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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阮清自己去街上买了猪肉,特地选了纯瘦的猪肉,用着稻草捆了回家。
她有时候会突然很想吃东西,但是古代却没有地方卖零嘴,卫榷又不许自己吃油炸虾,糖人也不是每天都有。
于是她想着给自己做些吃的,李恩他们也有几个人要离开了,她也想做点保质期长的东西送给他们路上吃。
一是排遣排遣无聊的时间,二也能饱腹。
于是她从橱柜里翻出了八角,桂皮等香料煮透了,这时候大蒜正好有时间剥了切成末。
打开锅盖,拿着筷子将切成拳头大小的肉,用手撕成条。
拌上五香粉,辣椒粉,盐巴,酱油和些许料酒腌制了一刻钟。
这才生了火将油倒了好些进锅里,用小火将猪肉炸干了,直到那香味儿出来了,阮清看到猪肉变成了棕红色,这才装进碗里。
最后撒上蒜末和香芝麻,那味道别提有多美味了。
阮清肚子正好饿了,煮了饭又给自己炒了青菜和番茄蛋汤,这才美滋滋地摸着肚子,将做好的肉条全都放进木头盒子里。
不得不说,卫榷的手工特别好,做的木盒子有很多,各个外边光滑又不扎人,还有淡淡的木香,可以拿来装饭装汤都不会漏,好用的不得了。
肉做的很多,正好自己留着一盒,李恩他们要离开的人也一人一小盒。
晚上卫榷回来的很晚,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阮清说:“夫人,我去给你提水洗澡吧,方才为夫在衙门洗了澡才回来的。”
“啊?那夫君吃过饭了吗?”阮清小碎步跑到卫榷面前,双手勾住卫榷的脖子:“今日做了手撕肉条,你没吃过的,味道很好哟。”
卫榷听了,微微笑道:“正好肚子饿了呢,夫人当真是朵解语花。”
阮清听的出来自己的丈夫是在夸自己,心下有些不好意思,便回以大大的笑容,撤了搭在他脖子上交叉的手,道:“那快去打水吧,我去给你把饭打好放到桌上。”
阮清不知道为什么一箱子下班准时的卫榷今日回来的这样晚,这会儿月亮高挂,屋内点了蜡烛,她刚洗完澡,眼中一丝氤氲的水汽。
她撑着脑袋,看着卫榷吃饭,忽的想起昨日李恩似乎说了今天衙门要上山剿匪。于是问说:“夫君啊,今日你可是去剿匪了?”
“嗯,衙门人手不够,便去帮忙了。”卫榷不疾不徐地往嘴里扒着饭,说的时候依旧停下自己的动作,看着阮清的眸子认真的回话。
“可遇到了什么困难?”阮清歪头,亮晶晶的眸子闪烁着:“否则夫君也不会洗了澡回来。”
“夫人。”
“嗯?”
听见卫榷如常轻唤一声自己,她下意识地回了。
只看那人放下筷子,对自己言道:“这个匪寨头头占了那山头数十年,这次听底下一个手下说王富贵妹妹家的传言便去劫了他们家的孩子,我们衙门的人去打探了一下,那个寨子上上下下约摸有百人,这次去还带了不少王富贵家强壮的家丁上去。”
阮清拿过卫榷吃完饭的碗,给他打着汤,道:“这汤你得喝完,否则明日得坏了。”
她递汤过去,见他接了,这才问道:“然后呢?”
卫榷喝着汤,慢慢道了来:“那些小喽啰倒没问题,不过匪头倒有几分功夫,为夫沾了些血腥,怕夫人不舒服,就在衙门沐浴后才回来的晚些。”
“那夫君可受伤了?”阮清急忙身上抓住卫榷的手臂,面色露出紧张来。
卫榷对自己妻子这样的举动,心中甚是欣喜,面上却泰然道:“放心吧,为夫没事。”
阮清认真地对上卫榷的眸子,这么对视了半晌,确定他没有瞒着自己,脸蛋却麻了半分:“夫君讨厌,你不过一个师爷,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我们不做了。”
“好。”
见卫榷应了,阮清也才把直起的身子重新坐了下去,言道:“这手撕肉条好吃吗?”
