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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缕,去给本夫人端张椅子来。”尽管不服,但她到底不敢让贺兰雪起来,只得赌气似的吩咐丫鬟。
翠缕忙应了声,小跑着去了,很快搬来椅子,二夫人高傲的哼了声,挨着贺兰雪边上坐了,大有与她一争高下的意思。
贺兰雪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母亲去世不到一年,这二夫人就常常的挑事为难于她,不就是想让她放权么?
只是,这贺兰府的家是好当的?
懒的再看唐氏那愚蠢的嘴脸,
贺兰雪眼帘轻抬,朝地上跪着的沈氏母女瞟了去,“说说吧,要本小姐如何做主?”
“大小姐。”跪了好半天,大小姐终于问了,沈姨娘连忙就要哭诉今天的冤情。
哪知,她才一开口,二夫人就嘴快的抢了话去。
“哎,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寻常爱戴的一支金簪前几天不见了,可巧昨儿有人说似乎在二小姐房里瞧见过,我便过来问问。谁知这一问倒惹了麻烦,她们偏要说我冤枉她们是贼。”
说着,二夫人还一手指天,做发誓状,“老天作证,我可是从头到尾,也没说她们是贼呢。”
“可你带人在我房里一通乱搜,分明是当我是贼。”贺兰芝哭着说。
二夫人一耸眉,满不在意,“你不交,本夫人不就只能搜了。”
贺兰雪接了碧纹递来的新茶,浅浅抿了一小口,才问,“那二婶娘可搜到了?”
“诺,这不是?”二夫人忙从发间拔下一枚金簪来,说,“要说别的也就算了,这支金簪可是你二叔给我置办的,我怎么舍得丢?”
“不是的,分明是你陷害我的,我根本不知道枕头下会有这簪子。”贺兰芝泪眼婆娑的瞪着二夫人。
沈氏也道,“是啊,大小姐,冤枉啊,芝儿是不会偷东西的。”
不会吗?那前世南宫契不是她偷的?
第二十章 双簧()
贺兰雪俏丽的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视线在这双方之间来回游移了两圈,方道,“姨娘一口咬定不是二妹妹偷的,可二婶娘分明又是在二妹妹的枕头底下搜到的。这可让我怎么断?或者,二妹妹你也拿点证据出来,证明不是你所为,如何?”
“啊?”贺兰芝愣住,“这却让我如何证明?”
“是啊,大小姐,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我们若知道这枕头下有东西,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么?”沈氏眼圈红红的,委屈的看着贺兰雪。
“是吗?”贺兰雪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眼神忽地犀利的盯向沈氏,缓缓开口,“这西苑除了你们母女,便是这几个丫头,外人岂能随便出入,并且能将金簪放到二妹妹的枕头底下?”
沈氏被问住,瞪大着眼睛,一副茫然不知错的样子。
“大小姐,难道你也认为是芝儿偷的?”
“大姐姐,芝儿没有偷东西。”贺兰芝愕然了一瞬,便就是哭,哭的几乎要晕倒在沈氏怀里。
然后,喃喃低泣,“姨娘,你为何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呢?呜呜。”
“傻孩子,你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种事上头,何况,还有你大姐姐在呢,她定然能给你做主,为你讨回公道。”沈氏连忙哄着女儿,一面哀求的看着贺兰雪。
贺兰雪目光沉沉,忽地,扭脸问二夫人唐氏,“二婶娘,你觉得,这簪子是芝儿妹妹偷的吗?”
“啊?”皮球踢给自己了?唐氏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大小姐这话问的,从头到尾,我可都没说这簪子是她偷的。”
“哦,这便是了。”贺兰雪轻轻点头,也道,“我也不信芝儿妹妹会是这样眼皮子浅的人,不过一根金簪而已,她若想要,跟姐姐我说一声,我能送她一箩筐,她又何须下作的去偷别人的?”
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原本是为了洗脱贺兰芝的偷名,可在场的人听了,却个个变了脸色。
尤其贺兰芝,倚在沈氏怀里的清丽面容明显僵住,那含泪的眸中一闪而逝阴毒的寒芒。
“不过。”见没人说话,贺兰雪突然话锋一转,神色冷冽,“如果不是芝儿偷的,那么必然是有人陷害,二婶娘,你觉得谁会陷害芝儿妹妹呢?”
