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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纹愣住,“为什么啊?小姐穿这个颜色好看啊,显得特别精神。”
“收起来。”贺兰雪不想解释,只简单的吩咐了三个字。
秋香连忙朝秋纹使了个眼色,道,“小姐让换,你就快去换。”
“哦,是。”秋纹连忙拿走了衣服,不一会,又拿了两套新的过来。
贺兰雪挑了那套月白色的,觉得素净清爽一些。
穿好衣服,洗漱过后,坐在梳妆台前,秋香问,“小姐,今儿想梳个什么式样的头?”
“简单点。”贺兰雪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容颜姣好,还透着几分稚气,双眸清澈莹亮,不含一丝杂质。
真好!
前世,身居高位,她习惯了隐藏自己,就连一双眼睛也变得深不可测起来,轻易不会让人看出自己的情绪。
但隐藏的久了,便是连自己的本心都丢失了。
如今这般,恰是合了她的意,简单,干净,纯粹。
秋纹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正要往发间缀以金饰时,贺兰雪朝她摆摆手,亲自从首饰盒里,拿了一支小巧玲珑的镶翡翠脂白玉茉莉宝钗,斜斜的插在了发间,其余首饰一概不用。
秋纹瞧了瞧,素是素了些,不过,小姐天生丽质,如此简单的妆扮让她更有一种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之气度。
才收拾妥当,檀香和碧纹一起端着早餐进来了。
好久没有吃过碧纹做的饭菜,贺兰雪真是馋的慌,不等她们摆好,自己就先动起手来。
檀香笑,“小姐真的饿坏了,难道昨晚没吃饭不成?”
“昨晚?”贺兰雪一顿,昨晚她还是幽魂的呢,不过,在自己重生之前,少年贺兰雪昨晚干嘛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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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救命()
似乎
贺兰雪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影像,但却记不真切了,两世记忆在她脑子里重叠又交错,有些对的上,有些对不上,让她有点乱了。
秋香见她凝眉思索,怕她又想生意上的烦杂事,连忙岔开话题,道,“小姐,这是你最爱吃的豆腐皮做的包子,还有鸭子肉粥。快尝尝。”
“好!”贺兰雪也不想纠结太多,反正她现在活着,比什么都好。
吃了口包子,又喝了两勺粥,再吃点现炒的小菜。
贺兰雪只觉得惬意无比,记忆里,似乎从母亲去世后,她就很少有机会这样闲适安静的吃顿早餐了。
不过,这种惬意并未持续多久,就被外头传来的哭声给打断了。
“碧纹姐姐,求求你,让我见见大小姐吧。再见不到大小姐,二小姐和沈姨娘都要没命了。”
院子里,小丫鬟抱月奋力想推开阻挡的碧纹,就要往屋子里闯。
“大小姐正在用饭,你这样横冲直撞的就往里闯,太不懂规矩了,你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碧纹冷着脸,一把将抱月推了开。
她一向讨厌沈姨娘和二小姐,天天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烦大小姐,如今大小姐病着,她们也不知体恤,就知道闹。
抱月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爬起来,灰头土脸的就又要往屋里跑,碧纹皱眉,立刻喊来两个嬷嬷。
“将这丫头打出去。”
“是。”两个嬷嬷架住抱月,就要往外拉。
抱月不甘心,一边哭一边大声喊,“大小姐,救命啊,二夫人逼的二小姐要上吊自尽了。”
这喊声实在凄厉的很,让屋里的几个丫鬟纷纷蹙眉,恨不得捂住耳朵。
反观贺兰雪,一脸没事人似的,照样心情大好的吃着早点。
“小姐?”秋香试探着轻轻唤了一声,她真怕贺兰雪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什么事?”贺兰雪撩起眼帘,瞅了她一眼。
秋香立刻笑了,“没事,小姐慢吃。”
“不吃了。”贺兰雪放下筷子,满意的出了口气。
碧纹的厨艺就是好,粥煮的香,包子做的软,小菜也合胃口,她这一顿早餐吃的着实不错。
“小姐,你是要去二小姐那边吗?”看她要起来,秋香郁闷的蹙起了秀眉。
“去她那做什么?没那工夫。”贺兰雪接过茶水,漱了漱口,道。
秋香闻言,乐了,“小姐不去就对了。”
“嗯。”秋纹也道,“要说二小姐那边,哪天不要出点事啊,跟二夫人,也不是闹一回两回了,依奴婢看,一个巴掌拍不响,沈姨娘和二小姐也不是个省事的,真要被人欺负的上吊了,还能等到现在?”
