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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种百般无赖的姿态,甚至嘴里还哼出了调。
侯孜一听,那就一个担心啊,一下子跳在大家的面前,问道:“那老大你就不怕他拿了你的钱和马,从此就不回来了吗?”
“既拿他当朋友,那不过一匹马和十两银子赠他也不会计较了。若是他以后不会回来,那就当花了些钱,买了个教训。若是回来,你大哥我也算认识了个这个地方之外的朋友了。”李恩看的倒是豁达,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表情。
阮清很是羡慕他的看得开,她忽而想起什么,问旁边的人道:“夫君,我们的天子脚下的城,叫什么名字啊?”
“叫‘森城’。”卫榷侧眸对她说:“等我们的孩子大些,我们就去外面逛逛。”
“好哦!”阮清开心地拍了一下手,开始想象未来的日子里,那个自己从未去过的主城,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景象。
或许那边有许多自己从未吃过的东西,有自己从未看过的新奇玩意。
到时候她和卫榷牵着一个小孩,一人一只手,让所有人都注目的幸福模样。
嗯……想想就让人内心莫名地兴奋加激动啊。
李恩听到这里却不开心了,他参和了一句,道:“你们去的话,莫忘记叫上我,我也想去看看,见见世面!”
阮清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好呀!”
李恩为阮清的一口答应喊道无比舒服,他心里好像有无数小人在欢呼雀跃。
却不想旁边的卫榷看着他们,有意无意道出一句:“今晚上若有空,两个时辰的马步。”
听到这句话,众人皆叹了一口气。
生无可恋啊……
此时的医馆并不忙,后厨的院子里升起了袅袅炊烟。里头亮起了灯,想来是这个医馆的主人已经回来了。一进去便是扑鼻的干草药味儿,阮清被前头的人拉着跨过门槛,那老大夫一见着来了人呢,首先就从柜台后面起了来,对卫榷客气道:“卫先生,不知这么晚了有何事拜访?”
“在下过来,只不过想问先生一个问题。”卫榷的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以他为首进来一大众的人将门口挤的水泄不通,看这架势,可卫榷却并非有任何挑衅的意思。
“先生请讲!”老大夫邀着卫榷到一旁的位置坐下,卫榷抚着阮清落座在自己身边,手不自觉紧紧攥着她的手指,对一旁的人继而道:“在下不过是想问老先生,所谓医者,其最重要的是什么?”
老先生并未有迟疑,便答道:“所谓医者,最重要的便是救人之心,俗话说‘医者父母心’最为不过。”
“榷懂了。”卫榷说完,突然将目光移向闻着大厅里的声音从后边走出来的周橙身上。
嘴角带着不明深意的笑容,卫榷起了身,对老先生说道:“今日受老先生教了,天也完了,榷告辞了。”
“先生慢走。”老先生跟着人群最后,将这浩浩荡荡的人送出了门。
也不知道老先生领略了什么,也不知道卫榷怎么着带阮清来说“告状”又是几个意思。
只是阮清刚走出不远,便听见里头周橙的声音尤为地呈亮紧张,“师父恕罪,今日徒儿错了!”