“味道很好。”卫榷点头:“夫人做的菜都好吃。”
阮清被夸的颇有些不好意思。
她抓了抓脑袋,说道:“我备了三盒,明日送李恩他们路上吃。”
“好。”
“明日我们一起去送他们吧。”阮清想着,却开始琢磨要不要在给他们准备着馒头干粮,后来又觉得这件事有李恩他们家里人做,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都依夫人的。”卫榷将汤喝完,自己收拾着碗筷。
阮清刚洗完澡浑身舒服,她搬了个椅子到外头坐了坐。
晚风凉凉,月光甚是皎洁。
不知道以后这样漂亮的圆月,又能见到几回。
夏夜的萤火虫在菜地里生的草丛上停留,有的飞舞环绕在阮清周围。
她扶着肚子,摸了摸,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这个将要出生的孩子,将在初为人母的阮清照顾下长大,
阮清从刚开始的震惊和慌乱到现在的满意和幸福。
那全都是……
自己的夫君给予的安全感呀。
第157章 【】好,都依夫人的()
阮清看向向自己走来的人身上。【。m】‘‘‘‘
他长发高高束起,说不出的干练飒爽。两鬓留了些碎发,那飞入鬓角的剑眉和美艳的桃花眼相得益彰,显得好看又不女气。
那眼角一颗美人痣越发诱人,恨不得阮清扑上去将卫榷占为己有。
一身青色的布袍,衣角随风袂袂起舞。
清影下,
月光前,
那人在自己面前站定。
说
“夫人,外面风大。”
说完,将外衫脱了下来,盖在了阮清的身上。
阮清抓住卫榷的漂亮的指尖,撒娇地晃了晃,抬头乖觉:“夫君,我觉得自己好富有啊。”
“有多富有?”
“嗯……比王富贵还要富有。夫君遭人惦记的很,以后出去对那些对你有好感的姑娘可得冷些。”阮清想了想,都有好多姑娘盯着自己的丈夫好久了。
只不过像余香和周橙那么离谱的没表现出来罢了。
她跟着卫榷出去的时候,他就好像一道天成的风景。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来不少姑娘的惊叹。
阮清不是没有听到,不过是全当夸奖自己的夫君话罢了。
她眼睛眯起,嘴巴嘟了起来。
卫榷被她这副模样都笑了,他捏了捏妻子的笑脸,宠溺道:“好,都依夫人的。”
阮清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从未想过离别。
第二日卫榷早起做好了早饭,这才叫起阮清起床用餐。
那睡意朦胧,还在床上翻滚了一下,直到一个略带凉意的唇印在额头上,阮清才撑起了身子,揉着困意满满的眼睛,迷糊道:“夫君君,什么时辰了?”
“辰时过半了,夫人快起床吃饭,吃完饭我们去衙门给李恩送行。”卫榷在她耳边说着,手拍了拍被子外头。
并没有太用劲,阮清忙坐了起来。因为肚子大不方便,卫榷还特意扶起她的背。
那问人的触感从衣料穿到背上,弄的阮清睡意醒了大半,痒乎乎的。
早上吃完饭,天色已经亮了大半。
那橙光从天边亮起,霞光散漫,清晨起了薄雾,让人有一种身处傍晚的错觉。
晨风拂面,让阮清的最后一丝困意消失在眼里。
她小心地捧着木盒子,一手勾着卫榷的手臂,往衙门走去。
正好遇上李恩从衙门里出来,朱江,侯孜,书生和柳一都在。
柳丫丫手拿着包袱,乖巧地站在一处,安静地看着李恩与朱江和柳一告别。
远远的便看见阮清和卫榷过来的身影,李恩心中不高兴是假的。
等他们走近了,柳一还抱着自己说:“老大!柳一等你风光回来,吃香的,喝辣的!”
