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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柔弱,他道:“在下可以背着谢小姐前行。”
他以为她不过只是个女子,而且毕竟病名在外,而前方的山路肯定奇险,不知道她是否支撑得住。
秦笙见长妤不说话,急忙道:“在下绝对没有冒犯之意,只是……”
长妤淡淡的道:“多谢秦世子好意,不过,我没事。”
“哦。”秦笙应了一声,心底浮起一丝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其他的意思。
两人便迅速的往北面行去,长妤走之前将自己的一截衣袖撕下,然后放到东方。
这样至少可以分走一部分追踪的人马。
苍山连绵之广,深入腹地,面临的危险不比后面追击的人少。
但是追击他们的人显然是其中高手,而且长妤也没有料到,自己留下的那一片衣襟竟然给他们留下了线索。
“大人!衣服在那儿!”
一个黑衣人拿起那片衣襟:“看来是往东方跑掉的。”
为首的黑衣人摇了摇头,然后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只小小的鸟来,然后将它放到了那袂衣襟上:“经过上一次,我们要提防一下。这只鸟是阁主特地喂养的,具有追踪的能力。”
他说着放开了那只鸟,那只小鸟在那块衣襟上盘旋了一下,然后在上空飞了几圈,往北面走去。
黑衣人冷冷的道:“果然,往北面!”
黑影瞬间往北面欺去。
草叶不断的从脸颊两旁擦过,偶尔惊起鸟雀,长妤奔跑了一阵,身子果然有些吃不消,重云再怎么帮她洗髓涤骨,这具身子原本的底子就差,想要在短时间内恢复是不可能的。
长妤停下了脚步,这么跑着终究不是最好的方法,她转头对着秦笙道:“我们找一个地方躲躲。”
秦笙现在哪能不说好,她清透的声音传来,只觉得前方哪怕是刀山火海,她叫自己上,自己还是会去的。
两人抬眼一看,齐齐的落到树上。
两人刚刚到树上不久,长妤本想趁着这个机会缓缓的,却没有料到已经传来了人影疾飞的声音。
片刻之后,已经有十几个黑影出现在眼前。
怎么这么快?!
长妤的目光一转,就看到一只小鸟向着她这边飞来。
不好!
“大人!他们在那儿!”一个黑衣人喊了一声,然后瞬间向他们袭来!
秦笙立马挡在了长妤的面前,有秦笙在,长妤倒是不好出手,只能迅速的退!
那些人似乎没有想到秦笙在这里,微微一呆,刀锋一滞。
便是这一滞之机,秦笙腰间的剑已经出手,然后一把砍掉眼前的树枝。
“刷”的一下,茂盛的树枝盖下去,视线被遮住。
秦笙转身拉起长妤的手,然后一把搂住她的腰:“谢小姐,冒犯了。”
“刷”的又一声,一道刀光破出,黑衣人从茂密的树木中冲出来,却早就不见了人影。
而那只小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石子打死在地上。
“秦世子在怎么办?”
为首的黑衣人眼睛一眯:“齐国公府怎么淌进了这浑水?待会儿,只对谢长妤下手。”
“是。”
秦笙带着长妤,无论如何也是跑不快的,片刻之后,那些黑衣人就追到了后面,秦笙立马将长妤一放:“谢小姐,你先走。”
长妤看着他修长的身影,却不知道是何种滋味,这个时候离开无疑是最好的,但是她不能确定这些人是否也要杀秦笙。
长妤微笑道:“秦世子,不必。”
他听到她轻轻的声音,一时之间觉得满心欢喜,回头一看,只触及到她轻轻的眉眼。
对面的黑衣人已经冲了上来,秦笙立马缠斗上去,长妤想要出手,但是现在心口却憋着一口血气,稍微一动就浮上来。
秦笙在那边苦斗,旁边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冷笑一声,然后反手拿下挎在肩上的弓箭,一勾,往长妤射来!