“就是。”随后进屋的檀香也道,“说上吊的话也不止一回了,怎么没见真的上吊。”
原来自己的丫鬟们这样不待见那母女俩啊?贺兰雪笑了,“瞧你们这一个个的,嘴巴这样厉害,小心将来没人敢娶哦。”
“小姐。”三个姑娘,一下就脸红了。
“呵,”贺兰雪起身,瞅了她们几个一眼,“我要出去一趟,你们谁跟着?”
三个丫头一愣,她们自然都想跟出去逛逛,但大小姐出门,不是一向只带碧纹的吗?
第十章 故人()
贺兰雪最终带了年纪最小的檀香出了门。
“小姐,我们去哪儿?”坐上马车,檀香兴奋的问。
贺兰雪浅浅勾唇,答,“百草。”
百草是贺兰雪的母亲,凤轻萝一手创办起来的,亦是皇家指定的唯一**供药房。
尤其是皇帝益寿延年的丹药,每半年便要进贡一次。
如今,距离凤轻萝离世已大半年之久,皇帝早已等不及的差人多次来取丹药。
再要配置不出,皇帝怕要震怒!
贺兰雪撩开车帘,静静地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益寿延年?长生不老?需不知那是一味催人魂、要人命的毒药。
脑海里正思索着那丹药的配方,冷不防眼前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停下。”喊声的同时,贺兰雪已然利落的跳下了马车。
檀香吓坏了,直到马车停稳了,她才下来。
可哪里还寻的见贺兰雪的影子?
——
“那孙老头呢?”
贺兰雪追了两条街,还是跟丢了那老家伙,不由有些懊恼。
然而,就在她郁闷的想返回时,边上一扇门忽地打开,孙老头胖乎乎的脸露了出来。
“原来是贺兰小姐啊,老夫还当是哪个采、花的小贼,吓死了。”
说着,那胖乎乎的手还轻轻拍了拍心口。
贺兰雪嘴角一抽,这老东西还是这德性啊。
小贼便是小贼,能不能不加采、花二字?尤其是眼前这个白胡子一大把的老男人,是花吗?
“老伯,刚才你是去买药吗?”贺兰雪很礼貌的问。
前世两人是亦师亦友的忘年交,而这一世,按时间来算的话,两人还不熟。
“哦,是啊,正是去的贺兰小姐家的百草呢。”对于干净漂亮的小姑娘,孙老头总是很热情。
贺兰雪翘唇一笑,“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小三子昨儿熬的太晚,糊涂了,好像将您的药错配了一副,我特地撵来瞧瞧。”
“呵。”孙老头咧嘴一笑,“贺兰小姐忘了么?老夫这药向来都是自己亲自配的。”
“哦,是吗?”贺兰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大约早上人多,小三子弄错了,我再查查去,这药可是大事,出了错可会出人命的。”
说完,贺兰雪掉头就走。
孙老头狐疑的看着她的背影出了巷子,这才关了大门。
听到关门声,贺兰雪立刻闪了出来,走到这户门前,望着上头的门牌——华府。
她从来不知这里还有个华府,但她知道,这孙老头是姬华音的贴身医师。
有他在,那姬华音的话?
略一思索,贺兰雪足尖一点,身子轻盈的飞起,翻过了墙头,稳稳的落在了华府的院子里。
——
紧赶慢赶,下一章男主该出来了。
第十一章 伤()
华府,不大,冷清。
贺兰雪一路行来,连个打扫的丫鬟都没见着一个。
这里俨然一座没人住的空宅。
然而,随风飘来的淡淡药味,让贺兰雪微微蹙眉,依稀辨出金疮药的味儿。
有人受伤了?
姬华音吗?
