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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户称重后,道:“五十二斤,共五百二十钱。”他取了五串秦半两,一串百枚,随后又添了二十枚散钱,道:“呵呵,小兄弟啊你收好钱,以后若是还有野猪肉,记得再到我这里来。”
收下了秦半两,刘元向屠户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大牛二人离开了。三人又在县城转了一圈,购买了盐巴、麻布等生活用品,这些都是泾阳里急需的物质。
“走吧,回泾阳里。”见购买的差不多了,刘元吩咐道。
而在这时,其身后的街道上,不知是谁喊道:“周勃,等等我。”
猛然间,刘元转过身!
第九章 周勃()
周勃何许人也?这可是后世的大汉宰相,历史名将,曾经一路跟随刘邦打天下,屡立战功。
刘元心中一惊,周勃,没想到竟是周勃,他回身四处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青年男子被人拦住,这人对着青年男子冷冷笑道:“怎么,不敢见我了?”
青年男子正是周勃,他十分壮实,样子孔武有力,只不过性格似乎很沉闷,不喜讲话,他面色尴尬又带着焦急的回答道:“陈哥,你误会了,我家中老娘生病,勃急着回去熬药。”说着,周勃便将手中的草药提了提,示意自己并未谎言。
“熬药?”名叫陈哥的中年男子有些讥讽的开口,当即他一把抢过草药,然后拍了拍周勃的脸庞,阴沉道:“欠债还钱,没钱这药你别想拿走。”
“陈哥您就再等几日,勃一定想办法还钱。”周勃闻言十分着急的哀求道,“这是老娘救命的药,陈哥啊,勃求您了。”
“没钱还想吃药,你耍我呢?”陈哥可顾不得这药救不救命,他只认钱不认人。
周勃从小习武,他突然一声怒吼,双眼瞪视陈哥,老实人也是有火爆脾气的,他一把抓住陈哥的领口,将他举了起来。“给不给,给不给我?”
陈哥面色有些惊吓,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被周勃举着,高声喝道:“周勃,你有胆子就伤我。哼,我倒是想知道你若是进了县衙牢狱,你那老娘还如何活命?”
周勃一怔,这一声喝斥的确让他犹豫了,他叹息了一声,便将陈哥放了下来。陈哥见此,也知道了周勃的软肋,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了。他一脚踢在周勃小腹上,张口大骂道:“你小子还想和我动粗,想要药?可以。”
周勃小腹作痛,不过听到陈哥的话,他却露出了喜色,这个憨厚的青年上前一步,面带歉意的说道:“这药当真给我?陈哥莫气,方才都是勃一时冲动,还望您海涵。”
“给你倒是可以,不过”陈哥看着周勃,阴冷一笑,他指着自己的胯裆,说道:“先从我胯下钻过,草药我自然给你。”
“欺人太甚。”周勃有些恼怒。
“呵呵,你可要想清楚了。”陈哥掂量着手中的草药,眼睛撇着周勃,表情惬意的说道。
周勃顿时没了脾气,他沉默了片刻,随后神情寂落,他平淡的沉声说道:“好,我钻!”说出这几个字,似乎是无尽的憋屈和羞辱,他慢慢的趴在了地上,周围的人群对他指指点点,他充耳不闻,大丈夫能屈能伸,钻裆之辱又如何?他上前爬了一步,陈哥胯下大开,蹲成马步,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
“慢着!”眼看周勃就要钻入胯下,人群之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这时,刘元带着大牛和刘方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地上的周勃,他没想到秦末的名将中,除了韩信,这周勃年少时竟也受到过这般的羞辱。刘元急忙上前,他将周勃扶起,这可是未来的大将,勇猛无比。
“你是何人?”那陈哥见刘元出来搅局,心情十分不爽,面带愠色的喝道。
刘元没有理会他,只是仔细打量着周勃,这是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周勃的麻布衣缝缝补补显然陈旧,他的家境并不优越。刘元熟读历史,也知周勃乃是迁移至沛县,因此家中并无田产,平日里只靠织席贩履或做红白喜丧的吹鼓手为生计。刘元拍了拍周勃的肩膀,沉声道:“何事不能解决,非要受此羞辱?”
