下不乱之徒的!”
“我告大人三条罪状!”林无双笑眯眯的竖起了手指:“第一,告大人罔顾王法,鱼肉百姓!”
“第二,告大人治下不靖,尸位素餐!”
“第三,告大人识人不明,交结贼人!”
“好,好,本官还不知道本官有这么多罪状,你给我一一说来,有凭有据,本官自当依律办事,若是红口白牙,本官今天非得治你一个污蔑朝廷命官之罪不可!”
“告大人罔顾王法,鱼肉百姓,在下在通州也是几处产业,算的上是大人辖下的百姓,但是,顷刻之间,在下的产业竟然被大人的衙门给封了,而且连莫须有的理由都没有,就算大人觊觎在下的那点微薄家产,好歹大人也编排点靠谱的理由啊,这毫无理由的封店封门,这不是由于百姓是什么,还是说,大人觉得你自己就是王法,你想怎么行事就怎么行事?”
“告大人治下不靖,尸位素餐,在下的铺子,名曰淘宝阁,顾名思义,这里面着实是有些宝贝的,这个在通州地方,想必也有些口碑,但是一夜之间,铺子被人洗劫一空,且不论这洗劫店铺的和大人有没有关系,单是这样有几分名气的铺子,在州府繁华之处,被贼人洗劫,总不能说大人治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吧!”
“告大人识人不明,交结贼人,这个就更好说了,店铺被人洗劫一空,官差不过是走一个过场,我这个苦主连官差都没见到,这事情就算是完了,这还不算,头天被人洗劫,这第二天衙门里的差人就来封了我的铺子,这让我不得不有些怀疑,这事情和大人是不是有些关联,在下虽然弄了这个一个小小的铺子,但是我的身份,想必大人也是知道的,若是没有人授意,单凭大人区区一个知州,就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堂堂定远伯府的产业逐出通州,不是我看不起大人,只怕大人还稍稍差那么点资格吧!”
知州在上面哆嗦着,这是给气的,这个人满嘴胡说八道,说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不说,最后居然还扯上了定远伯府,自己什么时候要将定远伯府的产业逐出通州了,四海商行是定远伯给大内打理的产业,这天底下,还有敢不让他们做买卖的官府么?
“你,你什么身份吗,我需要知道吗?”他指了指林无双,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林无双笑着掏出了一块牌子,交给衙役呈递了上去:“区区定远伯府,大人想必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无妄之灾()
实际上,看到自己的手下呈递上来的那块牌子的时候,陈知州就知道这案子没法审了,还是那句话,这里是京畿,这个定远伯府的客卿若是真的没点真凭实据,他这么折腾,第一坏的就是定远伯的名头,而定远伯这些年卸下身上的差事后,对于朝廷的军事,政事和民事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那是天下官员都清楚的。
这位客卿要真的兴风作浪的话,第一个不放过他的,怕是就的定远伯。
但是,他实在是冤枉啊,这货色他的三条罪状,他偏生一条都不自觉,绕是他一向爱惜官声,持身颇正,但是,遇见这种事情,也不禁有了一种“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感觉。
“红口白牙,空口无凭!”毕竟是进士出身,瞟了那牌子一眼,陈知州也不接,直接就将惊堂木一拍:“这里是通州府大堂,就凭你一张利嘴,连状纸都没有,就要告本官,简直是荒谬,你当朝廷的律法纲纪是儿戏么,来人啊,给我叉出去,退堂!”
这陈知州简直是沉着脸拂袖而去的,有锦衣卫护着,一帮衙役谁敢将这几个人叉出去啊,不尴不尬的站了一会,等到陈知州的身影消失,轰的一声,便做鸟兽散了。
“林先生,其实,太让这知州大人下不了台,也不大好!”空荡荡的大堂,丁艺回过了头:“打人不打脸,这仇算是就这么结下了,哎!”
“他貌似从来就没给我面子,我为什么要给他脸!”林无双奇怪的问道。
“其实……”丁艺摇摇头,还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其实这陈知州,官声还不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迂腐,私下里林先生大可和他要个交代,但是,众目睽睽之下,状告一州知州,只怕这事情,很快就要传到吏部和刑部去了,京师的老百姓,看这种热闹,从来就是不怕事大的!”
“我也不怕事大!”林无双嘿嘿笑了笑,他认定是这人模人样的陈知州搞出的这一档子事,既然是那死太监的走狗,这当众打脸还存在什么手软不手软的问题。
“可这就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丁艺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让他咆哮公堂可以,让他睥睨这通州县衙可以,但是,就这么点事儿,和一个进士出身的知州,弄得势不两立,就有些不大划算了,这些两榜出身的家伙,身后哪个不是一帮座师同年什么的,除非是打算一棍子将他们打死,要不然,一想到后面可能引起来的麻烦,丁艺就一阵头疼!
锦衣卫是傲世百官不错,尼玛,但是那是锦衣卫啊,不是我丁某区区一个百户啊!而且,还是副的!
看到丁艺似乎有泪流满脸的冲动,林无双身边的韦敏河,微微的笑了笑,这个小锦衣卫明显是怕了,也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就一脚踏进了这浑水,在这公堂上又明目张胆的给林无双撑腰,这要是上面的这为知州不将他们看作一伙,那才是怪事呢,尤其是林无双又亮明了身份,以定远伯和锦衣卫的关系,这个里面,可是有无限遐想的空间啊!
“走吧!”他排排丁艺的肩膀,朝着林无双说道:“人家都掩面而走了,还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这就走了?”林无双有点不依不饶,“那我不就白来了,这鼓也白敲了?”
“那你要怎么样?”韦敏河笑吟吟的问道:“就这么闯进后衙去,将他拎出来,问个一二三四五出来,然后掐住他的脖子,让他解封了你的铺子?”
林无双眨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我可以这么做吗?”
“不可以!”韦敏河摇摇头:“咱们要闯进去,这衙役必定要阻拦,阻拦咱们,这大打出手就不可避免的了,这公堂之上的桌椅刑具什么的,未免就要遭殃,大闹公堂和大砸公堂这可是两码事,怎么说,这里也是朝廷彰显律法纲纪的地方,这么一闹,林先生打的可就不是这陈大人的脸了,而是打的朝廷的脸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过于直白,有点阻挠了林无双的兴致,韦敏河又解释道:“有今天这么一出,林先生你就放心吧,不管这陈大人是不是冤枉的,他必定要做出反应,咱们派人盯着这里,若是他和那王公公联系,这十有**就是他在其中作祟了!真这样,这官司,咱们就是打到金銮殿,咱们也有道理,是不是!”
“若是不联系呢!”林无双想明白了,自己大概今天也就能做到这份儿上了,迈步朝外走去,边走边问道。
“若是不联系,那就是心中有鬼,那咱们就更好办了,被人告到自己,还不做辩白,林先生一纸状纸送到巡按衙门,或者直接送到御史台,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