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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薛蟠这是走投无路了,贾琮恨不能仰天长啸一回,这特么都什么事啊。
于是乎,贾琮对着薛蟠极其诚恳的说道:“薛大哥哥,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呢,也老实和你说,我这人从不信什么命理,我只信一件事,人定胜天。宝姐姐这事,在我看来,和命理也无关,只是世态炎凉罢了。我们家珠大哥也去得早,可有谁敢说元春姐姐克兄的……无非是瞧着薛大哥哥既不能为国出力,亦不能为君分忧,所以才敢如此造谣生事。”
贾琮忽悠的功力全开,露出几颗小白牙,论洗脑,他是有几千年先进经验的,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能把薛蟠洗成单细胞:“俗话说的好,财可通神,势能役鬼。虽然说婚姻论财,是夷虏之道,但是朝廷的官职都能买卖,倘或千万两银子的家业,便不能得公主下降,取个郡主也是不难的……莫欺少年穷嘛。”
薛蟠被贾琮洗的两眼直发愣,满脑子都是贾琮描画出的美好的场景,他的最高理想不过是借着妹妹的裙带,当个混吃等死的膏粱子弟,保住家业不败,便是一生圆满。
突然有人告诉他,他可以暂时立个千万两家产的小目标,日后说不得也能娶个公主郡主什么的。
待到贾琮说出莫欺少年穷的五字真言,薛蟠本来已经站起来了,扑通一下,又给贾琮跪下来了:“琮兄弟,你就是我的亲兄弟,嫡亲的兄弟……”
贾琮笑了笑,笑得极是云淡风轻:“哎呀,我听说做善事能改命。”
作为一个穿越者,不逆天改命,怎么能叫穿越者呢?
作者有话要说: ps:我已经绝望了,按着大纲都写不下去。开了本新书,开头才写几百字也卡到抓狂,简直了!!!
第103章 高接青天()
古语有云,积金不如积阴功。:3
易经上说; 积善之家; 必有余庆。俗语更道; 一运二命三风水四积阴功五读书。
明朝时出了本了凡四训,到了现代,成了无数名人吹捧断恶修善; 灾消福灭的神书。
这书里讲的什么呢; 人的命; 虽然是天注定; 但也是能改的; 求富贵求长生求子孙; 只要多做善事; 没什么求不到的。
书里头举了十个例子,秀才爹荒年赈济; 于是儿子中了举人,举人爹继续修桥铺路; 于是举人做官做到了两浙巡抚。
林家老太太作粉团舍人,舍了一个道士两三年,于是道士点明了一处子孙贵显的风水地; 老太太死后葬之,子孙后代那是累代簪缨,甚至有了无林不开榜的童谣。
这诸多例子,无一不在讲述一点,行善能改命; 施斋舍佛,儿孙当享世禄。
这样的书,寺庙道观不印刷个上万本,免费散发给信徒,那都是主持大和尚的不称职。
至于现代,不用说什么子孙享世禄的空话,是个人都知道广行善事能发财致富,建立个慈善基金,到处募捐,募来的钱收个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费,转到另一个基金会,再收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费,最后若还有多出来的善款,就用来赞助富豪登山,资助官员研究外语,何止子孙享世禄,连父母亲戚也一并享了。
就是建不了基金,没事吆喝一大堆爱心人士,上高速拦车救救猫狗,在网上号召捐款,日积月累,那也是发财的好方法。
高速拦车太危险,也可以去医院抢绝症婴儿,和百度推荐的医院合作救治,或者干脆不治,在网上号召爱心人士捐款,既得名又得利,不要太愉快,有了名还愁没钱,当个营销号发条微博,也要十六万呢。
况且用官场现形记中申大先生父亲的话说:“……自从做了善事,到我手里,如今房子也有了,田地也有了,官也有了,家里老婆孩子也有了,伺候的人也有了,哪一桩不是做善事来的?”
