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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冷着脸,往后一坐,不干了,“少钦大人,咱们做人起码得讲点良心吧,我为你做过那么多事,不求你知恩图报,起码也别恩将仇报,好吧?”
“说说,你是如何为我做过许多事?”少钦侧躺,一手撑着下颚,好整以暇的问。
腰上被她折腾了半天,松快了不少,让他情绪看起来好多了。
贺兰雪白他一眼,“上次,被如风抓到那密室里,我可是好心的没丢下你,结果,你却差点咬死我,是吧?要说,也得亏是我身上的血才让你少受蛊毒之苦的吧?说起来,我该是你的救命恩人的。还有,刚才,你腰疼,我也替你按摩了半天,手指头都酸了。连华音我也没有这样伺候过。所以,你就不能感动一次?帮帮我吗?”
少钦抿直了唇,眸色深暗,好一会才哼了一声,“你没有这样伺候过他?”
那么,那天他见到的是什么?两人蒙在被子里,地上散落的衣裳。。。。。。
他怎么就单听到了这句?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别扯别的,就说,我对你其实也挺不错的吧?你不报恩,起码也不能害我,是不是?”贺兰雪又道,“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西夷圣女叫什么夕雾的,她对华音可没安好心呢。我在的时候,她就黏着他,我要不在,她还不得趁着身上有伤,装柔弱的故意亲近华音啊。这世上不是有句话吗?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万一我不在,华音被她俘获了,怎么办?”
“你对他也就这点信心?”少钦嘲讽冷笑,心里却是火大的很,真是个傻女人,还没有做到对那个男人全然相信,怎能将自己轻易交付?
贺兰雪呵呵一笑,“也不是啊,我是信他的,只是,他这人耿直,万一被那夕雾给暗算了呢?”
“若真那样,他便注定与你无缘,你也休再惦记他。”少钦说着,拉上被子裹住自己,一脸疲惫的样子,“我倦了,你话说完了,就先出去吧。”
“我。。。。。。”他这样让贺兰雪着实恼了,“喂,我要走,我告诉你,我有男人了,你就算抓着我的人,也抓不了我的心。”
少钦紧闭着眼睛,一语不发。
贺兰雪气恼的踹了他一脚,气哼哼下床去,突然觉得不对,她干嘛就走啊?眸中精光一闪,她又折身回来,抽掉发间的青玉簪子,猛地扑倒床上,将簪子抵住少钦的脖子,恶狠狠道,“死妖孽,敬酒不吃吃罚酒。起来。”
少钦明眸轻掀,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唇角忽地扯开,轻轻一笑,“我若不起又如何?用他的簪子扎死我?你要真想我死,我怕是早没命了。”
所以呢,他这是吃定了,她不会伤他性命?
贺兰雪一恼,手里力道大了些,竟让他脖子上出了点血,“少啰嗦,起来跟我走。”
第155 客栈阻截()
“你想挟制我离开?”少钦挑眉,目光幽冷的觑着脖子上那簪子,不满,“还你簪子,就是让你这样对我的?”
“什么还我?这本来就是我的,被你抢走的,好不好?”贺兰雪冷冷反驳,见他没打算配合的意思,便粗鲁的拽着他的胳膊,想将他拖起来。
“斯文点,衣裳都被你拽皱了。”少钦凝眉,不悦的拂开她的手邾。
贺兰雪低嗤,“你当我这跟你闹着玩呢?你信不信。。。。。。”
她刚想故技重施,拿簪子扎他,不想,手里突然一空,喉咙处一阵刺刺的感觉。
“你?”贺兰雪瞪大了眼睛,觑着脖子上那锋利的簪子,此刻却被少钦握在了手里。
他瞅着她,凉凉的笑,“小东西,不要以为我身体不适,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贺兰雪咬牙,“要是能为所欲为,咱俩就得调个个儿。”
“哼。”他收起簪子,却用簪子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两下,模样极是轻佻,“不服气怎地?我就算不能动,你也奈何不了我的。犍”
贺兰雪抬手,想打他,被他截住,细细的手腕被他紧紧捏在掌心,只用了五分的力气,她便觉得手腕快碎了。
她咬着唇,恶狠狠的瞪着他,“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抓了我来,到底什么目的?”
