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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时候则沉迷于编程,每天忙着研究那些东西,对学习自然而然放松了,考第二就成了常态。
现在……
陆林先看了秦舒一眼。
要是一直处于下风的话,那么主导权永远都无法掌握到自己手中。所以啊,必须得认真对待。
习题做完了,打开冰箱一看全是空的,两人起身,决定出去买点吃的喝的。
从超市提着大袋东西出来,秦舒正和陆林先说着刚刚挑的两种饼干口感上的区别,就见前面拐弯处过去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
“刚刚那个,好像……”秦舒歪了歪头,不太确定道:“是我妹……”
“你妹?”陆林先朝那个方向看去,已经没有人影了,“是我在机场见过的那个小妹妹吗?”
“嗯。”秦舒点头,“那个时候她才五六年级,一转眼现在都念初二了。”
“时间过的好快……”
陆林先淡淡说着,想到他和秦舒认识也已经三年多了,嘴角扬起一抹笑。
秦舒却没注意他的表情,看着那个拐弯若有所思。
“先等一下。”站住脚,秦舒拿出手机,“我给我妹打个电话。”
拨通秦画的手机,听到那边细嫩的一声“喂”,秦舒当即问,“你在哪?”
“我?我在吃烧烤呢。”
“和谁?”
“朋友啊。”那边传来嚼东西的声音,她问:“姐姐你要不要过来?这里的东西蛮好吃的。”
“……不了。”秦舒轻声拒绝,“那你吃吧,记得早点回家啊。”
说完挂了电话,陆林先又问一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秦舒淡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是我看错了。走吧,回去预习下一节课的内容。”
陆林先嗯了一声,没有再追问。
回到他家,把喝的放进冰箱,吃的倒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两人又坐下,翻开书继续学习。
正讲着下节课的知识点,温姜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怎么了?”
听到温姜开口的瞬间,秦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她沉声说:“遇真……又去见肖淑岑了。”
“他又去见肖淑岑?!”秦舒的音量陡然提高,“他不是删掉了肖淑岑么?怎么又联系上了?”
“他们在同一栋楼,没了联系方式,直接找人也挺方便的……”
这话还是当时段遇真自己说过的,没想到居然成了真,此时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温姜只觉得无比讽刺。
“……你确定吗?”秦舒的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你怎么知道他又去找肖淑岑了?”
“我们今天本来约好一起出去的,他突然来电话说家里有事去不了了,让我自己和朋友去玩。结果,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在超市附近看见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从街对面走过去。”
温姜的声音淡淡的,秦舒却从中听出了压抑的自嘲。
“……同一栋楼果然方便,即使没了联系方式,联系也还是不会断呢。”
第78章 分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段遇真这样的行为已经触到秦舒的底线了,让温姜难过一次不够还要来两次?当即,收拾好东西离开了陆林先家,赶去和温姜会和。
这个下午接下去的几个小时里,秦舒都在开导温姜,她拿出了写小说的劲头,话里行间给段遇真上了不少的眼药。
从温姜的表情看,她是有所触动的,秦舒很了解她,当下可能一时出不来,等缓过劲了,她自己能想清楚。
话没有说的太透,点到为止,却又句句命中要害。
秦舒自己也说过,她不是什么软柿子,欺负她,她还会让三让,踩到事不过三的底线才发飙。可朋友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谁要是伤了她朋友,别说三次,一次都不行!
上一回温姜哭的那事儿,就已经够让秦舒恼火,段遇真这次还来一遍,越想越火大,秦舒连剁了他的心都有。
温姜在秦舒的劝解下缓过来了,比上次好些,眼泪只掉了几滴。秦舒心下了然,她这是真的动怒了。
要不怎么说男人不了解女人呢?次数越多只会越让人心寒,把所有的热情和冲动都磨灭以后,就只剩下失望和死心。到那时候,都不用秦舒再出手,温姜自个儿就会先把段遇真蹬了!
一点也没觉得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好,秦舒还暗暗在心里琢磨,怎么才能让温姜的这种心火烧得更旺些呢?越早让段遇真滚蛋越好,看着都怄气。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吧,等等你妈要着急了。”温姜擦干眼泪,“我没什么事,抗打击能力强着呢,等会还要去画室上课,你放心去吧,明早一起吃早点。”
秦舒犹豫了几秒,见她不像在逞强的样子,瞥见窗外天色确实黑了,便起身,“那我走了啊,你别胡思乱想,有什么想不开的就给我打电话。”
温姜送她出去后,折回客厅喝了一大杯水润喉咙,又去打湿了一条毛巾敷眼睛,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段遇真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很平静,没有半点异常。
“晚上我们去吃夜宵吧?等你画室下课我来接你。”他的声音也没有半分异样,“你不是最喜欢吃烧烤魔芋么,我发现这边有一家烧烤摊弄得特别好吃。”
“好啊。”温姜的语调和平时一样,“我下课你来接我吧。”
说定了,温姜挂完电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几分钟后,起身整理要带的东西,收拾完直奔画室。
她已经迟到了,到画室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画好了一大半。这节课是人脸素描,她猫着腰进去,才画了个三分之一,老师就让模特从台上下去了。
“接下去的时间你们自己练习,今天的重点我已经讲过了,画带回去润色一下,下堂课的时候交上来给我看。”
咬了咬唇,温姜拿出调到静音的手机,给段遇真发了条信息。
你等下来接我的时候,先给我做模特,画完我们再去吃东西好不好?老师让我们明天要交,我还没画好……
他那边很爽快地回复了个好字。
下课的时候,温姜朝门口望了望,段遇真还没来。其他人已经陆续在收拾东西了,老师留下一句“最后的同学记得锁门”就走了。
只剩下几个人的时候,见她还在位置上坐着,有好奇的问:“温姜,你不走么?”
