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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顶多想着有钱了,花钱悬赏让人去找,或者告诉朝廷,让朝廷去找,他自个是绝不可能涉险的,孔夫子有言在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就是这个道理。
总之,贾琮喝醉了胡扯一通,把玉米和红薯给宣扬出去了,虽然有点可惜保命的大功劳少了两样,现在回过头想想,其实也不算什么,穿越者嘛,领先前人的知识点太多,玉米红薯这种东西,被别人先找到也无所谓,早点普及也是件好事,有利于民嘛。
何况,都说出去了,贾琮纠结也没意思,图惹人笑话,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他还不如趁着在庄上这段时间,把香水精油什么的弄出来。
想着,贾琮又犯了职业病,忍不住就想广告词该用哪句诗,是用霓裳曲罢天风起,吹散仙香满十洲呢,还是用香分天上本无双呢,似乎都有些不大合适。
这日正是太上皇的寿日,宫中早就备好了万寿大典,宫中京里无处不是张灯结彩,群臣和各国使臣都进宫去贺寿,贾母贾赦贾政王夫人等人也是一大早便换了品级衣裳进宫了。
宫中奏着圣寿颂,贾母王夫人等人在宫门外站着,等着里头传唤了,才跟着领班的命妇去跪拜太上皇和太后。
宫里面,皇后带了一干妃嫔,贵人,公主也在里面。等到诸人按品级身份三跪六肃,太上皇传诏听戏赐宴,王夫人站起来时,才看到元春站在皇后身边,盈盈一笑。
王夫人一颗心早牵挂在元春身上,一时激动,竟有些失神,退出去的动作也慢了些,惹的贾母看了她一眼。
宫中赐宴,自是鸾笙凤冠,山珍海味,说不尽的繁华,阅不尽的富贵,戏台上更是高颂万古圣明之词不断。
王夫人只牵挂着元春,食不知味,心中怏怏,只是不敢表露一丝,过了一会,王夫人起身更衣,自有宫女跟上来引路服侍。
王夫人抬头一看,心中微震,原来那宫女竟是元春带进宫的丫鬟抱琴。
趁着王夫人更衣的工夫,抱琴悄悄的便说道:“姑娘在宫中一切都好,娘娘和太子待姑娘甚是温和,偏因圣上无端夸赞了一句,难免有人多心多想。”
王夫人听在耳里,一言不发,回了席上,一切如常。
到晚上回了府里,等贾母屏退了左右,王夫人才将抱琴的话告诉贾母,又叹息道:“我听着这意思,皇后和东宫似乎都有意……只是宫中难免有小人作祟。”
贾母思量了半天,才说道:“太子生性仁爱,自是待下温和,大丫头在宫中思家心切,念及宝玉,推爱于人也是有的。如今大丫头韶华正盛,自然无处不好,可她叶瘦花残,褪尽风华的时候,太子正是春秋盛年……天下又有几个昭贵皇贵妃。”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色衰而爱驰的规律,谁特么敢说自个能逃过,万贞儿我大明也只有一个啊。
贾母是人老成精,有些话心知肚明,却不能说出口。
太子年幼,鬼知道能不能上位,生性仁爱又有什么用,越是仁爱的太子越是死的快,扶苏,刘据,朱标,无数投机先辈用全族的血泪警告后人,不是能左右朝局的大佬,就不要轻易站队。
皇帝就不一样了,已经上了位了,就算头上还有个太上皇,但谁在中央拥护谁的中立派才占据了大多数,就算太上皇想废掉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当然了,皇帝的后宫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皇后性格严苛到变态,贵妃拉帮结派也是一把好手,还有太皇太妃太后太妃等人时不时掺和一把。
比起太子身边的虚位以待,元春不想挑战困难模式是情有可原的。
王夫人先前关心则乱,如今回过神来,也想明白了几分,贾母口中色衰爱驰的顾虑是假,六宫粉黛,红颜未老恩先断的比比皆是,对荣国府而言,比起虚名头的太子妃妾来,自然是皇妃更有用些。
就是对宝玉而言,有个皇妃姐姐,也能得的助力也更多,儿子女儿都是王夫人的心头肉,如今却不得不分出高低。
错了,从元春进宫那一刻开始,王夫人已经做出了选择,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王夫人即便明白,也难免心痛。
“我知老太太的意思,只是……”王夫人哽咽一声,眼中的泪水,就要落下来。
贾母叹了一口气,说道:“宫里的事,咱们在这里商议也是无济于事,你还能做天家的主不成?我还是那句老话,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贾母话如此说,王夫人心知贾母的主意不能更改了,元春的心愿是注定要落空了,只得叹着女儿命苦,伤心愁苦的回房去了。
果不其然,不过几日,宫里便流传出小道消息,说是今上因太上皇的万寿,太过高兴,多喝了两杯鹿茸酒,幸了一位过来送醒酒汤的宫女。这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皇帝嘛,坐拥六宫,睡太监都不稀奇,别说睡宫女了。
谁知不到一天,又有消息流传出来,皇帝原来睡的不是宫女,而是皇后身边的女官,这也不算什么,最令人震惊的是,太子已经问皇后求了这个女官,这就有点尴尬了……
一时间,稍有点地位的人家都在探听,这位女官是谁,是何等的倾城国色,莫非又要出个不重生男重生女的杨妃不成?
