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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去写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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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写一份?哪有贾赦说得那么容易!

    灵感这玩意,往往稍纵即逝,没了底稿再重写,这不是为难人么?

    然而,为难归为难,贾琮也只能看着贾赦洒脱无比的扬长而去,谁让他鸠占鹊巢,寄人篱下呢。就当付了房租了。

    想当年他忘了按时交房租,房东搬走电脑当抵押,等他赎回来时,几百万字的存稿被格式掉不说,房东儿子还贴心的附送了他苍老师全集加木马资源库……

    想想当年,再想想如今,贾琮很快心平气和起来,重写就重写,再雕琢雕琢文笔也好。

    重新摊开一张纸,贾琮将笔蘸了蘸墨,继续写起来……

    虽然同贾赦说写文章,只是为了解闷,但贾琮写一本书必然要得到些好处。如今也不例外。

    贾琮才穿越来时,便想过靠抄书或写书博个神童的名声,但是当时他这身子还未上学,大字不识的孩子突然写出长篇大著,会被认为是神童呢,还是会被认为是妖孽呢。

    就算明知荣国府拿着衔玉而诞的宝玉当宝贝命根,贾琮也不敢去赌一赌,男主角自带气运光环,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在贾敬闹出了苍生道,忽悠太上皇兼替贾赦治病之后;某日他忽然就福至心灵,领悟到他也可照猫画葫芦的装神弄鬼一回,于是做了数日准备。

    在邢夫人拜后土这日,跟着贾琏到了苍生观,成功达成了神明点化这一成就。

    已经有口口声声神明入梦的敬老爷在前,那么贾琮在苍生观得到神明点化,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况贾琮又在苍生观中显示了神迹,谁敢说贾琮是妖孽,自有贾敬这个狂信徒去应对,就是有人怀疑神明点化是造假,也只会怀疑是贾敬为了塑造神迹而不折手段。

    最重要的一点,将一切推给神明之后,那么贾琮的知识面和对某些文体的不了解不擅长,就有了最好的解释。

    因为是神明点化才得来的学问,所以不会联句,不会作诗,不会写词,不会写赋等等,那也就正常了。

    贾琮从不低估人心的险恶,他不是抄不来诗词,然而与其水平高低不一,惹人嘲笑质疑,他不如事先就声明他是个得天之幸的半吊子。

    反正他想博个神童的名声,也只是为了博取眼球好出书,等出书渠道稳定了,以后贾家败落了,他一时之间也有稳妥的钱财来源。

    也许有人会说,写书来钱的途径,到底没有科举做官稳妥?

    但贾琮深知科举这玩意,简直就像买彩票撞大运。

    前世他看过一个事迹,某经学大家,科举了一辈子,也是功名无着,最后靠皇帝赏了同进士的功名。

    思维定型的现代人,写八股能胜过经学大家,笑话!

    至于那些大名士大文人,在科举上折戟沉沙的,更比比皆是。

    再说,似贾雨村那样的奸诈小人,在官场上尚被人整得丢官回家,贾琮这样战斗力不到0。5鹅的宅男,去做官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么?

    况且,既然有钱能捐功名能捐官,又何必去挤那独木桥。

    穿越者不利用自己的长处走捷径,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反而去埋首书山和古人拼八股拼运气,除了夸赞勇气可嘉,智商感人,还能说什么?

    笔顿了顿,贾琮皱眉沉思,刚刚这里是怎么写来着?

    人好万殊……

    贾琮写得这本书的灵感,来自于贾赦。

    有个好古玩的老子,那么他写一本和古玩有关的书,也就顺理成章了。

    当然这本书既不是《贾恩侯谈古玩》,也不是什么《荣国府收藏大全》,更不是《贾恩侯寻宝传奇》。

    虽然最后一个题材,贾琮真心想写。

    他写的这本书,乃是记录见闻,合理发挥的文章。

    比如写荣国公好刀剑。

    写到某一断剑,贾琮就补上老人云:昔年老国公铸十五剑,用金、银、铜、铁、锡五色合为之,以之切金断玉,如削土木,此为第七剑也。开匣识之,辄有寒意,铿然作声。后不知其所在。

    说白了,贾琮不敢大张旗鼓写小说,就用这种方式编故事,反正编故事替祖上贴金的,也不是他原创,哪朝哪代都有?