“不是跟你说过么?想跟你生孩子。”少钦脸色淡然的说。
贺兰雪薄面晕红,说不出话来,大约也是因为两个人现在在床上,无论是打架,还是斗嘴,最终的结果,她都讨不着好。
她只能识相的咬唇不语。
“嗬。”少钦低笑一声,又道,“想要降服我,倒有一个法子,要不要听听?”
贺兰雪仍旧不语,只是目光狐疑的盯着他,他会那么好心的告诉别人自己的弱点吗?
见鱼儿上钩,少钦唇角笑意越发深邃,声音也越发低沉性感起来,“我一向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若你成了我的女人,我自然什么都依你。”
“不要脸。”说来说去,竟说的这个,贺兰雪真想咬死他。
看她咬牙切齿,少钦愉悦笑开,“嗬,别急着骂,有功夫多想想我的话。做我的女人,可不比那姓姬的差。至少,我比他好看,我比他懂女人。最主要的。”
他突然俯首,贴着她耳边低低笑道,“我更知道,怎样让女人快活。”
“滚!”贺兰雪一把推开他,起身就要往床下跳,被他拽了回来。
“行了,不逗你了,好生歇着吧,我出去。”
少钦起身下床,站在床头,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拿眼觑着她,“你且休息,晚些时候,我们要赶路。”
“又要走?”贺兰雪一惊,“去哪儿?”
“去一个姬华音找不到到地方。”少钦朝她暧昧眨眼。
贺兰雪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滚!”
少钦反大笑开来,心情十分愉悦一般,捡起地上的枕头,又朝她丢了过来,“乖乖的,不许再胡闹。”
“我偏胡闹。”贺兰雪没好气的又将枕头砸到他的头上。
少钦微微蹙眉,眼神幽暗下去,“小东西,你这是不想我走么?那我留下陪你,再闹一会?”
“。。。。。。”敢情他将她的怒火,全部当成了情人间的小脾气了?“滚!”
怒吼一声,她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
烦躁死了,她不知道姬华音现在怎么样了,更不知道少钦这混球的目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偶,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牵制着,真是恼人。
而此刻,姬华音却是亲自带了几名贴身随从,正赶往西夷边境的一个小镇。
此是出西夷的唯一也是毕竟的地方。
他确信,贺兰雪还在西夷,在他的紧密封锁下,少钦不可能带贺兰雪离开。
但是,这厮一定会想法子离开。
所以,他便挑了这处小镇,打算来个守株待兔。
午饭时分,薛嬷嬷端来饭菜,看姬华音靠在窗边,眉目深沉,不由劝道,“爷,吃点东西吧,那小丫头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姬华音身形未动,只道,“搁那吧。”
“爷。”薛嬷嬷将饭菜摆好,见他仍旧紧紧盯着外面,道,“林安他们已经在周围布置好了,但凡有个异样,必会知晓,爷,从昨儿到现在,您就没吃过东西,也没睡个好觉。老身才特意熬了点鱼汤,你趁热喝点,暖暖身子,一会再睡一觉。说不定,一觉睡醒了,小丫头就回来了呢。”
“你下去吧。”姬华音总算转身走了过来,薛嬷嬷赶紧先盛了碗汤给他。
姬华音径直吃起来。
薛嬷嬷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出了门。
这厢,姬华音吃了几口,想到什么,又招来暗卫,吩咐,“全城搜查,挨家挨户,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tang。”那人走了。
姬华音这才端起饭碗,又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他知道,这样的搜查并不能找到少钦,可是,他必须做出一种态势,他不怕少钦带人私逃,怕就怕他带着人就此隐匿下来,没个动静,更难找。
何况,他现在根本不剩太多的时间来找人。
昨晚在收到那封被人模仿笔迹写的贺兰雪的信后,他又收到宫中密函,贤妃娘娘的。
太子宫中发生命案,皇上大怒,不但将太子收押监牢,还一心要罢黜太子之位。
贤妃娘娘不知如何是好,只求他快点回京。
太子什么性子,姬华音清楚的很,混是混了点,喜欢干些眠花卧柳的事,偶尔惩罚下人,也没个轻重,是以致人死者的事也是有的。
但这次竟然让皇上如此动怒,只怕不简单。
而贤妃娘娘信里并没写的太清楚,具体真相他也不得而知。
更可恶的是,怕是这消息,少钦早一步得知,知道他要赶着回京,便趁着这机会带走了贺兰雪。
让他两头作难!
