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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打开门,就看到在丫环的陪同下站着的谢长歌。
“二姐,有什么事?”
谢长歌道:“宫里出了一些事,妹妹和我同去如何?”
长妤道:“这夜里,二姐自己去就行了。”
谢长歌笑道:“我相信妹妹啦,一起去吧。”
长妤心里发出一声冷笑,看着那张绝色的脸,道:“好吧。”
——
皇宫内,早就乱成了一团。
太医院的院正流得汗已经比正华帝流得血还多。
数十名太医挤在床前,华皇后看着他们,脸色还算平静。
皇宫向来是每个人都注目的地方,虽然皇上被刺杀的消息还没公之于众出去,但是安插进来的势力已经暴露出来,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往自己的主子报告,于是华皇后刚刚赶到现场不久,那些皇子就陆陆续续的出现在皇宫里。
华皇后看着那些最先出现的皇子,心底不由得摇了摇头。
终究是,难成大器。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将自己的势力全部的暴露,正华帝喜欢掌控,这样告诉他你穿插有眼线在宫里,等他醒了,就算不外放那么皇位也永无可能。
华皇后只是淡淡的瞥一眼,然后就转过了目光。
“陛下怎么样?”她询问。
那个太医一边擦着自己脑袋上的汗一边道:“正在救治,奴才正在救治。”
随后,夏侯晋和夏侯天也赶到,他们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担心之情,但是也只能乖乖的坐在外面。
一盆盆血水被抬了出来,所有人都脸色各异,觉得度日如年,大家绷着身子坐着,夏侯天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现在看来正华帝伤得极重,一旦死了,那么他所做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夏侯晋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他一死,那么这天下无意外的就落入夏侯晋的手中。
他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太子!怎么可能让皇位如此落空!
而此时,也有大臣陆陆续续的来了,夏侯敏本来是坐着,一见走进来的林海就喊了一声:“叔父!”
那林海点了点头,却并不说话。
而此时,谢长歌和长妤也跟着出现在门外。
林海向长妤看了两眼,长妤一看这个“林海”,心里就暗暗摇头,这是什么林海,正根本就是那个段景辞。
重云将帅印都给了他,可见对他十分的信任。
华皇后出来,谢长歌一下子扑了过去:“皇后,舅舅没事吧。”
华皇后摇了摇头:“不要担心。”
长妤心想,看来谢长歌竟然是华皇后通知的,真是有趣。
大家都不敢动,全部站在外面,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只有长妤知道,再过一刻钟的样子,正华帝就会醒来。
但是这一刻钟,对于在场的许多人来说都是煎熬,明明殿外有冷风吹来,但是大家都湿透了一身的衣服。
“皇上醒了。”
太医走了出来,说了一句,已经筋疲力尽。
所有人顿时站了起来,夏侯天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进入内殿,看着榻上的正华帝,尸体还没有移走,宫女的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华皇后走过去,喊了声:“陛下。”
正华帝看着那地上的女尸,低声道:“给我查!”
周听星走了过去,然后弯下腰,看了一下,眼底突然滑过一丝喜色,但是瞬间压了下去。
她抬起了头,对着正华帝道:“陛下,这件事,可能和五皇子有关。”
夏侯晋顿时瞪大了双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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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热,又停电,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天那一千字没办法加上去,然后,大家见谅吧~
第九十三章 :血洗,再见重云()
正华帝躺在榻上,血刚刚止住,若是一般人肯定已经晕了过去,但是在大量的失血之后,他仍然强撑着要去找出凶手。
他看着夏侯林,这个儿子的性格他知道,那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根本无心于皇位。
正华帝看向周听星。
周听星道:“陛下,这个宫女的手臂上刺着一个字‘宁’字,五皇子被赐为宁王,他家里出来的,都有这样一个字。而且,前些日子,刚好就有一批宫女被送了进来,他们都是从各个王府选上来当差的。”
夏侯林当即就呆在当场,他跑到那个宫女面前,看着那张脸,脸色微微一变:“父皇,这,这,这女人确实是儿臣的府里出来的,但是,但是这女人,是四哥送给我的啊!”
立马,“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夏侯天。
夏侯天的身子绷得直,平静的道:“父皇,儿臣怎么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前些天儿臣被人设计,今天又利用五弟来设计我。其心可诛,愿父皇明察。”
正华帝的目光突然一转,看向长妤:“那个长安郡主,你来说说看。”
所有人都看向长妤,心中暗惊,正华帝拿这件事去询问一个女人,难道不是不太妥当?况且这个女人和夏侯天的关系不明不白,前天你就是因为她夏侯天才可以好好的站在这里的。
夏侯天心里也生出几分欢喜来。虽然不知道谢长妤是怎样的人,但是她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长妤走上前:“陛下,小女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当然,如果要想仔细的查查看,只能从这个少女入手,陛下本来便是半生戎装,所以想要伤到陛下,那么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正华帝挥挥手,道:“周听星,你和齐国公一起去查。明天,我腰答案,在此之前,所有人不得离开皇宫。”
“是。”齐国公和周听星同时应答。
两人离开,华皇后便温声道:“陛下,你还是先休息吧。”
正华帝闭上了眼,皇后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于是所有人都退到了殿外。
“皇后。”正华帝喊了一声。
华皇后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一双眼睛温和的看着他:“陛下,不知道有什么事?”
正华帝捂着额头道:“朕,有点疼。”
华皇后走了过去,弯下腰,伸手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温和的像是看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因为疼痛,他所有的力气都在挤压着往外,华皇后的手腕被勒出一片片红痕。
她的眼神依然是温和的:“陛下,要不要臣妾去喊袁天师弄点丹药。”
正华帝摇了摇头:“朕受得住。皇后,你认为是谁?”
