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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老者挥了挥手,他又看向天际,随后负手转身离去,口中自唱道:“群星四起又何干,只做济北一石公。”
看着老者的背影,舟上的道士深深的躬身行礼,他又叹息道:“师兄多保重。”随即,一叶扁舟随江离去。
而在河内郡温县,同样有一女子仰望夜空,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面色凝重的返回了房中。
夜色中,赵高进了马车,他端着一碗米粥,恭敬的说道:“陛下,粥来了。”
见始皇帝毫无动静,赵高又上前一步,再道:“陛下,您醒一醒。”而始皇帝依旧不动,赵高心下疑惑,小心的拍了拍始皇帝的臂膀,“陛下,陛下”
赵高试探性的摸了摸始皇帝的脸颊,他突然瘫坐在地上,任由碗中的米粥洒落,赵高面色惨白,“陛下,陛下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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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赵高奸计()
赵高心中慌张,始皇帝驾崩一事关系重大,他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赵高从怀中取出那卷圣旨,他拆开后,大惊失色,“竟然是立扶苏为二世皇帝。”赵高心中愤恨,若扶苏登位,岂还能有他的好日子?“陛下啊陛下,你这让我赵高如何活命呀。”
马车内没有其他人,赵高思来想去,他一狠心,狰狞的说道:“既如此,陛下就莫要怪我赵高了。”他整了整衣衫,出了马车,对留守的太监说道:“去将丞相李斯请来。”
“诺!”太监得令后急忙前往李斯之处。
不多时,马车外传来一道声响,“李斯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召斯前来有何吩咐?”
听到声音,赵高从车内走出,他挥手将那太监遣离,而后对李斯微微拱手,含笑说道:“李丞相,请进吧。”
二人进了马车内,李斯当即行礼,对趴在桌榻上的始皇帝恭敬的说道:“陛下!”见始皇帝毫无反应,李斯眉头微蹙,他看向赵高,小声的询问道:“陛下还未醒?”
赵高点了点头,神情凝重的说道:“是高请李丞相前来的。”
“你?”李斯瞪向赵高,又怕吵醒始皇帝,因此低声喝斥道:“你找我来有何事?”
“陛下,驾崩了!”赵高沉声回答道。
“你说什么?”李斯惊声而道,“怎么可能?”他转而又向始皇帝喊道:“陛下,陛下”始皇帝仍无反应,李斯也怔住了,他看向赵高,喝道:“陛下何时驾崩的?”
“应该不足两个时辰。”赵高平静的说着,他倒不惧李斯,“此乃陛下留下的遗诏,李丞相看一看吧。”
李斯急忙接过圣旨,他看后点了点头,凝声道:“既如此,我等需立刻将扶苏公子迎回咸阳登基为帝啊。”
赵高挥手,冷笑一声,他看向李斯的目光有些嘲弄,“让扶苏登基?李丞相莫非是自掘坟墓?这扶苏可是早就想治你我之罪,李丞相可要三思啊。”
闻言,李斯一顿,他厉声斥道:“赵高,你莫非想要违抗陛下的旨意?”
“旨意?”赵高冷漠一笑,他指了指李斯,低沉的开口说道:“陛下的旨意不还是丞相与高说的算?”他将那卷圣旨放在油灯上点燃,目光有些疯狂。
“你?”李斯震怒,他直接扇了赵高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个阉人,岂敢说出此话?”
“我是阉人,那李丞相莫非是圣人?”赵高不怒反笑,他有些怜悯的对李斯说道:“李丞相扪心自问,他扶苏会放过你李家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李家几百条人命想一想。莫怪我赵高现在没有提醒李丞相,扶苏可是有蒙家的支持。”
不得不说,赵高此言正中李斯要害,他顿时也犹豫了,他知道蒙恬可是一直盼着他李家衰败。李斯心中悲切,始皇帝的突然驾崩,让他措手不及。他一拍案台,无奈的说道:“你欲要如何做?”
赵高轻轻一笑,李斯的话让他定下了心神,他之所以找李斯前来,便是需要借助李斯在众臣中的影响。这时他沉声说道:“李丞相若是支持胡亥公子为二世皇帝,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赵高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谋划。
“胡亥公子?”李斯闻言,微微蹙眉,他有些担忧的说道:“陛下一直希望扶苏公子继承大位,我等突立胡亥,怕是要引起蒙恬的怀疑。”
“呵,这还不简单?”赵高阴冷的神情,狠辣的说道:“正因此,所以,扶苏必须死!”
