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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白大王?您、您怎么也来了?”二人齐齐转头,看向神不知鬼不觉间出现在眼前的白虎,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谄媚开口。
看那只小白虎,昂头挺胸,摇头晃脑,神气的模样!真是,哎不敢恭维啊!可偏偏,又摄于它的神威!
“吼――”从今夜起,本大王也宿在这军营中了,小的们,速去准备。
小白,转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趾高气扬的斜睨着两位毕恭毕敬的士兵,威风凛凛的下达着命令。
“是!小的们,这就去。”认识这只闷骚的白虎,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对于它的眼神和叫声,还是可以大致听出它的意思的
俩人,一哀三叹的远去,心中,疑惑更甚。
北市,夜王府。
经过先前那一番折腾,夜王府中的侍卫,统统又换了一遍,至于之前那批无辜的士兵们,现在,可能正躺在软榻之上,苦不堪言吧?
蓦然,一道黑影自远处急掠而来,方向直指夜王府的大门,速度惊人,暗夜之中,只问得风声阵阵。
“噌――噌――”两道长剑出鞘之声,在暗夜之中,分外清晰。
“什么人?胆敢擅闯夜王府?”两把寒光霍霍的长剑,一左一右,横在了那道黑影的身前,随即,夜色之中飘来守卫的沉声断喝。
那些无辜挨了一百军棍的兄弟,可真是惨兮兮啊!这连睡觉都得趴着呀!
所以,前车之鉴,他们绝对不可以重蹈覆辙!就算是一只苍蝇,都不能让他飞进夜王府来。
“夜王府内,禁止任何东西入内,违令者,活埋!”信念如此坚定,于是乎,另一名侍卫开口,语气凶狠,斩钉截铁。
“噗――我不是东西――”一道满是郁结的嗓音,从那个,被两把长剑架着脖子的黑影口中吐出,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怨念。
“管你是不是东西,都不准进!”一名将士,秉持初衷,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威严道。
“咦?我怎么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呢?”另一名,细心些的士兵开口,脸上,带着几分若有所思之色。
闻言,二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很是默契的低头,打量起那黑影。
只是,夜色太暗,只能依稀之间看到,那黑影,是穿了一身跑堂的衣服,头上,还带着破布做的帽子,肩膀上,搭着一条抹布,脸至于脸,这乌漆墨黑的,只能看到是黑一块,白一块的
哎!此人,不是那命苦的子墨,还会有谁捏?
只是,这变化,实在是太大,又是月黑风高的夜晚,也难怪,那神经紧张的两位士兵,没能及时认出他!
“你们两个家伙,恩?是小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么?恩?居然连本将军都不认识了?恩?很好!很好!”子墨暗自磨牙,一手扯下了肩膀上搭着的抹布,一边,杀气四射的瞪着两位尽职尽责的下属,咬牙切齿。
他不就是去清风阁小小的视察了一番么?居然敢不认识他?
“啊?墨、墨将军?您、您怎么变成这么副鬼样子了?”一人开口,满是惊叹。
“天啊!将军,您是从哪个鸟不生蛋的旮旯里面冒出来的?咋成了这副德行?”一人随后,同样惊叹。
若此时,那两个士兵还没认出子墨,那真是太笨了!
这般语气,这般恶狠狠的眼神,他们,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许是太过惊愣,一时之间,不免,口不择言!
子墨的嘴角,瞬间狂抽,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恨不得,扑上去,一口一个,咬死这俩不开窍的属下!
“什么叫,这副德行?恩?”这俩小子,不想好了!
