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默的出谋划策,这铺面而来的太平盛世的气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而陈默在和百官酒过三巡之后,突然看到春香疾步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后,陈默匆匆向阮玲告了一声嘴,快速离去。
城东边突然发生了一桩匪夷所思的命案,在众人欢宴的时候,京畿太守还是在尽职尽责地保卫大家的安全,本来不想打扰陈默,但是一想到默公主曾经说过,一有不能解决的案子,一定要立马来找她后,也便禀告了春香姑娘,却没想到陈默还真的就放下宴会,匆匆而来。
当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陈默才揉了揉额角,从自己的停尸房里走了出来,却没想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窝在她的门边。
陈默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倒是被绊了一脚,等到精神集中起来,才借着晨曦的日光,看清楚了来人――不是谢昭,又是哪个?
谢昭感觉到自己被人“踢”了一下,抱着酒坛子的手一松,弹身跳起,当还带着酒意的眼睛看到是陈默的时候,突然像小兽般呜咽一声,一把将陈默扯入怀中。
陈默猝不及防,鼻子狠狠地撞到了谢昭坚实的胸膛上,顿时鼻子就是一酸。
“臭丫头,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爷给你写了多少封信,为什么一封都不回?为什么?”谢昭喷着酒气的头埋在陈默的颈脖处,让陈默裸露在外的修长脖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谢昭,你醉了,快回去睡觉吧。”陈默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僵硬地想拍拍谢昭的背脊,却又停在了半空中,最后只能如此无奈道。
谢昭原本有五分的醉意,可是见到陈默的时候已经去了三分,如今说了两句话,神智也慢慢地就回笼了。
猛地抬起头来,双手捧住陈默的脸,美丽的凤眼深情地望着这张他朝思暮想的绝美小脸,忍不住开始倾吐起自己的思念:“臭丫头,你想不想小爷?小爷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想的,这里都会痛。”
谢昭拉起陈默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哪里跳动地激烈的心脏,证明着这一刻,谢昭的心情有多么激动。
陈默花瓣般的嘴唇张了张,看着谢昭那张在她面前变得更加耀目的脸,看着他深情的双眼,她的心也猛地开始狂跳起来。
在这一刻,陈默甚至有些羞惭,她觉得,是她配不上谢昭。
配不上他赤诚的心;
配不上他火热的单纯;
配不上他为她的改变;
配不上他的等候;
配不上他的思念
一年多的时间,她心中从来没有忘记过柳乘风;一年多的时间,她慢慢看清了自己的心;一年多的时间,那两个人不断地在守候着她,关心着她;最终,她居然得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她,谁都放不下。
陈默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这样的女人!
这样的自己,让她直觉地想要逃避。
可是此刻看着谢昭那充满期待的眼神,陈默还是点了头――就算无法做决定,可是她没有办法说谎。
谢昭每一封信,她都好好地放在自己床头的匣子里,每次夜深人静,做完了一天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拿出来阅读,三十多封信,每一封都读了数十遍。
没有担忧过他的安危吗?不是的,只要一有谢昭的线报,她都要第一个查看;没有想过回信吗?不是的,每一封她都有回复,只是从来没有寄出去过。
可是此刻,谢昭站在她的面前,她发现,对他说谎,是那么难的一件事情,所以,陈默点头了。
甚至于,她的眼眶中开始微微泛着水光,那些日日夜夜的担忧,终于不用再承受。
明明是那么坚强果敢的一个人,此刻,却开始变得脆弱。
谢昭的凤眼中一下子绽出了万丈光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瞳孔一阵紧缩,猛地捧住陈默的头,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谢昭的吻,就像他的人一般,火热赤诚,似乎要将那么久的思念都倾注于这个吻上,舌头迅速地扫荡过陈默小嘴中的每一处,将她花瓣般的嘴唇吻了又吻,仿佛怎么都吻不够。
陈默一开始愣了几秒,等到反应过来,第一个动作居然不是推开谢昭,而是非常诚实地紧紧抱住谢昭的后腰,狠狠地回吻过去,陈默不会接吻,甚至是咬着谢昭的嘴唇,将她隐藏在她面部表情中的不安、害怕、恐惧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谁能知道,有多少次午夜梦回,谢昭就像柳乘风一般,永远地躺在了地下,再也无法和她说话;谁能知道,有多少次,陈默都是在噩梦中猛地惊醒,口中却是叫着谢昭的名字。
这些不安,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让她终于可以感受到谢昭实实在在的存在!