至于错什么了,以及老先生后来问的什么,阮清一概没有听清楚。
这个时候也不早了,阮清回了家,看着莫名跟着自己夫君一块儿回来的李恩,侯孜,书生和柳一,想着今天的晚饭得煮些什么。
因为懒得做饭,阮清直接揉起了面团,打算晚饭做些面条吃。
索性这群人跟着吃,做事也积极。
几个人去了菜地拔了葱、辣椒和一些蔬菜,屁颠屁颠地打了井水把菜洗干净了,顺便把水缸填满了,这才气喘吁吁地坐下聊天。
因为这段时间不忙,所以卫榷去山上将未来好长一段时间的柴都砍了回来,这会儿架起了根粗木头,在不停地削啊锯啊,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阮清在厨房里忙活,李恩竟然特别地进来帮忙起了炉灶。
也不知道是不是常来蹭饭的关系,这烧火的手艺倒是越发地精湛了。
阮清将谁烧开了,装了些倒进大碗里,随后将擀好的面条倒进锅里,用木质的盖子煮着。
将酱油醋等调味料放进大碗里搅拌好,随即捞起面条倒进大碗,将葱撒了进去。
李恩暗搓搓地以为可以吃了,从灶前的小凳子上起来,特别自觉地拿了筷子和碗准备开动。
被阮清伸手一下子拍了,李恩特别委屈地摸着自己手,想起方才面前人触到自己手背上的温度,脸上一阵燥红。
阮清“喝”一声吓了李恩一跳,仿佛动作滑稽的很,阮清大笑起来,说道:“快去把活调的小一点,还差点步骤。”
李恩急忙把碗筷放到一边,连声答应着小碎步跑到灶前坐下用铁钳夹燃烧着的木头出来。
将锅里倒了适量的油,把切碎的大蒜辣椒倒了进去炒到爆香,最后将滚热的油浇到葱上,这一道程序之后,那面的香味顿时增倍许多。让人闻着,口水都止不住的分泌。
卫榷闻到了味道,将手上的活计停下。对三个看自己干活坐姿横七竖八的小徒弟说道:“走吧,你们师娘饭做好了。”
阮清本来在洗锅,一个人从身后环抱住自己。
她笑着说:“夫君别闹,将碗端进去我们开饭了!”
“辛苦夫人了。”卫榷吻了吻妻子的耳垂,弄的那人颇为不好意思地低声言道:“夫君,他们都看着呢……”
一群人吃吃喝喝玩了,趴在桌上聊了会儿天,本来是卫榷收拾着碗筷,柳一忙活着上去抢着干。
卫榷用抹布擦了擦手,道了一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就回了桌上抱着自己的媳妇。留下一脸呆愕的柳一,在原地自个儿卧槽了很久。
“说我来,就真的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厨房洗碗吗???”柳一委屈巴巴咬着嘴唇这么受着,听见从厅里传来的声音愈发热闹,可都不属于他。
这种感觉挺让人失落的呢……
卫榷就自然而然地坐在阮清身边,阮清顺势就抱上了他的手臂,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还挪了挪身子,调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见阮清跟李恩众人开了话匣,他也不多言什么。
卫榷就好像天生是一位优秀的倾听者。
只不过没了他的参与,这话头怎么着越来越偏了呢?
从有没有神仙这件事聊到今儿天气真好,又说着江湖上的小李飞刀聊到阮清为什么阮清为什么会看上他。
噫……
“这许久没有见你们蹲马步了,这会儿吃晚饭休息也休息够了,既然这么闲,出去练一会儿吧。”卫榷淡淡的一句,就好像冷气弹,瞬间热闹的叽叽喳喳声戛然而止。
就连空气都仿佛凝结了呢。
【146章 】反正就是不消停了()
第二日阮清是被一个充满怨气的声音吵醒的,那声音在外头闹了半个时辰还没消停。
“阮小娘子!你给我出来,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阮小娘子!是不是听见我要跟你比赛你就不敢出来了?没想到你这样胆小?”
“阮小娘子!快点出来!若比赛我赢了,你就放弃卫先生,让卫先生跟我在一起!”
“听我这么说,你躲在屋子里,定是害怕了吧!”
那声音有着少女特有的尖利,好像挑衅的意味充斥在周围所有的空气里。
她抱着被子在穿上翻来覆去,将头一把拉到头上,企图用蒙住耳朵的方式来躲避那声音,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听着外头的人原来越崩溃,阮清呆在屋子里也有些受不了了。
她揉了揉嗡嗡耳鸣的耳朵,皱了皱眉。
虽然十分不想离开舒服的被窝,但是外头的声音聒噪地不行。
被这小女孩子这样张扬地喊着,难得不会有些人会闻着声来门口看笑话。
就这么想着,阮清穿上藕色的软底鞋,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将自己打理好了这才出了去。
那人没想到里头的人会突然就开了门出来,一时惊愕地眨了眨眼睛,随后仿佛是赢得了胜利般的表情,道:“我说你这么要本小姐喊这么久才出来?若是怕了就直说,我会叫卫先生跟你和离的。”
阮清活了二十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听到这样的话不觉好笑,这个小姑娘的内心戏好像有点足哦。
她慢条斯理地打了水倒进盆里,拉出毛巾说道:“余姑娘你好像想得有点多?我夫君就是我夫君,哪有听你话的道理?”
