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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姑娘,请留步。”
话音落,冷嬷嬷带着十来个侍卫已经将贺兰雪主仆围了起来。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已经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给杨氏瞧过了,难道还要回去给皇后娘娘复命么?”贺兰雪狐疑的问。
冷嬷嬷面色有几分阴冷,道,“刚才,姑娘是否接触过七公主殿下?是”
得,果然是那臭丫头搞的鬼。
薛嬷嬷一副‘你看吧,惹事了的’表情睨着她堕。
贺兰雪也很郁闷,莫非那丫头输了还不服气?“嗯,是碰到过。”
“公主殿下现在昏迷不醒,怕有中毒之嫌,还请姑娘跟奴婢回去调查。”冷嬷嬷直接道。
贺兰雪先是一惊,继而一嗤,话说,这年头中毒的人要不要这样多?这也中毒,那也中毒,好像毒药多的吃不掉似的。
“好吧。”看这阵势,逃是不行的了,贺兰雪只得认倒霉的跟着,薛嬷嬷也跟着她。
主仆俩一径带到了南宫玥的寝宫,皇后冷氏也豁然在内。
“贺兰雪,玥儿中毒昏迷,你可有话说?”
贺兰雪一进屋,还未来得及行礼,皇后娘娘便冷着脸质问起来,这口气,分明就是说是她干的吗?
“民女有话说。”贺兰雪清了清嗓子,表情格外的痛心疾首,“娘娘,公主千金之躯,怎会中毒昏迷呢?一定是伺候的人不小心,娘娘应该好好的责罚她们。”
这一听,这殿里头伺候南宫玥的宫女们,身子都抖了抖,看向贺兰雪的目光多了几分恨意。
皇后娘娘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是玥儿身边伺候的人害了她?”
“这个民女不敢胡说,民女不是神探捕快,断不了案,民女的意思是,不管公主如何中毒,伺候的人都得付一定的责任,保护不了公主周全,那就是失职。”贺兰雪道。
这时,苏明玉从内室里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跪在皇后娘娘跟前道,“娘娘,刚才太医说,公主殿下身上的毒并无大碍,已经服下解药了,只是,身上又起了疹子,怕是要将养些时日才能好,而且,护理不当的话,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皇后听言,眸子里露出不悦之色,卫国皇子迎亲的日子就要到了,南宫玥最好不要出差错。
“玉儿。”皇后娘娘问苏明玉,眼睛却苏盯着贺兰雪的,“你之前说,在园子里,公主殿下是跟贺兰雪接触之后,才会中毒的?”
“是。”苏明玉轻轻点头,一双泛红的眸子幽怨的看向贺兰雪,“雪妹妹,今天的游戏是你出的主意,你的亲妹妹也被你伤了,我就不明白,你还有什么气消不了的,竟然又对公主下手?”
贺兰雪抿了抿唇,想骂人,但是忍了,“玉姐姐觉得是我给公主下的毒?”
“我宁愿不是你。”苏抿玉微微咬唇,显得很失望的样子,“可是,除了你,谁有这个能力给公主下毒?”
“玉姐姐这话可真抬举我了,不过,我想说,我没给公主下毒。”贺兰雪目光平静的看向皇后,又说了一声,“皇后娘娘,民女没有下毒。”
“不是你又是谁?”皇后声色俱厉,似乎就定下了贺兰雪。
薛嬷嬷闻言,轻轻一笑,“娘娘这话不该问我们小姐,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们小姐么?”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贱婢?敢这样跟本宫说话?”皇后凌厉的眼神望过去,牟然间怔住了,“薛。。。。。。嬷嬷。”
“皇后娘娘吉祥。”薛嬷嬷作模作样的给皇后行了个礼。
“真的是你?”皇后诧异不已,第一次在人前失了端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薛嬷嬷轻轻一笑,“娘娘,正是奴婢。”
皇后脸色稍稍平静下来,但有好些话不大方便问,只道,“你怎么跟这丫头在一起?”
“她是奴婢的新主子。”薛嬷嬷回答的很坦然。
皇后愣住。
薛嬷嬷又道,“娘娘,公主中毒,此事非同小可,依奴婢的意思,不仅是我们小姐,之前跟公主接触过的人都有嫌疑。既然要查,那就全都抓起来,一点徇私那都是对公主的不敬和不负责任。”
闻言,苏明玉心里咯噔一下,本来找皇后娘娘来就是徇私情治贺兰雪的罪的,不想半路杀出个老丑八怪,貌似跟皇后还挺熟悉?
