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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芸芸众生,说不得,也不可说。
这些传言虽然偶有入了聂无双耳的,但是他也不过置之一笑。
但是近来,随着大燕九重云塔的倒塌,普度寺也跟着名声愈重,而且,这段时间,普度寺的名称传得沸沸扬扬,因为,只要诚心向里面求了佛的,几乎没有不灵验的。求子的,儿孙满堂;求财的,金玉满堂;求名的,名满天下……
大夏的普度寺和大燕的九重云塔一样,都是本国的圣地,但是因为九重云塔有云晔压阵,所以,普度寺一向便默默无闻。
那封书信,来自大夏的普度寺。
那封书信,却只有寥寥一排字,那些字却仿佛带着佛香,令人心生敬畏。
而当他们的马蹄往回赶的时候,赶回大夏的聂无双却接到了一封书信。
然而,无论他多么的不情愿,不想去面对,也不得不迈开自己的脚步。
难道,这世间所有的完美,都是拿来破坏的马?
而回到大燕,他该怎么去和不离说呢?那个小孩子,那个如明珠美玉般的小姑娘啊。
然而,他知道,一切,马上就要来了。
聂无双在想,段飞等人在想,但是只有何足道没想,只是,他愈发的沉默,当初初来想要见证一番历史的心情让他看着这世间所有的纠葛如嬉笑怒骂,但是现在却被牵扯入这个局中,等到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这局中人的生死而心也随着跌宕起伏的时候,这让他愈发的不敢去见证未来。
而云晔和长妤,自从那日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半点的消息。
但是,在这样的平静下,却似乎涌动着更多让人心惊胆颤的东西,没有人能忘记当初黑暗中那种覆灭一切的恐怖气息。因为他们知道,那些灵军看似随着那北夷巫女的死亡而消失的一干二净,但是当初黑暗中那些仿佛灵魂苏醒的声音却告诉着他们,还有更厉害的东西存在。但是,虽然云晔将那些东西压了下去,那么,以后呢?谁都不能保证以后的事情会如何发展。
自从北夷之事之后,天下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聂无双回到了大夏,而何足道也在往大燕的途中赶,而八大家族也看似平静下来。
——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凤凰花树下,花瓣被风一吹,簌簌落下,却是承载着一个小孩子最美好真诚的期盼,一朵又一朵。
爹爹娘亲,你们快些回来吧。
小女孩欢喜的想着,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爹爹和娘亲了,真是很想他们啊。
她说完,小小的手指又从一朵朵凤凰花中挑选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镶在上面,开心的道:“不离一天编一个,等娘亲回来,不离要送娘亲好多个好多个……”
不离抬起了头,美丽的小脸迎接着灿烂的阳光,声音稚嫩而真诚:“我给我娘亲准备的。娘亲长得好看,戴上一定好看。爹爹说过不离要让娘亲开心的啊。”
“公主,你编这个花圈干什么?”旁边的奶妈看着她,轻声问道。
她笑嘻嘻的将凤凰花瓣捡起来,然后一点点的镶嵌在花冠上,白白的小手一截截的动着,宛如晶莹剔透的玉指。
不离又长大了一岁,两三岁的小女孩,盘腿正坐在花树下的石凳上,那凤凰花瓣像是雨点一样的落下来,落满她的身子,宛如一个小花童,但是又有哪个小花童有这样的美丽呢?
秋天的风是暖暖的,凤凰花树下花开如火,一路摧枯拉朽版的燃烧下去,几乎要将所有的东西烫化。
大燕。
——
长夜漫漫,可有尽时?
