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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寻被他一句‘贤惠’说得,脸微红。
卓天上前,抓起她的手,“可不能小看这沙蛛,被它咬一口,这手要肿三天。喏,这药对愈合虫咬有奇效,可是我行走沙漠的必备品。”
做药材生意的,果然是不同。这身上随便一搜,就是各种瓶罐。
他一边给她涂药,一边絮叨道,“对了,蚕蛛酒很烈,喝多了伤身。”
“你很懂这个吗?那……胃不好,要怎么治?”以前受伤,师父也是如此给他涂药,如此不厌其烦地嘱咐,墨寻有些贪恋这样的感觉,痴痴凝着他手上的动作。
“怎么个不好法?”
“常常会痛,而且不能食凉、辛的食物,甜的也只能吃一点点儿……”墨寻蹙眉想着,自己能想到的他平日饮食中的症状。
“穆公子?”
墨寻一赦,这都听的出来?
“嗯,是他。”
“我是说他就在你身后。”卓天敲下她的脑袋,把药收收好。
墨寻慌忙回头,就看连城裔果然正站在她的身后——
“二位,慢聊,失陪。”
卓天走前,特意在她耳朵小声嘀咕了句,“看这火气不小,如果墨姑娘需要败火的药可以找我。”
“他是你师父?”
淡瞥着他的背影,连城裔忽然问。
“嗯?不是啊,我师父已经不在了。只是他的容貌与师父甚像,我见到他就像看到了师父……”
“师父?”
他语气间,莫名透着一股酸酸地冷讽,“既是师父,那就是可以做你父亲的人。这都能认错?”
什么意思?
墨寻急急追他,连城裔却始终冷面不打算理她。
“明日一早我们就走。”
大概是被她问得急了,连城裔冷冷地丢出这句话。
“一早?”
因为正午太阳毒辣,卓天的人要在黄昏时分离开,夜里赶路,“那我们不等卓天他们?在荒沙之中迷路了可怎么办?我们得找人领路啊——”
“明日一早,玄女村会有人去月城内贩卖东西,我们随他们一起走便可。”
“可玄女村的村民,对我们还敌意未消啊!他们万一把我们故意领到别处怎么办?”
“墨锦欢,本王说一早就一早走。”
连城裔如此定夺,拂袖离开。
“喂,你生气了?我出来前还好好的,是因为……”
墨寻追上他,猜测地道,“是因为卓天给我上药吗?连城裔,你是在吃醋吗?”
大约是太过诧异,又有些喜悦,墨寻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高喊出口的,连城裔蓦地顿住脚,回头怒视她,“吃醋?就凭你!呵!”
“凭我怎么了?”
墨寻嗔怪,心里却忍不住微微地跳,“你这样怪里怪气,还说自己不是在吃醋!”
“墨锦欢,收拾好你的东西,本王说一早就一早离开。”连城裔似是厌烦极了她所说的话,挣开她的手,离去。
“简直不可理喻!”
跳脚归跳脚,墨寻的心里却忍不住甜丝丝的。
居然吃醋了,这别扭的啊!
……
一晚上,墨寻燃着灯都没有睡。
连城裔几次瞥看过去,都看到她伏在桌前,急急写着什么。
桌上扑着一张羊皮,还有疯凤作灯裁剪下的废纸料,洋洋洒洒扑了一桌,她研究得也专心,连他起身,又睡下都没有警觉。
倒是大早上的时候,看她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还微微地打着鼾。
睡相真丑。
如今的她,脸上没有遮戴任何东西,就这样看上去……更是丑得难以入目。
哼,吃醋!
