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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老沉默了半晌,这才忽然叹了一声:“若只是针对我一人,倒也无碍,可若是张大人之子是因我而死,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夜色平静如水,可却让她们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寒意,一个如天一般大的阴谋似乎一点一点的在收紧,而她们,则都是这个网子里的人。
简林安紧紧的抿着唇,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我觉得,或许这所谓的第三方势力,才是打开这关键之地的钥匙……”
“如今我们得尽快的查出,这个清绮到底是何人,跟这所谓的神秘第三方的势力到底有没有牵扯,而这个第三方势力又是谁……?”
韩穆霖紧紧的抿着唇,修长白皙的手紧紧的握着茶杯,一双眸子里冷如寒冰,手背上那暴出的青筋也能看出他此时心底并不平静。
韩国老看着简林安的眼神,一双眸色里透出了几丝苍凉,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事是针对我的,而且这信上的笔记,跟我的一模一样,就连我都分辨不出真假,陛下虽没说什么,可心底是起了疑的……”
简林安忽然浑身一冷,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大发了,那就说明,现如今对他们布下来的是一个如天一般的圈套,一环一环的等着她们来钻,如今他们的身边已然处处是雷,可她们对这雷埋在哪,却是丝毫不知。
她的话语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抹疑惑,转过头询问道:“国老的笔锋十分苍劲却也不失柔和,笔锋也会微微的上扬,寻常人极难模仿,难道说这信上的字迹也……”
她皱眉道:“那这么看来,信也怕是提前准备好的,我想着事,恐是不简单……”
简林安的瞳孔紧缩,摆早膳的手停住了。
信?
韩国老点了点头,淡淡道:“说是张二狗在牢里招了,说他的确是按照我的吩咐去跟安之恺接头的,甚至说张二狗已经拿出了我写给安之恺的信,说有一封他还没来的及处理……”
陛下的态度,十分微妙啊。
国老闻言,微微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是啊,今陛下在早朝时,提到了这件事,可陛下的态度……”
第二日早朝回来后,韩国老面容上的笑容就低落了几分,在他与韩穆霖下朝回来时,见到他们那眼神里复杂的神色,转念一想,她的眼神里闪过几丝了然,她趁着帮他们盛粥的时,轻描淡写的开口:“老师,可是那张二狗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让他们的心一下就警惕了起来,一个连过往经历都查不到的女人,这自然而然的召示了她的不寻常。
第二天他们查了一天关于清绮的事情,就连张尧那边也动用了力量去查清绮的生平,可让她们觉得毛骨悚然的是,这个叫清绮的竟然就如同是凭空被捏造出来的人一样,查不到丝毫的踪迹。
她预感到,这些天必定是不会平静。
若是开封本地人,怎么可能需要把小路全都标的一清二楚,甚至还在这个府邸的位置做上标记呢?倚花楼如此标志性的地方,若是开封本地人,绝不需要地图,就能找到。
她的唇里勾起一抹淡淡的而又自信的笑容,眼神里闪过一丝幽光,道:“因为,若是开封本地人,绝不可能需要画出如此详细的地图,才能去杀人……”
简林安看着他们那掩盖不住的惊讶神情,一双眸子里神色探不清深浅,她的眸色幽深了几分,淡淡开口道:“若真有第二次的死者,那就证明这作案的人,就是手里有这份地图的神秘第三方的人,而且,这个第三方人绝不是开封本地人……”
可越想,却越觉得,虽然听上去匪夷所思,但是的确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因为这倚花楼的确是被标记出来的一个点。
就连旁边的韩穆霖那双凤眸里也闪过几丝惊颤。
“而那上面标着的地点,就是接下来一个一个的案发地点……?”韩国老的眸色里闪过一丝震撼,怔在了原地。
韩国老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上,敲打在碗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而此刻他的整个头脑嗡嗡作响,一双饱经风霜的双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半晌后,他才平静了几分,声音有颤抖道:“你的意思是说,很可能这张地图,就是一张杀人地图……?”