    至于老人云的那些话,为什么荣国府的主子多不知道,贾琮也可以说,偶然听人说的,他年纪小,把哄孩子的话当真,也实属正常。

    却说贾赦拿走了贾琮的一段文章,拿出去又是好一阵炫耀,那些客人自是夸赞吹捧一番,有些脸皮厚实的,甚至言说此等好文章,非抄不能读也,要求抄上一份几份云云。

    又有一等势利人,见是一等将军贾赦的小公子所做,也到处称奇道妙,传抄流散。

    又有人见了文章,闻听贾琮的年纪,不知内里,亦觉贾赦教子有方,上门来讨教。

    于是贾赦整日在家接待客人,一有空闲便去抽查贾琮写的文章,忙得竟是同小老婆喝酒也顾不上了。

    贾赦是乐在其中,但贾政却看不过眼了。

    需知,贾政最是个端正君子,又训子有方,且又素以光宗耀祖为念,见贾琮偶得机缘,学问长进,本该读书上进,却因贾赦的作为,只在家中写些浅薄文字,博人赞赏,不免有了伤仲永之虑。

    故而某一日,趁着贾赦在贾母跟前请安,便说道:“昔日江郎梦得五色笔,是何等才华横溢,然一日梦人索笔,不复成语。琮哥儿既有如此机遇,大老爷正该催促他读书上进,怎能放任他消磨时日?江郎才尽之时,功名已立,但如江郎之幸运又有几人,我只恐琮哥儿成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方仲永。”

    贾赦平生最恨贾政提说读书二字,何况贾政又说什么伤仲永的言论,越发戳了贾赦的肺管子。

    你贾存周好读书是出了名的,也没见读出个名堂来,教儿子呢,教出一个到处吃胭脂的混世魔王,也好意思说我不会教儿子。

    贾赦一炸毛,立时笑了,笑说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原不必苦读,没得熬坏了孩子,略读些书,比别人略明白些,到时候,跑不了一个官儿。琮哥儿这脾气原像我,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横竖自有好前程等着他,才尽不才尽,又有什么要紧的。”

    贾政叹了口气,说道;“那里就说到这上头了。琮哥儿不喜读书,总归不是好事。”

    贾赦因笑道:“好读书的人,又有几个能读出个功名来?”

    贾母听了贾赦这话,难掩神色疲倦,说道:“你们外头想必还有事,你们去罢。我有些乏了,想歇歇。”

    贾政和贾赦方告辞去了。

    却说贾政劝了贾赦,贾赦不听,贾政难掩满脸的忧愁之闲聊下棋之时,也不免道了几句愁绪,清客们自是劝解不已。

    不过两三日,外头人人皆知,贾政有一侄子,略做得些浅薄文章,便不乐读书了,贾政良言劝告,却无人肯听,甚是无奈。

    这日下了一日的雨,密密的雨帘,将天地遮得严严实实,湿气伴着寒风吹进来,屋里屋外皆冻得人直哆嗦。平儿端了个黄铜手炉进来,递给凤姐儿,笑说道:“我才叫人将拿熏笼找了出来,一会子拢上,想来屋里就不冷了。”

    凤姐儿披着件银鼠衣裳,接了手炉,柳眉微蹙道:“这天怎么冷得这么快?二爷出去时也没拿件大衣裳,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凉。前儿我听人说,咱们家原有什么用绒毛料子做的衣裳,最是保暖,偏在库房里翻了半天,也没找见。”

    平儿笑道:“我听鸳鸯说,老太太那儿倒有几件鸭子毛孔雀毛的大衣裳,但什么绒毛的,也没见过,别是奶奶听岔了罢。”

    凤姐儿笑道:“不是鸭子毛孔雀毛,听说是用什么羊的绒毛做的衣裳,听得怪悬乎的,我还说顺手找出来,也见识见识是什么样儿?说来,也怪得很,这段时日来咱们的这些亲戚们,常同我说些没来由的东西。前儿我婶婶问我说,昔日的荣国公有把断剑,听说竟是通了灵了,可有这事。还说我叔叔想借去瞧瞧呢。我又不好说不知道,怕婶子怨我吝啬,一把断剑也藏着,好不容易才推脱过去了。”

    “什么瞧不瞧的?”贾琏披着件蓑衣从外头回来,浑身上下湿了个大半,好不狼狈。

    凤姐儿连忙命平儿去预备热水,自个上去替贾琏解衣衫,笑着将方才的话与贾琏说了。

    贾琏一听,便笑了,说道:“以后再有人问你借东西,你就让他们找琮哥儿去。多半是他在文章里胡编乱写,人家当了真,才来找你的。”

    凤姐儿隐约也听得琮哥儿又写了些文章,惹得贾政和贾赦之间不甚愉快,忍不住佯怒道:“怎么,琮哥儿那不成器的东西,把咱们家的东西都在文章里列了账不成!”