连城裔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呼吸不得畅,墨寻微微地张嘴,样子滑稽极了。
墨寻迷迷糊糊地醒来,就看到连城裔微俯着身子,在捉弄她。
“你……”
话没说完,就听到门口有动静,连城裔出了门,外厢的疯凤已经将人迎了进来,是卓天。
“听说你们现在就要走?还好我来得及时。”
卓天说着,朝墨寻走了过来,将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交给她。
“夫人,人生得以相遇便是缘份。女子容貌男儿恩色。我家母亲是个颇懂医理之人,又很爱美,这是她有此脸上生痘,研制出的药,对付各种疮痍只需一点,也是我商行江湖的秘方。希望对夫人会有所帮助。”
墨寻把东西接过来,左右看着。
他侧目看了眼墨寻还坐在椅子上,脸上明显有睡觉中硌出的痕迹,忽然一笑,“怎么?昨晚没能上chuang睡觉么?还以为你是个悍的,想不到却是被欺压的那个。”
他俯身,回头在她耳边小声地道,“你家夫君好似是个醋桶子,该是个会疼惜人的男子。”
“……”
送走卓天后,墨寻将那绘制好的羊皮交给连城裔,“喏,你看看怎么样?”
连城裔将东西接过,才看过一眼,眉心便不由一凛。
这羊皮上用墨笔所书的,正是如何破解戊奴之法——先是讲戊奴的军队,尤其是他们的骑兵所采用的攻击战术,再是讲骑兵在攻击时的弱点和破绽,后是讲燕苍如今的劣势,该采用怎样地布局来对抗戊奴,包括布置长枪队,精简骑兵,钉掌的马匹,粮草和地势方面,细致入微,各个方位全部都有考虑到,而且每个问题都是一针见血地准确无误。
如今戊奴连夺两城,正是全军最骄傲、松懈的时候,突击其后方,尤其是粮草必能一举成功。
粮草一失,对于将物资食物看得集中的戊奴人来说,无疑是致命地打击,军心必乱。
再来是燕苍左右两翼改掉原本的布局,一方包围,一方直戳对方正心,长枪队全副武装对付骑兵,精良地弓箭手外围射击,由原来地分散到现在地会聚,有目的地出击来确保主攻部队的万无一失……
这想法,大胆而缜密。
而能够想出此法的人,心思必当如冰雪通透。
这墨锦欢,倒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一路将羊皮上的字看过,连城裔才抬起头,“想法不错。若实行之人配合地好,想来效果必是不错。”
“就只是不错?”
墨寻得意洋洋地伸着懒腰站起身来——
想她当初在战壕里趴着扮死尸,探看敌情,闷在艳关楼里画图,研究地势和对抗的策略,零零散散不知废掉多少脑力,昨晚又是一夜没合眼,这些,在他眼里就只换来句不错。
不过,这男人的要求一贯地高。
能够让他震上一震,刮目相看,也总算是没有白费心血啊!
“只不过,这布局虽好,但稍有差池便会全军覆没。”
连城裔将东西摔回她怀中,“不宜为用。”
墨寻诧异地看他,“什么意思?”
“你以为,这些你管得了吗?你以为戊奴此次为什么而战?”
连城裔回眸静盯着她的眼眸,唇边泛起一丝冷笑,“你那个战神一样存在的父亲都死于非命,墨锦欢,你当自己是谁?除非,你说自己所想的方法是你父亲当年战胜戊奴骑兵时所用,他们才会用。可你敢吗?”
墨寻静愣,是的,她不敢。
如果主意是她出的,即便战胜了戊奴,那皇帝也定会暗地里杀了她。
“那,那你可以说主意是你出的啊……”
连城裔唇边的笑意愈发地凉薄,尽是讽刺地看着她。
墨寻缓缓反应过来。
她不行,他这个所谓的王爷,自然更不该想出这主意。
“啪”地一声,门外忽然传来碎响。
她急急出去,就看正在给她们收拾水和食物的疯凤,正蹲在桌脚边捡地上的碎渣。
“我的药……”
墨寻扑过去,疯凤苦脸十分内疚地看她——
那药,她本来是打算给她装在包袱里放放好的,没想到一个失手给打碎了。
“怎么办,连城裔……”
墨寻抬头,本来想向连城裔诉一下苦,却看他唇角弯弯,明白投给她一个眼神——碎得好!
……
两天一夜的路,回到月城之时,便听到了一个让人振奋地消息——
五日前,燕苍大军进攻戊奴,三日前已成功收复戊奴。
只是不知是否巧合,燕苍大军击退戊奴所使用的战略方法,竟与墨寻所想到的完全一样。
事后打听过,墨寻才知道……出这主意的,是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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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与他一赌1你我要定了()
的连成翩。
对方捂着被她撞得快要裂开的胸肺,话还没问出来,反被她怒声呵着,“看什么?没见过女人么?”
