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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云却只是看着她,眼底深得看不见底,而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这天下,对他而言也不过如此,她若应了,那么他便去接,她若不应,那么这天下甩手也无妨。而重云也知道,自己的曾经。
而且,夏侯文……
长妤又不由想起前些日子,夏侯文对她说的话。
他不想当皇帝。
可是这世间,却不是所有人都想那至尊之位,那是权势,也是枷锁。
重云在等着她,一点也没有着急。
长妤看向他,伸手牵住重云的手,笑笑:“师傅,其实当当也无所谓,不是么?至少我又没当过。”
重云反手将她的手一握,嘴角勾了勾:“如你所愿。”
这世间,你要我做的,我都没有办法拒绝。
很久之前,他便一败涂地。
他转了头,然后看向何足道,道:“你教夏侯文说的话,确实不错。”
何足道顿时一惊,妈呀,这重云不是人吧,自己让夏侯文找着机会说出的话,这重云怎么知道?!
他后背冷汗淋漓,但是脸上却挤出一丝笑意:“哪里哪里,哪里比得过殿下一句话。”
他垂下了眼眸,然后又抬起头,飞快的看了长妤一眼。
但愿后来,不只是一场虚妄的风月传说。
------题外话------
天气好冷,大家注意保暖哒~
马上剧情鸟~好累,晚安~
第八章 :刺(一)()
秋风横扫的十月,夏侯文禅位的消息传出,而重云登上帝位的消息也随之传遍三个国家的土地。( )
一时之间,激起千层浪。
周尚将手中的信件放下,皱眉道:“这个重云,倒没想到真的登上了帝位。”
段飞冷笑道:“难道他不登上帝位这个大燕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周尚皱眉沉吟:“这不一样。若他真的没有登上帝位,那么还有可趁之机,让他不再想和我们作对。只是现在,恐怕不可能了。”
段飞冷笑道:“皇帝之位,这天下谁不稀罕。你以为那个重云能免俗?”
周尚摇了摇头:“我在大燕的皇宫呆了那么多年,伺候了三代帝王,自从那皇甫一族从皇甫昭华去死之后,便绝了血脉,而后夏侯一族登位。这七十年多年来,哪里出过重云这样的人物。而且,你莫非忘了,当初可是聂极将重云给送上去的。毕竟,正华帝好男色,那重云又是见所未见的容色。当年我在正华帝身边的时候,可是秦亲眼见过这个重云是怎样被玩弄的,但是那个时候,他可不是现在的重云,只会忍气吞声。直到后来性情大变,便是正华帝也不敢再对他动手,反而封了他一个皇子之位,直到后来他的权势把控大燕。你以为,若是他真的想要那天下,还要等现在?”
段飞道:“现在若不是忌惮着云晔,我们早就灭他个一干二净!”
周尚沉吟道:“云晔是其一。只是我们到现在都没有人见过云晔长得是什么样子,更谈什么找到人。不过,总要一个办法找到他才对。”
段飞道:“要想逼出云晔,其实很简单。”
周尚看着他道:“段家主有什么好办法?”
段飞冷笑道:“云晔不是自诩以天下众生为己任吗?你可知道一本书叫做《璇玑图》?”
周尚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知道的。”
段飞道:“这《璇玑图》是以前留下的机关图,这天下恐怕只有云晔可解。只是这天下的机关都随着时间的流走而消失的差不多了。但是,你可知,那《璇玑图》在何人手里?”
周尚看着他这个样子,道:“在你手里?”
段飞点了点头:“五百年前的大宋开国,你以为那李氏王朝是怎样赢得天下的?还不是因为我们段家运用仅剩的三幅《璇玑图》之一,发动了一场机关,让赵氏的二十万兵马全部死的一干二净。大宋的历史上将这一事件称为天灾?可是,怎么可能只是天灾?”
周尚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段飞道:“我这里有一幅《璇玑图》,而那《璇玑图》上面的机关,正好在月河附近。若是那机关想要开启十分的复杂,一般人根本连机关锁都解不开了。我们可能要花费点功夫了。”
周尚道:“那月河下游那几座城池的人,不都是要死了?”