    贾琏坐在椅子上脱鞋,听见这话,摇头笑道:“东西倒没列,不过是写了些道听途说的话在里头。你是知道咱们家那些老人的,动辄祖宗那时候如何如何,祖宗用的草都是块宝,他年纪小,分不清真假,照着那么一写,人家不就当了真了。偏也奇怪,他这么乱写,外头的人还爱看的紧。昨儿还有人找我,说愿意将琮哥儿这文章付梓。”

第50章 三味书童() 
凤姐儿眉梢一挑,哼了一声,讽刺道:“呦,了不得了,咱们家竟是要出个文曲星了。这才多大一点年纪,就有人求上门要给他印书了。”

    “这有什么?咱们这样人家的子弟,略画得几笔画,做得几句诗,便少不得有人来寻诗觅字,倩画求题。”贾琏不以为意,说道:“琮哥儿又没整日在家做这些外务?”

    “还没整日在家?”凤姐儿嗤笑一声,说道:“怎么,你竟没听说,二老爷为着琮哥儿不肯读书,在家胡写文章的事儿,已经劝过大老爷一回。”

    贾琏笑道:“不说老爷正在兴头上,未必肯听二老爷的话,就说琮哥儿不肯读书,二老爷也是只知其一其二?前些日子老爷还同我说,琮哥儿问他要个书房,说是读书写字时能清静些……再说,瑞大爷病了,学里老太爷已来咱们家寻过几回药了,如今只怕也没心管学,琮哥儿去了学里,也是跟着人胡混,倒不如在家……”

    凤姐儿挑了挑眉,看了平儿一眼,慢条斯理道:“学里老太爷来咱们寻过几回药了?我怎么记得……”

    贾琏一笑:“有几次赶上我在家,我就随口做了主,忘了惊动咱们二奶奶——”

    一语未了,二门上的小厮便来传报:“老爷在书房等二爷呢。”

    送着贾琏出去了,凤姐儿转身回来,拨着手炉里的灰,冷笑道:“那混账东西的命还挺长……”

    才说着,便有丫头来说:王夫人并薛姨妈邢夫人皆在老太太那儿。凤姐儿忙换了衣裳,往贾母院子去。

    这日天晴,万里无云,阳光和煦,竟是一日难得的好天气。

    一大早,锦乡伯韩老爷便带着最心疼的小孙子上街看画糖人,逛了一阵,买了几个糖人泥偶,小孙子闹乏了不肯走路,锦乡伯就找了一家常去的茶楼喝茶听书。

    谁知才一上茶楼,就见着吴贵妃的父亲吴天佑也在,自是一番见礼叙旧。

    “啪”镇木一声脆响,说书先生抖开扇子,潇洒无比:“咱们今天说一说开国时……南安郡王侧坐马背,倒拖长刀,长起双手,那么一劈……端得鲜血直冒,贼将便倒于马前,郡王又是一刀……”

    “啧啧,南安郡王这刀使得真真厉害,有如关二爷在世,不愧能封王爵。”有看客不由得赞叹道。

    “依我说,镇国公才叫厉害,麾下乌衣骑,战阵冲杀驰骋如风,于万人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怪不得能封镇国呢。”

    亦有看客不同意别人的看法。“瞎扯,镇国公治军是了得,可什么乌衣骑,都是吹出来的。怎么能和南安郡王比?谁不知道南安郡王现在还领着军呢。镇国公呢!”难免有人不肯服输。

    “你才瞎胡扯!谁不知道,镇国公当年战阵上受了重伤,流了几缸子的血,得封国公没两年就去了,那时候他儿子才多大,这一身本事自然就失传了。”先前夸赞镇国公的看客,也犯了执拗性子,吹胡子瞪眼地争辩道。

    “看看,镇国公受了重伤,南安郡王却平安到老,到底是谁有本事?”

    “南安郡王打得那些仗,怎么和镇国公比,谁不知道南安郡王是□□的义子,这郡王爵……嘿……”

    “你什么意思!有种把话说清楚!”

    “说就说,谁怕谁啊……”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忽有人道:“要我说昔日宁国公才叫厉害,当年那样九死一生的局面,都叫他打了胜仗。还有荣国公,眼看兵败如山倒了,忽得地动山摇,地上裂开一条大缝,恰好裂在敌军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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