连成翩被她一句话噎得,直瞪眼。
“四哥,四嫂怎么了?”
看她跑远,连成翩几步过来,“披头散发,弄得跟个疯子似的?还哭啼啼的?你惹她伤心了?”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地人影已飞奔而去——
腰间一疼,翻腾在胸地感觉,让她一下清醒自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是他——
“放我下来!”
她压着胸口的不适,捶打他的硬实的肩。
他无动于衷。
他将她一路扛回营地,脚下飞快——
此时燕苍的军营内,一片地欢乐喜庆,歌声、酒声弥漫不断。
她在他的肩头趴着,散乱地头发一直垂到他的腰腹下方,就像个巨型地木偶一样。
偶尔一个兵丁偷瞄过来,映在墨寻的瞳孔里,都是被吓一跳的表情。
帐子内的灯光很模糊,他把她直接摁在几案前——
给她……梳头。
一下一下,开始动作很大,直到墨寻因为扯了发丝,轻嘶一声,他的动作明显缓下来,小心翼翼,很是笨拙,却又透着那么一丝丝地……温柔。
眼泪涌满了眼眶,睑内酸酸涩涩地痛着。
墨寻吸吸鼻子,“你这算是道歉吗?”
“你不是很骄傲做本王的正妃?本王给你做!但你休想是这样不修边幅地样子!今日还只是小九一个见到,墨锦欢,不许再有下次。”
他的声音很僵,冷冷地透着一股寒气,一如同他绷得直直地身体,“本王的正妃可以丑,但绝不能是个邋遢的疯婆子!”
墨寻再次吸着鼻子,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可是我没有玉冠了,那坏掉了。还有,我不要束女子的发髻。我今天穿的男装,女子发髻跟我的衣服配在一起,会很怪,啊——”
她的头发被那梳子猛地拽掉一缕,带动整个头皮都痛。
墨寻乖乖闭上嘴,连城裔弯了弯嘴角。
从未给人梳过发,他握着木梳的方式都有些别扭,手腕往内侧弯着,不一会儿就僵硬了。
墨寻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地小铜镜——
自那次她在他面前露出那丑容之后,她便习惯随身带着一个这东西,她害怕自己再让他看到那副丑样子……即便,女不能为悦己者容,也断不能让他瞧到她最丑的时刻。
铜镜中,他冷面遮颜,露出的眼眸紧随着那木梳移动,深柔地视线好像掉进了她的发丝间,活动的手指有些粗笨,但是看得出来,十分用心。
她斜了斜小镜,镜中便出现了一高一低相互依俯地两个人:
与他不同,墨寻能够清楚看到自己的样子,笑得温暖而缠绵,又有点花痴的样子。
她回来后,她便从不白手里把解药拿来了。
如今的墨寻顶着的依然是墨锦欢从前的那张脸,美丽地容颜也依然被隐藏着。
墨寻忽然就想把他脸上的面具揭开,把自己最外的这层皮肤去掉……
他那般容颜,再加上她的绝色,二人这样在一起,该是什么样子呢?
她笑,遐想无限。
不过她脸上这层皮,可是要遇火才能揭开的。
火……
墨寻四下瞟了一眼,目光落在那煮酒的火盆上,上面地碳头还烧的旺。
不如等下,去尝尝……飞蛾扑火地滋味?
“好了。”
偏冷地声音蓦地入耳,墨寻反应过来,看着小镜中的自己:
虽然那髻角不是很正,但绑得也是一丝不苟,毕竟对于连城裔不能要求太高。
这技术,已经很可以了。
穿发髻地玉冠,换成了一条紫色地缎带,宽宽地布巾绑在黑发间,映衬地发丝更为细润紧密。
“很好看。”
墨寻把头点得如小鸡捣米,弯着眉眼对着他嬉笑。
连城裔眼睫微动,左手轻轻一抬,那梳子被他划过弧线掷紧了刚墨寻一直在观察的火炭之中——
墨寻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