段飞冷笑道:“怎么?死不得?我们八大家族这么多年,哪个帝国的开场不是以数十万的生命为赌注?哼,而且,不是要逼出云晔吗?他心心念念苍生,他只要出手,那么,自然没有人死。你说,他出不出现?”
周尚沉默的道:“对,只有这个方法能逼出云晔了。”
一时之间,他又不由得想起曾经的聂极对他说的话,聂家之所以是八大家族之首,自然是因为他的血脉最为纯正,而且了解到的秘辛比他们更多一些。当初他和聂极互相商量,潜入大燕皇宫,就是为了查探云晔,为了彻底扳倒云晔,可是他还是一无所获。不仅如此,聂家还不惜将儿女都搭进去。只是,谁都没想到,云晔竟然死了。他们苦寻无果,而云晔的星辰也坠落,他们才相信他死了。但是谁能想到,现在云晔竟然还活着!
不过,谢长妤现在已经和重云成亲了,到底又能给云晔造成怎样的影响呢?
像云晔这样的人,看似心怀苍生,但是最是无情,一个人的死生他又如何看在眼底?
不过,既然是天机,那么,总会有天机所在的原因,那么,他们就慢慢的等吧。
——
大夏的皇宫里,凌天看着新递上来的消息,皱紧了眉头。
太傅现在还在病中,也不知道他得没得到这个消息,而且,最近大夏的边关实在是难以支撑,大夏又不如大燕那般的富足,根本就无法长期支撑那么多的粮草和军饷。就像太傅所说,还是要和大燕联合,将那些人完全的消灭才好。所以,和大燕皇帝的会见是十分必要的。
只是,重云登上了帝位。
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起那个男子的身影,他会紧张,是的,面对生和死,面对皇位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可是,面对重云的,他就是会紧张。
他轻轻的吐出一句话,但是还是下定决心,在入冬之际,他们必须要见一面,有太傅陪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
而在大燕的皇宫之中,长妤正闲闲的靠在软榻上,从旁边小太监托着的玉盘里拈出新鲜的葡萄,然后剥了吞入嘴里。
这是从大越国进贡的葡萄。
现在大燕都已经开始进入深秋,但是听说大越国还是如酷夏一样的热,而这葡萄可是一路由靠冰裹着带来的,就是为了保持住最新鲜的味道。
而大家都知道,这大燕最好的东西,最先不是送到新帝那里,而是先到皇后这里。
长妤吃着葡萄,看着下面跪着的一个少女,道:“不知道大越国那边是什么样的风土人情?”
其实长妤也对那大越国感到十分的感兴趣,听说那里的人都是高鼻深目,长得十分的高大,虽然眼前的这个少女不是大越国人,听说是大夏的,只是从大越国到这里千里迢迢的路,她比较熟悉,所以此次贡品的护送都是这个少女负责的。
长妤对这样的女子感到喜欢,反正这天下,又不是只是男人的天下。
而那少女抬起头,就看见穿着一身碧色衣服的女子,别的皇后见人的时候都是厚重的礼服,偏偏这女子依旧穿着用鲛绡织成的华衣,而且一头的青丝用一根翡翠簪子挽着,额间缀着一个水滴形状的额饰,衬得一张脸娇艳到了极点。
而更不该的是,她歪在那榻上,一点仪态都不注重,光着脚,脚上盖着一件白狐毛做成的东西,说不清楚是什么。而那一双脚就藏在里面,露出的些许白的几乎和那狐毛分不出分毫。只是在脚踝处,还系着一个东西珠子,恍惚间流光溢彩。
她心中暗想,怪不得外面的人都叫这女子做妖后,果然是够妖的,和那重云倒是一对。哼,只是,她家……
她打住了自己的想法,回答道:“回皇后娘娘,那边的确和咱们这边不一样。那边的少女每个都能歌善舞,相貌美丽,活泼大胆,不输莫丹北夷。只是,那里的女子,允许一女多夫。”
长妤以前倒是没怎么注意,一时之间也来了兴趣,这大燕大夏,或许莫丹北夷,大多是一夫多妻,何来这种想法,于是道:“哦?你且说说看。”
那少女看到长妤向她看来的目光,澄透而威逼,有种异样的安静的力量,心中一讶,只觉得艳光四射,不可逼视。她掩盖住自己眼底的轻视之意,道:“因为,大越国的人,男人太多,而女人太少。即便是一妻多夫,在那里,依然有许多男人只能独生到老。”
长妤听了,不由觉得好笑,这世间,在两个人之间,又怎么能忍得下第三个人?
