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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过上现在这样衣食无忧、丫鬟成群的生活,还是凤轻萝嫁过来之后给的。
所以,小事上,她小算计不少,一遇大事,便什么主意都没了。
最
后,她又看向贺兰雪,“雪儿,你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是啊,雪儿,你再想想,看看哪里再能多弄些银钱来?”二夫人一提银子眼睛就泛起绿光来。
贺兰雪咬了咬唇,似乎很认真的思索起来,“银钱的话,这样,我有两个法子。”
“真的,快说。”二夫人催道。
贺兰雪目光一沉,道,“一,等我爹回来,让他交出宫中的欠单,大不了我亲自跑一趟,以前还罢了,如今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就不信,他们不动恻隐之心?若再不给,我便告到皇上那儿去,我不信皇上会赖我一个小孩子的银子。”
贺兰老夫人闻言,脸皮略僵了僵,忙问,“那第二个法子呢?”
“只能大家先凑了。”贺兰雪耸耸眉,无奈叹道,“咱们虽然现银不多,可是,前些年,母亲为家里添置了不少的好东西,拿出去变卖,别说二十万两,二百万两也成吧?”
“哪有那么多?”二夫人脸色一变,讪讪哼道。
“不管多少,总之先卖了凑银子是正经。”贺兰雪说着朝门口一望,“秋纹,在吗?”
“在。”秋纹立刻进来,刚才安顿好了赵大水,她便快速回来了。
二姨娘出了事,老夫人和二夫人不作为,也不急着找老爷,倒将事儿全推在贺兰雪一个小姑娘身上,还变着法子的要钱,真是没天理。
算起来,贺兰雪还不到十五,比贺兰芝也就大了两个月而已。
更有,老夫人和二夫人会没钱?大夫人当家的时候,花钱没个算计,明里暗里不知被他们诳去了多少,别说凑二十万,就是一人让他们出二十万,怕也拿的出来。
这会子竟然全逼着贺兰雪动用百草堂的银子,这银子一旦用了,百草堂的周转就成了问题,如此,以后还如何运作下去?
这些人的心都叫狗吃了,要没有百草堂养着,她们这一家子草包能过这么好的日子?
秋纹在外头,将里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早就心里冒起了火,若以前,她决计会冲进来,但现在,她相信贺兰雪会处理,所以,一直忍着。
现在,贺兰雪叫她,她连忙进来,问,“小姐有何吩咐?”
“你回屋问秋香拿大库房的钥匙,多带上几个人,挑些值钱的东西,先到当铺弄些银子回来。”贺兰雪吩咐。
秋纹秀眉轻蹙,“小姐,那些可都是大夫人生前最珍爱的宝贝呢。”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在,这些东西迟早会回来的。”贺兰雪朝她眨了下眼,安慰道。
“是。”秋纹似乎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躬身退了。
这厢,二夫人和老夫人相视一眼,眼底闪过同样的暗芒。
“那什么,既然银子有了出处,我也就放心了,老夫人,媳妇先回房了,这些日子担心二爷,我这身子也不济了。”二夫人急忙的就想溜。
“别啊。”不等老夫人开口,贺兰雪开口拦下了,“银子虽然有了出处,可是,谁送银子赎人还是个问题呢。”
“找几个小厮送过去不就成了?”二夫人道。
“那可不成,万一他们携款私逃了呢?咱们岂不是人财两空。”贺兰雪哼道。
“那你说怎么办?”二夫人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所以才让大家想想办法啊。对了,祖母,我爹去哪儿了?你究竟派人去找了没有?”贺兰雪问。
贺兰老夫人忙点头,“早派人去找了呢,你爹这没用的,衙门里平日也没他什么事,说不定又上哪儿逛去了。”
“罢,等他晚上回来再说,他好歹是这个家里的爷们,二姨娘和芝儿都是他的人,我觉得,让爹去送赎银最好不过。”贺兰雪建议。
二夫人立刻笑了,“是呢,让大哥去最好。”
“放屁。”贺兰老夫人立刻啐了二夫人一口,“那些人是土匪,让你大哥去?万一那些人拿了银子不放人,再将你大哥也绑了呢?”