周勃面带尴尬,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哎,家中老娘病重,勃囊中羞涩,只好举债看病,不曾想却被债主逼迫。”
“原来如此。”刘元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周勃倒是厚重,知情义,这从后世的历史便可看出,他可以说是刘邦部下中最忠勇之人。
而在一旁的陈哥见刘元轻蔑无视他,他的怒火蹭蹭窜到脑门,他上前抓住刘元,讽刺道:“怎么,你小子想多管闲事?”
大牛见此,直接将陈哥按在了地上,“他奶奶的,俺元哥岂是你能指责的?”大牛力气十足,让陈哥无力反抗。
地上的陈哥见挣脱不了,也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他急忙赔笑道:“这位兄弟,有话好说。”
“大牛!”刘元低声喊道,示意大牛松开陈哥。
刘大牛这才松开了手,不过他却站在了陈哥身旁,双眼瞪视着后者。陈哥站起身子,有大牛在一侧,他也不敢妄动,知道刘元为主,他遂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小兄弟啊,这欠债还钱总没错吧?”
“欠你多少,我替他还了。”刘元挥手,直接说道。能在周勃窘困时帮衬一把,这种时候他自然不会吝啬钱财。
“总共三十五钱。”
“刘方,给他钱。”刘元吩咐道。
刘方拿开钱袋,直接将三十五枚秦半两递给了陈哥。拿到钱,陈哥又道:“周勃,算你遇上贵人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等等!”刘元沉着脸,说道。
陈哥回过身,有些疑惑,大牛给他的压迫让他不敢大声说道,只能试探的询问道:“小兄弟还有何事?”
刘元目光扫过他,沉声再道:“药留下。”
“哟,你还想把药拿走?”刘大牛气大力沉的拍着陈哥的肩膀。
陈哥哭丧着脸,他瘦小的肩膀如何承受的住大牛的力气,他慌忙将药递了过去,赔着笑脸,说道:“哪敢,哪敢啊。”说完,他一路小跑,再也不敢回头。
刘元将药交还给周勃,笑了笑,开口讲道:“拿着吧,老娘的病重要。”
周勃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他含泪而道:“周勃无德无能,今日幸有恩公相助,他日恩公若有吩咐,勃必以命相报。”
刘元心下大喜,没想到一次沛县之行竟能遇到周勃,而且此时周勃受了他的恩情,他也是趁机说道:“周兄弟快起来,都是贫苦人家,当是相互帮衬,何必如此言重。”
周勃起身,或许是担心家中的老娘,他急忙说着:“勃住在东城外,恩公得空可去一叙。老娘还在家中等待,勃无法久留,还望恩公谅解。”
周勃离开后,刘元三人也赶着牛车返回了泾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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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刘邦献法(求收藏和推荐票)()
丰邑乡部,刘季带着卢绾二人匆匆赶到,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沛县的萧县丞将会前来巡查。刘季先前曾与萧何有过几次交谈,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这一次刘季得了蓄水池的建造之法,更是踌躇满志,这种利民之策,即便是三老他都未曾告知,为的便是在萧何面前邀功。
到了乡部,他通报后,便进了屋舍,此时屋内已经坐有七八人,其中一人跪坐在中堂,神色稳重,样子老练干达,目光炯炯透漏着精明。这人正是萧何,他正在和丰邑三老相谈甚欢。刘季上前,拱手行礼,沉声道:“泗水亭亭长刘季拜见萧县丞。”而后,他又对着三老行礼,“见过三老。”
“是刘季啊。”萧何与刘季有旧,自然相识,他颔首一笑,然后指着一侧的榻木说道:“快坐吧。”
三老乃是乡中德高望重之人,分有秩、啬夫、游徼三人,见到刘季,他们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刘季闻言落座,其身侧一人浓眉大眼,身材魁梧,有着扎须,这人冷哼一声,似乎对刘季十分不满。刘季见到此人,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道:“原来是雍亭长啊。”
这人乃是雍齿,同是丰邑亭长,雍家乃是沛县的世族,这雍齿自然是高傲之人,平日里十分轻蔑刘季的混混模样。见刘季寒暄,雍齿抬头故作不见,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丰邑三老也知雍齿的性格,按理来说,这样高傲的人很难在百姓中拥有威望,不过雍家常年施舍救助饥饿百姓,这才让雍齿当上了亭长。
“好了,人都已至,就请萧县丞来说吧。”三老之中的啬夫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他捋胡说道。
“呵呵。”萧何笑了笑,他向三老拱了拱手,以示对三老的尊敬,毕竟他们都是丰邑最德高之人,随后他才开口讲道:“这次来丰邑只是随便巡视,汝等都是丰邑才德之人,平日里还需多为百姓着想。”
“这个自然。”众人均是点头应道。
随后萧何询问了各亭的春种灌溉情况,并未发现水源紧张之事,这才安心,他满意的捋胡而道:“不错,丰邑的春种倒是让人放心。”
“萧县丞!”说道春种,刘季当即起身,拱手行礼,恭敬的说道:“今年泗水亭春种,本水源紧张,各里之间也是争夺不断,为防争抢水源,季不才,苦思之后终得一法。此法可缓解水源紧张,乃是利民之策,季愿意献出此法以利我沛县百姓。”
“哦?”闻言,不仅萧何,就连三老和其他亭长都十分的惊奇,一个个的看向刘季,他们也想知道终究是什么办法,竟能这般利民。
见萧何等人都被自己所言吸引,刘季心下大喜,果然如他所想,这蓄水池绝对可以为他带来巨大的声望,于是他继续说道:“此法便是蓄水池?”
