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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没清泰那么多规矩去,这便只伸手过来握着女儿的手,“……皇上既然这样说,便也是承诺了恩宠不断去。总归生养这事儿,只有御医的保证哪儿够,终归还得是皇上恩宠才行。”
婉兮的脸儿都红了,清泰也咳嗽几声,提醒妻子。
杨氏倒是不当回事,只对着女儿亲昵的笑。
清泰却轻轻叹了口气,“可是皇上说,单只有归御医的保证,再加上皇上的恩宠,怕也是不够的——皇上说,令主子虽说身子越发见好,可是这几年在宫里反倒更应该多加小心才是。尤其是主子每日里吃的、用的,都必定得妥帖才是。”
婉兮也是点头,“归爷爷的确如此嘱咐过。就是因为身子见好了,这会子才不能又出了事儿去。”
清泰静静抬起眸子来,“皇上忽然问奴才:‘抬旗亦可,擢升亦可,你可想要?’”………题外话………
还有。
四卷351、她高兴就行()
清泰面前又出现了皇帝那长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神情。
虽是令妃的父亲,可是除了皇后的父亲才是皇上的国丈,嫔妃的父亲都不是皇帝的岳父,故此清泰可一点儿都不敢托大,心下唯有小小紧张。
清泰说不清为什么,总觉皇上眼睛里的光芒,总是有些显着淘气。
——那是一国之君,且比自己女儿大十六岁呢,清泰便怎么也不敢确定那是不是淘气,只当自己眼花了。
皇帝看他半晌没回答,便也不慌不忙,一边儿与桂林扔枣儿玩儿,一边悠然道,“你女儿如今已是妃位,按说留你们家在内管领下,显得朕都有些不近人情了。朕早应该给你家抬旗,乾隆六年那会子,你女儿初封贵人不到一个月就晋位为嫔的时候儿,朕就该给你们家抬旗了。”
“同样在嫔位的怡嫔,就是在乾隆六年那会子入的内务府包衣佐领,朕本可以将你们家一并抬入正黄旗包衣佐领就是了。可是朕却按着没抬。钤”
“待得你女儿晋位为妃的时候,实则朕再不给抬旗都有些说不过去了。乾隆四年纯妃入旗,那已是正白旗的正身了,你们家便怎么都该比照这个例子。这会子早就应该把你们家也都抬为正黄旗的正身了。”
“朕将你们家抬旗的事儿,从乾隆六年,一直拖到这乾隆十六年来,一拖就是十年。再不抬旗,朕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这才特地叫你们家进宫来见见,将这事儿说说。”
皇上这话说得,叫清泰心下这个没底。他跟儿子德馨对了个眼神儿,谁也不管摸得准皇上的意思。父子俩只能一起叩头,说“不敢”罢了。
皇帝又跟桂林扔了个枣儿,桂林个小娃娃也不懂事,将枣儿接住之后又给皇帝抛回来,玩儿得那叫一个热闹。
皇帝一边扔枣儿,一边不慌不忙又说,“你女儿生就柔嘉之质,在宫中最是乖巧懂事,所以这些事她自己是从来朕面前提半个字的。可是朕想,就算不与她说,也总得与你们讲说讲说。没的你们在家里再瞎寻思,以为朕不宠爱你女儿呢。”
清泰心里还是一个劲儿打鼓,德馨却笑了,向上叩头道,“杭州绮罗,古来为越王勾践送予西施的‘倾国之聘’。奴才亲眼看见妹妹随便裁成帕子,还赐给官女子们用,奴才都觉肉疼……可惜奴才那亲妹子不认得好东西,怕是皇上也没告诉她,反倒由着她糟践。”
皇帝这才忍俊不住,“扑哧儿”一声笑出来,“不愧是她哥哥,一眼就瞧出来了!”
“不过谁说朕不心疼了?朕瞧见她拿好东西不当好物件儿,那么糟践,朕可心疼了!好几回想掐她,不过看见她那样有好东西跟人分享的开心劲儿,便想——反正也是赐给她了,反正也是叫她高兴的。她总归高兴了,就算不是因为知道那是好东西才高兴的,不过乐了就行。”
江南的事儿,清泰无从知晓,这会子听着已是张大了嘴巴。………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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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52、真没给恩典()
皇帝逗桂林玩儿得差不多了,将那扔得满炕桌都是的金丝枣儿一个一个捡起来,放回盘子里,都推到桂林面前去,“不许糟践了,你都带回去吃了。”
桂林年纪虽小,却跪在炕沿上就会磕头,“……谢姑父。洽”
德馨吓得连忙磕头,“奴才小犬实在不懂事,主子万万饶了他。”
皇帝却是大笑,“谁说不懂事儿?这辈分不是还分得挺明白的么?”
