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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香啊。”潘蓓转头望着若绯回道。
“哦,我来吧,你不知道放哪里,乱翻抽屉会把东西弄乱。”若绯匆忙走过去,虽然没有直接责备潘蓓,可是口吻已经差了很多,同时也明白如果不给潘蓓抹了雪花膏,这丫头只怕不肯走,到时候吵到自己妈就不好了,毕竟她妈好像有点不舒服。
潘蓓哦了一声就让开了,若绯则走到桌子前,打开最上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白色的瓷瓶,瓷瓶的上面是一个墨绿色的铁盖子,盖子的上面画了一朵淡黄色菊花。
若绯将盖子拧开,从里面挖出一手指的雪花膏到手心里,这才将瓶子重新盖上。
旁边的潘蓓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若绯,心想原来这个就是雪花膏啊,潘蓓年纪虽小,却也不是不能记事,在若绯拿出瓶子的时候,就把雪花膏的样子给记住了。
心里偷偷想着这个能让她变白的东西,等会儿大妈和新姐姐不在的时候,她就偷偷拿回去,这样每天都能抹了,以后就没人再喊她挖煤的了。
若绯将雪花膏的瓶子放进抽屉里,这才走到潘蓓身边,将手心里的雪花膏揉了揉,示意潘蓓道:“我给你摸香,你别动。”
潘蓓点了点头,拿包子的手赶紧拿着包子垂下,若绯这个时候才给潘蓓抹了手心里的雪花膏。
淡淡的香气传进潘蓓的鼻子里,潘蓓觉得那是一种比花还好闻的香味,她记得大妈的身上就有这种香香的味道,原来就是雪花膏的味道。
在潘蓓的脸上搓揉了几把,将雪花膏润开,若绯才笑着开口:“好了。”
“好了吗?变白没?”潘蓓急急地问道,望着她这份心急,若绯顿觉好笑,却也解释道:“哪里那么快,要每天都抹,等你长大了就会变白。”
“还要那么久啊。”潘蓓有些失望,还以为一抹就变白呢。
若绯点了点头,拉起她的手往外面带去,出了屋将门虚掩上,若绯才放开潘蓓的手。
“小蓓,你自己去玩,我去跟你大伯说两句话。”若绯始终有些放心不下郭舒云,打算出去让潘志文带她妈去卫生所看看。
“哦,好。”潘蓓应了一声,转身就朝灶间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妈,绯姐给我抹了雪花膏,可香,还能变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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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四章 怀孕()
若绯转身朝大门口走去,出了屋就朝着潘志文兄弟两个走过去,走到他们跟前才停住脚步。??。??‘
“爸,我想跟你说个事儿。”若绯开口道。
潘志文点了下头,见继女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顿时心中隐隐想道:难道出了什么大事情?
“我妈是不是生病了?”若绯倒也没有避开潘志武,直接就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啊?”潘志文顿时一惊,忙问道:“你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给她把施医生请过来。”
说着人就要往外跑了,若绯赶紧开口道:“我妈刚才想吐又吐不出来,你问问医生是什么情况。”
这话一出口,潘志文迈出去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同时脸色古怪地望着若绯,望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小丫头,潘志文微微有点难堪。
“小绯啊。”潘志文有些艰难地开口,若绯只觉得有点奇怪,所以定定地望着他,“你妈没生病,只是有弟弟了。”
终于潘志文还是开口了,若绯微微蹙起眉头,仔细想了下,虽然说在怀孕方面她没吃过猪肉,可是绝对看过猪走路,的确怀孕有孕吐一说,可是问题是他们结婚好像不满一个月吧,这孕吐有那么快么?