不过,若是少钦觉得他就此会放弃贺兰雪,那就大错特错了。
日暮时分,贺兰雪窝在房里,就听见外头砰砰砰砰的敲门声,显得很杂乱的样子。
官兵搜查吗?她急忙想出去。
不想少钦这时进了她房里,一把拦住她,“怎么?想走?”
“他们是找我的吧?”贺兰雪扬着眉梢,哼笑,“我就知道,华音一准会找到我。”
“他若亲自来了也罢,可是都是一些废物而已,来了也不认得你,要怎么办?”
“来人啦,救命啊。”贺兰雪猛然高声大喊,少钦不妨,本能的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外头,一众官兵即刻冲进来。
少钦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才小的跟内人玩笑呢。”
贺兰雪苦逼的又被点中穴道,当即只能猛眨眼。
这次来的官兵,显然聪明许多,就问,“她怎么只眨眼睛,不说话?”
“哦,她是哑巴。”少钦将她往怀里一拽。
“我看你们可疑的很,跟我们走一趟。”那官兵一挥手,其他人立刻围了过来。
少钦凝眉,“如风。”
“大人,这里交给属下即可。”如风如鬼魅般出现,那些人大惊,连忙大喊,“人在这儿。”
双方很快就在狭窄的屋子里战成一团。
少钦淡定的笑笑,一手搂着贺兰雪的腰,竟不紧不慢的从大门走了出去,然后上了如雨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贺兰雪气了一会,慢慢的想了想,却又觉得放松了。
能找到这儿,迟早也会找到她的。
她得想个法子,留点记号才成。
那一双黑黢黢的眼珠子四下一转,马车里搜寻,最后又落到了少钦的身上。
“那什么,停车,我要方便一下。”
少钦掀了帘子一瞧,这里恰是街上,虽人烟不多,但要当街方便,也很不便。
“忍忍,这里没地方。”
“忍不住。我中午汤喝多了。”贺兰雪双腿扭在了一起,很难受的样子。
少钦满头黑线,起身,先下了马车,然后朝她伸手,“下来。”
“哦。”贺兰雪连忙跳下车,四下看去,想看看哪里做记号方便。
“嗳,那边没人,我去那边。”她突然瞄向一处墙角,抬腿就朝那边跑。
少钦倒是没拦,而是大步朝她跟了过去。
贺兰雪到地方,看到他竟然也跟了过来,不由黑下脸来,“我要尿尿,你跟来做什么?”
“怕你逃啊。”少钦答的干脆。
贺兰雪瞪眼,“你在这,我怎么尿?”
“该怎么尿怎么尿?我不看便是。”少钦道。
贺兰雪脸皮再厚,也被气红了,“嗳,你要不要脸?”
“不是憋不住了吗?还那么多废话?”少钦狐疑的盯着她,突然问,“你该不是想在这里留什么记号,好叫人找吧?”
“。。。。。。”贺兰雪心头一跳,气道,“哪有的事。”
“没有最好,快点。”少钦背过身去。
可这样也是不成啊,贺兰雪气道,“你再走远点。”
少钦果真又多走了几步。
贺兰雪想想,自己又不是真的要方便,也懒的管,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便在墙头画箭头,一边喊着,“你不许回头偷看哦。”
“嗯。”少钦答应着,然而,眼睛看不到,耳朵却是特灵,虽不用看,却将她在后边的一举一动晓得的一清二楚。
竟然用这么笨的法子?嗬,如果双方不是事先知道,别人怎会知道这箭头的含义?抑或者就知道这是她留的?
这丫头
定是戏文看多了,才会有这样傻乎乎的心思。
画好之后,见少钦依然保持原来站姿,贺兰雪拍拍手,放松的走了来,笑道,“嗯,不错,咱们回马车吧。”
“好。”少钦回头瞄了一眼,忍不住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