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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她说罢这句话后,狠狠的咬破了暗含在舌头下的毒囊,快的就连在她身边的罗坤都无法阻止。
见血封喉。
不过只是一分钟,刚刚还浑身叫嚣着,散发着冰冷寒气的女人,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毫无声息。
生死不过隔着一个毒囊的距离。
简林安眸色一沉,立马沉下脸开口说道:“拿布条塞住他们的嘴巴!不能让他们咬破毒囊,一定要留活口……!”
用布条塞住嘴后,自然便阻止了他们咬东西的动作,而若反应慢的自然便无法在咬下那嘴里的毒药,只能不甘不愿的被她们抓了活口。
尸体连同着活人就在这个不起眼没什么特点的夜里都给带了回去,这件事也终于结束了。
除了兵符还没找到之外。
在马车上,罗坤忽然抬起头看着简林安开口说道:“刚刚我听到他们说,兵符被另一拨人给抢走了……”
声音清淡而带着几分不解,让原本低着头昏昏欲睡的简林安一下就清醒了起来,就如同给她浑身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眼神瞬间清明了过来。
“另一拨人……?”简林安紧紧的抿着唇,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
从头到尾难道还有另一拨人的参与?似乎没有啊,从头到尾不是只有西夏梁太后与长公主的参与吗?
简林安的心底忽然凉了下来,原本那因为此事完结而一身轻松的担子也全然的消失不见。
罗坤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千真万确,之前到了寅时我没有给张尧兄信号便是这个原因,亲耳听到她们的对话,绝对错不了……”
罗坤打了个哈欠,桃花眼里闪过几丝疲倦和兴奋,嘿嘿一笑:“小爷这次可是立功了!这都是小爷的消息才抓住这群逆党……!看韩兄以后还敢不敢小瞧我……”
罗坤的桃花眼闪着潋滟的光芒,带着几丝兴奋和期待,在马车上都有些坐不住了起来。
简林安见状莞尔,淡淡的笑道:“罗兄此言差矣,韩兄可万没有瞧不起罗兄的意思,不过这一次能抓到这群西夏逆党,全靠罗兄三日晚上不眠不休的蹲守而得到的消息……”
若这一次没有罗坤,的确得不到这样重要的消息。
三日不眠不休的蹲守,甚至听说他白天在府都是强打起精神,只敢在晚上回来时候多睡个一两个时辰,也不敢睡的太晚,怕是会引起怀疑。
的确是十分辛苦
简林安的眉目含笑,一双漆黑如墨般的瞳孔里带着清浅的笑意,暗含了几分赞叹的神色,让罗坤见状微微的愣住了,原本如白玉般的俊逸面颊上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开口说道:“这是小爷应该做的……!这群西夏人真是张狂的很,竟敢在我大宋的国土上如此嚣张!非得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大宋的厉害,才得让他们老实下来……!”
罗坤的冷哼了一声,手舞足蹈的,一提到这群西夏人,他的眼底还依旧带着几分不忿的神色。
他的话语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桃花眼一亮,眼底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恶劣笑容,嘿嘿一笑道:“明日便能去接韩兄回府了,韩兄长着么大,可是第一次进内监呢,不知道这几天他和蛇虫鼠蚁作伴的感受如何……”
他一想到,一直以来每天冷着个脸的韩穆霖,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关了七天,与蛇虫鼠蚁作伴的景象,就让他浑身上下舒爽不已。
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韩穆霖从内监出来时候,那浑身上下脏兮兮,头发脏乱的模样,一想便让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里闪着亮光。
简林安看着他这模样,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马车朝着宫内驶去。
这一次的案子,张尧说,陛下让她也随着一起进宫,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的跟大家给说上一次,甚至在这个时辰,连许多重要的官员也被连夜的叫了起来,都朝着宫内而去。
宫殿内灯火通明。
等到简林安与罗坤到的时候,张尧国老已经先行一步的到了,而伴随着他们一起来的是那被捆绑了起来的几名身着黑色衣衫的高大男人,还有那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
坐在殿上龙椅上的男人细长的眉眼里漆黑深沉的看不清神色,他看着底下躺着的这几具冰凉的尸体,和已经被呈上来的放置在桌上那八块一模一样的血狼盟令牌,淡淡的开口:“这事办的不错……”
他的话顿了顿,一双手淡淡的把玩着这血狼盟令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那八块令牌旁边的这块更为精致的牌子,微微的勾了勾唇,眼神里闪过一抹精光,抬起了头,直直的看向下边身着黑色衣袍,显得神秘而清俊的简林安,开口道:“此次阻止了西夏阴谋,捣毁了血狼盟在开封的窝点之一,你与张爱卿的功劳最大,朕会论功行赏……”
简林安对上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心底却也毫不慌乱,与张尧一起跪拜而下,恭敬道:“谢陛下隆恩……!”
