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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云一伸手勾起酒壶,然后仰头倒入自己的嘴里,然后看着长妤睁大的眼睛,再次狠狠的盖下去。
酒水带着莫名的香味蔓延出来,这回再不是单纯的渡酒,他肆意的进入,横扫着她每分每寸的鲜嫩和柔软,暴戾而温柔,长妤慢慢的热起来,那种热叫人难以忍受,但是在这样的热度下,那种力气又开始慢慢的恢复过来。
“乖徒儿,为师教你杀人,好不好?”
晶莹剔透的酒水沾惹上那唇,是谁的勾引谁的*?又是谁的放诞谁的沉浮?
他冰冷的唇滚着热度啃噬上她雪白的脖子,留下一道道旖旎,寸寸艳火焚烧。
长妤恍恍惚惚的,突然间身形一转,重云抬手,一把刀已经在他的手中。
然后,那把刀就到了长妤的手中。
他勾着她的腰,红白的颜色里混入那沉郁的黑色,宽大的衣袍像是被这世间最浓烈的颜色滚过,那是丹青圣手之下的锋利紫毫,能妙致毫端却不能写意神髓。
他的发扫过她的脸,他的话进入她的耳,他的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中是刀。
“杀人者,杀心。”
惊醒过来众人急忙返身,急忙转身抽出小案下的刀剑,再次攻了上来!
重云的手指掠过她的手肘:“微曲,向前。记得庖丁解牛么?”
“记得。”长妤道,“《庄子?养生主》。”
长妤的目光一闪,突然明白了重云的意思!
重云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真聪明。人其实和畜生没什么两样。畜生这等事,就要用最小的力气。”
迎面的剑光被重云挥手弹开,长妤的目光锁在那人的心口,然后找准一点。
重云的手指从她的腰侧一掠:“将刚才那股温凉之气移到这里来。”
长妤顺势,手中的刀突然有了灵气,然后带着她的手,就那样没入对面人的心口。
鲜血四溅。
长妤并非没有见过血腥的人,但是从来没有自己动过手,这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冒出来,熟悉,而陌生。
“犹豫?”重云轻嗤。
长妤微笑:“徒儿多谢师傅指点。”
对面的是刀光,但是逼过来却成了断影。
“寻着机会,便是不能一击致命,也要讨点利息。”
他带着她,刀在她的手中绽放,流泻出的光影变成了血色,一点点抹上眼角。
一刀杀下去!
重云垂眸,看见她盈盈睫羽,镇定的异常。
真是个,让人觉得有趣的丫头。
长妤只觉得热,那种热从肺腑传来,但是感官却灵敏到了极点,前世的她根本未曾碰过兵器,但是现在拿到手中,却是一种诡异的顺手,仿佛她天生,就是拿着这杀人利刃的。
重云的手已经渐渐松开她的,长妤拿着刀微微一横,隔开从旁而来的长剑,微微一挑,鲜血从对面那人的小腹处往上拉出来,长妤反手,将手中的刀刃送入身后那人的身体。
无声的倒下。
长妤这才惊觉,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杀掉了这么多人。
她不是以前的长妤,有所有人的保护,现在,她需要的,只是自保。
长妤抬起头,微笑:“徒儿多谢师傅的指点。”
明明刚刚杀了人,可是那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血腥之气,那嘴角的笑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朵花,鲜嫩嫩的,在黑色的夜晚绽放。
重云抬起手,用手抹过她的眉眼:“哦?乖徒儿,你准备怎么报答为师呢?”
长妤一听,立马就知道这妖孽乱啃人的毛病又要犯了,于是急忙往后一退,微笑道:“徒儿一定将师傅供在心上,如长辈般对待。”
重云波澜诡谲的目光扫过她:“小狐狸,知道本殿现在想干什么吗?”
长妤立马全身戒备,然后再次往后大退一步。
一般这厮开始自称“本殿”的时候,就让她觉得不好。
但是今日重云只是闲闲的站在那里,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目光也没有抬。
他的目光,看向的是,天外。
晋城繁盛的灯火如霞,那蔓延的颜色染上屋檐,仿佛无声。
重云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勾过,突然间,袭向长妤!