到了申大先生,非但家财几十万,头上还有了亮蓝的顶子,眼见着就要转红不说,申大先生的儿子也即将做道台,真真是为善至乐,行善改命。
这些□□,古人更是极懂的,一句劝捐世家,一句经手私肥,雷殛火焚,便尽在不言中了。
后世破四旧,破的太彻底,无端让洋人背了个黑锅,以为这募捐众筹发家致富等方法,乃是漂洋过海的坏风气,殊不知,乃是老祖宗那时候就有的。
要是一般的穿越者,面对薛蟠,顶多宣传一下安利的先进性,鼓舞薛蟠加入直销的大家庭,为直销在古代发展做出巨大贡献。
但贾琮这种常年沉迷网络的扑街写手,想来是不屑这些狗血套路的,薛蟠的人设是能搞直销的人才么,既不是能说会道,耐力头脑也没满点,去搞直销,被下线逆袭洗脑,倾家荡产还是轻的,更大可能是倾家荡产之后,还要作为首脑进监狱捡肥皂。
像薛蟠这种人,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人际关系更是一团糟,满身黑历史,就算是行善能改命,也得讲究行善的方法,学武打明星建立什么基金会,那是完全不可行。
且不说薛蟠打娘胎出来就和满身正气不沾边,就算有那么些几千度近视的睁眼瞎子将薛蟠这个白胖子误看成了唐玄奘,那也得薛蟠能拉下脸来募捐啊。
人嘛,不要脸皮的,脸皮比城墙厚的那都是极少数,要不然,人人都行善改命发财去了,谁还来建设国家啊。
幸而贾琮熟读网文,对各种发财套路,那是理论知识满腹,要点拨一个薛蟠,那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薛蟠呢,又是个直性子的人,他若信了谁,那便是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他素信贾琮是荣宁二府第一个有本事的人,又有宝钗入宫的事儿在前,这回得了贾琮的指点,竟如同得了圣旨,信服的不能再信服。
薛蟠转愁为喜不说,那是一路想着贾琮描绘的前景,哼着小曲儿,往家里走。
及至到了家里,嘴上还哼着曲儿,咿咿呀呀,今朝郡主到我家,你看她面似芙蓉初出水……薛蟠快活的像一只弹奏得冬不拉的小猪。
却说宝钗自负青云志,道是入宫之后,便是高接青天,哪怕银河度鹊桥,也是举手可得,不想造化弄人,命中不该朱紫贵,也只得徒叹奈何啊。
虽在人前依旧如常,但人后却难免添了几分心病。
她自诩才学人品,样样不输于人,只因家世,便低人一等,好容易贿赂宦官,有了青云直上的机会,岂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竟得了刑克的名儿,被人送出宫来,若是她有不是还罢了,偏只因薛蟠不成器,被人做了文章。
想到在宫中时,那些宫人满口夸她,论稳重大方,她不在元春之下,论相貌,宫中美貌者虽多,但在诸多备选的仕宦名家之女中,她亦是第一等,论才学,如今的仕宦名家,多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能与她一分高下,也无几个,论女红,她的针线乃是在金陵打小随名师学过。
只因她样样出众,又家世不如人,才入宫便有那等自诩家世的仕宦千金,替宫人问她讨宫花,还说什么,虽是宫中作的新法儿,却由薛姐姐家承办,自是有比进上更好的……其骄慢无礼,竟是半句也不曾掩饰。
亏得宝钗涵养大度,虽则心中不快,终究一笑而过。
当时宝钗还认为以家世自夸,十分可笑,如今回想起来,倘若她出自贵显世族,又岂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总之,宝钗越想越是愁闷,兼之屋中寂寞冷清,一时触动心肠,眼含珠泪,叹了一会,终忍不住掩面,低声哭了起来。
薛姨妈正来看宝钗,在屋外听见宝钗的哭声,只觉五脏六腑都搅痛的厉害,她想劝宝钗几句,可又不知该怎么劝。
她也不是没想过去求人,可王夫人的闺女,刚得了天子的看重,四大家族,都关心元春的前途去了,谁还有闲心去管宝钗落选的事儿。
何况元春这事,难免勾起薛姨妈数十年的心病,其实这心病,说来也就一句话,老来万事不如人。
总之,薛姨妈再宽厚豁达,心里头也有点不受用,怕脸上一时带出来,于姐妹情分有碍,故也不敢往王夫人跟前去。
除去求哥哥嫂子帮忙之外,又打点了厚礼去求同在户部挂名行商的老亲们,偏这些皇商们,于这落选的事儿,也没甚助力,无非打探了些宫中无关紧要的消息告诉薛姨妈。
说什么宝钗本无大错,只是容德太出众了些,无人不赞,惹了妒忌小人的眼。