秦笙一看,心中一急,急忙往长妤扑来。
那支箭瞬间没入秦笙的肩头,秦笙抱着长妤一滚,却不料在他们的旁边,又是一片悬崖,悬崖下却是一条河流。
“噗通”一声,两人再次砸入河中。
为首的黑衣人急忙上前,拨开那扰乱视线的草丛,却看到白色的水花卷起来。
“这看起来是条暗流,最是凶险,我们顺着,到下游堵住他们!”
“是,大人!”
暗流是凶险,一段往下的急流席卷着他们向前,长妤被呛了好几口,但是却仍然喊自己清醒起来!
水进入一片浅滩的时候,长妤一把抓住旁边横过来的枯木枝,然后平息了一会儿,方才挣扎着将秦笙给拉上了岸。
拉上了岸,长妤几乎脱力,但是她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翻了起来。
秦笙已经彻底的晕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到了额头,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长妤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将秦笙的身子扶起来,然后带着他暂时先离开了河岸,已防止那些人一眼找到他们。
长妤将秦笙放下,看着他。
她对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印象,唯一的一次是在杀吴彦的时候,当时还想着要不要杀了他。但是现在,这个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和她牵扯在一起。
她蹲下,看了他片刻,然后伸出手迅速的拉开他的衣服,一块东西飘了出来。
长妤觉得有些熟悉,捡了起来,雪白的锦帕下面,绣着一个小小的“妤”字。
长妤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这明明是自己的东西,怎么在秦笙这儿?!
她哪里接触过他!
他怎么拿她的东西!
长妤两只手指拈起那锦帕,被秦笙碰过,她自然是不会用的,只是……
长妤皱着眉头看着秦笙,他到底想干什么?
长妤绝对没有想到,仅仅几面之缘,眼前的男子就对她钟情,这世间的爱情有两种,无非一见钟情与日久生情,但是,却有一处相同,有时候只需要一低头,一抬手,一笑颜,甚至背影处被风吹起的丝绦,就足够拨动心弦。
不知相思事,却为相思死。
长妤哪里知道,当时的春日宴上,秦笙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甚至看到她嫌弃的将锦帕扔在角落里,当人烟俱静的时候,自己悄悄走过去捡了起来。
如此一直贴身藏着,权且慰藉那一份不知的相思。
长妤看着那个帕子,自己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再被这些男人拿去的,她拿起那锦帕就想扔到旁边的水沟里,但是刚刚一抬手,秦笙却突然睁开了眼,然后直愣愣的看着她。
长妤被他的突然睁眼唬了一跳,秦笙看着她,眼底露出一丝迷恋的眼神。
长妤忍不住要往后一退,但是刚刚一退,那秦笙突然一把抓住了她。
长妤最讨厌男子的接触,如果刚才危急关头她可以告诉自己忍受的话,那么现在她根本忍无可忍,而且,她现在也很累!
她一挣,带着些微的怒气:“放开!”
但是很显然秦笙没有完全的清醒,手劲大的吓人,长妤根本挣不脱,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长妤,痴痴的道:“谢小姐,你真美。”
长妤的心里一跳,终于恼怒,但是她微微恼怒的样子落入秦笙眼底,却让他觉得神魂颠倒。
长妤正准备一脚将他给踹开,但是却没有料到秦笙突然抓住她一拽,长妤的身子往下一倒。
秦笙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事。
他的眼珠子落到长妤鲜红的唇上,然后盖了上去。
这样的温暖,这样的柔软,他似乎还想要更深一层的尝试,但是还没来得及,“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就被踢了出去!
长妤毫不犹豫拿起袖子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嘴唇!
要死去死!
被重云那个混蛋亲就够了,莫名其妙的还被这个人亲!
真是……
长妤恨不得将他给杀了!
