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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天气阴霾,雾气沉沉,仿佛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悲哀之色。
云初夏开着那辆红色的宾利欧陆,赶往着谭阿姨的住所,途中,傅厉北打来电话叮嘱,“夏夏,我知道你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你打电话让慕西何过去对质时先不要透露,以免着他事先做了安排。”
她一边开着车,目光凝着前方,“好,我知道了,我在开车先挂了。”
然后她又拨打了慕西何的手机,“我现在要去小坎路57号,你过来找我,我给你看样东西。”
慕西何正在办公室里文件,点头应了一声就拿出车钥匙走了出去。
半路中就遇到了堵车,天空中又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云初夏似乎觉得凉城的冬天比五年前冷了许多。
到了谭阿姨的住所,伸手敲了敲房门,竟然发现大门没有关紧,她顺势推开了一些就走了进去。刚踏进了院子,手机铃声就再次的响了起来。
“请问是云初夏小姐吗?傅厉北先生在工地上出了事,麻烦您来一趟医院。”对方是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她挪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厉北的名字。
转身就迅速的离开了院子,红色的宾利就如风般消失。
不过几分钟,白色的宾利却是停在了谭阿姨的住所。他见着房门没关,走上前,“有人吗,里面有人吗?初夏你在里面吗?”
屋子里有东西滚落的响声,慕西何抬脚走进,刚踏进了屋子,他似乎就觉得屋子里的气味不对。正准备收脚往回转身,旁边就有人影落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抓扯了一道清晰的有些血色的印记。
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妇人,他眸色寒冷如霜。蹲下身,手还没探上女人的鼻息,就有一大群民警闯门而入。门外也蹲守了一大片的记者和摄像机。
警局里。
高彦博面色阴郁的拉开了椅子坐下,气息敛沉,“没事你跑去那鬼地方做什么?这下倒是好了,杀人罪我看是一时洗脱不掉。”
男人苦笑着,没有任何的狼狈,慕西何看着高彦博的眼,“事件进展如何?”
“死者之前跟人有拉扯的迹象,屋子里也有打斗的痕迹,最要命的是你一个堂堂的大总裁,凉城的慕三少怎么就去了那么一个偏僻的地,死者手指甲里还有你的皮屑,案发现场还有一把有着你指纹的水果刀,经过法证部的鉴定正是杀害死者的凶器。你出现在第一凶案现场,偏偏那个地方没有监控。如今这些证据都显示对你不利。”
“你也觉得会是我?就算那是证据,那杀人动机呢?”慕西何风轻云淡,依旧是镇定从容。
他怎么也没想到云初夏让自己去这个地方,好巧又发生了杀人案件。
不敢想象这件事情到底跟云初夏有没有关系。谭阿姨从小照顾晚曦长大,按理来说,云初夏眉眼杀人的道理。
高彦博见着他若有所思,继续追问,“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人约了你?或许那人就是嫌犯,你最好想清楚是谁约你?”
狭长的眸眯了眯,他唇角弯起了弧度,“没有人。”
“真是……”高彦博颇为无语,起身就去了另一旁。
手机有信息的震动,慕西何捞出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的彩信,上面还配了文字。
手机里的画面是云初夏推门走进案发屋子的情景,图片后有着简短的文字,“你和她,二选一。”
虽然只是简短的六个字,话语里透出的警告和威胁他已是明了,而他这才恍惚有些印象,那把所谓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水果刀,跟云初夏家里茶几上的那把一模一样。
这时候,高彦博已经重新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你妈跟凉笙都很担心你,你为什么会去哪个地方,不要隐瞒,否则的话吃亏的还是自己。AM现在已是乱作一团,经过媒体的大肆报道,你觉得AM还能撑多久?”
唇角里勾着从容淡定的浅笑,慕西何顺手就将彩信删掉,“她是从小照顾晚曦长大的阿姨,我只是路过看看而已。谁知道会发生命案,我相信法律的公正。”
“慕西何!”高彦薄动了怒,“现在不是法律公正不公正的时候,证据对你很不利,即使找出新的证据证明你跟这次的杀人案没有关系,可是那么长的时间等待,你觉得AM还能等下去?”