“我李恩若是富贵了,怎么都不会忘记你们的,放心好了。”李恩拍了拍柳一的肩膀,“我不在,朱江就是你的大哥,有事尽管去麻烦他。”
“嗯。”柳一抖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些要哭的模样:“老大,我还是舍不得你!都怪我家那个老娘们,说什么家里就我一个独苗苗,死活不让我跟着大哥你去。”
说完,他还双手握拳,气愤地跺了跺脚,面上露出极为不快甚至怨恨的目光来。
李恩眉一挑,言道:“得了吧,就你这小身板去军中,人家指不定还不要你呢!”后来看柳一泪珠在打转转的厉害,李恩叹了口气,心中没有感动是假的。
他这一走,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只不过这个家,有他没他都一样了。
母亲去世,父亲再过不久就要娶个年岁比她还小的小妈来,任谁都不想在这个地方久待的。
“李恩。”阮清的声音像柔软的羽毛,落在李恩的心上。
他回过神来,发现她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从身后的卫榷手中接过些木盒子,道:“这些是给你们路上吃的,可以保存很久。你和侯孜书生一人一盒。”
“嗯。有心了。”李恩接过,拿着盒子到鼻尖闻了闻,那味道透过缝隙香的让他流口水。
他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闻着很好吃的样子。”
侯孜一听,忙拿了一盒,也凑近闻了闻:“好香啊!师娘给我们煮了什么好吃的?”
“手撕猪肉条,可以当零食,小菜皆可,昨天才做好的。”阮清看猴子毛利毛躁地准备打开吃,一手拍掉了他正准备拿来盒盖的手,道:“还没出发呢,放好了,路上吃!”
这儿人这么多,尝的每人分一点,那阮清不就白做了。
“诶!好好好。”侯孜笑着,朝正在与卫榷交谈的书生道:“书呆子还不过来呢!这里有你的一盒!”
书生不知道方才问了卫榷什么问题,这会儿朝卫榷正经地作了一个揖,方才道:“师父再见。”
卫榷点点头,也回了一个:“为师亦有礼,一路平安。”
看书生又朝阮清也做了同样的动作,阮清急忙也回了一个:“不早了,快上路吧。”
李恩的父亲并没有出门送他,倒是一群下人在门口将干粮衣物等东西扔进马车里。
李恩首先进了去,然后是书生。
侯孜和柳丫丫坐在外头,驾驶马车。
与他们每个人都道了别,看猴子调笑着柳丫丫一路走远了。
阮清倚着卫榷的肩膀,心中生出一丝不舍。
她抱着希望,甩了甩卫榷的手,问道:“夫君,我们还会与他们见面吗?”
卫榷听了,微笑着吻了吻阮清的眉心,那马蹄声渐渐远了,他道:“会的,夫人。”
***
这天阮清去逛集市的时候,路上皆是赞赏的目光。
人人都道是卫榷上山剿匪,带着一小队三脚猫功夫的王家家仆和些许衙役,直捣匪首,还未等眨眼,三招之内那匪头就被反手压在桌子上,叫着官老爷求饶。
卫榷的博学才识在他去意林书院教书以后,大家有目共睹。
这会儿还知道他深藏不露,功夫也是能人之辈,对阮清也是更高看了一眼。
不知道多少听到消息的未出阁的姑娘看着阮清的肚子暗叹怎的不是自己砸了这么个好运,当初去救卫榷了。
阮清只听说这个身子的前身乃是上山采野菜的时候遇到的少年,但是具体她做了什么,如何将卫榷一个大男人拖回家中的她真的很迷。
她买了些葡萄,坐在院子里,一口一个美滋滋的吃着。
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便听见门扉被人敲响,一个男声在门口响起:“阮小娘子在吗?”
阮清抬眸,面上露出几分笑来:“赵叔。”
赵成功今日要出门,正好被打的哭了半天的王天福瞧见,听说他是来找阮小娘子的,便撒着娇跟着自己来了。
王天福看到阮清,面上一喜,松开握着赵成功的手指,展开双臂便向阮清奔去。
嘴里喊着:“阮姨姨。”
阮清摸了摸他的小脸蛋,言道:“叫姐姐!”
“阮姐姐!”王天福甚是高兴,或许是方才挨了打,此时见到心目中一个最温柔的人,依然是放开了心与其亲近。
阮清奖赏似得拿了葡萄剥了皮为他,道:“真乖,我去屋里给你拿好吃的。”
“不用了。”赵成功伸手,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油纸给了阮清,道:“我家老爷听了卫先生的身手,在救家主妹之子上出了不少力,便唤我将从远地儿买来的上等糕点送来些给阮小娘子你!小小心意,还望收下。”
阮清爽快接过:“那谢谢你啦!”说完,她一笑,摸了摸面上有些委屈的王天福,道:“不过呢,还是送我去屋里拿些好吃的送给他,毕竟来我家一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