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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扫过这些新兵士卒,许多人年纪也到了中年,可这些人的列队依然显得稚嫩。行军打仗了这么久,子婴也看得出这些新兵的战力十分低下,与阎乐的刑徒军相比,可以说不堪一击。
有了这些新兵的加入,不但没有提升战力,反而还拖慢了子婴撤离的速度,继续前行了数十里,阎乐终于杀到。
双方乃是不死不休的敌对,无需什么战前叫阵,阎乐直接下令攻击。子婴也在蒙毅的协助下开始组织防御。在这空旷的郊野,没有任何的地利可以依托,子婴的两万戍边军依次列阵,搭弓射箭反击,而那些新兵则还在慌乱的列阵,此战或许他们也只能沦为炮灰的角色了。
刑徒军冲击的很快,虽然戍边军的箭矢给他们造成了不少的伤亡,但却依然无法阻拦这些狂躁的士卒。短兵相接后,戍边军立刻落入了下风,这种没有依托的地形,兵力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
阎乐在后方,见到己方优势甚大,他也是哈哈大笑,心中琢磨着,只要斩杀了子婴,返回咸阳后,又是大功一件啊。“子婴啊子婴,我阎乐倒是要看你今日如何再逃?”
“公子,毅在此领兵抵抗,您还是赶快撤离吧。”蒙毅见形势越来越危急,趁刑徒军还没有合围,他满面焦急的对子婴说道。
子婴也是感受到了蒙恬在大梁外的那般英雄末路的感觉。撤离?往哪里撤?上郡乃是他的根基,如今所有的兵力都在这里,即便他逃脱了,可又能怎样?
子婴目光渐渐低沉了下来,生死存亡之刻,他坚定的说道:“吾与众将士同在。”
“公子!”蒙毅惊讶的喊道,但见子婴不为所动的神色,蒙毅咬牙而道:“毅明白了,今日纵死,我等也无愧于始皇帝,无愧于扶苏公子!”
惨烈的战斗还在继续,戍边军的伤亡不断增加,新兵们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更是胆怯不堪,许多人想要逃,却发现退路早已被刑徒军切断。这些新兵如羊入狼口即便是反击,但效果也是微弱。
子婴见到新兵们惨死,也是悲痛,他大呼一声:“快,分出五千戍边军协助。”
“公子,戍边军的压力很大,分兵的话怕是正面防线将会崩溃。”蒙毅并不赞同。“这些新兵虽然没有战力,但至少也能阻拦敌军片刻。”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让他们送死?”子婴反问道。
“他们是士卒,战死沙场是宿命。”蒙毅低叹的回答道。
子婴不再说话,战场就是这样残酷,随着一个个士卒的倒下,整个戍边军的防线也显得摇摇欲坠。
“擂鼓!”阎乐神情兴奋的下令道。
鼓声响彻,刑徒军的攻势也随之猛烈。子婴眉头深锁,这一次,或许真的是他此生的最后一战了。从上郡发兵咸阳,到出兵镇压六国,再到现在的困兽之斗,子婴心中感叹,然而这一切,若是细细分析,皆是因为邯郸失利所致。
若不是苏角粮道被劫中计,邯郸的大军不会溃败,蒙恬也不会分兵去救,大梁也不会水淹而逃,整个戍边军的兵力更不会骤减。这些都是连锁反应,一步错,满盘皆输,子婴有些怀疑自己当初镇压六国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为了公子,杀!”
