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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连城瑾在连城炀来之前交给他的。
连城炀再失一成。
……
凉爽微风,枫叶正红。
连城璧这次突然召集所有人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宫中的气氛最近压抑而肃谧,路上地婢女太监行色匆匆,也全都十分谨慎。
“想不到这宫里,还有这么美的时候!”
弯弯曲曲地碎石小路上,墨寻一袭锦袍翠羽红衫,却并未被四周气氛影响,灵动快走地身影偶尔几步跳蹦,好似融入在这副美景中。
连城裔一身浓墨沉黑,在她身后一步一步地紧跟着,淡看着那片片红枫,并未言语。
“如果我说不行呢?”
前面是一处转阁碧湖,他们还未走入,便听到声音——是个女子细语软言地笑声,听上去温和又不失慧黠。
这声音听上去并不熟悉,但在这宫里能够自称为‘我’的女人,她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那,你便陪本王一直在这候着吧!皇兄什么时候召见,什么时候再放你离开!”
这男人的声音倒是好像……
往前快走了两步,下意识地踮脚去看,却被连城裔从后用力敲了下头,“小心被人逮到。”
他话音才落,便听到连城瑾地询问,“是谁在那里?”
墨寻回头朝他皱皱鼻子,用眼神瞪他——你大爷若是不出声,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连城裔已走了出,一只手还将她从隐秘地树墙之后带了出来——
“见过十三皇叔。我与欢儿入宫赴宴,特意挑了条僻静地路走,没想到扰了十三皇叔的雅兴。”他朝连城瑾行个礼,话虽在道歉没错,样子却丝毫看不出有愧疚地意思。
连城瑾一笑,视线越过他,落到墨锦欢的身上,“身子好了吗?”
想着上次便是他救了她,墨寻连连点头,“上次的事,锦欢还没谢过聿亲王。”
“没事就好。你既然嫁给了裔儿,便随他一起称呼我一声十三皇叔吧。”连城瑾说着,牵起身边女子的手,给她介绍道,“小四,连城裔。墨锦欢,墨翼将军的女儿。。”
女子抬眸看他二人一眼,微微俯身行礼,“小女季堇凉,见过穆王,穆王妃。”
她容貌清韵,神容也是十分动人,行礼说话都是端庄大方,且难得的是,只初次见面听了连城瑾地简单介绍,便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可见心思亦是慧如冰雪。
“季堇凉……”
墨寻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我的堇字是蓝堇花的堇,没有字边,爹爹希望我可以同此花一般漂亮。”
她朝墨寻微微一笑,“我与姐姐的名字里恰好都有一个jin字,虽同音不同字,但也实属缘分。”
墨寻一愣,也朝她一笑。
“记得你初次见到本王时,也是这样说得……”连城瑾微微凝眉看她,“如此说来,你我与欢儿三人,岂不是很有缘分?”
他言语间,不难听出淡淡地宠溺。
墨寻看一眼二人依然紧握的手,微微有些羡慕。
连城瑾因腿脚不便,走得缓慢,季堇凉便一步一步地扶着他,两人偶尔说笑,在这一片枫树映衬下,犹如一对璧人,看着真是惹眼。
墨寻心里又是一热,身边的男人脚步依然,似乎并没有被人影响。
走了两步,她忽然微蹙小眉,似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连城裔侧眸看她,“怎么了?”
墨寻摇头,想了想还是与他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季姑娘明明是第一次见我就称呼我为姐姐,她怎么知道我比她大?看着和我也差不多啊……”
连城裔微一扬眉,“你都已经嫁人了,难道还会比她小么?”
这是什么逻辑?
墨寻白他。
“她既是知道你名中是哪个锦字,知道你的年龄又有何奇怪?”
连城裔淡淡一声,然后伸手抓起了她的手,“时间不早了,走吧。”
掌心一温,十指紧扣。
他的手掌很干燥,薄薄地一层茧是平日拿剑磨出来的,就这样包着她的手,格外地用力。
脚下的落叶踩得咯吱咯吱响,墨寻的手臂一下一下甩了起来,心情忽然很好。
……
大殿内,除了众妃嫔,众公主,连成翩,连城炀,甚至连城迟与连诚信都在。
这阵仗可不小啊!