就在两人都难分难舍之际,原本熟门熟路地走到“陈氏医馆”的后院,准备取出自己的医箱的沈南之,一下子看到了谢昭拥吻陈默的画面,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小小子!居然敢亲我的小美人!”一声大喝,顿时止住了陈默和谢昭的动作,还没等谢昭反应过来,一道白色的人影就急速而来,飞快地将谢昭打到在地!
沈南之过去总是以花花公子的形象示人,可是自从认定了陈默之后,一改过去的作风,对其他女子简直就是目不斜视,在工作上更是兢兢业业,和陈默共同创出了不少新药,可是抓耳挠腮地想和陈默更进一步,却总是不得要领。
似乎,过去万花丛中过的经验,到了陈默那里,完全是不管用的,就是想逗陈默笑一下,也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更让沈南之愤恨的是,那个大冰块夏侯珏还每每和他作对,每次当他要对陈默展开攻势的时候,他却总有这样那样的案子,将陈默请过去帮忙,气得沈南之心肝脾肺没一样不疼的。
若这也就罢了,毕竟陈默对夏侯珏也没有太多地假以颜色,最多两个人算是平等,而且他也渐渐感觉到,陈默对他们两个的心防也越来越轻。
可是这谢昭倒好,才回来一天,两个人就亲上了,这怎么叫沈南之受的了,顿时就开始暴走了。
谢昭迅速地爬起来,一看是沈南之,顿时也是满腔怒火――要不是当时这人骗他去了军营,他何须和陈默分开那么长时间,让她受那么多苦!虽然经历了军营的磨难,谢昭确实成长了很多,可是此刻看到沈南之,谢昭可没有半点感谢他的意思,他可听他母妃说了不少这沈南之一年来对陈默干的“好事”,这次情敌相见,自然分外眼红!于是便也拎起拳头就揍了起来。
“有本事你丫的别用内力!”谢昭打了一个空,忍不住怒火冲天地咆哮道!
“不用就不用!当老子怕你啊!”沈南之妖娆的桃花眼中此刻都能喷的出火来,狠狠地瞪向谢昭,此刻哪里还有一点翩翩浪子的风范,早就打红了眼。
可惜一不用内力,对上在沙场上几番生死的谢昭,还真是架不住他,被谢昭一通狠揍。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道冰寒的声音在两人身侧响起,夏侯珏抱着绣春刀,狭长的双眸中透着不解。
“啊!”沈南之又受了谢昭一拳,忍不住冲着夏侯珏咆哮道:“你居然还在那边看白戏!你知不知道刚刚那小子亲了我的小美人!”
原本还在那边乐的看戏的夏侯珏,瞬间气势一凛,双目沉沉地看向陈默,却发现陈默并没有反驳,而且此刻的脸色是相当的难看。
夏侯珏凭着自己敏锐的感觉,立即知道了刚刚沈南之所言非虚,“砰”地一声仍下了绣春刀,瞬间加入了战斗!
谢昭天生神力,而那两人又是以一打二,倒是一时间三人战成了平手。
“轰隆”一声,院子里的花架倒了下来。
“哗啦啦”几声,放在药材的麻袋全都倒了下来。
“卡擦擦”三声,几株陈默栽的药用树苗全都折断。
“你们都给我停下!”陈默看三人越打越拼命,越打越不像样,忍不住冲着几人怒吼道。
可是早就打成一团的三人,哪里还听得见陈默的喊话,继续照打不误!
陈默气得发抖――这三人是想把她这里拆了吗?!
“嘭”地一声,陈默狠狠地关上了实验室的门,将这三人关在了门外:想打就打个够!打死拉倒,清净!
