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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急忙背过身儿去。不然,当真是要心疼得落泪了。
语琴轻叹一声起身:“听你们说了这一会子话,我听得脑仁儿都疼了。我还是先去躺着。总归你们两个都比我聪明,我便都听你们拿主意好了。”
语琴知道,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必定单独还有话想说。
语琴去了,婉兮深吸一口气,转回身儿来望住傅恒。
“九哥哥……又因为我,叫你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了。”
傅恒努力微笑:“你不要这样想,总归我现在想的都是如何护着你,叫你稳妥地养好了病去才好。我只是……只是知道自己在京受职之后,还得回山西任上去。我只是担心这么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婉兮垂下头来:“其实倒不必那么决绝,或许这当中还有可两全其美的法子。”
傅恒眸子便是一亮:“你快说!”………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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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196、示爱()
婉兮妙眸中也是缓缓浮起流光:“这交辉园既然已是九爷私人的园子,那九爷何不将女眷也请进来一同住着?对外便说是九福晋盛邀我和陆姐姐住着就是。【全文字om】只要我们与九福晋每日都在一处,外人便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况且九福晋和篆香这一回帮了我这样大的忙,我也十分想有机会与二位多亲多近。”
傅恒心下便是呼啦一亮:“对啊!我是外臣,自然不方便邀请两位主子留下。可是若兰佩她们来了,自然可以由她们的名义邀请两位主子留住着。这便方便了!”
傅恒虽然也觉得婉兮的这个主意好,可是终究,心下还是滑过一丝微妙去。
婉兮如何不知呢?这便向前迈了一步:“九爷,她们也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病症,故此也不怕她们再说出去什么。如此一起在园子里住着,这样九爷也好探望九福晋而时常进园子来逛逛。洽”
婉兮抬起眼来:“只是……倒不知道九福晋是否觉着委屈。若叫九福晋觉着为难,这事儿咱们便还要另作计议。”
“九儿你放心。”傅恒无声垂首:“此事交给我就是。总归在这园子里,我定拼尽我,护你周全。钤”
九爷今儿回到府中便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兰佩吩咐摆上了饭,便将碧海和蓝桥都遣退了,亲自为九爷斟酒布菜。
“九爷方进军机处,可是公事繁重,叫九爷心烦了?”
傅恒抬起眼来:“兰佩,这一回你襄助令主子的事体,令主子都已事无靡遗,全都告诉我了。我欠你一声感激。”
兰佩心下一晃,连忙侧过头去,用帕子抿掉了眼角泪花儿。
这样久的殚精竭虑,这样地委曲求全,她为的便是这样一刻。瞧,终于得来了,她前头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白付出,是么?
上天,终究肯为她垂怜。
“九爷说什么呢?你我夫妻一体,我本就替九爷分担。那会子九爷京中,令主子有事却还依旧信得着咱们家,那我自然要替九爷办好这一回的事儿去。”
傅恒深吸一口气,抓过酒壶来亲自为兰佩满上酒杯。将酒杯隔着饭桌递过去。
兰佩连忙双手接着,傅恒便也顺势握住了兰佩的手。
兰佩巨震,两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杯中酒簌簌地滴落下来。
傅恒垂下眼帘:“这几年我在山西,孤身一人,我也时常想家,想起……你。”
“夫妻一世,最是难得同心同德。你既能明白我的心意,帮我将这件事办得如此妥妥帖帖,那自然是上天眷顾于我。叫我娶得贤妻若你,这一生,又还有何奢求?