墨寻不禁开始纳闷,这连城璧是在搞什么?
经过这些时日的忧心劳思,连城璧地头发已然白掉,墨寻看得亦是触目惊心。
上次见他到今,不过短短半个多月……一个人,竟然可以老的这样快。
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明明整张脸的底蕴都是苍白的,却唯独双颊微微地泛红,这身体看着像是恢复了,但墨寻却莫名觉得,更像是回光返照。
那张真人也是随在身边贴身伺候着,连城璧今日的精神,却是十分不错。
一来,便迫不及待地挥手招了季堇凉过去,给她在他的下首赐了一个位子——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地喜欢季堇凉。
就连连城筠也有些微微地吃醋,“父皇,筠儿知道您是念着季叔父,才对堇凉这般好。若不然,筠儿真得要吃醋呢!”
连城璧被她说得朗声一笑,心情一时间似是大好。
连城筠身为三公主,居然直接称呼季长河为叔父,而连城璧亦没有半分指责她的意思,足可见……这季长河在连城璧心中的分量,此人的智慧有多深。
墨寻这才真正有些明白景妃当日的话——大家都是辅主的功臣,即便是文武不同,但墨翼若是有季长河一半地聪明,在皇帝面前知进退,明臣礼,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他的女儿……大概也不会是如今这么招人嫌吧。
连城炀起身朝季堇凉敬了一杯酒,大意是为当初错认他们的事情谢罪。
季堇凉也是落落大方地表示无妨,并整杯酒满饮而下。
连城炀赞赏过她的大度,又道,“对了,季姑娘。十三皇叔曾说,您还有一哥哥,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季堇凉的神色,却是一下落寞,“家兄,家兄……”
倒是堂上传来连城璧的声音,“混账东西!”
连城炀一慌,忙地伏地叩首。
“当年建安郡动荡,又恰逢洪灾泛滥,堇凉的兄长便在那时与她失散,如今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城瑾声音淡淡,殿上立即响起一片唏嘘惋惜声。
梁贤妃忙安慰了季堇凉两句,趁机将连城炀唤回了位子。
连城璧的身子到底是不如前,只一会儿地功夫便有些喘息不畅,连城筠与妃嫔们都劝他离席,连城璧却摆手拒绝,并宣人入了宫殿。
竟然是……连城绝。
墨发华服,还是那般风流倜傥、桀骜不羁地模样,大摇大摆地入宫,行礼,入席。
若硬要说其与往前有何差别,大约就是今日入宫,没带姬妾。
完全不像是……被皇帝下令追杀的那个罪逆孽子。
连城绝出现的时候,墨寻清晰地感觉到身边原来一直在淡淡饮酒的连城裔,蓦地捏紧了酒盏——
面具遮掩下的神色,她看不到,但她知道他的情绪起伏,只在那一瞬间,之后……便又恢复如常,仍是无动于衷的自顾饮酒。
墨寻的视线却是紧紧盯着连城绝,而连城绝落座后的第一个视线便是投到她身上来得——
四目相对,他抬起一端的眉,如斯媚眼尽显轻佻。
墨寻嫌弃地蹙眉,撇开眼,他噙起唇角一笑,继而玩世不恭。
与她一样,所有人都诧异连城绝地忽然到来——且是连城璧将他召回。
尤其是连城炀,看到连城绝地一瞬,那神色几乎是一下大悸——连城绝是他从小就嫉妒的,隐忍多年,终于给了其致命地一击,这连城绝……怎还能够轻轻松松地就被宣了回?
而他,竟没有得到丝毫地消息?
不由地看向殿上——连城璧地心思,是如此难猜。
“堇凉,朕当年与长河、墨翼三人经生历死,情同兄弟。如今,他二人都已去了,朕大概也时日不多了……”
连城璧地声音沉哑,气息不长也不稳,却仍是威严无比,“朕当初允诺墨翼,锦欢所嫁之人必是皇子!任她在众皇子之中挑选夫婿,后虽出了些差子,但锦欢与裔儿的感情还算不错,也可慰劳墨翼的在天之灵了。”
连城璧地视线在她身上淡淡掠过,墨寻心里咯噔一跳——
果然,就听连城璧继续道,“于你,朕自然也不能差了这份恩情。”
111:用情至深为嫁他()
果然,就听连城璧继续道,“于你,朕自然也不能差了这份恩情。”
他此音一摞,殿内的气息一下凝重,身边的连城裔也是止了酒筹。
大约此时所有人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被贬为庶人的太子会出现在殿上,原该关着禁闭的连城迟会出现在殿上,就连连城绝这个罪不可赦地逆子,亦被宣了来!