荣国府里一片愁云惨淡,天地无光,夜里满耳啼哭之声,令人肝肠寸断。
从庄子上满载而归的贾琮一进府,就被这凄凄惨惨戚戚的氛围给惊呆了,艹,这是什么气氛,那府里秦可卿的丧事都办完了啊,头七都过了,应该不至于回魂找上门来吧。
还是说,荣国府又有什么人死了?不应该啊。
贾琮一头雾水去见了贾赦和邢夫人,贾赦叹了口气,邢夫人叮嘱了一句:“最近老太太心情不佳,免了你们的请安,你就无事,就别过去了。”
贾琮越发摸不着头脑,倒是贾环偷偷摸摸跑来告诉贾琮道:“我姨娘说,大姐姐还不知道有没有到道观清修的命呢?”
作者有话要说: ps:嘤嘤嘤,我的猫不让我码字,一家三口抱着我的腿拼命卖萌,我忍痛把它们关在门外面,终于码出来了。猫咪是码字的天敌。
第119章 忧国忧民()
在底层船舱的角落里,裴耗子得到了一个位置; 仅仅只能铺下一张草席的角落; 尽管阴暗又潮湿; 充斥着死鱼烂虾的腥臭味; 但对裴耗子而言,这已经是半个月来难得的好待遇了。
在颠簸的起伏中; 在一丝光线也没有的黑暗里; 裴耗子仰头躺在地上,他的脸因痛苦而抽搐着,混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干裂的嘴唇边泛起一层淡淡的白沫,他不断抽吸着鼻子; 仿佛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
良久; 裴耗子□□一声,接着吐出一口气; 紧绷的身体放松; 他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投向幽深的黑暗。
漂在海上,生死莫测,他这只裴耗子; 可别真成了死耗子。
遥想当年,他祖父裴羽生,善于谈玄,兼知风水; 以此与王公贵卿交游甚厚,是门路通达,声气广阔。
到了他父亲,更是识天文,通地理,晓阴阳风水之道,为富商豪贾造作住居吉地,兼卖些古董法器,有田有地有店铺还有关系,家业可称富贵。
再到裴浩,三代独子,原该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任情挥霍的小公子,偏偏天有不测风云,他幼年时,大灾连年,有邪教趁机竖旗起事,城中大户伤的伤,死的死,财务金帛,更是搜刮干净,裴家自不能幸免。
等到朝廷发兵镇压时,又抄出贼人十数本名册账本,也不知是真是假,他父亲的名字竟在其中,还是邪教的头目,自此家破人亡。
裴浩父母俱丧,无人抚养,幸而祖辈积荫,他得一野道观收留,扫地浇水,倒也有一口饭吃。
野道观么,自然也不是清静无为好修为的地方,惯常弄些与人看相批命,驱邪捉怪的小道,也偷偷应酬些贩私盐的伙计,屠狗盗驴的贼人,说白了,也就是个装神弄鬼,藏污纳垢的窝点。
俗话说的好,近墨者黑。一来二去,裴浩么,就同一伙盗墓贼混到了一起,他前头跟着道士们帮人看福地做法事,后脚盗墓贼就掘墓开棺,连鬼皮都给人扒干净了。
只不过他年纪尚小,旁人也不曾疑到他身上去。
又过了几年,天降火球,道观被烧,裴浩无处栖身,索性便入了伙,成了一只挖土打洞的裴耗子。
常言道风水先生的传统是父造子破,这裴耗子自然不能避免,这月他看中了一处他父亲替大户择的阴宅,不意掘墓的动静太大,叫人拿住送了官。
盗墓见棺,按例是要杖一百,流三千里的。
但是么,官府的德行,哪朝哪代都是一样,银子使对了路,别说流放了,就是砍头也有人替。
只是这掘墓挖坟的买卖太得罪人了,官府能用银子买通,但苦主可不是吃素的。
