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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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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她哥哥德馨。

    。

    这一整路,那拉氏小心搀扶着皇太后,塔娜倒是一直都盯着婉兮。

    待得看见婉兮这般控制不住的神色,塔娜便轻轻碰了碰那拉氏的手肘。

    那拉氏会意,抬眸瞟向德馨。

    三十左右的年轻男子,面若冠玉。眉眼之间与婉兮果然有那么几分相似,都是顾盼神飞,双瞳黑白分明。

    尽管略有紧张,可是德馨还是将这天下几乎是最复杂的云锦的织法说得清楚明利。皇帝和皇太后都不由得点头赞许,乱绪之中终于看出了门道来。

    皇帝更是冲那德馨含笑点头,“名字也好。‘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德馨’二字,对么?”

    德馨面上一亮,忙跪倒在地,“回主子,正是这二字。”

    皇帝一个劲儿点头,“好,真是好名字。你阿玛了不得,名字取得个个儿都好。”

    婉兮紧紧攥住语琴的手,已是快要落下泪来。

    皇上的心意,她都心领了。

    皇帝既然夸赞了,皇太后便直接叫赏。赏下的是两块官用墨锭。

    那拉氏便也点点头,叫塔娜将荷包赐下。

    德馨上前谢恩,皇后轻哼笑笑,“瞧着这眉眼倒是眼熟,不会是我猜错了吧?”

四卷196、别当我傻() 
皇太后望过来,那拉氏搀着皇太后,便是一笑,“听闻令妃的兄长也在这江宁织造府里当差。这位的眉眼与令妃瞧着,倒有几分相似。唷,该不会这么巧,这位就是令妃的兄长吧?洽”

    皇太后便微微一皱眉。

    那拉氏含笑回眸,瞥向婉兮,“令妃,快上前来瞧瞧,是不是你兄长呢?可真巧,竟然在这儿遇见了。按说你在宫里,唯有本生父母才能请安;你哥哥原本也见不着。更兼他品级还低,就更是没资格见了……这会子竟然见着了,可真是天大的巧合了去!”

    这话说得那江宁织造员外郎吓得已是额头冒汗。

    ——他的确是知道令妃得宠,也的确是故意叫德馨上前,就买令妃心下一个好印象去。

    这都是官场上太正常的做法,却没想到这会子竟然被皇后主子给直接捅开了。

    那江宁织造员外郎忙求救地看向傅恒。

    傅恒长眉一攒,上前跪倒,“回皇后主子,德馨为主管这间机房的职官。皇上、皇太后和皇后既然驾临这间机房,便怎么都是该由他来接驾。这并非他是不是令主子兄长的身份决定的,而是他职分所限来决定的。”

    皇帝长眸微眯,当着众人,尽力掩住那眼中的阴翳去。

    “……至于咱们该来哪间机房,也是朕钦定的。”

    “哦?原来果真是巧合?”那拉氏倒笑了,“当真是主管这一间机房的职官?那我倒想看看,这位主管职官会不会也用这织机,织得出云锦来……别跟我说他本人不是织工,既然是主管,便是每日里耳濡目染也足够了,依样画葫芦也该画得出来!钤”

    婉兮方才的一腔欢喜,这一刻全都化作心底的寒颤。

    云锦之所以金贵,就因为它的织法几乎是全天下各种锦缎里最复杂的。

    便是蜀锦有名,但是因明末大乱,一时城空,蜀锦织法几乎皆已失传,唯余“天孙锦”一种,根本无法承担宫廷所用。纵康熙爷起,工匠有所回归,可是蜀锦织造依旧凋敝。宫内上用、官用、赏赐用的锦缎,依旧皆用江宁织造的云锦。

    这样织法复杂、且牵连上用的云锦,都是世代相传的工匠家族方能织得,她哥哥纵为职官,又如何敢以不过十年的经验,便敢上机器去!

    婉兮深吸口气,上前深蹲行礼,“回皇上,皇太后、皇后娘娘,妾身倒没留意职官是否自己兄长。总归都是皇上的臣子、江南织造府的职官,是不是妾身兄长,妾身都会认真听他讲说。”

    “妾身还要跟皇上求个恩典——妾身倒不好奇是不是兄长,妾身更为好奇的是这些机器上的织工。妾身可否与他们说两句话?”