不过,她将自己手里的竹编美人团扇往胸前一搁,笑道:“原来如此。其实,凭什么男人就有几个女人,而女人不可以几个男人?若是可以,面首三千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也能面首三千。”
那少女当即就听得愣了一愣,这个妖后,怎么敢……
但是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道仿佛玉石相击的声音:“哦?面首三千,你给为师找找看?”
而两边的太监侍女全部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她心中一惊,知道是那位传说中的重云来了,于是和众人一样跪了下去,只是在跪下去之前,抬起头看了那卧在软榻前的女子一眼,只见她有些无措的咬了咬嘴唇,反倒显出三分姑娘家的青涩来,和刚才逼人的气势完全不同。
果然是狐媚的主,只晓得这样诱惑男人。
而此时,她的身后传来脚步声,轻轻的,但是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像是鼓点在敲,有种厚重感。而后,有种渺远的香气传来,眼角一袭淄衣滑过。
只是走过的男子身材轩昂,一头乌发极好,和女子的清逸完全不同。
而她看着那男子走到那里,背对着坐在软榻上,一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声音微挑:“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给为师听听?”
长妤哪里敢,这人的声音轻柔的像是在诱惑小丫头一样,真当她傻啊?若是真说了,指不定被“整治”成什么样子。
她急忙用手剥了一个葡萄,塞到重云的嘴巴里:“师傅,尝尝,可甜了。”
重云哪里不知道她的伎俩,但是仍然张口吃了,但是却轻轻的咬住她的手指,顿了一下,才松开。
而下面的少女却早就面红耳赤。
一国帝后,竟然这么没个正形!
但是周围的太监侍女仿佛都早就司空见惯的样子。
重云却在吞下了那颗葡萄之后挥了挥袖子,让那个小太监捧着玉盘退下:“这么冰的东西还吃,为师跟你说的话你果然又听到了肚子里,是也不是?”
长妤身子寒气重,但是却贪凉,今日不过是想尝个鲜便被重云给逮住了,不由低下了头,轻轻的道:“以后不敢了。”
女子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便是下面的少女听着也觉得心窝子一软。
而似乎那男子似乎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天色差不多了,别在这里呆着了,去睡觉。”
长妤尽管被重云逼着已经差不多习惯他在人前人后无所顾忌的亲昵,但是这样被抱着还是特别的尴尬,她握住重云的手:“我自己可以走。”
重云瞟了她光着的脚一眼,勾了勾嘴唇:“今晚那秦太医给你的雪莲银耳羹你可吃了?”
长妤立马就没办法多说话了,只能乖乖的被重云抱着出了殿门。
那少女看到男子抱着女子马上就要走了出去,于是立马上前,跪在地上:“请陛下和皇后娘娘等一等。”
“什么事?”重云开口。
少女只觉得后背发凉,不知为何就紧张起来,她才知道,刚才那般随和亲昵的语气,也不过对那长妤一个人而已。
她低头道:“小女发现皇后娘娘仿佛对大越国的东西很感兴趣,而恰好,随同小女一同入晋城的还有一群大越国的歌舞坊,不知道皇后娘娘感不感兴趣?”
长妤把玩着手中的扇子,道:“哦?本宫确实挺感兴趣的。找个时间,到宫里来给本宫看一下吧。演得好了,那就大大的赏。”
“是。”那少女点了点头,“一定不负皇后娘娘的期望。”
长妤嘴角勾了勾,或许连她都不知道,在某些方面,她也喜欢和重云一样,似笑非笑的勾勾嘴唇,叫人看也看不清楚:“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