兰佩再也忍不住,泪珠儿便如同那酒水一般,簌簌地滴落了下来。
傅恒的手却稳,未曾摇动,仿佛那一颗心当真是坚定如磐,不可转移。
“你我少年夫妻,被皇上指婚那一年,你才十三岁,我也不过弱冠之年。咱们两个都是在家里被人宠着长大的,故此那时候乍然成婚,夫妻相处起来反倒有些手足无措。”………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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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197、圆房()
“其实这些年过来,我也都明白,实则都是我的错。你毕竟年纪小,我空长你那么多岁,却不懂珍惜你,体谅你,倒叫你这几年在府里担了不少的委屈。这两年我自己在外百般思量,自然明白回来该如何待你。”
傅恒缓缓抬起眼帘:“兰佩,你是我的福晋,是我的妻子。你我之间的情分便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无论是谁,便是芸香和灵安,都比不上的。”
这一晚傅恒终于宿在了兰佩的房中。
灯影摇红,至晚方休。
。
兰佩的陪嫁丫头碧海和蓝桥终于等房中吹熄了灯烛,这便欢喜地抱在了一起,双双都是落了泪。
四姑娘自十三岁嫁进来,算到今日已是整整四年。终于心愿得偿。
虽然等得有些久了,不过好在姑娘年岁小,今年也才不过十七岁。那将来的好日子啊,还长着呢。
。
这个晚上,芸香抱着福灵安,许久都无法入睡。
引春进来劝了好几回,芸香也像是没听见。引春见福灵安已是开始闹觉,便想从芸香怀里将福灵安给接过去,芸香却忽地回神,目光森凉地瞪过引春去。
“你想干什么?!偿”
引春吓了一跳,忙跪倒:“侧福晋,是奴才啊。大阿哥也困倦了,叫奴才抱大阿哥先去睡下吧。”
芸香这才回神,松开手哀哀将儿子交给引春去了。
引春抱着福灵安送进里间,安顿好睡下,这才扭身又出来,立在芸香面前。
“侧福晋也安置了吧。”
这两年芸香房里的丫头,除了傅恒亲自指进来的引春之外,便都是如小翠儿这样年纪小的。芸香心下何尝不明白,这也都是福晋限制她的手段。总归那样小的丫头,是没办法帮上她什么的。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因此而跟引春越发亲近了些。有些话只能跟引春说,她也肯听引春的主意。
芸香哀哀看着引春:“你从前在宫里,看见皇后主子这样的时候儿,便更多吧?你瞧咱们家里,如今还不过只是我跟嫡福晋两个人罢了,都要如此,更何况宫里却那么多人……你倒给我说说,皇后主子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引春略作迟疑。
芸香哀哀摇头苦笑:“你别误会,我无意探听宫里的秘辛,我只是,想跟皇后主子取取经。皇后主子那是高天朗月般的通透,我若能学到半点皮毛,便也能叫这样的夜晚好过些去。”
。
上回经过那傅儒知家的提点,芸香已经与引春表明了想要向皇后效忠的心思。引春私下里也与素春合计了,素春也说这个芸香倒是可以酌情一用。
她纵不聪明,可是好歹有个大阿哥,以此倒可牵着了九福晋去。
终究九福晋兰佩是舒嫔的妹子,舒嫔在宫里背后始终有皇太后的,对皇后的地位总有那么一点子威胁存在,皇后这几年心下一直十分膈应。
而要牵制舒嫔,那她这个亲妹子自然是最好的棋子。故此在兰佩身边儿有这么个侧福晋制衡着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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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198、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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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更
引春自也是承情,这便在炕边儿上坐稳了:“侧福晋说的是,宫里这样的夜晚实在是太多了。皇后主子也是人,也有人之常情,故此皇后主子也是难免会黯然神伤的。”
“皇后主子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儿,就去佛堂跪一跪,或者抄两卷经,或者捡一升佛豆。总归是一心向佛,将自己的这腔愁苦都寄托给神明护佑罢了。”
“哦?皇后主子原来这些年就是这样忍下来的?”芸香听着都不由得挑了挑眉:“姐姐是说,我应该跟皇后主子学会忍耐?”
。
引春不由得垂首无声一笑。
“忍耐是自然要忍耐的。可是忍耐也分很多种——有人忍耐是一直压抑自己罢了;可是明智之人的忍耐,却是卧薪尝胆,暂时忍住一口气,不叫自己狂躁失却了冷静,然后静静机会罢了。”
引春眸光轻转:“纵然忍耐,也要知道自己什么而忍耐,将的忍耐都朝着自己期待的方向去推动。用这些忍耐,最终换得自己的如愿以偿。这,才是皇后主子再后宫中的大智慧。”
引春说了这么多,可惜芸香却一时实难参透。
引春便笑:“便这样说吧:侧福晋如今若相争,究竟想争什么?是想将九爷从嫡福晋房里拉出来,想争的是九爷的心;还是该暂时退一步,凡事都只为大阿哥盘算去?”