皇帝自己一扭身,从炕上放下腿来,踩着紫檀脚踏,眯眼盯着德馨:“你教他哒?”
德馨心上如压巨石。那都是在家里说话的时候,跟孩子说起妹子,才说起’姑父是皇上’的话来。总归小孩儿也不懂什么是皇上,只能分得清什么是姑父。
哪儿成想这小子今天张嘴就给说出来了呢?
德馨只能一个劲儿磕头。
皇帝倒笑了,“别磕了,回头再把孩子给吓着。又不是小鸡啄米呢。”
还是李玉懂事儿,进来将桂林给抱起来,哄着道,“林哥儿,咱们外头吃枣儿去啊?这枣儿可好啦,叫‘金丝小枣’,是咱们皇上到沧州行围的时候儿瞧见了,说‘沧州自古草泽之地,然金丝小枣风味殊佳,如是者鲜矣?’这才定为贡品的。林哥儿今儿能尝着,可该好好儿品品。钤”
桂林出去了,皇帝这才正襟而坐。
“笑话说完了,朕说正事儿。令妃在宫里的一应吃穿用度,虽然都是宫里操持。但是宫里不过是最后一道工序,御膳房做出来的饭菜,都得先是内管领送进来的;她自己穿的衣裳、用的荷包,也都是自己位下内管领的针线妇人承应的。”
“朕会竭力确保宫内这些程序的安稳,只是宫外内管领这一处,依旧需要人用心。”
按着宫规,妃位之下专派内管领一员承应差务,听差苏拉七名。婉兮素日里的吃穿用度,除了宫分里固定有的;其余要采买、要派人做针线之类的,都要由宫外的内管领和这些听差苏拉去承应。
清泰心下便是激灵一跳,不由得转眸望向儿子德馨。
还是德馨年轻,立时便听懂了,一个劲儿朝清泰点头。
清泰这便心头呼啦一亮,向皇帝叩首,“令主子位下该有内管领来承应……奴才求皇上恩典,奴才还想伺候令主子!”
皇帝轻哼一声,“若你还想伺候令妃,还想当这个内管领……那可叫朕为难了。还怎么给你家抬旗出内管领,还怎么好给你擢升官职呢?”
清泰已是欢喜得几乎含泪,使劲叩首道,“奴才不用抬旗,更不必擢升官职!只求皇上开恩,能叫奴才专一伺候永寿宫,伺候令主子就好!”
永寿宫里,说到此处,清泰都不由得停下来,悄然看着女儿。
婉兮低低垂首,眼中已满是欢喜的泪花。
原来如此……皇上用心,阿玛也这样用心。
杨氏一起听着,也眼中含了泪,攥住女儿的手去,满心的欣慰。
“不过……皇上说,便是不给奴才抬旗,不给奴才升职,可是好歹带领引见了,若什么变化都没有,皇上自己都说不过去。”
清泰深吸口气,“所以皇上说,便叫你哥哥回来吧。”………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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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53、心里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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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婉兮母亲杨氏跟随丈夫、儿子进宫,却不便去养心殿面圣,便按着规矩先到皇后宫行礼。
故此那拉氏倒是比婉兮更早知道了他们一家带领引见之后的结果。
杨氏告退之后,那拉氏坐在炕上便乐,“没抬旗,也没给清泰擢升……真是有趣儿,令妃娘家这是白折腾了一趟。也就能落个本生父母进宫见上一面罢了。”
塔娜瞧出主子暗暗松一口气,便也跟着凑趣儿道,“原来皇上在抬旗一事上,果然对人都谨慎。”
言外之意,皇上便是给令妃抬旗都这样费劲,那自家主子身为正宫皇后,却只给抬进正黄旗,而没有入镶黄旗,便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那拉氏轻哼一声,“这会子宫里若论旗份,我与舒妃都是正黄旗。这东西六宫倒没出自镶黄旗的了,那倒也不扎眼。”
塔娜点头道,“可不!从前也就孝贤皇后总宣扬自己是出身镶黄旗,身份高贵,非六宫可比……这会子奴才方知晓,原来他们家不过也是蓝旗的出身。”
那拉氏抚抚腕上的金镯。这赤金镶宝的手镯是皇上赐给的,配得上她皇后的身份。真可惜但凡皇上赐给的首饰,嫔妃不可擅自处置,不能赏人、送人,也不能给本家,更不能变卖了;便是死了,这些首饰还得收回内务府……否则就这一个手镯,她都能换多少银子回来!