“你不喜欢弟弟?”潘志文小心翼翼地问道,继女虽然也是女儿,可是他更想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妻子怀孕对他来说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儿。?。?‘
若绯摇了摇头,回道:“不是,我挺喜欢弟弟的。”
她知道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必定是潘寒,潘寒小时候几乎是她带着长大的,刚刚出生的时候,她在家里的时候几乎是一刻不停地摇着他入睡。
后来稍微大一点,也是她带着到处疯玩,她去哪里都会背着他去哪里,对于潘寒,若绯是打从心眼里喜欢的。可是再怎么喜欢,这会儿她都高兴不起来。
那你怎么不开心?潘志文这话没好意思问出口,可是心情却是有些忐忑,完全搞不懂继女的心思啊。
若绯阴沉着脸转过身。然后朝着屋里走了进去,结婚不到一个月就孕吐,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对?若绯并不是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小屁孩,刚进初一的时候她就去了魔都,魔都的教育体系相比较来说比较完整。那时候生理课程已经搬上了课堂,所以她能从正规渠道了解两性知识,可不会蠢得以为孩子是从卷心菜里出来的。
再后来社会资讯达,想要知道什么不能了解,而且若绯也有同学和朋友做妈妈,或多或少从她们嘴里听到过不少相关信息,自然知道孕吐至少要一个月以后才会生,可是潘志文和郭舒云结婚连半个月都不到啊。?。?‘
了解到这个情况,若绯怎么可能不生气,从她有记忆以来。郭舒云就没少嫌弃她,总觉的是她拖累了自己,所以看她百般不顺眼。
可是现在的情况呢?第一次犯错可以说是无知,那么现在呢,难道也是无知吗?这多少让若绯对自己的母亲多了一丝鄙夷,难怪后来能逼着她去给人当小3呢。
而站在外面的潘氏兄弟被若绯吓了一跳,从来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子的脸会沉成那个样子。
“志武啊,我先进去了,看样子小绯好像有点不对。”潘志文心神不定地开口。
潘志武点了点头,潘志文这才往屋里走了去。
若绯推开自己妈的房门。直接走了进去,进屋的时候就看到郭舒云已经在穿衣裳了。
“你怀孕了?”若绯问道。
“啊?”被女儿这么问,郭舒云其实有些不好意思的,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个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若绯气结,妈的,就觉得不对劲,难怪赶着结婚,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若绯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为了这个蠢女人生气不值得。
“你抽烟吧。”随后若绯出言问道,只是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若绯是知道的,以前的郭舒云并不抽烟,是嫁给潘志文后才学会的,然后一辈子就没戒掉过。
郭舒云被问得一愣,她的确刚刚学会抽烟,可是之前女儿好像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吧。
“不要抽了,以后让我爸也不要在你面前抽,烟酒不能碰。”若绯压抑着内心的火气,淡淡地开口。
“哦,为什么?”郭舒云愣愣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给白痴女人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她知不知道潘寒小时候出生的时候跟个猫儿一样,而且小时候体弱多病,差点就养不活了。
“抽烟喝酒对孩子不好,你的烟戒掉,一个女人家抽烟好看么?”若绯耐着性子解释道。
若绯死的时候三十岁,虽然说她没有结婚生子,可是架不住身边的朋友有啊,所以多少还懂一些幼儿经,知道抽烟喝酒对孕妇和孩子都不好。
“沈若绯,你当你是谁啊?我才是你妈。”郭舒云没好气地叫道,搞什么啊,这死丫头吃错药了啊?
“哈,你的确是我妈,可是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事儿,你结婚才几天,肚子里就有几个月的孩子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是恨透了我么?一直觉得我是你的耻辱么?那么他呢?”若绯是真的气糊涂了,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没有一分的收敛,不仅如此,还伸出手指着郭舒云的肚子质问道。
郭舒云被若绯质问得一愣,睁大了眼睛望着若绯,望着女儿幼小的脸上气愤的表情,然后什么都没想,伸手就捡起手边的东西朝着她扔了过去。
“啊。”若绯被迎面丢过来的皮带砸了个正着,皮带上的铁扣子直接砸在鬓角,一股火辣辣的痛袭来。
“舒云!”刚进屋的潘志文正好撞到这一幕,同时砸中若绯的皮带掉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
郭舒云愣住了,有心想去问问女儿砸得痛不,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特别是在女儿几欲喷火的眼神下,她竟然隐隐觉得心虚。
“你怎么捞着个什么就打孩子,小绯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跟个孩子闹什么啊?”潘志文快步走了过来,赶紧把若绯拉到身边,检查若绯的伤势,只见鬓角处被砸出一块乌青,隐隐有血丝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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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被砸()
望着这块伤处,潘志文都有些心惊了,这么小的孩子被砸了,得多痛啊。。?‘
可是若绯却是一声不吭,定定望着郭舒云,没有喊痛,更没有哭泣,就那么望着郭舒云。
被女儿这么盯着,郭舒云心下愈不自在了起来,这死丫头知道什么啊,难道她自己愿意这样么?