    皇帝扬眉,黑眼珠儿凝注婉兮,却看见婉兮眼底的平静。

    这个时候,她忽然请这样的恩典,皇帝心下明白,她怕是又有自己的主意了。

    皇帝便唇角轻勾,“准了。”

    婉兮抬眸,走到那织机前,含笑与织工说话。先说的都是称赞,都是由衷的惊叹。

    最后才问到各位织工的年岁去。………题外话………

    江南三织造不同于前朝大臣,他们是内务府包衣,是皇家自家的奴才。皇后是主母,要点银子、管点事儿啥的,都是自己家里的,不同于朝政国务去,所以她敢这么着。

    1

四卷197、薄如蝉翼() 
问了一圈儿,最年轻的都五十了,那亲自掌机的老人家都七十五了。

    既是接驾、为皇上表演,便必定是织造府中最顶尖儿的工匠去。这会子在织机上的都是“总高手”、“高手”等级别的。这些都是出自织工世家,从年幼就开始学习,至少十年经验以上才能成为的工匠。待得上了年岁之后才擢升为机房管事,有了这样的称去。

    婉兮含笑点头,“……能织成云锦者,平均要多少年才成事?”

    那七十五岁老人家满足却也酸楚地叹了口气,“……若是贡缎,没有三十年的织机经验,便不敢上手的。”

    婉兮朝那拉氏福身为礼,“妾身闻说‘术业有专攻’。便是同在织造府机房,真正敢上机的,都是宫匠世家,子孙世袭;便是职官,耳濡目染,却也无法有世家之传。还望主子娘娘明察。洽”

    婉兮用意已然明了,皇帝轻轻勾起唇角。

    那拉氏恼得紧咬牙关钤。

    德馨却也不含糊,虽说妹子已然出手相护,可他还是正儿八经地准备脱去鞋袜,将官袍掖起来,就等那拉氏一声令下,他就爬上那织机去呢。

    那拉氏抬眸,恨恨盯了德馨这蓄势待发的模样一眼,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也没的糟践了这些贵重的蚕丝去。”

    婉兮这才松了口气,在那拉氏面前依旧平静一笑。只是起身走回自己原本位置时,目光稍与兄长一对,眨眼之间闪过一丝淘气去。

    。

    当晚,那拉氏收到了德馨的孝敬。

    是两匹纱,一色银红,一色松绿,染色雅致不说,全都薄若蝉翼,远远瞧着,银红的像春日里桃花谷中轻软红烟;松绿的像春雨漫过松林,雨挂成雾……

    这纱织工尤其细致,撑起来瞧,几乎都看不见经纬线的痕迹去。宛若天成,蝉翼清透。

    “哟,可真好看。”那拉氏自己都忍不住夸赞了一声,“不愧是江宁织造的,便是这纱都与咱们在宫里用的不一样。”

    那拉氏伸手轻抚着,心情愉快起来,“看样子这德馨倒是没白比她妹子年长十岁去,果然比她妹子会做人。他这心意也算郑重了,倒叫我对他刮目相看。”

    塔娜和德格两个,女孩儿家也自是喜欢这些轻盈的纱料去,便也都含笑道,“果然是江南,桑蚕之地,织造出来的纱,便是咱们在宫里也不多见。”

    塔娜道,“那德馨还特地说,这纱名‘蝉翼罗’。便是那诗里所说‘云薄衣初卷,蝉飞翼似轻’的。”

    那拉氏也是扬眉,面上的笑意便更是忍不住了。

    “嗯,也不枉本宫赏他的那五两银子。值了。”

    德格也笑,“这样好的纱,市面上五两怕是都买不下来的。”

    那拉氏欢喜了,德馨终得来见婉兮。

    婉兮倒惊讶,“哥哥怎么能来的?是皇上……还是傅公爷?”

    德馨宠溺地凝视小妹。

    相差十岁,如今那个抱在怀抱里的小妹,已经长这样大了。

    两人之间更是已经超过十年未见,如今看着小妹这样清丽夺目的模样,他欣慰,却也心酸。

    他却努力只是笑,摇头,“都不是,是皇后准了。”

    1

四卷198、原来你是这样的哥哥() 
婉兮也十分意外,“皇后准的?”

    婉兮忍不住盯住兄长,“……哥哥做了什么?”