这下麻烦了,苏明玉心生懊恼。
贺兰雪也很奇怪,薛嬷嬷竟然能认识皇后,而且,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跟皇后说话。
皇后点点头,命人叫来太医,问了情况。
孰料,这次太医却说,公主殿下不过说普通的花粉过敏,歇养几日便没事了。
“混账,普通的花粉过敏,也说是中毒,闹出这样大的阵仗,你们当本宫很闲?”皇后娘娘大为恼怒,一甩绣袍,扬长而去。
tang皇后走了,其他人都松了口气,大约除了苏明玉和里头装病的南宫玥外,谁都不希望无事生出这等祸端,因为不管怎样,伺候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哦,薛嬷嬷,咱们也回去吧。”幽幽的瞟了一眼苏明玉,贺兰雪娇俏一笑,踱着步子就走了。
一出宫门,贺兰雪再也忍不住的拉着薛嬷嬷问,“嗳,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一开口,皇后娘娘就更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开始她可是铁了心的想治我的罪呢。怎么?她很怕你吗?你打过她啊。”
最后一句自然是玩笑话。
“老身不过一个奴婢,怎敢打她?她不过是看在。。。。。。”薛嬷嬷笑着,突然语气一顿,状似不悦的瞅着一脸八卦的贺兰雪,嗔道,“死丫头,你又想套老身的话?”
“哪有,我就是好奇,怎么你一出现,皇后就灰溜溜的走了呢。”贺兰雪心里有各种猜测,但都觉得不靠谱。
薛嬷嬷却是轻轻一叹,“多少年的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丫头,别再惹祸了,下次老身可不帮你,退隐了半辈子,再出来丢人现眼。”
“什么意思?”贺兰雪越发不明白。
薛嬷嬷却懒的再跟她解释。
于是,贺兰雪只能自己脑补,可思来想去,脑子更乱了。
薛嬷嬷是姬华音给她的,对了,姬华音也说她是宫里的老嬷嬷,只是,没想到,面子那么大,连皇后都很怵她呢。
回到贺兰府,早有人老太太的人等在雪苑门口了。
原因无他,贺兰芝受伤,被送回了贺兰府,当即,满府的人都知道是贺兰雪伤的。
老夫人看见孙女受了这样重的伤,哪里能不管,当即命人过来找贺兰雪。
“没空。”贺兰雪直接一句话想打发。
薛嬷嬷却道,“这次不去,下回还得去,索性一次解决了,老身也好趁空歇着。”
“我不想去。”贺兰雪嘟囔着。
薛嬷嬷道,“不行,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可爷是绝不能娶一个能残忍伤害亲妹的歹毒婆娘,所以,你必须得解释清楚。”
其实,要搁贺兰雪,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可第一次听薛嬷嬷这样的话,她心底一震。
从来,她都觉得爱情只是她跟姬华音两个人的事,只要他爱着她,什么都不重要。
可如今薛嬷嬷的话显然提醒了她。
姬华音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将军,他的女人怎能给他丢脸,让人非议呢?
“好吧。”贺兰雪点点头。
主仆俩一起来到了老太太这边。
贺兰老夫人一张老脸上布满戾气,边上,二夫人幸灾乐祸的扣着指甲,二姨娘只站在一旁小声的啜泣。
“雪儿,我问你,芝儿身上的伤真是你做的?”贺兰老夫人厉声责问。
“嗯。”贺兰雪没有否认。
二姨娘拿帕子擦了眼泪,红着眼睛盯着她,哽咽的问,“为什么啊?芝儿是你妹妹啊,就算平时有什么不到的地方,雪儿你教训她就是,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呢?”