“啊?”唐氏神色一变,气着嚷道,“大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陷害她不成?”
“我倒没这个意思。不过,好好的簪子,总不会自己长了脚跑到芝儿妹妹的枕头底下的吧?”贺兰雪微微挑眉,问。
“这?”唐氏语塞,好一会,气嚷道,“本夫人好端端的为何要陷害她?”
“是啊,大小姐,我们也不信二夫人会陷害,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沈氏这时却态度转变,竟向着了唐氏。
第二十一章 玩笑()
贺兰雪微微翘唇,好一出双簧啊,她们联手闹出这场戏,无非是想将她置于是非不分、亲情不顾的恶人境地。
呵,既如此,便满足了她们。
“姨娘这话说的,我何时说是二婶娘陷害了?”贺兰雪漂亮的眸子轻轻剜了沈氏一眼,继而又道,“不过事情发生了,必然有其缘由,我还是那句话,簪子不会自己长了腿跑的。”
“那是何由?”沈氏状似茫然的问。
贺兰雪微微眯目,眸底闪过冷锐的光,“这个嘛,自然是审问了才知。碧纹,立刻将西苑和二夫人房里的所有奴婢,全部羁押到东院关起来。”
闻言,所有人一呆。
唐氏更是不满,“大小姐,这明明是我丢了簪子,缘何连我的人也要关起来?”
“你能保证,不是这其中的一个,偷了你的簪子来陷害芝儿?从而破坏你跟沈姨娘的关系?”贺兰雪轻轻一笑,目光朝她那憋屈的脸上望着,“二婶娘,你得想想,这贼人能轻易偷了你的簪子而不让人发觉,本事嘛肯定是有一些的。这样的人若在你身边,可是很危险的哦,这次是簪子,下次人家一时兽xing大发,偷了你这脑袋,本小姐就算想做主也晚了。”
这话说的唐氏无端觉得脖子一凉,好似眨眼间就要被人拧了去似的。
而一旁,沈氏母女也是相视一眼,目露难色。
“大姐姐,抱月她们几个自小便跟着我,对我衷心耿耿,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你能不能”
“不能。“冷冷的打断贺兰芝的话,贺兰雪慢慢起身,目光幽幽的望着她,唇角漾过一缕似笑非笑,“二妹妹,你就是太善良,才让坏人有机可乘。你放心,今天的事,姐姐我一定给你做主,定要将那栽赃陷害之人揪出来,不然,你今天岂不是白上吊了一回?”
“额?”贺兰芝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碎裂,“大姐姐,我”
贺兰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好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姨娘生你一场不容易,她还指着你将来飞上枝头当凤凰呢,你说万一你上吊的时候,没把握好力度,真给吊死了,留下姨娘一个人怎么办?”
一番话,说的沈氏母女的脸都扭曲了。
贺兰雪却呵呵一笑,“行了,跟你玩笑呢,别当真,今儿姐姐身上有伤,就不陪你了。”
说罢,也不看沈氏母女那难看的脸色,径直离去。
这边,自有碧纹带着人,将二夫人和沈姨娘两处的奴婢们,尽数押到东院看守审问。
回到住处,贺兰雪便躺在了床上,朝秋香等人交代,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然而,傍晚时分,秋香却急急的冲进屋里,连礼数也顾不得了,急道。
“小姐,不好了,百草夏掌柜的亲自过来了,说是司礼监总管少钦大人要见您。”
第二十二章 少钦大人()
司礼监少钦大人?
贺兰雪微微蹙眉,前世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未曾得见,对于他,也只是传闻而已。
传闻他轻慢狂傲,凶残成性,仗着老皇帝的宠爱,干了不少残害朝廷官员和鱼肉百姓的恶毒事。
是以,老皇帝一死,他便成了众矢之的,最后葬身火海,化为灰烬。
大约是他的残暴影响力太广,以至于他死后的许多年,人们提起他来仍旧会觉得心惊胆战,甚至于,老人为了哄哭闹的孩子听话,也会借他的名号。
正所谓:少钦一出,幼子止啼。
这样一个妖魔化的人物要见她,定然没好事。
贺兰雪揉了揉眉心,心情略有些烦躁。
与姬华音的第一次见面,下午处理贺兰芝的事,还有这前世从未见过面的老太监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像她说明一件事。
重生了,人还是那个人,但很多事显然跟前世不一样了。
或者说,她的重生,便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而非前世的重复。
这于她,幸还是不幸?