“赵高,你可真够狠恶。”李斯甩袖,瞪视着赵高,咬牙说道。
李斯也不是犹豫之人,有了决断,他立刻和赵高商议起细节。然而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有太监焦急的通告,赵高出了马车,不喜的询问道:“出了何事?”
这太监乃是他的心腹,只听其急促的说道:“回赵府令,您让小的监视蒙上卿,方才我见蒙上卿在车外窃听了片刻后,便匆匆骑马离去了。”
“什么?”赵高一脚踹倒这太监,他愤怒而道:“要你有何用?这蒙毅窃听你竟不阻拦,真是坏我大事。”
“赵府令饶命啊,蒙上卿乃陛下宠臣,我岂敢阻拦啊。”这太监解释道。
赵高现在也没有心思处理这太监,他匆忙返回车中,将此事告知了李斯。闻言,李斯也坐不住了,他指着赵高,痛恨的说道:“你个阉人当真不可靠。现在这蒙毅必定是窃听了陛下驾崩之事,他此刻该是骑马前往了上郡,若是让他见到扶苏,你我命将休也。”
“我赵高岂会让他活到上郡?”赵高露出阴狠的神情,“高这就带人去追,李丞相便在这里应付其他大臣,陛下驾崩之事万不可泄露。”
“也罢,此时唯有如此了。”李斯也点头应下。
赵高当即骑马带上数名亲信武士疾奔而去。
蒙毅此刻心中大乱,他本有事需要启禀始皇帝,没想到却在车外听到了赵高与李斯的奸计,他也不曾想此二人竟如此胆大妄为。蒙毅骑着马一路向西,他要尽快赶回上郡。一夜疾驰,蒙毅身心俱疲,正欲休息,却见身后赵高带人追来,他心下一禀,不敢停留。
“赵高,你这阉人岂敢隐瞒陛下驾崩。”蒙毅被赵高追上阻拦,他知自己在劫难逃,当即拔出佩剑,喝斥道。
“蒙上卿,现在说这些可都晚了。”赵高嘴角一抹嘲讽,“放心,你蒙家之人很快就会与你相会。”
“你好狠!”蒙毅咬牙悲痛的说道:“我蒙毅誓死效忠陛下,来吧!”
“杀了他!”赵高猛然挥手,冷冷说道。
其身后的武士立刻把剑杀向蒙毅,蒙毅毫不畏惧,他一声大笑,“我蒙家儿郎岂会畏惧你这阉人,杀”
一场激战在这悬崖边展开,蒙毅身重数剑,最后被一武士打落崖下。赵高站在崖边,恨恨的说道:“今日是你蒙毅,他日就是那蒙恬了,我赵高定要将你蒙氏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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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许负()
离开大梁,未行几日,刘元等人便入了河内郡。不同于砀郡,河内郡驰道通达,所谓的驰道,便是用土夯实的宽阔平坦的泥道。到了秋季,凉风已起,淅淅沥沥的秋雨倒是令人感到丝丝寒意。幸好提前准备了斗笠蓑衣,衙役与壮丁们这才没有淋湿。不过,服徭役的囚犯们却没有这般幸运了,雨不大,却一直不停,囚犯们衣着单薄,淋雨之后,难免啧啧发抖。
行走在驰道上,因风雨阻拦,整个队伍倒是缓慢了许多,好在驰道平整,没有山路那般崎岖。“曹大哥,先休整一下吧。”刘元仰头望着天,见一直阴沉,这雨不知何时才会停,他对曹参说道,“徭役们雨中不便,还是先避一避吧。”
“也好。”曹参见众囚犯如落汤鸡一般,也点头应下。随后整个队伍便在路边的树林躲避雨水,有了枝叶遮挡,囚犯们这才舒服了许多。“刘小弟,来喝口米酒暖暖身子。”曹参递过一个竹筒做的酒壶,咧嘴一笑。
这米酒乃是经过县城所买,曹参也是个爱酒之人。刘元接过竹筒,仰头灌了一口,身上也是有了一些暖意,他说道:“曹大哥可莫怪元喝完之。”
“你呀又在打趣你曹大哥,便都送于刘小弟了。”曹参大手一挥,十分爽朗的哈哈一笑,这段时日下来,他与刘元的关系更加的紧密,二人也是时不时的相互打趣几句。
“元就不客气了。”刘元颔首一笑,他又找来大牛,道:“你也喝一口暖暖身子,剩下的都送给夏侯大哥。”