“孝贤的曾祖本是贝勒德格类的哨兵,跟随德格类在镶蓝旗,后提为侍卫。你道为何?因为他们家出自沙济富察氏,德格类的母亲、太祖皇帝的富察大福晋衮代也是出自沙济富察氏,与他们一家同祖。孝贤家这才依靠着德格类,一点点往上爬,一点点建功立业。”
“正蓝旗原本由衮代大福晋的长子莽古尔泰所领,为四大旗主贝勒之一。后莽古尔泰暴毙,德格类接替莽古尔泰掌正蓝旗,孝贤一家便也从镶蓝旗改隶正蓝旗。德格类看其是母族家人,一路对他们提拔,给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却没想到最终陷害德格类谋反的,便是这一家人……”
“这一家人出卖了德格类,投靠太宗皇帝皇太极,被太宗皇帝收入镶黄旗,转身从德格类的侍卫成了太宗皇帝的侍卫,从此便向外炫耀,自己已是上三旗之人了。”
塔娜也是惊讶,“原来他们陷害的不止是自己的旗主子,更是自家所出大福晋的儿子!”
那拉氏冷哼一声,“不但卖主求荣,而且害的就是自己家亲人。这镶黄旗的出身,亏他们自己还拿出来炫耀。若是我啊,便是想到自己的旗籍,都得觉着臊得慌!”
塔娜也是耸肩,“这又何苦?入关之前,正蓝旗也曾是上三旗之一。他们从镶蓝旗改隶正蓝旗,何尝不算抬旗?他们若肯安安稳稳呆在正蓝旗里,至少在入关之前,也是上三旗人啊。”
那拉氏咯咯一乐,“可惜入关之后,正白旗入了上三旗,正蓝旗掉入下五旗去了。若孝贤家还是正蓝旗,那孝贤的‘尊贵’还从何谈起了?”
塔娜点头而笑,“不管怎样,这回令妃家也没能抬旗,从此东西六宫里,没有镶黄旗出身的,还是以主子的正黄旗最为尊贵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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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54、比心眼儿()
将婉兮娘家的事忙完,次日皇帝这才不慌不忙踏入永寿宫。
幸亏这中间有他奉皇太后去谒泰陵的半个月,否则这前前后后倒要快二十天没进永寿宫了。
“……连这门环都快不认得爷了。”
瞧着婉兮那小委屈又藏着小欢喜的模样儿,皇帝也是大笑。
“这个千秋,过得可开心,嗯?”他捉过婉兮的手肘,将婉兮拉到怀里问。
婉兮没说悲喜,先轻轻吐了一口气,“奴才早知道爷小心眼儿,却没想到爷心眼儿竟然小到如此地步!奴才不就今年给爷过万寿,故意先抑后扬些;爷便变本加厉,将奴才心下这七上八下的,好一顿折腾!钤”
皇帝忍不住又是大笑,“……哪儿有!爷在你面前,是小心眼儿,不过何至于就要这样故意折腾你了?”
“总归是要叫你哥哥从江南回来,这一路上怎么还不得走个十天半月去?他又不能肋生双翼飞回来不是!在你哥哥回京之前,我总得先瞒着你,不叫你知道才是,否则哪儿还有惊喜了去?”
“原来是这样……”婉兮心下盘算了一下路程,这才莞尔而笑,“那奴才收回方才的话,皇上没变本加厉。”
“呸!”皇帝面上浮起得意,却忍不住啐她,“小人心度君子腹,爷倒要跟你掰扯个明白,究竟咱俩谁才是小心眼儿?”
婉兮垂下头去,伸手攥住皇帝的手,将他的手指头掰来掰去,“……奴才小心眼儿,还不行么?奴才哪儿比得上爷天子气度,胸怀江山呢?”
皇帝这才满意了,哼了声,将她按在怀里。
“爷也想你……只是这事儿没办完之前,不能急着来见你。”
婉兮点头,“……爷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