这漫天黑夜,终于沉沉的将他的身影完全的裹进去,而后,彻底的覆灭下去。
然后,他就看着他弯下腰,将长妤从他的怀里抱了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云晔张张嘴,又张张嘴,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力气了。
而后,他轻轻的张口:“云晔国师,我们的约定到了。”
这个世间,哪怕是死亡,都有一个期许,可是他呢,他便是连死亡之后的期许都不可能有。
而后,一截白衣站在他面前,用悲悯的目光看向他,像是看到了他在这之后那永恒寂静的,无望的悲凉。
而在暗处,一个脚步声轻轻的响起,伴随着这脚步声的,还有一丝铃音,那串串的铃音,带着这世间最活泼的无忧无虑。
夕阳沉下去,而后,夜幕被拉开,接着,天地瞬暗。
他脑海中已经模模糊糊起来了。
那单薄如此,却又厚重如此的两个字,从他开始决定开始,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这一生所向,必定是在绝望中艰难的舔舐着温暖的余温。
而是,命运啊。
这个世间,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仇恨,不是家国,甚至,不是死亡。
他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所有的神智都开始渐渐的涣散,真想,就这么闭上眼,抱着怀中的她,一直睡到天荒地老去。
那是,更加无法预知的未来。
但是身体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抽干,刚才阻止她苏醒,几乎耗尽他所有的心血,但是,接下来,却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终于,要到了,他所有所有的努力,终于马上就要来临了。
云晔躺在那里,怀里抱着她的躯体,像是拼命从她的身上汲取那盛大的温暖。
长妤……
至少,现在,他怀里的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又能如何呢?
但是在落下的那刻,他仍然用尽所有力气般的将她护在怀里,一如她当初用尽一切的保护着他的性命。直到现在,他都不曾知道,当初的她是否喜欢过自己,还是从头到尾都是以一个长辈的心情和情谊,用性命换取他的生机的。
夕阳之下,他垂眸,深深的看了怀里的女子一眼,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但是随后,他的身子,便脱力般的从马上翻了下来,“砰”的一声落到地面。
便是自己那每一分的丑陋,他都不希望她看见。
他笑了一下,用手盖住长妤的眼,心中一个念头缓缓的浮了起来:还好,她没醒。
这样细碎的温暖和一生所求。
云晔轻轻的将长妤抱在怀里,缓缓的抬起手,然后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
马蹄慢慢的敲打着地面,负着二人,醒过萋萋芳草,夕阳之下,渐渐的消失在草原的视线之中。
入v公告()
打下这几个字就知道有些菇凉要离开了,但是阿吹依然感谢。谢你收藏我至今。
我知道有很多菇凉是看到这个奇葩而闪瞎人眼的书名点进来看的,其实原来叫《残王病妃》,但是因为首推点击不行才改的这个名字,然后,险险过了首推,一路至今。
所以,阿吹谢谢你们的一路陪伴。
很感谢。(表示词穷了)
嗯,暖暖,心心(哈哈,希望不要掉鸡皮疙瘩),凉翊小妹子,8922妹纸,还有涵涵(虽然不知道现在你在哪),恛妹纸,你们从阿吹的上本书到这本书,没你们我可能就写不下去了。
还有新来的huiyishu(这个默默支持阿吹滴妹纸),小七七,随风(霸霸),qquser7067951和六六,慕云墨等等冒过泡的妹纸,谢谢。
当然,还有其他没冒泡的菇凉们,好想让你们让阿吹看一看你们的小手。
然后,也要感谢我亲爱的编编,谢谢。
好吧,入v公告都成感谢榜了,但是其实阿吹就只想说两个字。
谢谢。
在本书的简介没改之前,其实有一句话是阿吹写在简介里给你们的。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这是阿吹写的第二本书,其实真正的第二本是那本千金媚,本来想挑战一下宅斗的,但是因为中途阿吹个人原因而搁置了,然后就断了,将其中的一些灵感设定用到了这篇文身上,以后若写不下,阿吹会放一些小短篇替代。然后,若是大家对阿吹的旧文感兴趣,可以去看看《病王医妃》,那是阿吹写的第一本书,是撑着一股气写完的,虽然很多硬伤,但是我依然喜欢。第一本总是特别。
好吧,其他不说了,其实阿吹认为文写的好自然能让人订阅的,如果还不值得,那么我就再努力吧。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努力,你们请随意。
第七十二章 :求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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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杀死云晔。”
叶云闭上了眼睛,无限哀凉的吐出一句话。
“准备什么?”聂无双呐呐的问。
叶云眼底露出深深的悲凉,他伸出手,像是不支,一把按住聂无双的肩膀,道:“回去准备吧。”
“吱呀”一声,门被彻底的关上,像是沉闷的隔绝所有的希望。
果然,云晔仿佛听也没听见一样,抬脚进入,那漆黑的光像是瞬间将他笼住,连带着他身上的那些点点光辉,也一并消失的一干二净。
只有他知道,一旦进入,就再也没有机会,虽然他知道自己这呼喊是徒劳,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
叶云禁不住开口:“国师大人!”