龙椅上的男人闻言挥了挥手,细长的眼里神色淡淡道:“平身……”
片刻后,他把玩着令牌的手停了下来,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满是认真的看着简林安,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的开口说道:“你可愿为官?替朕分忧……?”
一双眸子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言语虽淡淡,却让旁边站着的人都纷纷紧张了起来。
简林安闻言,怔了半晌后,在考虑了所有的所谓的利害之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草民愿意替陛下分忧……!”
她的话语顿了顿,复又抿了抿唇,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的开口道:“但草民只会查案子,别的并不会……”
她只会查案子,也只喜欢查案子,而她言语里的意思也十分的清楚,若是给她职位的话,她只能担任与查案有关之职,若是与其他职位有关,她也无能力担任其余的职位。
她的神色里满是坚定,并无其余玩笑的意思。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眼神微微眯了眯,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闪过几丝沉色,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若给与你其余与查案无关之职位,你便不愿为朕分忧……?”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言语里带着几分冰冷,盯着眼前眉目里依旧含笑的简林安,神色幽深而深沉,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眼眉微微的皱了起来,脸上无一丝一毫的表情,浑身上下气势大放。
简林安闻言,感受着旁边人那摒住呼吸,就连眼神都带着几分紧张的模样,她面容上的神色却依然从始至终都未曾改过。
她抬起了头,正对上了眼前男人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是,若与查案无关之职位,草民不愿入朝为官……”
一字一句没有丝毫遮掩,甚至连眼神里也带着几分不屈与桀骜。
若与查案子无关,她便不愿意入朝为官,这是她唯一的条件。
她的话语顿了顿,看着上边帝王那面容里带着些许不悦的神情,淡淡的开口道:“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唯一的先决条件……!”
黑色的衣衫却衬得她身形更为瘦弱了几分,可是却依旧带着几股子不屈与清冷桀骜的味道,尤其是一双狭长而英气的双眼,漆黑而又深沉,锐利的仿佛能看破万物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张尧闻言,看着台上帝王那阴沉不定的脸色连忙跪了下来,眼神里满是铿锵的出言道:“陛下圣明,简兄查案手段极其高明,臣乃万万不及其项背,望陛下明察,准许了臣的恳求,让简兄日后能与臣一起查案……!”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恳切,感受到上方传来的压力,连背脊都有些汗湿了起来。
台上的男人眼神微微眯了眯,看着张尧那带着几分恳切的面容,紧紧的抿了抿唇,迟疑了半晌后,才淡淡的笑了笑,道:“既你喜欢查案的话,那便封你为七品监察御史,随张爱卿一同查案……”
他的细长眼里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原本面容上的冷硬神色也全然不见。而这也让张尧与韩国老,罗坤都纷纷的松了一口气。
简林安闻言,淡淡的笑了笑,道:“定不辜负陛下厚爱……!”
此时,外边也终于传来了喧闹声,那些临时被叫起来的大臣们也都纷纷的穿戴好朝服进了宫,在门外候着,而有宫人也推开门弓着腰走了进来,走到了殿内恭敬的开口问道:“陛下,大人们都到了,可要传……?”