秦笙被她这样一踢,直接撞到了旁边的树木上,那肩头的长箭被折断,只留了箭头在身体里,而经过长妤毫不留情的一动手,肩头的鲜血又潺潺的流了出来。
秦笙已经彻底的晕了过去。
长妤无奈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只能收拾好,继续去查看秦笙的身体,毕竟刚才那一箭是他挡在自己面前的。
为了防止秦笙像刚才那样莫名其妙的“发疯”,她只能一掌先把秦笙给劈晕了。
秦笙身上的伤口不少,长妤在四周转了转,她对药物一点不通,只能将一些稍微像是药的草给拔起来,然后拿到溪边洗干净了,然后碾碎了走到秦笙的面前。
她剥下他的一点衣服,然后按住箭矢,拔了出来。
昏睡中的秦笙痛得脸色一白,身子一缩,闷哼出声。
血瞬间冒了出来,长妤将那些叶子堵在他的伤口上,按了一会儿,感到血没有那么多了,想要将他的伤口帮助,但是现在又没有什么东西,于是她干脆用那张锦帕包扎在了他的伤口上。
等到伤口好了立马就扔了!
长妤干完这些事,早就一身是汗,她看着秦笙,也不知道这位晋城第一世子是来砸场子还是来帮忙的。
长妤想着,却觉得身上的筋骨莫名的疼,她哪里知道,长妤不管是为她洗髓涤骨还是输送真气,都小心谨慎的维护着她那几乎已经干枯的身体,而近日几乎将前些日子所做的东西毁于一旦,所以现在精力用尽,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休息了一会儿,一张脸的血色却慢慢的退了下去。
然而还没等她休息够,一阵杀气瞬间袭来。
长妤知道,那些人来了。
她心思微微一沉,急忙去抓秦笙,想要逃。
然而一道冷酷的声音已经传来:“谢三小姐这就想走吗?”
长妤看着十几个黑衣人幽灵一般的闪现出来。
她微笑:“是,我是想走。不过,千机阁的诸位,你们既然是杀手组织,我们也来谈谈条件如何?”
为首的黑衣人道:“谢三小姐果然好眼力,我们都换了装束,却依然认得出我们是千机阁的人。”
长妤微笑道:“我不仅知道你们是千机阁的人,还知道请你来杀我的,是我那名义上的姐姐,谢长歌是不是。但是,当然,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所谓的千机阁阁主,肯定还和皇宫中的一位皇子有莫大的干系。不如诸位回去和千机阁阁主打个商量,既然能和谢长歌交易,不如也和我交易如何?”
为首的黑衣人顿时一惊。
她是怎么知道的?!
长妤看见他的反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当日在被劫的那日听到那人戴着面具说话她就有三分的肯定,现在这三分的肯定已经成真。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可惜啊,如此聪明的谢三小姐,无论你说什么,我们今天都必须割了你的脑袋回去交差!”
他说着,挥起了手,手中的刀挥了起来。
长妤现在根本没有丝毫的力气反抗。
但是,就这样死吗?这样的死,对她而言还不如自己割下自己的头颅,免得便宜了这些小人。
她已经在暗地里拼命的提起,做好最后的一拼,哪怕之后她受到的反噬将会令她的情况更加的糟糕。
黑衣人的手甩了出去!
可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伴随这黑衣人的刀刃甩出去的,还有一只手臂。
为首的黑衣人的手臂。
那黑衣人看着自己的手臂就这样消失,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剧痛袭身的时候,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啊!”
他发出一声惨痛的嘶吼!
然后,风静止了,一道更加浓烈的杀气瞬间盖了下来,可是那又不是单纯的杀气,诡异而阴森。
长妤不知道怎的就静下来。
那些黑衣人的脸色明显开始不安,纷纷的缩着靠在一起,他们都是顶尖的杀手,不知道杀过多少人,但是现在,那股随着风渗透而来的气息,强大无匹,笼罩一切,让人肝胆俱裂。
为首的黑衣人急忙挤入那群黑衣人之中。
但是,突然之间,一道鲜血猛地溅了开!
他的头颅竟然从他的脖子飞了起来,然后,咕噜噜滚到地上。
诡异,简直太诡异了!
剩下的人不由全身吓得满身冷汗!
“是人是鬼?!”
长妤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师傅,您就不能不装神弄鬼吗?”
一道低沉优雅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起来:“呵,你这小丫头还没死么?”
长妤觉得这个人的嘴巴实在是该堵上。
然后,不明真相的那些黑衣人就看到一道黑影慢慢的走出来,他全身都笼在一个黑色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