芸香心下微微一跳。
“那还是……大阿哥吧。”
“侧福晋明智。”引春赞许地点头:“世上男女之情,谁敢说能一世长久?有了孩子之后,自然还是应当更以孩子为重。咱们大阿哥是九爷的长子,只要九爷没有嫡子,那将来九爷的一切就都是大阿哥的……”
引春不由得又想起皇后主子。起初,皇后主子年轻的时候,争的何尝不是皇上的情分。可是后来渐渐的,皇后主子自己也年岁大了,便也更清楚她要争的是什么。
身为皇后,总有一日留不住皇上的心了,她想要的便最终还是那个能承继大统的嫡子去。
引春在烛光摇曳里抬起眸子:“故此侧福晋此时倒不必在意九爷宿在嫡福晋房里,只需防备嫡福晋诞下嫡子便够了。”
。
七月,婉兮的病情更趋稳定,手上、明面儿上的的疙瘩都已经褪去,只剩下有些不宜熏蒸到的褶皱里还存着些。
傅恒也从宫里也传来好消息,说皇帝的病情也已基本康复了。
好消息传来那日,婉兮欢喜得跪倒在地,感谢上苍。
幸亏皇上擅长弓马,身子根基比她好太多。她这边便也更放心了。
内务府奉皇太后懿旨彻查圆明园的事也有了眉目。内务府向寿康宫通禀,说是从圆明园查回物件儿来了。
这日安寿捧了个玻璃罩子进寿康宫,皇太后瞧了不由得皱眉:“内务府这又是做什么?好好儿的玻璃,却镶来放这么个物件儿!”
只见那金贵的玻璃罩子里,却是放着一件珠孩帘儿肚兜。
玻璃尚且金贵,便是皇太后也舍不得糟践。这物件儿又本是亵衣之属,这么光天化日地拿出来已叫人觉着害臊,更何况还要装进玻璃罩子里?
二卷199、眼熟()
安寿便道:“主子先别急,内务府的大人们这么装置也是有缘故的。据他们说啊,这珠孩帘儿上头就是染了那病气的,谁也不敢下手捧着,况此时送进宫来请主子查看,就更不敢叫主子也担了传了病气的风险去。”
皇太后便一眯眼:“哦?撄”
仔细瞧那玻璃罩子里的珠孩帘儿,倒不是大红的,而是清丽淡雅的水绿,上头绣着萋萋蔓草。水意盈动,绿色莹然。
皇太后便一眯眼:“这尺寸、颜色儿和纹样,倒不像是小孩子用的。”
安寿点头:“可不。给孩子用的都得讨些彩头,颜色上总也该用大红的。这颜色儿和纹样,倒更像是宫里女子用的。”
皇太后点头:“瞧着也是江南的好蚕丝织出来的料子,倒像是织造上出来的。只是隔着这玻璃罩子,隐隐约约觉着虽有七分像,却总归织数不够。不够细密,那光泽便也发贼了。不过绣工也是好的。”
安寿也道:“正是。奴才也听说在江南,因为百姓也仰慕三织造的贡品,故此民间私下里也有些仿造的。材料和织工自然没办法跟织造上的正品相比,不过花样冷不丁看上去,倒也能唬弄那些没眼色的。便也有小家碧玉买了去,不敢明面儿上传出来,只缝成珠孩帘儿之类的穿着在内里。”
。
皇太后点点头:“内务府说清楚了没有,这又是做什么用的?难不成他们是想告诉我,皇上的病气便是从这个上头起的?”
安寿点头:“内务府大臣也都是外臣,不方便进宫来与皇太后面呈,这便将话转给奴才。奴才试着给皇太后说说,若有什么疏漏的,主子也别见怪。偿”
皇太后哼了一声:“你说就是。我何尝不明白,他们是不敢来直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