殿上的男人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说道:“传……”
公公领命后踏着步子退了出去,而后片刻后,一个个穿戴整齐的大臣鱼贯而入,在看到地上摆着的所有的尸体与被五花大绑的几个黑衣人时,他们全都愣住了,站在门口甚至忘了动作。
“王大人怎么会在地上……”下边的官员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
“是啊,陛下把我们都召过来,可是所谓何事……?”一位年长一些的官员皱眉开口问道。
底下的官员看到那王斌躺在地上双眼睛紧闭的模样,都纷纷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王大人竟……”
“是啊,还有旁边的那一群人,这都怎么一回事……”
底下的人全都迷糊了,讨论了片刻后都整齐的站在了台下,眼神热切的看着台上的那个神色如常从头至尾都未曾变过的穿着金黄色龙袍的男人。
“这次的事由简爱卿来说吧……”台上的男人指了指台下站着的简林安,看着底下神色热切的大臣们开口说道。
简爱卿?
简林安闻言微微的愣了愣,而后看着底下之人也没有任何异议的模样,也就欣然接受了。
她闻言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子朝着底下的大臣们开口说道:“府库一案中,卑职与张大人已经查明府库饷银被盗一案的事实缘由,守府库饷银的王玄正是血狼盟的一员,他们利用了夜香车把另外两个人调开,而后由王玄把饷银给放到夜香车上,随着夜香车就这么离开了,而王玄之后被发现死在家门口,死因是他杀……”
她的话语顿了顿,复又万分认真的开口道:“在确定是此事乃是西夏人阴谋之后,当时卑职与张大人便觉十分奇怪,西夏人为何花费这么大的力气盗银子,若是为了银两,那随便找一家富商家院,难度也是小上许多,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这一时间的爽利不成……?”
简林安有理有据,声音清冷,但是条例却十分清晰,让底下官员瞬间便能明白大致情况。
底下人也都纷纷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十分奇怪,若仅仅说是为了盗府库,也太不对劲了些。
她看到底下人的神色,复又勾了勾唇,继续开口道:“随后便又出现了科大人兵符被盗一案,此次案件凶手乃是西夏人事先安排好人刺杀了科大人极为信任的管家李全,并找人易容成李全的模样,而后便杀害了科大人,盗走了兵符,而这个李全李管家的身上也赫然的有一块血狼盟的牌子……”
“这个李全李管家赫然也就是血狼盟之人!而她们的目的,便是为了声东击西!而接下来的目的很有可能会是韩大人手上的第二块兵符,因而便将计就计,把这一切都隐瞒了下来,包括国老也是丝毫未曾被告知……”她的眼神明亮如星辰,带着睿智与锐利的光芒,让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都挪不开眼。
底下的官员闻言点了点头,面容里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因此,这些西夏人在盗完了科大人手中的兵符后,下一步便是把那盗走的三箱子饷银放入韩府陷害韩大人,而后趁机偷兵符……?”
简林安闻言点了点头,淡淡笑道:“的确如此,当时饷银的箱子与银子是连着一起消失的,甚至西夏人宁愿去定制了几个与差不多模样的箱子装稻草来伪装,把真箱子换出去,也不愿意只是拿走饷银,就是为了能方便栽赃韩大人,这早就是她们计划之内的事,甚至在八年前就已经开始往韩府安插细作……”
八年啊。
安插了八年却无一人发现,这想起来真是太恐怖吓人了些。
听闻此言就连龙椅上的帝王都微微的怔了怔,细长的眉眼里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此事的冲击性太大,让底下的官员愣愣的回不过神,可是他们看到座椅上的帝王那平静的面色,也能清楚的明白到眼前的这位年轻公子所言的确非虚,因而他们内心虽然感到十分惊讶,但是却并未质疑。
“简兄说的没错,而王大人便是西夏的细作,而今日西夏在开封的窝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