寻着药味,贺兰雪的步子不由加快了许多,最终来至一处小竹楼跟前。
药味更浓了。
她微微敛眉,隐隐听见二楼有说话声,便飞身上去,悄悄的落在走廊,贴着墙根,来自西边小窗,借着边上低垂的树影,透过蝉翼般的窗纱朝屋里望了去。
这一望,让她眼眶瞬间一热。
离窗边不远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男人,半侧着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眉入鬓,薄削凉唇,眼眸黝黑深邃,深不见底。
仅仅是一个侧面轮廓,便知是他。
姬华音。
“爷,药好了。”孙老头拿着配置好的药,站在一旁恭敬的说。
“嗯。”男人应了一声,除去披在身上的黑氅,露出精壮的上身。
贺兰雪这才看清,男人腰腹处绑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染的血红。
孙老头半跪在侧,小心翼翼的开始帮男人取下纱布,一层一层,最终露出男人腰腹上的伤口。
那伤口很奇怪,不同于刀剑之伤,而是一条如蛇形的血印。
蛇形?血印?
蛇蛊?
贺兰雪大惊,刚想推门进去,却有一道寒芒迎面袭来,她忙闪身一躲,就见一茶杯盖嵌进了身后的树干里。
乖乖,这阎王够狠,她要躲的不快,那茶杯盖就得嵌进她脑袋里了。
然而,不及庆幸,一枚银钩破窗而出,准确的勾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小小的身子钉在了窗边,钩尖正对她的喉咙。
贺兰雪吓出一身冷汗,双手紧紧抓着那银钩,大声喊,“喂,孙老头,自己人。”
一听这声音,孙老头愣了下,狐疑,“是贺兰小姐?”
“是,是我。”贺兰雪忙不迭的喊,不想,脖子上一紧,她整个人如风筝一般,破窗飞进了屋,重重的摔在了男人的脚边。
“说!你是什么人?”男人居高临下,利刃般的双眸阴冷的盯着她。
贺兰雪摔的七荤八素,那银钩也刺进了她的皮肤,她感觉到了痛,还有湿re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了出来。
“混蛋。”摸到了脖子上的血,贺兰雪低咒了一声。
前后两世,这混蛋都不知道什么叫温柔,什么叫怜香惜玉。
“找死?”他微微勾唇,手里的红绸微微一动,那银钩又钩住了她的脖子,只消再使点力,定然能将她这细嫩的脖子戳个对穿。
“喂。”感觉到痛意,贺兰雪忙喊,“我说。”
该死,前世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不是这样的吧。
脖子上的银钩嗖的收走,男人深邃的眉眼淡漠的望着她,那模样就好像盯着一只待宰的猎物,任凭她使尽法子,也没法逃出他的手心。
贺兰雪撇撇嘴,自地上爬起来,没好气道,“这位老伯也认识我的,我叫贺兰雪,百草的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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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难以启齿()
贺兰雪一边说着一边朝孙老头看着。
这老头也算仗义,不时点头附和,还帮着解释,“爷,老朽可以作证,她的确是百草的当家人。”
姬华音不动声色,眼尾只淡淡朝他一扫。
孙老头老脸一颤,连忙嗔怪贺兰雪,“你这丫头怎么偷跑进来的?还好我们爷心慈手软,不然,你的小命都没了。”
心慈手软?贺兰雪捂着脖子,恼恨的瞪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僵尸男人。
“本姑娘可是好心,过来想要救某人一命,不想差点被弄死。”
“你如何知晓爷受了伤?”姬华音犀利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凌厉的眼神盯的贺兰雪头皮发麻。
贺兰雪不自觉的挠着头发,好吧,前世她便厌极了他这样的眼神,似乎能将一切看透,能将一切冻结。
可是,都过了两世,她干嘛还怕啊?猛地抬头,贺兰雪嚣张且自信。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你身上的伤,这世上除了我,再无第二个人可以医治。”
这话一出,首先不干的是孙老头。
“喂,小丫头,人不大这吹牛的本事却不小,你当老夫是什么?”
“您老也是大夫?”贺兰雪稍稍侧首,故意拿眼觑着他。
孙老头瞬间感觉尊严受到了挑衅,气的胡子乱颤,“小丫头,老朽可是当今世上第一神医。”真不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