第二名死者!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里有了一丝晦暗,她深吸了口气,开口道:“若第二名死者是在那几个标记地点中之一的话,那就能证实我的猜测……”
她的声音清冷而淡然,一双眼眉里没有丝毫的笑意,满是凝重,她抿了抿唇,话锋一转,眼眸幽深的开口:“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若……”
房内的气氛一下就凝重了起来,简林安放下了碗筷,一双狭长而锐利的眼微眯了起来,言语里带着几分肯定的开口:“虽不能完全肯定,但定是有十分大的可能是与长公主有联系的,不然这地图上标明的倚花楼,也太奇怪了些……”
这话可不能乱猜测,若跟公主扯上了关系,那这事就简单不了。
国老闻言,一双眼里闪过几丝寒芒,他沉默半晌后,回道:“丫头,你觉得这张诺的死,跟大公主的那个地图有关系……?”
可忽然,电光火石之间,简林安眸色里光芒大盛,她半眯起了眼,猛的抬起了头,看着韩穆霖与韩国老说道:“国老,那地图上除了倚花楼之外,其余的四个位置可是谁的府邸,这事可查了么……?”
简林安的眉心紧紧的皱起,就连吃饭时,都感觉不过是味同嚼蜡,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大公主的下一步是打算做什么呢?
标出了几个方位的地图,和恰巧对上的这个倚花楼案件,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联系?
回府的路上,韩穆霖一句话也不说,面上的神情也并不好看,他紧紧的皱着眉,走在了简林安的身后,看着她那略显疲惫的脸,原本因为昨日她逛窑子有些气闷的心也平静了几分。
忙碌了一天,她们也不过只是在倚花楼内随意找了些东西填了填肚子,因此如今她们正打算回府歇息而后吃晚膳。
而倚花楼这些日子自然是不能开业的,虽然王妈妈不乐意,但是官府下了通知,也是没什么办法,只能蔫蔫的应承吩咐了下去,把不开业的牌子挂在了门口。
审问完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审问了一天内倒似乎并没有得出什么消息,而他们也都累了,看着天色快暗淡了,便也结束了今日的盘问。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二个死者()
两人领命后,离去。
“是……!”
“是……!”
张尧点了点头,把用帕子包着的香炉残留物递给了旁边的侍卫,开口道:“你们两个把这个东西交给仵作,仔细点收好了,这可是重要之物……”
简林安淡淡的笑了笑,开口道:“两个案件里都有香炉燃过的痕迹,而且甚至连香炉里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想这个香炉里的残余物,应该是仵作需要的东西……”
两人异口同声,显然张尧也想到了这一点。
“香炉!”
张尧的眼睛亮了亮,半晌后,他才一字一句的开口:“香炉!”
她紧紧的抿了抿唇,开口道:“如果上一个案件用了迷药,这一个案件里也定然有,而两个按键里有重叠的部分,除了死者的死状相同,死法相同,并且旁边都留了衣服手帕之外,还有一个相同之处,一个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
两件案子的共同之处很多,而且两个案子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迷药,那就是说,十分有可能是在凶手来之前,死者便已经被迷药迷昏了,而后等她来了,直接下手完后,直接离开,所以才无任何声响。
简林安的眼神半眯了起来。
果然如此。
张尧抿唇,眼神里有些许赞许,内心也感叹于眼前这个清俊而孱弱青年那敏锐而玲珑剔透的心思,他开口肯定道:“仵作的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生前的确是吸食了迷药成分的东西,只是具体是什么,得找到具体的证物才能分析出来……”
她的话语顿了顿,忽又想起了什么,眼眸中的神色幽深而认真,沉声开口问道:“张公子的尸体仵作可验完了?那一日因时间匆忙,在下并没有验死者生前是否有被迷药迷昏的痕迹,胃里是否存有毒药残留,若是将人先迷昏了而后在行凶也是十分可能的……”
简林安的唇一抿,想起了在现代时她办过的案子,眼神亮了亮,随即冷冷一笑:“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在进来时,一直到行凶而去之后,他都无法发出声音,二是,凶手是熟人……”
张尧点了点头,内心也沉了下去,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此时也被眼前的在迷雾中的案件蒙住了双眼,他皱眉开口:“两起案件,一起在人流繁杂的倚花楼,一起则在李公子的书房,不论是倚花楼还是书房,只要死者在见到凶手时大叫上一声,便会有人听到,立马会有人赶过来,可为何,他却没发出丝毫声音呢……”
“张大人,看来得先审审府内的仆人婢女了,发生这么大的事,难道昨日晚上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简林安的眉目清冷,淡淡开口。
韩国老叹了口气,自知他如今是听不进去,因而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后,没有在继续劝慰,毕竟若是谁看到自己儿子成了这副模样,都冷静不下来,更何况是性子极其执拗的李萧然呢,怕是钻进了死胡同里,便是再也出不来了。
李萧然死死的咬着牙,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眼眸深处满是怨愤的一字一句的开口:“国老,如今整个开封都传遍了,难不成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就杀人不成,我李萧然孑然一身,从未曾有什么仇家,除了前些日子在朝堂上与他们有了些口角与不愉快之外,难道还真有人无缘无故的杀了我儿子,连个全尸也不留!?”