多少银子能抵得过子孙代代科举大贵的风水吉穴呀,苦主直接放话说,要让裴耗子下黄泉去给祖宗赔罪,这是铁了心要弄死裴耗子,裴耗子东躲西藏,是苦不堪言。
恰好时下家家茶馆戏台子,都爱说一出《海上封侯传》,文爱德那人形锦鲤的好运,简直是打开一处新天地,谁不想乘舟出海,发掘个海上宝藏,再混几个海上小国的驸马当当,回头进贡朝廷些珍宝,还能再得个子孙公侯万代。
海贸的富贵如此诱人,不免有些商人,打算出海博一博运气,于是裴耗子混上了一艘海船,终于逃脱了陪葬的命运。
闭着眼睛进入梦乡前,裴耗子不禁就想,海上虽然漂泊,但好歹是自由身,过个一月半载,回航时,随便找个地方下船,不信还有人能逮着他。
可是人走背运时,老天都不给面子,真不知道能倒霉到什么程度。
黑色的云从远处的地平线滚滚而来,海浪越来越大,船在风浪间剧烈的颠簸摇晃。
云与云之间,令人恐惧的雷声响个不停,电光照得人们脸上的仓皇清晰可见,大海如同深渊般可怖。
激荡的海水冲上天空,风为所欲为的施展着它的威力,波涛也开始发怒,四面八方拥来的急流,让礁石也颤抖起来。
船一会儿向这边倾倒,一会儿又向那边摇摆,前后左右的沉浮,随着风摇晃,突然间一声巨响,甲板崩裂,暴风雨愈发猖狂的倾泻着威力,灾难开始了。
海上的暴风雨自然恐怖,而陆地上的雨,虽然威力不足,但连下了几天大雨,就是如贾琮这等宅男,也难免觉得头上都要长蘑菇了。
难得这日雨停了半日,贾琮就是再宅,也想出去转转,舒舒筋骨,只是还没出门,就听说贾芸来了。
贾芸衣着整齐,头戴发冠,品貌风流,一看就是个翩翩佳公子,看得贾琮只恨自个长的太慢。
贾芸一进门,就朝着贾琮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给琮叔请安。”
贾琮笑了一笑,说道:“行了,也不是外人,就别见外了。”
贾芸忙笑道:“琮叔抬爱,感激不尽,但礼不可费。”
贾琮淡然一笑,又道:“且随你。”说着,便命丫头上了茶水和点心来。
贾芸自是谢过,坐下说道:“京中各大花局,侄儿都已去打过招呼了,只是叔叔前儿说的瓶子,瓷窑的人说了,太上皇寿辰刚过,先前订的货还未交完,需的等一等。”
古代又没淘宝,更不是世界工厂的□□,就算我大清,乾隆皇帝想要点定制瓷器,也得等上一年半载呢。贾琮对于这种时代上限导致的困难,一向是很宽容。
毕竟他不是后世的穿越女们,哪怕带着淘宝穿越到困难年代,也能心安理得坐看人为一口吃的撕逼村斗呢?甚至参与其中,乐在其中。
于是贾琮笑道:“无妨,等等就等等,若是时间太长,改日咱们托薛家买一个窑厂便是了。”
反正他以后要试验骨瓷玻璃什么的,弄一个窑厂在手上,也是需得着的,哪怕卖配方呢,也得给人看样品啊。
空口白话拿张纸就想卖钱,后世天使投资也不是这么拿的啊,ppt做的再好,也得租间办公室,请几个程序员吧。
又不是改革时期的□□,租个车烫个头说几句广东人都听不懂的广东话,就能冒充港商骗投资,只能说亩产万吨的春天里,猫鼠不分是很正常。
贾琮深知一点,吃相不能太难看,哪怕台上屹立不倒呢,能挡住台下众人之口么。
我大明徐阁老还是不招权不纳贿的名相呢,可官方再怎么吹,江南几十万亩良田不是假的,徐阁老死了为啥不敢埋在老家,总不至于是老家人民太热情想帮他坟墓松土的缘故罢。
严嵩大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