该到的,不该到的……今日全部集齐在这里妲。
“朕今日召集所有皇子聚在这堂上,便是要代你父亲为你做主,朕的这些皇儿们,今日无论你看上谁,朕便将你许配于其正妃之位。届时,风光大嫁,绝不输我筠儿当年。”
连城璧的声音薄淡,却一下敲击在了众人的心头上——
遥想当年,连城筠身为连城璧最疼宠的女儿,嫁得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义阳王之子风濂,二人的婚礼十里长街,遍地花开,是何等得风光华耀。‘
连城璧今日竟许季堇凉绝不输三公主,可见季堇凉如今在连城璧心中的分量窀!
而他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其中厉害,自也是不言而喻——季堇凉今日选了谁,皇帝心中的那杆天平便会偏向谁,这一点,几乎毋庸置疑。
“皇上,臣女……”
似是知晓季堇凉要说推托之词,连城璧摆手打断她,“你父亲当日辞官而去,我甚至没赐他一两金银,如今他已逝世,朕心中甚是内疚。朕今日准你择婚,也当是了结朕与他的余愿。”
他如此一说,季堇凉自是再不敢开口有任何的推辞。
微蹙眉心,浅眸淡淡看向席下众人——
相比连诚信的翘首期待,连城迟的痴钝好奇,连城炀的凝神思忖,连城翩的满身木然,连城璧仍在盯着墨寻瞧,连城裔则仍在淡淡饮酒。
季堇凉审度的眼神在墨寻身边错落,眼神在连城裔地身上淡淡停驻了稍瞬,随即移开看向下一个皇子。
明明只是平淡无波的一眼,墨寻却下意识地搅紧了手指——
大约是她太紧张了,刚刚竟生出一种错觉……
如果她方才开口选了连城裔,怎么办?
连城璧八成会把她这个正妃给废了,给季堇凉让位吧?
呼,墨寻侧眸去看连城裔,与他的眼神刚刚撞在一起——幸好,连城裔今日来时摘了脸上面具。
一殿的沉寂中,季堇凉笑意微微,“皇上,怎么办呢?您的皇子们,臣女一个都没看上呢!”
她也不在意连城璧是否会恼怒,说得轻松,好似玩笑。
殿内的其他人,却都不约而同地为她捏了一把汗——难道这皇帝的儿子都配不上她么?这季堇凉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连城璧却并未见恼,只凝眸看着她,“哦?”
季堇凉咬唇,侧身轻轻看了眼席下首位的连城瑾,转而面向皇帝俯身跪下,行了一个端庄大礼,“臣女斗胆,看上的人并非皇上的儿子……既然皇上要赐婚于臣女,那臣女便求皇上将臣女……许配给聿亲王。”
殿内响起微微地抽气声,季堇凉双手伏地,仍然未起。
墨寻静静地望着她,……能够这样求爱于自己所爱之人,这分勇气便不由地让人敬佩。
连城瑾未语,只是盯着季堇凉,笑意深深。
“朕就知道!”
连城璧点着头,高深莫测地如此一叹。
季堇凉却是一下慌了,又是一个伏身大礼拜下,“臣女有罪。那药方,并非如瑾王所言是我父亲留下的锦囊神言。而是臣女在郎州城偶遇孟千秋高徒丘陵寅,求他医治郎州百姓,那人性格却是怪癖,非说什么不死不医,臣女无法,便以身试瘟,染了病后去他下榻的客栈口一试……最后,她被臣女磨得无法,终是给了这一药方……”
她说到后来,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下去,“臣女上次与聿亲王分开前,曾与臣女提及太后有意要他娶妻……所以,臣女私心便想……便想以这药方作为臣女的嫁妆,让皇上能同意臣女嫁给聿亲王……”
最后,她羞红了脸,声音更是变得比蚊蝇还小,直至消失。
连城瑾的目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