又有人说,听得某某郡主身边的嬷嬷抱怨了一句,天家之女,天下至贵,若连伴读的女官都不如,岂不是说她们这些人失职。
还有薛家老亲悄悄打发人来说,宝钗乃是受了元春的牵连,因圣上赞了元春一句,可为女中学士。
便有人在皇后娘娘面前进言说,如今世风日下,天下有一等人,满眼富贵,却对外矫词斥责之,实则欲以此为荣身之梯,这等人,如为臣者有二心,不可不详查。
既有人进了言,虽则皇后娘娘没理会,但底下的人却不能不多想一些,一个元春也罢了,要是再来一个…
这些消息,除了让薛姨妈郁结于胸,并无半点作用,心疼兼无力,薛姨妈掀开帘子走进去,搂着宝钗儿啊肉啊的痛哭起来。
宝钗的眼泪益发止不住,薛姨妈几乎要哭死过去,一旁的香菱金莺也跟着抽泣不已,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谁知薛蟠拖着咿咿呀呀的戏腔,欢快的蹦哒回了家。
“畜生,你还有脸回来。”薛姨妈瞬间狂暴了。
“我怎么没脸回来了?”薛蟠一脸无辜兼委屈。
薛姨妈恨得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畜生,害得你妹妹这样,你还好意思出去喝花酒,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是是是,都怪我,可我没喝花酒,你不能冤枉人啊?”薛蟠瞪着眼睛分辩道。
薛姨妈越发生气:“没喝花酒,你哼什么曲儿,作死的孽障,你妹妹这样,你还高兴呢。”
薛蟠也动了气,置气道:“我不唱曲儿,跟你一样,天天守着妹妹哭,说什么一岁大过一岁,再没人家求亲,可怎么是好?你放心,我这件大事若成了,将来少不得有几百家显贵来求妹妹呢。”
薛宝钗听得这话,再顾不得哭,忙忙抬头问道:“什么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ps:赶着出门,先发出来再修改吧,我特么怕我修着修着又不想写了。
另外:我最近为工作的事情神烦,不是啥大事,就是各种恶心。劳动法这玩意,在大部分情况下,真是一张废纸。
第104章 下和人意()
薛蟠这时候却不肯说了; 嘟囔着什么妇人之辈,见识浅短; 不足与谋大事。
薛姨妈虽则被这话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出窍,但素知薛蟠性情; 唯恐薛蟠在外胡作非为; 闯出什么大祸来,也顾不得雷嗔电怒同薛蟠置气,只放软了声气苦口相劝:“你能干什么大事?家里还有几两碎银,能供得住你吃喝; 你且消停些; 也叫我省省心。”
薛宝钗更是直言不讳道:“古之成大事,立伟业者,往往上应天时,下和人意,所谓天人一气; 故感天穹; 得天之道。况且我素来听说做大事的人,需的有办大事的度量; 办大事的学问; 办大事的决心; 竭尽人谋,方有自然之天命,如此; 成事与不成,还得看天命。故诸葛武侯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易经上说,天地设位,圣人成能,便是这个道理。成大事者,人谋居半,天意居半。就算是向来天数亦人谋,哥哥有何等的度量,何等的学问,何等的心智,可是武侯圣人一等人物,不过依仗祖业,安居享乐的纨绔子弟,也敢言成大事?”
也是薛宝钗才从宫里受了大刺激,往日她遇着薛蟠说这种能把独角凹大王的皮都吹破的大话,顶多轻嗔着同薛蟠讲一讲,卫霍甫青鬓,功业等山丘,广也七十战,白首不得侯,这类人谋空费,天意从来,成败由天幸的老套故事,以此来劝薛蟠打消主意。
可此时,宝钗一想起落选出宫,乃是受了薛蟠的牵连,再一瞧薛蟠仍是一副夸夸其谈,不知悔改的样子,心里那些热毒一时涌上来,忍不住就朝薛蟠发作起来。
薛蟠又不是贾宝玉那种怜香惜玉,伏低做小的人物,被薛宝钗指着鼻子大开嘲讽,也能唾面自干,浑当个无事人,便是顾念着兄妹之情,薛蟠脸上此刻也有些儿挂不住了,暴跳如雷道:“是是是,我是个纨绔子弟,没度量没学问,一事无成,妹妹倒是度量学问样样齐全,怎么就成不了事呢。难道这也是天意?”
薛姨妈听着薛蟠这刺耳的刻薄话,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就往薛蟠身上胡乱打了几下,骂道:“我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这是什么话,你索性拿刀尖儿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