旁边的韩国老见状,叹了口气,道:“萧然哪,这事怕是不简单哪,若只是因为平日朝堂上的争论,也不至于到非得到杀人泄愤的地步,依我看,怕是有人想引起两派的斗争哪……”
李夫人的声音哽咽,就连身子都在颤抖,软软的靠在李大人身上,几乎连话都说不下去,而旁边的李萧然虽然没说话,但是那脖颈与手背处暴起的青筋也足以证明他此刻内心并不平静。
李夫人闻言抬起通红的眼,用帕子抹了抹泪,道:“他平日里燃香燃的少,只有晚上睡不着或是来了贵客时,才会照虑到对方的喜好而燃上一些,他惯来会为主动的为别人考虑,也从不与人结仇,不知是哪个天杀的竟……”
“李大人,李夫人,不知贵公子可否平日里有燃香的习惯……?”简林安把香炉打开,把里面的炉灰倒在了帕子里,小心的交给张尧之后,这才起身轻描淡写的开口询问。
青色的香炉做工精致,小巧的一只手就能握住,炉壁上雕刻着古朴镂空的花纹,香炉炉盖小巧而精致,镂空的花纹样也以便让味道更方便的渗进来。
房内摆设十分的整齐,没有丝毫的凌乱,除了床边地上的一滩血渍外,似乎在无其余凌乱之地。而床下方放置着一个青色的香炉,香炉里似乎还有香燃过的痕迹,而房内的味道似乎与之前清绮屋子里的那股子清香有些许相像。
她说完后,沉默着在屋内乱晃悠了起来,
简林安复又开口说道:“他肌肉已经松弛,背部有衣服印记,已经开始形成尸斑,眼角膜较为清亮,尸僵已经开始出现,死亡不超过三个时辰,死亡时间依旧是在丑时到寅时之间,与上次一般无二……”
韩国老并无任何意外,点了点头,道:“的确是……”
简林安熟练的带上了自制的白色手套与口罩,坐到了床边,开始查看起被放置在床上的尸体,而她只是一眼,便肯定道:“项下皮肉卷凸,两肩颈耸,证明是生前被人分尸而死,致命伤是头部脖颈处的伤口,一刀封喉,而且手法是极其熟练,与上次一般无二,可以肯定凶手是同一个人,并且用的凶器也是同一把……”
看来,似乎还是有必要在去一趟倚花楼。
上次的是衣服,这次的是帕子。
张尧接过了帕子,点了点头,看着这牡丹纹样,眉头紧紧的皱起,半晌后开口道:“这牡丹花纹样似乎有些奇怪,好像看着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
白皙而纤细的手轻轻的捻起了那块丝绸帕子,眼神沉了几分,道:“张大人,这帕子上绣了清绮二字,只是如今清绮失踪了,帕子在这里的话,或许是别人栽赃陷害也说不定……”
他的旁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