大牛嘿嘿一笑,他馋着嘴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生怕洒露出一滴,这般憨厚模样,也让刘元和曹参不由一笑。“行了,快去吧。你若想喝,下次路过县城,元哥帮你买一壶。”见大牛转身离去,他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开口再道:“另外,再点些篝火,让徭役们也暖一下身子,这下雨天,可莫要得病。”
“放心吧元哥,交给俺大牛了。”大牛点头停下,而后他将米酒交于了夏侯婴,自己则带几人砍伐了一些木柴。雨不大,再加上树林的遮挡,木柴虽有些潮湿,但大牛还是费了些力气将篝火点燃。有了木火的烘烤,囚犯们也都围坐在一起,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趁此,刘元又让人烧了些热水,随后将干粮分发下去,囚犯们也算饱食了一顿。饭后,雨依旧,曹参面色上有些凝重,他低沉的说道:“不可久留,我看还是上路吧。”
刘元也颔首赞同,押送徭役事大,不可因雨天而久滞,他沉声说道:“便依曹大哥所言,这稍作休整,囚犯们脸色也好了许多,此时正谊赶路。”
听闻继续赶路,囚犯们自然口中抱怨,不过在衙役们的催促下,他们也只能起身冒雨再次前行。驰道也在雨水的冲击下有些泥泞,路很滑,不时有囚犯倒地。刘元走在最后,这样的天气令人堪忧,好在刘季几人也没有趁机作乱。到了傍晚,天色渐暗,雨在下,衙役和壮丁们也感到了疲倦。刘元和曹参都是愁眉苦脸,晚上留宿何处,至今还没有着落。
正犯愁间,前方一女子撑伞而来,女子没有粉黛装饰,朴素至极,却又面色沉稳。见女子停在面前,刘元微微拱手,沉声说道:“不知姑娘有何事?”
这女子盯着刘元静静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刘季低沉一叹。女子还礼之后,说道:“众人路远而来,怕是雨寒疲惫,小女子已命人在前方搭建了草棚,可供众位歇息。”
刘元和曹参对视一眼,都暗道这女子是谁,又如何知晓他们?刘元含笑说道:“多谢姑娘好意,只是不知姑娘是何人?”
“温县许负。”原来这女子正是那日夜观天象之人,她看向刘元,说话竟有了些恭敬。
许负何许人也?刘元细细一想,心中也是大惊,这许负不正是后世那断定薄姬当生天子之人吗?刘元目光闪烁,这许负的相人之术乃学自黄石公,此刻许负来此莫非是早已卜卦到?刘元摇了摇头,这黄老之术玄而又玄,他自然也是小心应付的说道:“原来是许小姐。”
“您若得空,还请到温县一叙。”许负略有深意的说道。
刘元点了点头,沉声再道:“日后元定去叨扰。”
许负也是颔首,临走前,她又回身看了一眼刘季,不知是为何,她也是惋惜不已。
“温县许负?”曹参这时才上前低声道,“此女如此稳重,当真是难得。”
这许负曾被始皇帝夸赞赏赐,又得黄石公之学,别看年纪尚轻,却也阅人无数,自然沉稳大方。刘元心下有些凝重,许负今日之意让他猜测不透,尤其是那临走前看向刘季的眼神,更是令他担忧。然而,刘元却始终不曾注意到,许负对他的恭敬。“曹大哥,走吧,先去前面草棚避雨过夜吧。”
“嗯,也好,多亏了这许负,否则我等今夜还无处休息了。”曹参颔首笑道,“走吧。”
进了草棚,虽不能遮风,但好歹不用淋雨了,刘元还发现,这许负竟已让人在棚内留下了温热的饭菜,当真是准备的齐全。不过,不管许负此举是何意,刘元也都无惧,在这秦末,他自问要比许负知道的更多。
晚饭之后,众囚犯也都休息了,大牛执意守夜,刘元也得以好好睡上一觉。而在这夜色下,周勃也终于赶到了谯县,夏侯家族乃是大族,他进城之后,稍稍吃了点东西,便打听到了夏侯家之地。夏侯家的院落甚大,乃在谯县城北,周勃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乃是一仆役,他说明来意后,仆役遂将他请入了家中。
到了厅堂,尚未落座,便听到一声冷哼,“这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