余香视线从阮清的手拉毛巾的动作往旁边挪,看到那淡蓝色的毛巾就在旁边,自己的卫先生每天都跟面前这个女人同宿同寝,他们的毛巾挂在一处,他们的衣物放在一地儿。
想到这儿,熊熊的嫉妒之火立即在她的心底腾腾燃烧起来。
她一跺脚,回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卫先生,卫先生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子,他怎么能跟你这种大字不识一个的野丫头在一起!我跟卫先生才是门户相当,门当户对的伴侣!你根本就没有资格!”
余香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急的哭了出来。
眼泪啪啦啪啦掉着,让人看着好不生怜。
阮清虽然性子软,可也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
她擦了一把脸,慢悠悠,轻缓缓地回道:“哦?是吗?我的资格就是玉生是我的夫君,我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还不够吗?”
“你……你欺人太甚!”余香咬着嘴唇,抬起手用食指直直对着阮清。
这样的行为本就十分不礼貌。
余香现在的模样,像极了跳墙的兔子。
阮清本就不喜欢别人这样指着自己,她微微皱了皱眉,自顾自地擦脸,并没有说话。
她现在的状态,与余香截然不同。
任谁都觉得这是余香在无理取闹。
阮清并没有回答余香的话,她本来想说“欺人太甚?余姑娘哪处看到我一个大肚孕妇欺了你去?”
后来她的目光挪到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身上,吞了吞口水忍住了。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人真正学会长大的表现之一就是学会控制情绪。
阮清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归于平静,低着头,那晨光在水里流动,金光灿灿。
那白希的手还在水里泡着揉着洗脸的毛巾的时候,却不曾想被几步走上来的人给一手掀翻了。
不得不说,女孩子生气的时候力气都极大。
那木盆子在空中翻转了一圈,这才以口对着下的方向改了下去。
水撒了一地,木盆子发出几声碰撞在地上沉闷的声音。
女人是冲动的动物。
余香发现自己这样做的时候,连自己都是诧异的。
可是如果这时说自己做错了,那面子肯定拉不下来。
于是她高昂起头,不可一世的正宫模样。
幸而阮清是个灵活的孕妇,一侧身躲开了泼起来的水,虽然那水有些粘在她的群边上,但是这并不碍事。
只是余香此举动做的未免过分了,她深呼吸了一下,道:“余姑娘,你到底想干嘛?”
余香还未说出话,后头便跑来一个老婆子,抬手推了她一下。
那手劲可大,躲闪不及的她连退了好几步,用力稳住了身子这才没屁股着地摔的尴尬。
她定睛一看原是一个老婆子,还没等她骂出口呢,那老婆子倒先发话了,道:“你这小姑娘怎的这么没有教养,一天到晚来这里闹。人家玉生有了妻儿你还闹,若是人家也喜你就罢了,可人家玉生也与你一直疏远着,怎么就你这么不知廉耻呢?”
“我跟阮小娘子讲话,有你这个老太婆的事吗?给我混远点!”余香双手抱胸,任是不敢做出一点自己做错了事的样子。
她此次从书院偷跑出来,早已经赌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卫先生为什么不能喜欢她,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何能难得了她的?当初父亲都与她说了,女孩子就是要找谈得来的丈夫,木讷的妇人只会让丈夫无趣。
她阮小娘子从小就没爹疼没娘养,更别说读书了。
她字都不认识,更别说跟卫先生聊天了。
卫先生跟她这个一起生活,定是很无趣吧。
为什么当初不是自己先认识卫先生呢?
如果是自己将卫先生救了,他第一眼见到的是自己,那一定现在闹的定是阮清,而她才是一个怀着孕的正室才对。
任何事情都在自己争取,不努力做的事情,事后后悔都来不及。
所以余有才尽管将她关在阁楼上,她也顺着被单从二楼下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