“蓄水池是何物?”萧何面带疑色的询问道。
刘季也不隐瞒,遂将蓄水池储水的功能,以及建造之法全部说出,“有了此法,我沛县百姓可在闲时将水储存,农忙时自然可以缓解水源紧张的局面。”
“好,妙法!”萧何闻言,低吟沉思了片刻,似乎是觉得可行,他哈哈一笑赞道。萧何高兴的捋着胡须,神情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他对刘季不由高看了几眼。在这之前,他也知刘季的为人,小混混一个,平日里靠着油嘴滑舌混吃混喝,他没想到刘季竟然还有这般大智慧,萧何心下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
三老也是欣慰,刘季虽有劣迹,不过此法却是大德啊,啬夫颔首笑道:“好一个刘季,汝果然是我丰邑的德才。”
“三老谬赞了。”刘季故作沉稳,面上不露喜色,恭敬的行礼谦让道。
三老对于刘季的这种淡然态度更加的欣赏,这才是有德之人该有的表现,不因功而喜,沉稳大方。此刻,三老一改往日对刘季的不良印象。
其他亭长也是纷纷称赞,只有雍齿依旧冷哼,“虚伪!”他和刘季多次争抢水源,二人彼此都知对方的脾性,他可不会相信刘季能有这样的品德。
“我替沛县百姓谢过刘亭长的大德。”得到了建造之法,萧何起身,对着刘季微微拱手行礼,他是真心实意的道谢。萧何扪心自问,他自己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然而身为县丞,他同样心系百姓。
刘季不敢接礼,他急忙躲闪到一侧,而后挥手说道:“萧县丞您这是做甚?能为沛县百姓献计,乃是季之荣幸。”
“对了,方才刘亭长所言,已在中阳里建立了蓄水池,可否带我等去查探?”萧何对蓄水池十分挂念,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亲眼去查看一番,遂开口征询道。
“自然。”刘季又对三老和众亭长说道:“请大家随季前往中阳里。”
中阳里在乡部西北方向,众人沿着泥土小道一路奔行,半个多时辰便到了蓄水池旁,不同于泾阳里的蓄水池,刘季让卢绾修建的蓄水池十分之大,他早就猜测到萧何会要求查探。萧何等人站在池旁,刘季命人将拦水的木板抽去,池中之水立刻涌入沟渠,刘季则在一旁说道:“萧县丞您看,碎石结构可以防止水源渗漏。农忙时抽去木板便可灌溉,十分之便捷。”
萧何再次点了点头,他目光盯着水流,露出了喜色,说道:“刘亭长啊,果然是胸有大才之人。今日得此建造之法,我就不在丰邑久留了。呵呵,我这便返回县衙召集各乡三老,将此法推至沛县各乡。刘季啊,改日我在家中备上酒菜宴请你,可不许不来!”
一句“刘季啊”十分亲切,可见刘季在萧何心中的地位再次提升了许多。刘季闻言,知道自己的目的已达,这萧何对他已经不是另眼相看这么简单了,刘季知道,自己若是再近一步,与萧何称兄道弟也不是不可。“萧县丞若相邀,季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