里面漆黑一片,像是可以吞噬一切,而后,云晔站了起来,向着里面进入。
但是,谁又知道,这究竟是佛门,还是魔门?
佛门顿开。
他跪在那里,而后,不知道何时紧闭的大门“哄”的一声打开。
这个世间,谁才可以让他堪做信徒呢?
信徒?
而后,他就那么在门前,慢慢的跪下,然后缓缓的开口:“信徒,云晔,请见。”
但是云晔却像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他们一样,只是站在了紧密的佛门外。
聂无双想要开口呼喊他,但是一开口,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而叶云只是沉默的看着。
云晔的血肉,本来便是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而后,他站在了门口,他走过菩提树,一滴鲜血滴落如菩提树的土壤,而后,那棵菩提树,以人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的展开,仿佛像是带着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虽然满身伤痕,但是却不显狼狈。
当他终于跪拜在最上面的一层石阶的时候,他的身子几乎都匍匐着在地上,但是他又撑了起来,而后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面容如浩瀚苍穹般的朗阔。
九千九百九十九……
九千九百九十八……
九千九百九十七……
他从容而坚决,就那样跪在了那里。
到了后面,他的双脚几乎都快颤抖的站不住,像是在承受着无边的痛苦,但是神色却还是从容的,眼神空旷悠远,仿佛他在做的事,不是世间最痛苦的事之一,而是观日月星辰。
幽暗的灯火下,石阶上的血液点点滴落,一直蔓延到石阶的最深处。
而随着他的跪拜,整个荒凉的山道两旁,有一盏盏灵灯闪烁,那是一种仿佛渡亡灵般的幽暗和鬼美,像是,通往黄泉的道路。
夜幕拉开,他们站在那里,看着他跪拜。
太阳落下,他们站在那里,看着他跪拜。
这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石阶,若是按照他这样磕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便是走都要走上一个多时辰。
这十里长的石阶,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石阶,他就这样站起来又跪下去,膝盖也破了,手掌也破了,额头上也溅开丝丝的鲜血。
没有人问为什么,也没有人去阻止,因为,眼前男人身上那种东西,恢弘而浩瀚,叫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前方石阶上的人,都不由得随着他的脚步而纷纷散开,自动分列在两边,看着他。
而他每走一步,就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梵音,一声钟声敲响,肃穆而悲凉。
但是云晔却依然面目平静的站起来,接着跪下,磕头,站起来。
但是这简简单单的一跪,却似乎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他抬起手来,这石阶仿佛紧紧的吸着他的皮肉,几乎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要将他黏住,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而是从容的一抬手,一只手上的皮肉就那么撕裂下来,血滴落在地,然后迅速的消退下去。
石阶也仿佛为之震动。
但是云晔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撑起来,然后,又艰难的迈出一步,接着,又跪在地下,轻轻的磕了一个响头。
跪拜本是常事,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们觉得眼前这个人跪那便是不应该,仿佛山河之重,让人惊心动魄。
他想要开口,但是脑袋却一片空白,而何止是他,这从山脚到山顶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他到底要干什么?!
其音朗朗。
然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跪在那里的男子,“砰”的一声,诚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