戍边军的厮杀声让子婴从对自己的质疑中清醒过来,无论是对是错,事已至此,他只有去接受。子婴拔出了佩剑,欲要最后殊死一搏。
然而就在这时,刑徒军左翼,忽然尘烟滚滚,马蹄声震动,那是一支大军由远及近。黑压压的士卒行速很快,但阵型却不乱,一看就是精兵。
这突如其来的大军,让在外围的阎乐转喜为惊,看阵势和黑色兵家,这大军是秦军无疑。只是,在这上郡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精锐的秦军?难不成这是子婴设下的埋伏之计,故意引诱于自己?阎乐摇了摇头,以牺牲蒙恬来设计自己,他可不相信。
黑色的洪流快速的接近战场,刑徒军们也都戒备起来,谁也不知道这一支大军究竟是何意。
“是王离的大军!”阎乐吸了一口冷气,旗帜上鲜明的“王”字让他惊诧之余也明白过来。能够如此及时前来的秦军,恐怕也只有王离的这一支戍边军了。
“将军,怎么办?”一名副将询问道。
阎乐不敢恋战,他内心其实十分的明白,咸阳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兵力,他这五万人可不能覆灭了。出于这个想法,阎乐咬牙恨恨的不甘道:“传令,撤军。”
刑徒军们闻令,立刻向后方撤离,如此一来,子婴的大军也开始渐渐的重新稳固起防线。他们并没有去追击刑徒军,而是严阵以待的静静防御着越来越近的王离大军。
子婴也见到了王离的旗帜,他也不明白王离是什么意思。不过从阎乐的撤军可以看的出,王离并没有投靠赵高,这对于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抵达()
王离的戍边军整齐划一的停在了几十丈外,整个大军都很肃静,军纪可见一斑。见到王离的大军不再行进,子婴也和蒙毅对视一眼,二人都有些拿捏不准。
这时,从王离的大军中一将骑马而来,到了子婴阵前,这中年大将高喝一声,“敢问子婴公子可在?”
子婴闻言,在亲卫的护卫下策马而动,到了阵前,他打量了一眼这中年大将,其人高大,孔武有力,眉宇间一片荡然。子婴看着此人,暗自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汝是何人?”
这中年大将急忙下了战马,拱手回答道:“戍边军大将军王离帐下副将涉间,拜见子婴公子。”
“原来是涉间将军,婴也是有所耳闻。”子婴恍然,涉间之名他确实有耳闻,只不过今日乃是第一次相见,这涉间也算是王离帐下的一员虎将了。
“王离呢?”子婴身旁的蒙毅崩着脸询问道,其兄长才是戍边军大将军,听到涉间刚才的话,他难免有些怒气。
“大将军还在九原郡,最近东胡有些蠢蠢欲动。”涉间简单的回答道,至于蒙毅的怒气,他故作不见,如今蒙恬已经战死,再去争执讨论这些已经无用。
子婴眉头稍稍皱了皱,王离毕竟是他舅父,他今日没能亲自前来,也令子婴有些失望。
“大将军听闻公子危急,也是担忧不已,这才命间星夜领兵前来增援。”见到子婴沉默,涉间再次解释道。
子婴这才舒展容颜,如今蒙恬战死沙场,整个大军兵力不足,上郡新兵又无经验,子婴所能依靠的只有王离了。所以,王离对他的态度很重要。“舅父为我大秦镇守边疆,忠心可鉴。”
“舅父”这个词很微妙,按理来说,这样的阵前唱歌,子婴应称之为大将军更合适,但他却偏偏用了这样一个词,显然是在向涉间表达他需要王离的支持。
涉间和蒙毅都很惊诧,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涉间很是直言的说道:“公子放心,间会转达公子的意思。”
“那么,涉间将军既然领兵而来,不若与我军共同追击阎乐?”蒙毅忽然开口,目光闪烁,阎乐始终是个威胁,既然涉间领精兵,那么,正是覆灭阎乐的大好时机,否则,仅凭借自己的大军,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
子婴没有想到蒙毅会反应的这么快,但这个时机他也没有反驳,而是默认了。涉间朗朗一笑,说道:“自该如此。”
阎乐的大军已经逃离了片刻,既然涉间同意了,子婴也是立刻下令蒙毅领兵与涉间合兵,共同追击。而子婴自己,也带领上郡的新兵赶往治所肤施县城。
就在上郡子婴危急时,韩信和陈胜也将萧何等大军带至了阳翟。刘元已经在阳翟城外等候多时,当大军抵达的时候,萧何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匆忙下马,到了刘元身前,愧疚难当的说道:“主公,是萧何之过,令彭城失守,何还请主公责罚。”