    德馨淘气地一眨眼,“自然是给皇后主子孝敬了呗。皇后主子一高兴,这便准了。”

    婉兮张大了嘴。

    德馨一笑,伸双手过来接着,“……令主子小心哈喇子。”

    婉兮一怔,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钤。

    十一年没见,哥哥却还是从前的那个哥哥。

    小时候在家里,阿玛因内管领的差事琐碎,脾气有些焦,时常一点看不过眼,便将一双儿女叫到眼前训斥一番。

    可是额娘却最是巧,总有法子既能护住他们两个,又能叫阿玛将火气消了去。

    哥哥倒是合成了阿玛和额娘两人的性子,该严的时候板着脸,该缓和的地方也是一副好脾气。

    后来阿玛再训斥他们俩的时候,都不用额娘出手,哥哥自己就有法子既哄好了阿玛,又护住她去了。

    当年哥哥十五岁上就领了差事,下了江南去,那一年才五岁的她躲在被窝里,死活都不肯出门去送送哥哥。躲过去,她还使劲装睡。

    不是她那会子不懂事,而是她……舍不得送哥哥走啊。

    她怕她会忍不住追上去,扯住哥哥的衣袖子,不叫哥哥走……

    多年不见,她还担心哥哥会叫皇后给吓着;可是这会子看来,哥哥依旧是那个有本事对抗“阿玛”、有法子护住她的聪明脑袋瓜儿。

    “哥哥给皇后松了什么去?费了多少银子?”

    虽说稍微松了口气,却还是担心哥哥花费重了去。哥哥毕竟只是九品官,一年没多少钱,还得养嫂子和小侄儿呢。

    德馨又淘气一眨眼,“不过送了两匹纱,不值什么。她好歹还赏了我五两银子呢,我算了算,还有的剩。”

    婉兮张嘴,“五两还有的剩?什么纱?”

    凡是江南三织造出来的纱,借以桑蚕丝织就,哥哥敢给皇后的,必定都是最上等的,五两怎么能够?

    德馨打量婉兮,便笑了,“妹妹这当披帛的,是杭州织造所出的杭罗。这一品当是‘绮罗’。”

    婉兮垂首轻抚这披帛,“绮罗?什么讲究?”

    德馨笑了:“越王勾践命范蠡以百金聘美人,服以绮罗之衣,乘以重帷之车。国人慕美人之名,争欲识认,都出郊外迎候,道路为之壅塞——传为西施之美。”

    婉兮不由得面上一红,“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我只以为是皇上因在杭州织造之故,随意赏给小妹用的。”

    德馨低低笑了,“皇上既对小妹用心若此,又不肯说破,那为兄便可放心了。”

    婉兮脸红,捉着那绮罗问,“哥哥送皇后主子的,莫非也是这样贵重的绮罗去,才叫皇后主子开眼,允了哥哥?”

    德馨耸耸肩,“怎么可能?若是这绮罗,五两银子哪儿够。”

    婉兮心下好奇大盛。

    “哥哥快与我说说!到底送了什么给皇后主子啊?!”

    德馨眨眼一乐,“……不过是两匹窗纱。糊窗户、碧纱橱用的。”

    婉兮张大了嘴,“窗纱?”怨不得哥哥说五两银子都够了呢。

    1

四卷199、笑到肚子都痛了() 
婉兮有些乐得坐不稳了,难以置信地望住哥哥,“哥哥当真送的是窗纱?”

    德馨耸肩,“虽说是窗纱,用的丝线都是边角余料,可终究是出自咱们这江宁织造,织机、染色都是一流,谅她小前儿也没见过。”

    “更何况——我还告诉她,这叫‘蝉翼罗’。我还给她配上一句诗‘云薄衣初卷,蝉飞翼似轻’……她既然允了我来看你,就证明她信了。你等着瞧吧,等你们回到宫里,她一定裁剪了,当好料子穿身上去。”

    德馨一眨眼,“等到了夏天,你故意穿皇上赏的这杭罗衣裳到她面前横晃去,她必定不甘心,也一定会穿了我送的料子给你看。到时候你在心里,痛痛快快儿好好笑一场去,出出心里憋着的恶气去。”

    婉兮不行了,乐得直接从座上出溜下来,坐在脚踏上喘不过气儿来洽。

    哥哥,真是她的好哥哥。

    乐了好一会子,婉兮还是心下有些不妥帖,“……这江南的窗纱她不认得,可是终究内务府里还有识货的。若被人认出来,哥哥岂不是要惹了祸事去?钤”

    德馨还是稳稳地笑而摇头,“不会。她是皇后,她若敢穿在身上,还一脸的得意去,便是有人能认出来,也不敢说破不是。”

    “再说这样薄若蝉翼的衣裳,她要穿也绝不可能穿在明面儿上给人看去。多数得穿在里头,当贴身的中衣、小衣去,那就更没人看的着了。”

    婉兮这便松一口气,“扑哧儿”又乐了。

    “哥哥真坏,何苦欺负咱们皇后主子~”

    德馨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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