迎面而来是那碧海月茶的香气,然后包裹住她,腰上一紧,双脚突然间离地,风声从自己的耳边飞过,等她缓过神来,自己已经抵在了苑墙上。
“叮”的一声,一根利箭擦过她的耳边,钉在了墙上。
直直的没入,竟然入了三尺!
这是何等的腕力!
重云嘴角一挑,轻嗤:“你这丫头的命,本殿都来不及要,那些杂碎,算什么东西?”
他的一只手依然撑在长妤的前面,另一只手却随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抬手弹去。
这粒小小的东西像是无匹的利刃一样穿透了房梁,瓦片,然后,咕噜噜的一声,一具尸体从房顶滚了下来。
重云侧目看着那几具尸:“竟然有人请了千机阁的人杀你这丫头。丫头,你真是麻烦呢。”
长妤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是觉得刚才的那阵热意像是瞬间开闸的洪水,漫延过来。
热得让人心慌气短。
重云低头看着她的脸,她的目光似乎迷离,但是瞳孔却又是抓着人的清醒。
他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唇:“哦,为师忘记告诉了你这丫头,虽然刚才为师喂你的酒中含了解药,可惜这解药对女子来说有些不对。”
长妤睁着眼睛看他。
重云拨了拨自己那有如乌黑绸缎的发:“这解药里含有情人果,虽然解了你那毒,但是因你是女子的身体,和男子的有差异,所以,混合在一起,倒有了一个特殊的作用。”
长妤拿着眼刀子割他,奈何此人皮肉太厚,根本刀枪不入。
重云神态从容优雅,如一朵款款盛开在暗夜中的绝世白莲,叫人不敢亵渎平视。
这位高雅脱俗的男子缓缓张嘴,深邃眉眼对上长妤的眼,然后,不负众望的吐出四个字:“催情作用。”
催情作用?!
长妤咬着牙,只觉得心慌气短:“无耻!”
她说完一甩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但是刚刚一转身,就被重云一把抓住,她被他带着站到了墙角。
长妤只觉得连脚都软了软,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那种滋味愈发的难耐。
如果,如果这人敢,她,她……
长妤的心中划过一个个念头。
重云轻笑:“解药在这里。”
长妤猛地抬头,就看见重云的手指上拈着一个红色的丸子。
这人,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算计她的!
重云道:“想要?自己来拿。”
长妤一伸手,但是重云却已经将那颗红色的丸子放入了自己的嘴中。
长妤顿时一张脸青了又白!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重云负手站在那里,眉目冷淡至极,像是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长妤咬咬牙,然后决绝的抬起头来,一把扯住重云的头发,暴戾的使劲一拉。
扯死你这个混蛋!
重云被她拉着低下了头,微微弯了弯嘴角。
长妤闭上眼,一张脸绯红,那浅淡桃花色,微微吹拂就能使人醉了去。
柔软的唇触及到冰冷的唇。
重云带笑的瞳孔微微一缩,突然扣住长妤的手,一丝鲜血滑开一道痕迹,溜入那玄色衣衫,消失不见。
“铛”的一声,长妤手中的簪子应声而落。
重云一双眼睛深沉如海,看不清喜怒。
长妤微笑道:“师傅,您不是教徒儿,寻着机会,便是不能一击致命,也要讨点利息。徒儿现在自然不能要了您的命,但是讨了点利息。总该是听从了师傅您的教诲吧。”
重云微微眯着眼打量她。
长妤微笑看他,努力保持着清明。
自己对他肯定有用,他还不至于杀了自己。
她深深的喘息,脸上一片酡红,眉眼如诗,缠缠绵绵。
重云看着她这个样子,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塞入她的嘴巴:“瞧瞧你这张嘴,为师不喂哪能闭得了?嗯?”
药丸滚入自己的喉咙,突然间一阵汹涌的气息蔓延而来,长妤的脑袋一蒙,大脑都空白了一下。
她浑浑噩噩的抬起头,就看见重云那张脸。
那是太清神殿的神龛里供奉的无双风华。
“师尊,您……”长妤呢喃出声。
重云的目光陡然一深,一下子抬高他的下巴,低下头去,语气阴森:“师尊是谁?你在叫谁?!”