“哦,我再画一会儿,你们先走吧。”她笑笑,“门我会锁的。”
很快,画室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心不在焉地用画笔在画纸上抹着颜料,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外,却久久不见段遇真的人影。
墙上挂着的钟滴答滴答,都九点半了,人还是没来。
实在忍不住,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段遇真说让她再等等,很快就来,马上就到。
手机没电了,屏幕亮了一下,渐渐熄灭。
十点,人还是没来。
十点半,人还是没来。
十一点,人还是没来。
温姜僵坐在位置上,握着那个已经罢工的手机,嘴边的笑容讽刺又悲伤。
……
裴慕接到秦舒电话的时候,是半夜十一点二十,她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温姜妈妈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温姜一直没回家,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轰地一声清醒了。
他手忙脚乱地单手穿衣物,自己说话都哆嗦,还让秦舒别急:“你…你把话说清楚一下……我没……没怎么听清……她去哪了?!怎么没回家?”
秦舒简短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裴慕一听,气的在电话里大骂段遇真王八羔子。
冷静下来又问:“你打过段遇真的电话了么?温姜会不会和他在一起?”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心里的苦水翻涌地快把脑子给淹了。
段遇真那边秦舒打了电话,一直没人接,但秦舒料想温姜这时候应该不会和他在一起,毕竟这么晚了,就算要夜不归宿,也会编个理由搪塞家长,怎么可能会就这么毛毛躁躁冒冒失失的。
听她这么说,裴慕一下也急了,温姜没和段遇真在一起,那她这么晚了人在哪呢?别是遇着什么危险了?
“我现在出不来,我妈不让我半夜出门,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的,温姜她妈也刚回家,没看到她都快急死了,正准备出去找……你要是走得动,帮我出去看看,我这急的冒火根本睡不着!”
裴慕一口应下,装好钱和钥匙就开门奔了出去。
“要不要叫上陆林先和你一起?”秦舒在电话里问。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都睡吧,有消息我再打电话给你们。”
一口气冲下楼梯,冲出楼道,挂电话之前,秦舒叮嘱了一句“你注意安全”,裴慕嗯了一声,火急火燎地跑上大街。
……
裴慕在画室找到温姜的时候,她正在画纸上作画,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整张脸都是湿的。
“你怎么来了?”
看到裴慕的瞬间有些惊讶,却没有太大反应,她放下画笔,摸了摸手机屏幕,“我的手机没电了。”
“你怎么还不回家?”裴慕慢慢朝她走近,跑了太久,额头上全是汗,好一会才平复呼吸,语气中却没有半点责备和不满,“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温姜沉默了一会,“我作业还没画完,明天要交。”
“要画什么?”
“人脸。”
“好。”裴慕直接找了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下,“画我吧,我陪你。”
没有问任何事情,她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为什么坐在这里一边画一边哭,他什么都没去探询,只是迁就她,顺着她,多余的什么都没说,一句‘我陪你’囊括了所有。
温姜抬头看了他好久,“……好。”
弯着笑眼,眼睛里还有泪,却因为面前的人牵起了嘴角。
忘记了其他的事情,这时候他安静地做着她的模特,她安心地画着他的轮廓,一直到落下最后一笔。
……
温姜和段遇真分手,是在礼拜五的下午。
段遇真送温姜到她家楼下的时候,温姜突然说:“我们还是分手吧。”
她是笑着说这话的,段遇真愣了一瞬,而后以为她在开玩笑,没当回事,摸了摸她的头,“别逗,这种玩笑可不好笑啊,以后别说这个。”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温姜的表情诚挚无比,嘴角边噙着笑,眼里盈盈亮着,一字一句说得分外清晰,“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在一起很累,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出来见你,明天不用等我吃早餐了,以后也不用再送我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件事在我这单方面生效了,你知道我的脾气,说出的一定做的到,也请你好好想清楚,早点接受这个事实,不要做出任何让我们双方都为难的举动……希望这一点是我自足多情。好了,就这样吧,我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再见。”
她干净利落地转身,不给他半点挽留的机会,小跑着上楼,开门,进屋,一气呵成。
段遇真站在原地呆若木鸡,还未从温姜那番话带给他的冲击中回神,整个人都有点傻。
和秦舒想的一样,温姜一旦下定了决心,就绝对不会再改变主意。
段遇真把她想的太简单了,她和他周围那些类似肖淑岑的女生不一样,她不喜欢玩什么暧昧游戏,也不喜欢和讨厌的人牵扯不清,段遇真的行为,全都踩在了她的雷点上。
小毛病或许还可以迁就一下当做没看到,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大概和段遇真有价值观上的冲突,这是不可调和的问题。
她没有心思拴住什么爱玩的野马,既然他那么安定不住,她干脆就不拘着他了,还他自由,想怎么就怎么,何必两个人绑在一起痛苦。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一下子这么着,心里还是免不了难受。
进了家门以后,温姜一直在搓自己的眼睛,很用力很用力,眼泪在流出来之前全都被她搓干了,眼眶通红,她张嘴喘着气,胸口闷的慌,像是一瞬间,四肢五骸都没了着落。
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坐好一会,温姜起身走到窗边,朝楼下望。
段遇真没有离开,他蹲在原地,一个大男孩,就那么捂着脸哭了起来。
心里的窒塞感更严重了,温姜深喘一口气,关上窗往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搓掉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她回房间,躲进被窝里,一直哭到天黑。
……
秦舒知道温姜和段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