刘元见萧何面容憔悴,可想这段时日他也心力疲乏。刘元挥挥手,没有去责怪萧何,这次彭城失守的根本原因还是他低估了项梁。“萧县丞不必自责了,现在稳定军心为重。”望着沛军身心俱疲、士气颓废的模样,刘元知道,这彭城失守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萧何点点头,刘元没有责罚,让他愧疚之余更加的感动。“主公,士卒们最近浮动,毕竟没有了泗水郡,这军功赏赐便没有依托。”
“大牛,先去将士卒们带去营寨休整吧。”刘元明白萧何的话,一个稳固的后方才是冲锋陷阵的前提。树无根则会枯,人无根也会如此。
大牛接令离去后,一辆马车到了近前,萧何让在了一旁,刘元则走了过去。车帘打开,活泼灵动的吕媭率先探出了脑袋,见到刘元她咯咯的笑了笑,道:“终于到了,这一路赶车,可真把我憋坏了。”随后,她又吐了吐舌头。
刘元颔首而笑,这吕媭倒是可爱,“快下车吧。”
吕媭身姿轻盈的跳了下来,随后刘母则探出了身子,刘元急忙伸手扶持,口中担忧的说道:“娘,您慢点。”
“儿呀,娘终于见到你了。”刘母眼中闪着泪花,一路心惊胆颤的逃离,让她这个老妇人担惊受怕,面容憔悴瘦弱了不少。
吕媭也是忙着搀扶,刘母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再次落泪。
“娘,一切都会好的,您安心便好。”刘元再次安慰道,此次惊变,对刘母的打击很大。
“是啊老夫人,您就把这阳翟当成自己家。”张良对刘母拱拱手,温文尔雅的讲道。
刘母望着阳翟城高大的城楼,才抹掉一把老泪,她拉着自己儿子的手,说道:“儿呀,娘放心了。快去接雉儿下来,这一路上可是难为她了。”
吕雉这个时候也已经出来,怀有身孕的肚子隆起,萧何、夏侯婴等人虽然没有多说,但眼神中对吕雉异常恭敬。怀有身孕,吕雉的地位更加稳固。
刘元急忙搀扶着,他难得的露出温情,“娥姁,一路辛苦了。身体可有恙?”
吕雉摇摇头,她摸着肚子,甜蜜的婉儿笑道:“夫君放心,一切都好。”
听到这话,萧何大大的吐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他最担心的就是吕雉的身孕。几乎每日他都要去询问吕雉的身体,现在闻言,他总算是没有辜负刘元,否则,他的罪责可就大了。
“没事就好。”刘元也松了一口气。
吕雉下了马车,神色有些疲倦,她路上故作镇定,其实也是焦虑不已,如今豁然松弛下来,难掩困乏。刘元拉着吕雉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道:“走吧,先进城休息。”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对萧何询问道:“婶子他们可都一同护送而来?”
萧何知道刘元说的是周母等人,于是,他回答道:“这是自然,在来时的路上何已经派出骑兵与吕释之取得了联系,周母等家眷都于他在一起,不出几日,便可抵达阳翟。”
闻言,周勃、曹参等人都是喜于颜表。(。)
第二百四十六章 张良效忠()
听到萧何的回答,刘元也是点点头,心下满意。随后,在张良的带领下,众人进了阳翟城。阳翟作为韩国的故都,虽说几经激战,却依然难掩曾经的繁华气派。
阳翟城的街道很笔直宽阔,街道两侧店铺淋漓,原本顾忌秦军的店面,这时也都纷纷开门营业。街道上的百姓来回穿梭,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入了城之后,刘母的心情好了许多,阳翟城的百姓民风也让她好奇。见到母亲露出笑容,刘元的心就更加安定下来了。
到了县衙,张良早已命人在后院打扫了几间干净的屋子。时至午时,饭菜已经备齐,张良等人也都离去,留下刘元三人单独相处。
多日不见,又经彭城大变,一家三口也是有着许多说不完的话题。不过,吕雉倒是聪慧,并没有活多的提及这些,而是说了些家长里短的生活。
刘元和母亲以及吕雉轻松愉悦的吃过午饭,他便去了县衙的大堂。张良同住在县衙,他在东院,刘元则在西院,过了午时,县衙大堂内众人纷纷而至。
沛军中,萧何以及各将领站在一侧,韩军中的将领则在另一侧,两军倒是泾渭分明。
张良坐在堂中,刘元则坐在下手,毕竟阳翟乃是韩国,张良也算是地主了。堂中气氛有些压抑,此次沛军失去了泗水郡,项梁可以说是完全的掌控了楚国,以项梁和范增的性子,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刘元。
或许,用不了多久,一旦形势允许,项梁便会发兵颖川。刘元没有说话,一直在低眉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张良见刘元沉默,便捋须率先说道:“沛公,到了此时,良有些话想要问一问。”
“张丞相请问!”刘元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