夜风之中,刮过一阵阴风,冻得俩士兵,齐齐的抖了抖。
“啊?小的失言!这不是很久没有见到将军了么?日思夜想,茶饭不思的,以至于,精神恍惚,这乍然间见到了将军,实在是太过激动,太过兴奋啊!”一人,反应比较快,眼珠子一转,满脸谄媚之色的看着子墨,笑呵呵的开口。
“是啊是啊!对的对是,就是这样的呵呵”一人,满脸傻笑,忙不迭的附和着。
见状,子墨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忍心再看那俩孩纸白痴的模样,遂,笑的满脸和善之色的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差点没把他们拍到地底下去。
“表现不错!明日开始,本将军会为你们准备特训的!前途无量哈!”充满了和善的嗓音,随即响起,夜风之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不满的意味,有些,阴测测的。
“什、什么?特训?”半晌之后,一名士兵回神,满脸惊骇之色。
“天哪!您为何要让墨将军回来?没活路了呀!”一人仰头哀嚎,一脸的苦瓜色。
“主子――我回来了――哈哈哈――野蛮女,快出来接驾――”
远远的,夜王府的深处,传来那人气壮山河的鬼叫声,当真是,声震四方,直上九霄。
翌日,天空,依旧是湛蓝如洗,九天之上,那一轮明日,依旧高华明烨,普照众生。
只是,皇城的大街小巷,却被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在。
不管是茶楼酒肆,还是绣坊当铺,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百姓,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什么,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四周,一副,生怕被人听到的样子。
只是,心底固然害怕,畏惧被官兵听了去,却又控制不了心底的好奇与惊讶,而四处讨论着。
或许,这就是人的天性,纵然知道,好奇心杀死猫的道理,却依然,控制不了心底最深处的好奇。
就连长街之上,露天摆放的摊位前,都聚满了人。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当今皇上,真的是妖魔降世?是来祸害咱老百姓的?”一人,压低了声音,看向身边的人,低声问道,掩不住满脸的震惊与恐慌之色。
“那是当然!全城的人可都是这么说的,岂会有假?当今皇上,就是妖魔降世,是来毁灭众生的!你回想一想,自他登基以来,处斩了多少忠臣?又枉杀了多少无辜百姓?原来竟是妖魔降世”一人回答的斩钉截铁,晴儿依旧掩不住满脸的震惊之色。
“可不是吗?那一夜之间从天而降,落满脸整个皇城的天书,就是老天爷不忍再见我们被妖魔迷惑,惨遭迫害,而特意赐警!”又一人开口,满脸的虔诚之色,对着天空,拜了拜,满脸的感激之色。
“这到真是奇了,那些天书,从天而降,能在一夜之间,落满皇城每个角落,的确是上天赐警啊!”
“昨日天降异象,你们都是看到的吧?那忽然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真是太恐怖了!还有那些毛骨悚然的叫声,一听就不是人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凶邪之物,真是要变天了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往下说,愈发坚定了当朝皇帝就是妖魔将士,祸害苍生的念头,也,愈发的慌乱起来。
蓦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处的长街之上传来,正火速朝这边赶来。
“快跑!快跑!禁卫军来了!”前方的人群之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的百姓,瞬间惊慌着四散开去。
暗处,一道身影看着这热闹无比的大街,一双新月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火焰般明亮的光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漫上嘴角,几许邪气,几许奸诈。
明日清风过隙,虚空之中,人影一闪,已经,不见了那道身影,只余下,一股淡淡的酒香,在空气中飘散。
皇宫,玄霄殿。
“啪――”一声巨响,响彻整个金銮殿,惊得百官,瞬间俯首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怒而起身,一掌拍在座前的金龙御案之上,阴沉的脸上,一阵青红交加,一双如同恶狼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寒光与滔天的怒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沉闷的响声,不停的在殿中回响,如一道道重石般,砸在百官的心底,砸的他们,冷汗直流。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咬牙切齿的嗓音,一字一顿,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燃烧着熊熊怒焰,皇帝拍打在御案之上的手,青筋爆出,狰狞可怖。
“皇上息怒啊!龙体要紧!”百官跪地,齐齐高呼。
但,这并没有缓解皇帝心中的怒火。
身前的御案之上,放着一张白色的宣纸,上面,墨迹泼洒,笔走游龙,字迹,苍劲潇洒,却又不失霸气。
白纸黑字,分外刺眼。
皇帝的视线,久久地定在那黑色的字迹之上,眼底的怒焰,带着焚尽一切的嗜杀与凶残。
那,便是一夜之间降满了整个皇城的,天书!