诡谲的目光瞬间钳住她,长妤猛地反应过来,心中暗骂,刚才晕了吗,刚才怎么将这个臭男人认作了师尊?她缓缓挤出一丝笑意:“徒儿自然喊得是您了。”
重云阴森森的道:“是么?本殿的乖徒儿何时如此尊师重教了?”
这只小狐狸平日那虚假奉承的样儿,怎会喊出刚才那两个如此虔诚的话?
他一想到这只小狐狸对着他竟然喊别人,他就十分不高兴!极其的不高兴!他好生调教的小狐狸,还敢想向别人摇尾巴?!
长妤镇定自若:“师傅,除了您徒儿还会喊谁?徒儿还有别的师傅吗?”
重云打量她,到底还是松了手,这个丫头的底细他清楚的紧,倒是作不得假。
重云转了身,迈下台阶,笑道:“小狐狸,这利息还满意?”
长妤微笑,扯了扯自己松开的衣服,将脖子上那暧昧的痕迹遮掩:“师傅您的血肉,徒儿有什么不满意的?”
“满意就好。”重云轻轻地笑,然后转了身子,一边迈下台阶,一边轻笑:“心思单纯的小狐狸,那解药中哪里来的情人果?那股热气不过是为师渡给你这丫头的真气罢了。你一时间吸收不了,回去泡个澡就了了的事。只不过,想尝尝你这丫头的滋味罢了。”
长妤全身一僵。
“为师这只小狐狸,嘴巴可真甜。”
甜的,竟然让她,伤了他。
他的声音没入黑夜,长妤立在那里,然后也顾不得袖子脏不脏了,拿起来就使劲的擦拭自己的嘴唇!
混蛋!
长妤看着一地的尸体,憋着自己的怒气,道:“师傅,今晚已久,徒儿先行告退。”
重云挥挥手:“去吧。”
长妤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这个妖孽,如果有机会,定要让他尝尝被人摆弄的滋味!
------题外话------
壮哉我度亡经!当年看西藏生死书的时候就想写了~
群抱抱~群谢谢~谢谢你们~
第八十四章 :大婚血案()
重云看着长妤离开的影子,用手勾起自己的一缕发,目光诡谲一转。
他抬了抬手,黑暗中几十道黑影闪了出来,另外穿着红白双色衣服的少年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上前,重云从手中拿出一张雪白的锦帕,一边去擦拭自己的手臂上的血迹一边道:“将这些尸体收起来,明日抬到明华殿上去。”
“是。”旁边本来一动不动的海管事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低着头应道。
重云看着刚才坐着的位置,眼神幽深:“本来想那这几个人给那丫头练练手,怕她以后杀人的时候下不去手,倒是没想到,这丫头倒是镇定的可以。呵,还用簪子划本殿,也真是有本事。”
海管事一动不动,他的这位主子虽然在说着这话,但是那种千年难得一遇的放松他可是听得出来,当下知道这位只是自言自语,他们是无需插嘴的。
重云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伤痕,但是猛然之间,他的动作瞬间停住,眼神急急的一缩。
那根簪子在他的掌心划出一个指甲缝大小的伤痕,但是,这个指甲缝大小的伤痕却没有消失,像是被一道神秘的力量按下,狠狠的印在了他的掌心!
怎么,可能!
他紧紧的握紧了手,难道就是因为这丫头和那东西有关,所以便能违背常理?!
却是不知,掌中纹路,只你刻镂。
——
第二日,明华殿。
朝官列于那皇权龙椅之下,殿门大开着,从门外吹进来浓重的血腥气。
正华帝脸色阴郁,从后殿转过来就闻着那血腥味,不由揉着眉头怒道:“哪里给朕冒出来的血腥味?哪个人死了全家?”
众位官员面面相觑,这东西他们哪里知道,今早来就看到外面摆着的尸体了,将近百个人,若不是明华殿就那么点地方,说不定还得抬进来,能这么做的恐怕没几个人,他们能做什么?
正华帝见众人一声不吭,将旁边供奉着的佛手香盘猛的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