因为事件经过媒体的报道,影响甚大。慕西何暂时被收押扣留。这次的事件就像是洪水猛兽来势汹汹,AM一下就因此元气大伤。
医院里,云初夏守着傅厉北。病房里一片安静,她本想着打开电视,可是却发现竟然是坏的。当护士进来,云初夏刚开口让人修理电视,傅厉北却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快近中午,云初夏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先休息会,我去楼下的餐厅买点吃的回来。”
“不用,我让人送上来。”傅厉北开口道。
莞尔轻笑,“女人有女人的麻烦,我顺便要去一趟超市。你就不要管我了,我先走了。”
说着,她已是顺手取过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一边往身上套去,一边就走了出去。
超市里,云初夏刚走进,就见着有几人围在了电视屏幕前。一旁的女孩子还在议论着,“没想到慕三少会杀人,你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有权有势,何必还需要自己动手对付一个老女人。”
云初夏眼眸猛地一缩,抬起头来看着大屏幕。
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慕西何涉嫌杀人案的事件,云初夏看着案发地点和死去的死者。不由的心上一阵剧烈的缩动。
双眸一动不动的紧紧的盯着屏幕里的画面,有什么从脑海里蹦出。她丢下自己手里选购的物品,迅速的往医院回走。
推开病房的门,傅厉北正在跟人讲着电话,见着云初夏面上阴鸷的神色,他迅速的就挂断了通话。
“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傅厉北,是不是你?你利用我让慕西何上钩,然后你在顺势的制造了一场杀人案。为的就是要让慕西何身败名裂,让AM瞬间惨败是不是?”她冷着眸,手指尖紧紧的攥着有些发白。
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会利用自己而达到他的目的。
她更不敢相信,他口口声声的说着爱自己,原来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一场精心的算计。
男人的气息淡薄,如同深秋夜色下缓缓冰凉的溪水。他静静的,看着女人那委屈而又愤怒的脸,忍不住的轻叹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
云初夏好笑的笑了出声,红唇紧抿,“你跟慕西何也不过如此,一丘之貉。”
他低着头,唇角里有苦涩蔓延,再抬头,眸子里深邃如潭,“这是他们慕家应得的报应,这才只是开始,你难道也忘记了,当初慕家待你如何?难道你忘记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女人闭了闭眼,神情淡漠。
是啊,她当初回来不也是想报复慕西何么?只是为什么看到如今他这般时,她的心里面又有些不适。
是意外发现有许多事情跟自己的认知有些出入不妥,还是因为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利用了自己而产生了莫名的抵触。她只知道,经过这件事,慕西何定然是会恨她入骨。
傅厉北利用自己将慕西何骗了过去,慕西何为了配合调查,定然是会将自己约他去的事情告知给民警。只是,她在新闻上看到他一个人默默的扛了下来,没有缘由的出现在了案发地点。
第329章 我要慕西何恨你入骨1()
难道他认为是自己杀了人,而他默认没有理由的出现是想维护自己不受牵连?