“小姐,怎么办?要不找老爷吧。”秋香急的小脸都变了色。
少钦大人的恶名可谓家喻户晓、老少皆知,但凡想安生活着的人,便不会希望与此人撞上,或者说被此人惦记上。
“他?”想起前世,她这个女儿死了,这男人还在房里只顾着跟沈氏快活,贺兰雪便心生悲凉。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她冷笑。
秋香不懂。
贺兰雪却自己稍稍整理了衣衫,吩咐道,“备轿。”
“小姐,你不能去,那人杀人不眨眼。”秋香急道。
贺兰雪好笑,“他为什么要杀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何况,老皇帝是为了药,她给药便是。
至于这位少钦大人,还真能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
不顾秋香等人的阻拦,贺兰雪坐了小轿,趁着日落黄昏,来到了百草。
虽已黄昏,暑气却未散,闷在轿子里许久,贺兰雪下来时已然一身的汗。
百草门口有两名东厂太监把守,夏掌柜的先上前说了两句,这两人才放了行。
贺兰雪扫了这两人一眼,有些不悦。
百草乃正经的治病救人之所,并没干过作奸犯科之事,何以让两个太监守在门口?
着实不太像话。
然而,更不太像话的还在后头。
一进院子,就见百草里的一干大夫和伙计,齐刷刷跪在院子里,头几乎要垂到裤裆里,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好像刀架到了脖子上,随时脑袋要搬家。
贺兰雪唇角一勾,似笑非笑般看向夏掌柜的,“哟,今儿这是怎么个状况?夏伯伯新研究的养生之法?”
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有心思玩笑?
夏掌柜的苦着脸,小心翼翼的道,“大小姐,少钦大人在里头。”
“哦。”贺兰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由于没有点灯,药里光线有些暗,看不清里头的妖物,但无端的,她却感觉到一丝冷。
一丝从屋里散发出来的让人不快的凉意。
第二十三章 妙人儿()
贺兰雪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朝药走去。
“小姐,让老朽陪您进去吧。”夏掌柜紧跟其后,不放心的说。
“不必。”贺兰雪回头,无意中又瞄见那跪着的一排人,心头更是不爽,撩起裙摆,走过去,便对着其中一人的屁股踹了上去。
“这天才黑,就一个个的偷懒跑这跪着玩呢?都给本小姐起来干活去。”
那一排跪着的人,早因为惊惧因为暑热,变得有些麻木呆滞了,幸好,贺兰雪这一脚,还有厉声喝斥,宛若一记清醒剂,顿时让他们醒悟了过来,也有胆气了不少。
“大小姐。”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她,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这一刻,贺兰雪觉得自己俨然救世主,不由笑道,“行了,本小姐都知道,你们放心,本小姐绝不会让你们伤到分毫。”
说罢,微一耸眉,她转身潇洒的走向药。
岂料,她这般大义凛然,走到门口,却被一柄利剑拦住了。
“什么人?”那拦人的太监,声音尖利,听的贺兰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贺兰雪揉了揉胳膊,朝他微微一笑,“你家大人等的人。”
那太监微微一愣,就听里头传来一声清悦低沉的男声,“让她进来。”
“哦。”这声音倒是好听的很,贺兰雪心下微微讶异,不过,她才没那么听话的立刻进屋,而是吩咐夏掌柜的等人。
“夏伯伯,吩咐掌灯,对了,昨儿进的那批药材,你们入库了吗?”
夏掌柜忙忙的回答,“还没。”
“那赶紧的啊,这天又闷又热,看来是要下雨呢,赶紧入库,免得受潮了。”贺兰雪喋喋不休的吩咐着,很快,百草里灯火通明,唯独这药内还是黑乎乎的,小伙计提了灯过来,却不敢进。
“给我吧。”贺兰雪自他手里接过琉璃灯,然后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