“这位姨娘的话恐怕不妥。”薛嬷嬷扶着贺兰雪落座,然后,视线缓缓落在了二姨娘的身上。
“你是?”沈姨娘疑惑的看着薛嬷嬷。
贺兰老夫人也凝眉,“你是什么人?我似乎不记得府里有你这么个奴婢。”
“她不是奴婢,她是我房里的人。”贺兰雪轻笑道。
薛嬷嬷朝贺兰雪一笑,“奴婢就是奴婢,能有什么?爷将老身给了你,便是伺候你的。”
“哦。”贺兰雪正待说什么,薛嬷嬷又道,“老夫人,今天这事,老身其实也在场,公主殿下让大小姐陪她玩游戏,大小姐只得应下,飞镖射人的游戏本来就很危险,大小姐也给公主当了靶子,而二小姐嘛,为了显示对公主的忠诚,自告奋勇的愿意替公主当靶子,为显示公平起见,双方还写了契约。”
“诺,不信你们瞧瞧,死伤各安天命。”贺兰雪大方的从怀里掏出契约,往桌子上一拍。
二夫人好奇,真就起身拿来看了,“哟,老太太,真的呢,这上头写着。。。。。。”
“用不着你多嘴。”老夫人狠狠睨了她一眼,也接过契约看了,暗自忍下一口恶气,又冷冷的看着贺兰雪,“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对芝儿下这样的狠手——”
“刀剑无眼,能怎么办?”薛嬷嬷哼笑,“再说了,若是受伤的是大小姐,老夫人也会如此担心吗?”
贺兰老夫人一愣,冷声道,“都是我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谁出了这样的事,我都一样的难过。”
“哦?老身倒没瞧出来。”薛嬷嬷嘲讽的冷笑,“若是老夫人对大小姐有一分的关心,也不该一回来就如此质问大小姐,总得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吧?二小姐能帮着外人一起欺负大小姐,大小姐就不能失手伤了二小姐么?敢情在老夫人眼里,二小姐这
个庶女是重于大小姐这个嫡女的。”
“你?你哪里冒出来的奴婢,敢这样跟我说话?”老夫人被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起来。
贺兰雪起身,凉薄的勾唇,“老夫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么?我才说了,薛嬷嬷是我雪苑的人,不是奴婢,她是我请来的老师。”
“这是贺兰府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外人说三道四?”老夫人气哼哼的道。
贺兰雪耸肩,“不,这事说起来,老夫人还得去找公主殿下,若二妹妹不替公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了,老夫人您可能还不知道吧?还是二妹妹最后劝公主跟我玩的。”
屋子里的人都是惊愕。
贺兰雪嘲讽的哼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得先给公主当靶子。二妹妹大约是巴不得公主能将我射死,所以才那么急不可耐的愿意替公主当靶子,以成全这次游戏。只是,天不遂人愿,谁成想发生这样的事。还好,伤的不是脸,不然,更惨。”
一番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贺兰雪轻叹一声,似乎疲倦至极,“老夫人,二妹妹的事,我很抱歉,毕竟我失手了,不过,还烦你们转告她一声,以后少生害人的心思,害人不成反害己,她今天该领教到的。”
“不,不会的,芝儿她一向最敬重大小姐,怎么会。。。。。。”二姨娘不敢相信的摇头。
薛嬷嬷好笑,“吃里扒外这种事,你们不都做的很好么?她为何不会?”
“你什么意思?”二夫人不悦的问。
薛嬷嬷道,“好歹这个家是大小姐撑着,大小姐一早被宫里的人叫走,你们也不问问到底什么事,而且,公主一向针对大小姐,你们如何不问问大小姐又经历了什么?是否遇到危险或者受到伤害,单凭二小姐身上到伤,便将所有到错归结到大小姐头上,大小姐一回府,你们便将她找了来,事情的经过一句没问,便直接坐实了大小姐伤害妹妹的行为,敢问你们是何居心?吃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到了了还要这样害人家的名声,说你们吃里扒外那都是好的。”
一群人被堵的脸色发青。
贺兰雪却不知道老嬷嬷这嘴这样厉害,说起话来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套一套的,好,倒省了她口水了。
末了,见这些人反应不过来,无言以对,贺兰雪轻轻扯了扯薛嬷嬷的袖子,“罢了,嬷嬷,雪儿年纪小,被人欺负惯了,也懒的理会了,现在我好累,想回房歇着。”
“可怜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的,罢,嬷嬷送你回去,咱不跟这些白眼狼一般见识。”薛嬷嬷狠狠扫了她们一眼,然后,疼惜的扶着贺兰雪出去。
“耶,就这样让她走了?不是要动家法吗?”二夫人眼巴巴的看着贺兰雪走了,好戏没看成,十分的不甘。
贺兰老夫人瞪她一眼,然后,不悦的看二姨娘,“你说你怎么回事?怎么又跟公主扯上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芝儿也没说啊,她