粉色柔嫩的唇微微的动了动,“虽然我是很想报仇,可是我并不想连累AM,慕老先生之前待我不薄。”
“慕智远?世界上最可耻的就是他!AM我得不到也要看着它毁掉。”
突然,床上的男人有些动怒。那眼角里都是深深的愤怒跟着鄙视。仿佛是有着天大一般的仇恨。
男人冷着唇笑了一声,抬头看着云初夏的脸,“你是不是怨我利用了你?可是这是我最好的方法。我利用你对不起你,便不代表我就不喜欢你。就是因为太过喜欢,我才舍不得他恢复你乔晚曦的身份,就是因为我争不过他们慕家,所以我才要毁掉。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亲的人被活活烧死的痛苦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激动的有些狂躁,大手紧紧的拧着被子,似乎是在竭力的隐忍着什么。
见着他这般痛苦,云初夏怒气难消的心也不由的有一丝心软。安静的站在他的床前,静静的。
“如果你愿意可以说给我听,只是我不愿意被人利用,那跟一颗棋子有何区别。”几分钟的时间过去,傅厉北都没有说话,云初夏这才又淡淡的开口。
他抿着唇,红了眸子的眼眶里有闪烁在跳动。闭了闭眼,努力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其实或许在你心里也许猜到过,我跟慕家有着血缘关系。我的母亲因为意外跟慕智远有了我,但是他一直都未曾公开我跟我母亲的身份。我母亲是个温柔安静的女子,她不去争不去抢,因此之前慕智远有了两个家。慕家跟我们这。只是后来,这关系还是被李雪发现。慕智远从此之后就开始疏离我们母子,一直到我母亲生病急需用钱救命,我找到慕家,我永远记得慕智远闭门不见让李雪出门羞辱我的一幕,当她把一笔钱砸在我的脸上羞辱时,我就开始记恨着慕家。”
说道这他又停顿了一下,似乎又回想到了那让他不堪的一幕,呼吸也有些沉重,“可是那笔钱远远不够,我母亲带着我离开去了一个小镇。许是上天怜悯,我母亲的病没有扩散,可是,直到有一天刚上初中的我上了夜自习回来,见着李雪狼狈慌张的从另一条小道跑开。等我回到家,漫天的火将整个黑夜照亮,我被人拉着在外,我眼睁睁的看着熊熊大火吞噬了所有,那场大火燃烧了一个多小时,等到消防队员从县城赶来,我的母亲……早已……”
后面的话,他哽咽着说不出口。那时的他不过十二岁,他被人拉着在大火外,他亲眼目睹了那场大火将自己唯一的亲人烧死在了大火里。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母亲那凄惨而又尖锐的哀嚎嘶叫,他做梦都会梦见那一幕,那一声声的凄厉总会让他从梦中惊醒。
云初夏却是被这事实吓的一阵惨白的疼。她从没想过傅厉北会经历过这些。她虽然觉得傅厉北的眉眼之间跟慕西何有些相似,但她从来想不到他们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更没想到他的母亲会惨死的那般悲恸。
如若是换成自己,只怕比傅厉北更加疯狂!
难怪慕西何之前会警告自己远离傅厉北,傅厉北之前会不顾一切的救自己,原来他也只不过是想要满心仇恨的自己跟他一个阵营帮他报仇而已。
她,终究只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
说不出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看着男人那张脸,如果五年前不是他救了自己,她早已不在这个世上。无论他有没有利用自己,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面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还能做什么。
闭了闭眼,撩开唇,声线黯哑的厉害,“傅厉北,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她见着男人微微的点头算是应了下来,这才开口,“在我没出事之前你接近我是不是蓄谋已久?那人,是不是你买凶杀人嫁祸给慕西何?”
男人的眼眸,有着不动声色的一丝深谙。眸子转过,他迅速的回答,“不是,我接近你只是想在你身旁守着你。人,也不是我杀的。我原本只是打算让那个女人受伤然后陷害告他,但是我不知道怎么人就死了。这件事,似乎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你放心,慕西何他没杀人法律不会冤枉人。只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出了医院,云初夏一直想着慕西何涉嫌的杀人案,她不明白,慕西何原本可以告诉警方他去那个地方是因为她的邀约,他到底是在忌讳着什么。
红色的宾利在纷纷扬扬的雪中前行,突然,几辆黑色的没有牌照的小车前后拦住了她的去路。几名穿着西装看似保镖的人动作利索的就打开了车门将云初夏带进了另一辆豪车中。
当她被塞进了后座,她这才看清了坐在一旁的女人,妩媚的笑,带着星星点点的鬼魅。
郊区的别墅里,空荡的清冷。
云初夏双手被捆绑着带了进来,她双眸恨恨的瞪着坐在沙发上妖娆魅惑的女人,咬牙怒喝,“叶檬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把我绑起来你到底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