华皇后叹了一口气:“陛下,如果臣妾看,绝对不是任何一个皇子。您,毕竟是他们的父亲。”
正华帝嘴角一勾冷笑:“皇家之中,哪里来的亲情。”
华皇后沉默着,轻声道:“陛下,休息一会儿吧。等结果出来了,臣妾叫你。”
正华帝神色舒展开,狠狠的握住华皇后的手腕,睡了过去。
看着这位永远猜忌别人的皇帝抓着她的手睡了过去,她只是淡漠的转了头,看向殿外。
这一夜注定无人入眠。
长妤站在那里,听到外面沙沙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已经下起了雨。
其他的人坐在椅子上,内侍送来茶水和糕点,夏侯晋看着夏侯天,夏侯天瞄着夏侯晋,两个人一个不停的灌着茶水,一个却是一点也不动。
长妤站得靠近门边,殿外冷风夹着雨点扑来,在大殿的红色莲花砖上落下一点点的痕迹。
谢长歌走了过来:“妹妹,你身子弱,别站在这个地方,小心风雨吹着了。”
长妤看着谢长歌,她神色意外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慌张,就算她对正华帝没有半点的亲情,但是她现在的所有,都是依仗的正华帝,如果正华帝真的出了意外,她的地位就完全没有了。
“二姐不担心吗?”长妤问。
谢长歌眼底有种奇怪的光:“担心什么?舅舅洪福齐天,没有到时间永远也不会死。”
她说完悠然转身,然后踏入殿内。
长妤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咀嚼着那一句“没有到时间永远也不会死”,难道,她知道正华帝什么时候死吗?
她垂下了眼眸,但是感到一道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不由抬眼看去,却是夏侯天。
长妤冷冷的看着他,夏侯天心底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安。
时间就这样过去,天色慢慢的转明,然后,殿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坐着的人“刷”的一声全部站了起来。
周听星和齐国公进入殿内,两人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但是脸色却截然不同,一个面色沉稳但是却看得出掩不住的喜悦,另一个皱着眉头,脸色犹如死灰。
夏侯天看着齐国公的脸色顿时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不好!
而这个时候,华皇后却扶着正华帝走了出来。
正华帝的目光何等锐利,看到齐国公的神色就立马扫向了夏侯天,夏侯天一下子跪倒在地:“父皇,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件事!”
正华帝冷笑道:“你一向心于皇位我也是知道,这无可厚非,但是,你这个孽子,竟然敢大逆不道!”
他说着根本不等夏侯天说话,就转向周听星,道:“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周听星道:“回禀陛下,我将那宫女的尸体带走,回到四皇子的府邸中打探。这个宫女确实是四皇子府中的。而且,这位宫女刺杀的武器,也是四皇子府中最有名的天机刃,除了四皇子亲授,别人根本拿不到,而我们询问了打造这兵器的匠师,一共五把,而四皇子,你记录在册的只有四把,还有一把在哪里?我们又循着地方找到了这位宫女,这位宫女当年是画舫的卖艺不卖身的,被你四皇子看重花重金买下的,别人都以为四皇子你是因为美色,但是现在看来却不像啊。而且,我们刚好查探到,当初五皇子府中挑选人进宫的那位嬷嬷,也是你四皇子送给五皇子的。这样种种迹象都指向你四皇子,不知道四皇子还有什么话想说。”
夏侯天一听,看向齐国公,但是齐国公却根本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他亲自调查,认为夏侯天不会做这些傻事,但是到了后来,他都忍不住相信。
夏侯天急忙道:“父皇,父皇!儿臣绝对没有……”
“你给我闭嘴!”正华帝一甩手,然后疲惫的道,“先把夏侯天押入死牢再说。”
夏侯天一听,只觉得脑袋一蒙,就凭这些,就判定了他的死刑吗?他不甘!
长妤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这个时候,正华帝要的根本就不是真相,而是必须有一个凶手出来,不管是夏侯天还是夏侯晋,只要出来,才能消了他的疑心。
他曾经的上位就费尽心思,弑兄杀弟,所以,这些在他看来才是正常的。
殿外的侍卫迅速的进来,然后一把按住夏侯天,将他带了出去。
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还看了长妤一眼。
夏侯天被押走之后,正华帝就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长歌,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谢长歌微笑着走了过去。
长妤只能陪着众人一同出去。
她坐上来时的马车,往回赶,走了一段路,却听到马蹄声响了起来,然后,她听到帘子外秦笙的声音:“谢小姐。”
长妤没有掀开车帘,只是道:“秦世子不必多问,因为,我无能为力。”
秦笙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下意识的就相信这个少女,认为她能够解决。
他只好停下了马。
雨水浇下来,他心中不知为何涌起失落。
夏侯天这一倒,虽然齐国公府受到的打击并没有那么大,但是为了稳定根基,他就必须马上和周敏儿成亲。
但是,这又如何呢?本来就是他的路。
长妤坐在马车内走远,心底不由浮起一丝莫名的感觉来,她掀开帘子,往后一看,隔得老远,却依旧看见那匹马站在那里。
她放下帘子,然后任凭马车往前走去。
不知道重云现在在哪里。
——
一盏烛火摇曳,周听星看着夏侯晋,美丽的一张脸半隐半现:“你说,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夏侯晋沉吟:“我也觉得奇怪。那日设计他都让他逃脱了,如果他因为那件事被父皇舍弃了还好,但是他从中逃脱,按理说在父皇那里更应该有些好感,这样对他更有利。他不会傻到去刺杀父皇。可是现在,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其他的几个皇子又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机会,所以我才感到奇怪。”
周听星犹豫道:“会不会是夏侯天自己设的局?”
夏侯晋摇着头:“不会,对于对手,要比了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