上书:
天降异象,妖魔当道,轩辕王朝,气数已尽。
匡扶天地,乾坤翻转,唯有南宫,一统天下!
“轩辕王朝,气数已尽?”皇帝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八个字,眼底的残虐嗜杀。蚀骨惊心。
这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阴险小人在背后装神弄鬼,霍乱民心?
竟敢,如此造谣!还敢污他是妖魔当道?简直,简直是罪该万死!若是被他抓到了这幕后之人,他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皇上息怒――轩辕王朝定会千秋万代,永垂不朽!吾皇乃是真龙天子,福泽万民――”皇帝森冷的声音,清晰地回响在死寂一片的大殿,百官,不由自主的又将头低垂了几分,口中,齐声高呼道。
“将散步谣言者,抓入天牢,诛灭九族!”皇帝满脸阴冷之色的下令,眼底,是一片冷酷嗜血的寒光。
这等谣言,绝对不能传开,一定要及时遏制,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从来。百姓都是最淳朴且愚昧的,这等,天将示警之事,他们自古便是深信不疑,若是民心一旦散去,那将是,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纵然是,铁血手腕,也要杜绝流言。
“宁可枉杀千人,也绝不可使一人漏网!”阴冷嗜血的嗓音,再次在殿中响起,带着森然刻骨的绝情与残酷。
“是!”很快,便有御前侍卫领命而去。
一场血腥镇压,残酷杀伐,在所难免。
“慕千秋逃往何处,可有消息?”皇帝恶狼般的视线,冷冷的扫过大殿之中跪伏着的百官,眼底,凶光闪闪。
这个老狐狸!居然敢给他趁乱潜逃?
昨日,他被前朝余孽刺杀,险些丧命,这只始作俑者的老狐狸,居然,不声不响的逃了?
不过,他倒是逃的及时,他若不逃的话,昨夜,他从皇陵赶回,便会下令将尚书府满门收入天牢,等候问斩。
不得不说,慕千秋,很了解他。
“回皇上,暂时还没有不过,已经在加派人手搜查了!”一官员,就着跪地的姿势,向前爬了几步,一脸诚惶诚恐之色的回道,额头之上,冷汗不绝,生怕,一个不小心,皇帝迁怒于自己办事不利,那可就
心中一慌,忙不迭的又加了一句。
“微臣一定会尽快将叛徒慕千秋捉拿归案的!”
“除了慕千秋和幕承风之外,尚书府的家眷,都被收押入天牢了吧?”没有想到,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竟然冷血绝情到如斯地步,连妻女都不闻不问了么?竟只顾着自己逃命?
“回皇上,都已经收押入天牢了!重兵把守,绝对不会让他们被乱党救出的。”皇帝话音刚落,便有一大臣,连声回到。
“很好!来人。去行宫别苑,请漠北使节团进宫,就说,朕有要事相商。”一抹阴冷的奸笑,划过眼底,梵音,好你个梵音,竟敢坏我大计!若非你引开了鬼王,朕又岂会再受尽那个妖女的百般凌辱之后,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前朝余孽嚣张离去?
哼!漠北帝国又怎样?朕今日,就先抓了你们这些使节,有漠北公主在手中,朕就不信,那漠北大帝,还敢硬来?
心中,得意奸险的想着,皇帝的脸上,又漫过那那种阴冷卑鄙到让人发指的阴笑。
一名御前使者上前,跪倒在地,看着皇帝,满脸的迟疑之色。
“怎么?没有听到朕的旨意?”皇帝的嗓音,骤然阴冷,一字一顿,犹如阴冷的沉冰般,砸在百官的心中。
“回皇上,漠北的使节,昨日便已经离开燕京现在,只怕已经到了玄武城了。”那名御前使者,满腹忐忑,回答的小心翼翼,后背之上,却是不由自主的渗出一层冷汗来,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治他一个上报延误之罪?
“啪――”御前使者话音刚落,便是一声闷响在头顶响起,炸的他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什么?走了?”咬牙切齿的低吼声,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