陈默重重的摔门声,终于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三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俱都冷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沈南之死死地捂住自己潋滟的桃花眼,现在这一团青黑,他风度翩翩的形象全毁了,都是那该死的谢昭,那个夏侯珏居然还暗中出手,也打了他几拳,别以为他不知道!
而谢昭和夏侯珏两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个捂住自己的后腰,一个瘸着腿,纷纷离开了“陈氏医馆”。
至此之后,这“陈氏医馆”就开始热闹起来,今天指挥使大人邀请默公主验尸办案,恨不得上京都多几宗案子才好,甚至调集了西岚国各地的神秘谋杀案;那边沈南之天天拉着陈默询问药方、诊治疑难杂症,改良新药,简直比她这个东家还对医馆的事业伤心;更狠的则是谢昭,陈默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她刚一说要什么,立即就给她买过来,原本心高气傲的小霸王,现在可怎么都拉的下脸,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陈氏医馆”一度鸡飞狗跳,成为上京都让人最津津乐道的话题,甚至地下赌坊里都下起了赌注,看看谁能成为他们默公主的夫君。
就连阮玲都找陈默谈了几次,甚至笑着打趣陈默,让她全都收了得了,反正他们西岚历史上,多夫的公主多了去了,也不差陈默一个。
可是,全收了?一想到家里天天鸡飞蛋打的情形,陈默立即抖了抖身子――还是算了吧。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在这样平淡却又有些吵闹的日子里,很快又到了新一年的八月初十。
陈默提前半个月就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这次她拒绝了沈南之等人的护送,只带着两名青阳高手一同出发。
谢昭三人自然知道她是要去哪里,心中顿时都有些不自在和难受,但是又都没有权利说什么,夏侯珏更是眸色更深,陈默离去时,只是紧紧地握了握陈默的手,低声道:“他身前最是喜欢吃”天瑞斋“的桂花酥。”
陈默“嗯”了一声后,便转身登上马车而去。
三人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俱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上京都中,因为陈默的离去,倒一下陷入了平静之中。
东昌国,千叶都皇宫,尚书房。
“大皇子殿下,今天的课可都听懂了?”一道温雅的声音响起,身穿藏青色文士官服的年轻人站在东昌国的大皇子殿下面前,轻声问道。
大皇子殿下今年刚满十岁,年岁虽小,但已经颇为老成。
他是端木清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说来端木清这人也迫是可惜,筹谋了小半辈子,好好地当上了皇帝,以为可以享受皇帝的尊荣了,谁知道突生恶疾、身体每况愈下,如今更是卧病不起。
此时更是早早地立大皇子为太子,由太子监国。
大皇子就算再怎么老成,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子,又怎么可能真的抵挡地了朝廷中虎视眈眈的那**猾臣子呢?
也幸好端木清还算是个唯才是用之人,一年前的科举中,选出了身家清白的贫民子弟池少初为那一年的庄状元,从从五品的翰林,到如今正二品的太子太傅,上升速度之快,恐怕无人能及。
而且,这个池少初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文采风流、智谋无双,在朝堂上更是翻手云、覆手雨,因为他和各个利益集团都没有关系,反而让端木清更加相信于他,说是太子太傅,其实如今已经把持了东昌国的权柄,是个实实在在的当朝第一权臣。
大皇子听了池少初的问话,立即恭敬地点了点头。
池少初的脸上勾勒起一丝温和的笑意,瞬间竟然让大皇子看呆了,直到自己的太傅走远了,才渐渐地回过神来。
天哪,为何每次太傅笑起来,都让人觉得这么好看,这个世界上,居然有男子长得像太傅这般!简直就像是上天的恩赐。
对于已经能很清晰地辨别美丑的大皇子来说,池太傅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没有之一。
可是没有知道的是,在一年半前,这个俊美无匹的池太傅还是一个人见人厌的,傻子。
是的,没有听错,就是傻子。
池少初的本家住在荥阳城,那里正好是碧珠湖的下游。
有一天,池少初的母亲池先情外出浣衣,洗着洗着,突然发现从上游冲下来什么东西将自己的衣服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