“这个,不能吧?”二夫人皮笑肉不笑。
贺兰老夫人冷哼,“别当我不知道,你是巴不得枫儿和清儿都出了事,你就得了意了。”
“老太太,这话您可不敢胡说,我怎么就巴不得他们出事了?一个是大哥,一个是我相公,我就是想让谁不好,也不能不想他们好啊,您说这话可真真伤我的心啊。”二夫人立刻撒泼哭起来。
贺兰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
贺兰雪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等着。
就在二夫人字字血泪的控诉嫁到贺兰家之后的苦日子时,秋纹突然进来,急禀道,“大小姐,不好了,库房里的东西丢了。”
“什么?”贺兰雪一拍桌子,腾的往起一站,“丢了什么?”
“丢了好多好东西呢。”秋纹急的都快哭了,“您快跟我去瞧瞧吧。”
“好。”贺兰雪顾不得跟老夫人等人说一声,急忙抬步就走。
二夫人望了老夫人一眼,那脸色也不大自然起来。
“还不快扶我一起过去瞧瞧。”贺兰老夫人到底不安,冲二夫人吼道。
有丫鬟不用,偏用她?
二夫人虽然不服,但这个时候也没敢龇牙,上前扶起老夫人,也赶忙的朝大库房那边去。
贺兰雪急急的到了库房,就见里头的东西乱七八糟,显然被人翻找过,而且,的确少了不少东西。
只一眼望去,她便知道少了些什么。
呵,前世,临死时,她才从老夫人的屋里,还有沈氏屋里那些二夫人他们孝敬的东西里,看到了娘亲珍爱的宝物。
原来,他们早就私下里偷偷将娘库房里的东西私藏了下去。
大概,他们早就盼着娘亲早死,他们好分东西。
贺兰雪眼底闪过冷冽的光,忽而喝道,“看库房的人呢?”
“小的在。”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战战兢兢的从人群里出来,跪在了贺兰雪的跟前。
贺兰雪冷冷的盯着他,”这库房只有你一人看守?“
老头用力点头。
“好,那我问你,这库房里的东西何以少了?”贺兰雪厉声问。
老头连忙磕了几下头,喊道,“老奴不知啊,老奴每日只管看守,并不知道里头放的什么啊。”
“是吗?在你看守之前,难道没人跟你报备?”贺兰雪狐疑的问。
老头不懂,只道,“老奴也只是半年前被调来看库房的,陈嬷嬷说里头就是一些用不着的破烂,懒的扔了就放着,让我不用管。只负责看守,平日没事打扫打扫院子就是。”
“陈嬷嬷?”贺兰雪扭头看向秋纹。
秋纹忙道,“还关在柴房,她家二儿子顺子因打碎了天意少爷心爱的砚台,如今,也在关着,就等小姐回来发落。”
“好,很好。”得亏秋纹丫头没有这么快的将这对母子打发走,不然,要查起来就麻烦了。
贺兰雪赞赏的瞅了秋纹一眼,吩咐道,“速速将陈嬷嬷母子给我带过来。”
第七十五章 各自算计()
贺兰老夫人扶着二夫人唐氏,总算颤颤巍巍的撵了来,看见贺兰雪端坐在院子中央,一脸戾气,几个丫鬟小厮站成一排,耷拉着脑袋,似乎大气也不敢出邾。
她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只担忧的朝二夫人瞟了一眼。
二夫人当即会意,贴在老夫人耳边小声安慰了一句,“娘,稳着点,这事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查不出来。”
贺兰老夫人点点头,心想,即便就算查出来,也不能怎样?她好歹是这个家的老夫人。
就算凤轻萝的那些东西全孝敬了她,也不为过,将来,她死了,东西不还都留给他们这些后辈?
如此一想,老夫人心里定了不少。
走到院子里,二夫人命人搬了张椅子过来,扶老夫人坐下,又问,“雪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库房里的东西谁也没有动过,怎么就会少了呢?该不是你小孩子家家的,记错了吧?”