“你看看都砸出血来了,你是做娘的,怎么手脚就没个轻重,小绯可是你亲闺女……”潘志文虽然也看出这母女两个有些不对劲,可也不好意思问,只能这么碎碎念着。
“就破点皮,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破像了,再说要不是她气我,我能用东西砸她?”郭舒云也有些后悔,可是事情都做了,除了后悔之外,更多的不认输,不想在女儿面前落了下风,所以明知道砸伤了女儿,可是嘴上却轻描淡写地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算我多管闲事,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我要是再管你们,我就是白痴。”若绯气呼呼地冲着郭舒云吼了这么一句后,挣脱出潘志文的怀抱,转过身就往外跑了出去。
“小绯……”潘志文本来想追出去,可是又不放心郭舒云,最终也就作罢了,心里想着不过是个孩子,人生地不熟的,又能跑到哪里去。。‘
这么想的潘志文转身走向郭舒云,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跟个孩子生什么气,气多了万一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被潘志文一问,郭舒云愈觉得委屈了,顿时红了眼睛,冲着他骂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会被小绯看不起啊,让人笑话我未婚先孕啊,以后孩子生出来。月份不对,还不要湾里人笑到肚子痛,都是你这害人精,好好的害了我……”
“好好。都是我的错,舒云都是我不对,是我害里你,你消消气,反正孩子是我的。人家能笑话什么,你怀着身子可别气坏的身子,有什么气往我身上撒,可不能气着自己了……”潘志文乖觉地坐到一旁开口道,嘴里的好话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倒,就求的能哄得新婚的妻子高兴。
“呜呜……我好好过日子,你来招惹我做什么,要不是有了肚子里这个,我怎么会嫁给你,你看看外面人都说我什么?”潘志文越是哄着。郭舒云越是觉得自己委屈,不禁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控诉潘志文,“我的那些小姐妹可说了,我是嫁了个爸,哪里是嫁丈夫,除了这个,外面的人还说我是图你的钱,你说你家有多少钱?我怎么就图你钱了,钱。。?‘我不会自己赚啊……”
巴拉巴拉郭舒云对着潘志文就是一番的控诉,而潘志文除了道歉和哄着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情况自然是一边倒。也难怪潘志文被郭舒云压了一辈子。
冲出屋子后,正好外面也没有人,若绯就这样直接跑出了家门,杨树湾对于若绯来说并不陌生,事实上这地方她生活了好几年,可是出了家门。她又不知道自己要往那里去。
漫无目的地走出了村子,来到马路边,若绯顺着马路往前走着,一路上经过不少人家,不时有不认识若绯的人好奇地打量着她,却也没人走到跟前出声问上一句,只是喃喃自语地问着:“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偶有相邻的人家正好都在外面,另一个人则摇了摇头,回道:“不晓得啊。”
然后接着拿着大笤帚扫着门前的落叶,最多也就多看上她两眼而已。
这么一来倒是让若绯落得轻松,干脆就朝着东面的马路走下去,之所以走东面是因为,她知道她曾经的家就在东面,她想要去那里,找那个人问一问,为什么不愿意抚养她。
前世若绯没有机会问出这句话,甚至都没有张口问过,可是这一次,她想去问一声,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因为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所以若绯越走越快了起来,转眼就出了杨树湾,村外的马路两旁种着有些年头的法国梧桐树,树上不是飞过几只小鸟,偶尔还响起蝉鸣。
随着若绯一步一步走下去,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这里离沈家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