“我有帐。”贺兰雪简单的一句话打发了她。
“帐?什么帐?”二夫人好似不懂。
贺兰雪没搭理她,没一会,陈嬷嬷及其子顺子,都被押了过来。
一瞧在这库房边的院子里,陈嬷嬷眼神明显有些慌乱,再瞧老夫人二夫人都在,心稍稍定了定犍。
二夫人适时的又朝她使了个眼色,陈嬷嬷的心立马就活了,扑通一声就跪倒在贺兰雪的脚边,哭的可怜。
“大小姐,求您饶了老奴这一次吧?老奴那天也是心急,一时嘴快才说错了话,老奴掌嘴,求大小姐大人大量。不要赶老奴走。”
说着,她还真的左右开弓,当着其他丫鬟小厮的面,重重的扇起了自己的脸。
嗬,这老婆子还真下的去手,几下功夫,那张老脸就肿的像个发面馒头。
贺兰老夫人大约瞧不过,劝道,“雪儿,陈嬷嬷已经知错了,就饶了她这次吧?她年纪也不小了,经不得这些。”
“本来我也没说什么啊?是她上来就跪,说了一句人都没听清的话,就打自己。吓了我一跳,连要说的话都差点忘了。”贺兰雪幽幽道。
秋纹立刻嗔着陈嬷嬷,“行了,别演了,打坏了你事小,吓到小姐有你受的。”
陈嬷嬷揉着发痛的脸颊,连连点头称是。
“陈嬷嬷,你且听好了,今天小姐叫你到这来,是为这库房里的东西,你必须如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可别怪我们不顾你的脸面。”秋纹冷冷喝道。
陈嬷嬷一惊,视线不由得朝二夫人和老太太那瞟了眼。
老太太装着糊涂,二夫人却是很恼火的瞪她一眼,“你瞅我们做什么?大小姐的人问你话,你照实答就是。”
“是,老奴不敢有半句虚言。”陈嬷嬷立刻道。
“好,我问你,这库房里丢了东西,你可知晓?”秋纹直接问。
陈嬷嬷大惊失色,“丢了东西?怎么可能?老奴不知。”
“是吗?这老头是你给调到这里看库房的?”秋纹指着边上跪着的看门老头问。
陈嬷嬷目光微闪,回答道,“以前看守库房的张叔,自夫人出事后,也消失的不见踪影,府里派人出去找过多次,也没找见这么个人。后来,老奴看他老实,就让他过来先看着,等找到合适的人再换上,这不,事一多混忘了。可是,我瞧他老实的很,不像是个会偷盗的。怎么也干出了这样的事来?”
她这意思,分明是将盗窃库房财务的罪名安在看门的老头身上。
那老头憨是憨了些,可人也不傻,立刻委屈的叫起来,“青天大老爷,陈管家,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这看门半年,每十天半个月,您都要亲自过来查看的啊,若丢了东西,您早该问我才是,怎么会等到今天?何况,您一直告诉我,里头都是些不用的破烂,否则也不会用我这么个残废的老头来看啊。”
“你胡说,谁告诉过里头是破烂了,我明明告诉你,里头都是夫人珍藏的好东西,定要上点心。”陈嬷嬷立刻喝斥辩驳。
“够了。”贺兰雪懒的听他二人争执,只道,“不管如何,陈嬷嬷,这东西是在你的手上丢的,你说怎么办吧?”
“这?”陈嬷嬷老脸一垮,“老奴也不知晓怎么回事啊?莫非是夜里失了盗了?”
“恐怕是家盗吧?”贺兰雪冷笑,“你要是老实招了呢,我便免你皮肉之苦,留着你这条贱命,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再敢耍花腔,本小姐可没那么多耐心。”
“说是不说。”见陈嬷嬷不表态,秋纹忍不住朝她身上踹了一脚。
“哎呦。”陈嬷嬷哀嚎一声,匍匐在地大喊,“冤枉啊,老奴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就算将老奴现在杀了,老奴还是不知道啊,还请大小姐明察。”
“好,秋纹,将陈嬷嬷和顺子两个押下去,好生伺候着,记住,本小姐要的是实话,可不是他们的命,千万别给我弄死了。”贺兰雪一脸阴测测的笑着。
秋纹眼里闪过异样的
tang暗芒,点头,“小姐,您放心好了,交给奴婢,一个时辰内定会给您想要的。”
“去吧。”贺兰雪朝她一挥手。
秋纹立刻招来几个小厮,“将这两个贱胚带下去。”
等陈嬷嬷母子喊着冤枉走了,贺兰雪冷冷一笑,吩咐道,“赵嬷嬷。你带人将这库房看好了,任何人不得擅动。“
“是。”赵嬷嬷是贺兰雪新提拔上来的府里管家,办事正在兴兴头上。
贺兰老夫人和二夫人对视一眼,同时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